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親密接觸(求粉紅票!)
只覺眼前一花,原本在幾步開外的人瞬間掠至身前,微涼的手指已扣住細頸。沉玉雙眼禁不住閃過一絲驚恐,脖子一松,那人已退了開去。
「我滴容忍有限,不要試圖觸及我的底線。」冷冷的聲調,他氣定神閑盯著她,緩緩開口。
方才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頸上,沉玉斂了斂神,好笑道:「公子勸服不了,就想動武逼迫?」
「聰明人自是一點就通,若果冥頑不靈,只能受點苦頭,也能記得牢些。」唇角噙著淺笑,江懷閑淡然說道。
既然含混不過去,沉玉索性攤開來說:「公子是如何認出的?又是從何時開始的事?」
「起初只是懷疑,畢竟能直視我而神色不變的人,除了你再無別人。」他搖搖頭,笑道:「然後是你刻意改變原來的聲線,以及後來的一舉一動。若是無名小卒,我定然不會有印象。但我們相遇時,就已經知曉你的身份,又如何忽視得了?」
摸摸下巴,沉玉嘆了一聲:「千算萬算,我不該為了偷懶來做侍從。不然,還能繼續瞞下去。」
抬起頭,卻見江懷閑似笑非笑的俊顏。帶著涼意的手指覆上她的臉頰,他寒眸一閃。「興許能瞞住旁人,可這雙眼,卻瞞不住我……」
退後兩步,躲開了他的碰觸,沉玉狠狠地瞪了過去。「公子這算是招安?可我志不在此,並無此意。」
「無妨,你有的是時間考慮。」他唇角一彎,滿目笑意。
她轉頭見小元自帳外而來,圓臉一皺,嘆道:「阿玉,得罪了!」
說完,手指在沉玉身上一點,她只覺眼前一黑,就倒在了他身上。
隱約間,似乎聽到了美公子冷凝的聲音:「好生照顧……不要怠慢……」
心裡不由暗暗樂了,把她供著是吧,不把小元支使回來,她就不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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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沉玉在一處新帳子里,過著比以前更快活的日子。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起來洗漱后,不用動手,便有專人送吃的來。身下的軟榻較之前不知好上多少,她幾乎不願離開床褥走動。
小元還送來好幾本遊歷手札以及詩集,隨手翻翻,一天便過去了,很是愜意。每每見著小元哀怨地捧著書本走過,沉玉都忍不住微笑。
總的來說,除了不能出帳子,美公子待她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有時會覺得,她這樣就跟養豬沒什麼區別。但吃得好睡得飽,在如今戰亂之際,卻是相當難得了。
當然,到帳前騷擾的人也不少。
比如之前見過的瘦高男子,原來不是江懷閑本人,而是長史阮恆。面容清秀,談吐溫和有禮,沉玉對他的印象還好。只是這人一開口,滔滔不絕,不過一句想要將她招攬到芮國元帥的麾下,就能足足說上一兩個時辰。偏又進退得當,讓她發火不得,只能耐著性子聽下去。
沉玉相信,若有一日她點頭答應了,一定是被阮恆給念瘋的!
這也就罷了,阮恆才走,後腳又一人提著長劍殺了進來。這人她之前曾見過一面,便是暗殺鄭發富的刺客,芮國子將赤英。此人不知從哪裡聽說她武藝超群,嚷著要與其比試。她每回否認此事,赤英卻只認定沉玉不願和他交手,便日日前來邀戰。
看他說得口乾舌燥,沉玉體貼地遞了杯茶過去。赤英沒有多想,一口飲盡,轉眼就倒在地上。她摸摸腰上的口袋,幸好為美公子泡茶,留下不少凝神的葯。一看這赤英就是火氣旺盛,還是讓他消停一下為好。
眼看著身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赤英被侍衛抬了出去,小元雙眼發光地盯著沉玉,就差撲過去了,心裡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第二天看見面色陰沉,殺氣騰騰的赤英時,沉玉不由暗忖。果然師傅說的對,耐得住性子不下藥把人放倒,才是上上之策。
想著昨日自己不但橫著出去,還繞了小半個大營才回到帳子,不知給多少人看了去。只怕如今,營內無人不曉,他們的子將被俘虜一招制住,甚至不省人事。
赤英怒極之餘,早已把江懷閑的命令拋到腦後。舉著劍沖向沉玉,劈手就砍。片刻,帳內一片狼藉。沉玉瞅著斷開的軟榻,和來不及保住而散落一地的點心,心疼不已。
早知她就該把點心都吃了,還說留到下午,如今可好,什麼味都還未嘗出來,就這樣沒了。彎下腰想要去撿起來,畢竟她吃不了,拿去後山作誘餌抓野味也是可以的。
這一蹲,劍鋒險險從沉玉頭上擦過,赤英一愣,改劈為刺。
點心碎的厲害,得用手帕包起來,沉玉猛地起身一側,把放在旁邊的帕子拽了過來。
數招落空,赤英臉色漲紅,心底又是震驚,又是惱怒。此人還說不善武藝,至今卻毫髮無傷。果然,是不屑將他看作對手!
這一怒,手上的劍招越發凌厲,他的眼底更是凝著噬人的殺意。
「停手——」忽聞一聲暴喝,赤英執劍的手一顫,劍尖停在沉玉的頸側。再深一寸,她必然血濺當場!
微微的刺痛從頸上傳來,沉玉伸手一抹,掌心一抹殷紅。雖然及時喝止,但劍氣尚未收回,劃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江懷閑大步走近,墨黑的眼眸似是結了一層冰霜:「赤子將無視軍令,該當何罪?」
赤英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終是在他腳邊跪下:「此人不除,後患無窮!」
他冷笑一聲:「若不是沉玉手下留情,你以為現在還能安然站在此處?」
聽罷,赤英臉色微變。思及那日的茶水若非安神之效,而是毒藥,他如今只怕……
「拉出去,三十鞭,子將可有不服?」江懷閑冷冷下令,美眸轉向一面,見沉玉仍是獃獃地盯著手心的血跡,不由蹙起眉。「小元,由你執鞭。」
「小人遵命,」小元憐憫地瞥了眼地上的赤英,特意命他動手,便知根本沒有挽留之地。原想要求情的話,只能悄悄咽下,順從地領著赤英離了帳。
江懷閑帶著她回到自己的帳內,取出潔凈的手帕,輕輕拭去沉玉頸側的鮮血。翻出皇家特有的上好傷葯,坐在她身側。
沉玉沉默地由著他折騰,明亮的雙目仍是失神。
「錦國的大英雄,不會是看見血就嚇怕了吧?」江懷閑一面譏諷地笑著,單手扯開她的領子,仔細將傷葯塗抹在血口上。
沉玉向來愛穿高領的衣衫,他也不甚在意,如今指尖在喉間滑下,絲毫不見凸起。眸底一沉,在千軍萬馬前淡定如常的江懷閑不由變了臉色。
忽然間,一把淺色的粉末自沉玉手中撲面而來。他急忙閉氣,可兩人靠得太近,一時沒有防備,仍是吸入了些許。眼前漸漸模糊,耳邊「嗡嗡」作響,暈眩之感尤甚。微微張開口,卻是半點聲音未能發出。手腳無力,只能軟軟地倒在榻前。
朝江懷閑狡黠一笑,沉玉吃力地將他搬到榻上,喘了口氣:「有你這樣留人的嗎?給抓進來做壯丁,而後是屈居侍從,被你像猴子一樣耍,還得擔心哪天睡著了會給人用刀劍砍。就算給我再多的金銀珠寶,也不會答應你的!」
畢竟小命第一,錢財第二。她拍拍胸口,幸好藥粉的量不少,剩下的就當作防身好了。
見榻上的人目光渙散,但依舊瞪著她。沉玉撇撇嘴,剛才滴藥量,一頭獅子轉眼就能迷倒,虧這人支持了這麼久,還有幾分清明。
戲謔地伸手勾起江懷閑的下巴,她賊笑道:「美人,給大爺笑一個……這皮膚真嫩,手感不錯啊!」
看著那人氣得臉色發青,她笑得更歡了。終於出了這口惡氣,誰讓他先前老是支使自己來著?怎麼說也得給點教訓。
俯下身,瞧見江懷瞪大的美目噙著一絲羞惱,沉玉在他臉頰上大大地親了一口。雙手在他身上翻了好一會,半點銀兩沒找出來。撇撇嘴,在江懷閑潔白壯實的胸膛上色色地摸了一把。這才在他滿含殺意的冰冷視線中,大搖大擺地出了去。帳外的士兵經常見她這個侍從走來走去,也不在意。
「公子歇下了,不見任何人,有事明日再稟。」
沉玉低聲交待了,便匆忙回到亂糟糟的帳子里拿走些衣服和乾糧,趁著夜色避開巡邏的侍衛,偷偷溜到後山,撒開腿就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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