389 武道我也懂
邦古說了一大堆，唐石只是笑笑，「邦古，你誤會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武道什麼的我也懂。」
「你也懂？」邦古下意識就覺得唐石在敷衍，可是認真看著唐石的眼神之後，他又覺得對方似乎在說實話。可是這有可能嗎？關於唐石的身份英雄協會早有調查。
卡夫，一個徹徹底底的宅男，由於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變為怪人，擁有匪夷所思的魔法和開山裂土的超能力。這些能力已經超出了人們的認知範圍，但好歹可以將其歸結與怪人化之後所特有的變異。
可是武道就不一樣了，這是需要循序漸進的過程，況且在調查中唐石根本就沒有任何練武記錄，這就好像一個頑童拿著高考試卷說自己可以考滿分，這簡直不要太科幻。
「等等，你是不是之前在網上看到過一些武道視頻之類的東西？」邦古忽然想到，或許唐石是看過網上某些武道視頻，然後將這種東西當成了所謂的武道。所謂依葫蘆畫瓢，花架子的功夫是可以自學的，特別是當某人擁有超人的實力之後，花架子也就成了真的。這就好像看職業運動員的比賽錄像，外行人看上去都很簡單，特備是如果有人突然擁有職業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勉強也能模仿出來。但問題是，假的終歸是假的，你動作再怎麼瀟洒寫意，沒有底子支撐你終歸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唐石聽出了邦古的話外之音，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懂。」
邦古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懷疑展露無遺。身體素質出眾的練武奇才也就罷了，你這無師自通又是怎麼回事？
「你不信了？」唐石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我承認我確實有事騙了你，但這件事我說的是真的，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你信了像話嗎？你要讓我信才行啊。「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該怎麼證明呢？」
唐石一愣，「證明什麼？我為什麼要證明？我和你很熟嗎？」
邦古被唐石的話噎得不輕，咱倆不熟你還讓我請客？你這臉皮也是經過怪人化變異的吧？
順著邦古的眼神，唐石發現對方的目光始終在桌面上遊走，吃人嘴短的事情對唐石來說是不存在的。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唐石起身說道：「好了，今天吃得很愉快，我先走了，下次想請客隨時打我電話。」
吃了這頓想下頓，邦古再次確定這傢伙的臉皮一定是經過強化了的。不過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有你的電話了？
「等等。」邦古緊跟著起身，一把拉住唐石。
唐石面色不悅，說道：「都說了咱倆不熟，你這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邦古苦笑著鬆開手，說道：「有沒有興趣去我的道場坐坐？」
唐石想都沒想，說道：「不去，道場有什麼好去的。」
邦古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說道：「酒足飯飽就當去吃個飯後甜點嘛。」
唐石側首盯了邦古幾秒鐘，隨後問道：「都有什麼？」
「什麼？」邦古不解。
唐石重複道：「我說都有什麼甜點？」
邦古恍然大悟說道：「自然是你沒吃過的美味，怎麼樣，去嘗嘗？」
唐石面色嚴肅，「帶路。」
……
邦古的道場在Z市很長時間都名聲不顯，畢竟在現代社會生活壓力這麼重，沒幾個人願意去習武。不過這種情況在邦古成為S級英雄之後開始好轉。很多人慕名而來專門學習流水岩碎拳。可惜人雖然來了不少，但是有天賦的沒幾個。
跟著邦古來到他的道場，繁華都市中的一座佔地不小的日式院落顯然有些年頭了，周圍地段可是寸土寸金，唯獨道場留存下來，看得出邦古是一個多麼頑固的老頭。
如果換做自己，唐石覺得自己一定會將院落賣了，然後用這筆錢開個武校什麼的，既可以將武道發揚光大，又可以改善生活，簡直一舉兩得。
「怎麼了？想什麼呢？」邦古看著唐石站在門口不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唐石搖搖頭，「我是沒想到城市裡居然還有這種地方，環境不錯。」
邦古有些驕傲的說道：「流水岩碎拳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從幾百年前開始，這個地方就是流水岩碎拳的道場，這麼多年下來，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一直在道場堅守，以前如此，以後也是一樣。」
唐石笑了笑，話到嘴邊終究沒出口，邦古老頭還是有些天真了，以前的既定事實不去說他，以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清楚？說不定等邦古死了，他的繼承人轉手就將這裡賣了。
邁步走了進去，院子里十分清凈，耳邊除了時不時的蟲鳴之外再無其他聲音。「沒想到這裡這麼冷清，你的土地呢？」
邦古解釋道：「今天是例休，他們都不在。」
說完，邦古帶著唐石來到了大堂，很有日式風情的實木地板鋪就了一個約莫五六百平米的開闊空間。
邦古說所有弟子都回去了，顯然是不對的，唐石推開門的一刻就看見在大堂里站著一個人。
「茶蘭子，你怎麼還在這？」邦古也有些意外的問道。
茶蘭子看見邦古二人顯然有些拘謹，束手站在原地說道：「我…我……」
一個我字說了半天，茶蘭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邦古有些不悅的說道：「算了，在就在吧，去準備茶點，我要和卡夫先生坐坐。」
茶蘭子一愣，「在這？」
「當然了，還不快去。」
茶蘭子忙不迭的跑了，不過在臨走之前，這傢伙用非常好奇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唐石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動物園看大熊貓。
茶蘭子去準備茶點，邦古則從一旁搬出一個木幾，擺在大堂里。唐石看著木幾前的坐墊蹙著眉，姑且不說自己對盤坐無感，就是如今布歐的肥胖體型也不允許他盤膝而坐。
邦古見到唐石的異樣，一拍腦門說道：「疏忽了，我這就去給你搬個椅子。」
唐石面無表情，指了指門外說道：「你確定不是在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