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殺聖
聖城之巔，吳風煽動雙翼降臨，厲聲喝道：「至聖！」
沒有回應……
「轟隆！」
雙翼煽動，狂風萬里，剎那間毀滅了整個聖城。
緊接著，吳風上天入地，擊破了蒼天，震碎了大地，他的雙眼中有瘋狂的殺意。
猛然，吳風抱著小雅快速轉身，遠處的天際有一道白色光點，迅速而來。
「人，真的很奇怪。」
至聖出現了，眼中多有不解。
吳風咬牙踏步，沉聲道：「求你救她，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至聖於吳風前方十米處停下，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吳風，看著這個人，「你和她本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就突然傷心了？為什麼就突然憤怒了？」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救她，要麼……我宰了你！」
吳風低吼，他的意識開始出現混亂，新舊記憶的混合讓他分不清虛幻現實。
至聖淡然道：「吾只是想知道，你和她的關係。」
「我的女兒！」
吳風大聲喝道：「這個理由，夠了嗎？！」
至聖眼中的疑惑越發的濃郁了，她不懂，不懂這種關係的由來。「吾還是不明白你們這些小蟲子，不明白你們一直都在想著什麼。你們的情感，真的很怪，很特殊。」
吳風眼中不再有黑血流淌，開始變的明亮，初見的力量已經在發威。
黑夜散去了，這裡化為了白晝。
大雪消失了，天下的城池都消失了。
吳風駭然低頭，懷中的小雅身影開始渙散，如泡影一般飄散在空中。吳風徒勞的伸手，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吳風呆住了，識海里開始出現了星圖，理順著他的思緒，給了他更加清晰的輪廓。
吳風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淚水劃過臉頰，隨風飄散。
誰在紅塵中不停徘徊？
誰又在黑夜中獨自傷懷？
「吾，不懂啊。」
至聖抬手，一掌殺向吳風，「不懂你為何因此破了局。」
轟！
凌厲一擊打穿了空間，吳風抬手與至聖對碰一擊，雙方紛紛後退。
「你不該……把我的感情當遊戲。」
吳風睜開雙眼，冷厲的光芒閃爍。
那是一場噩夢，一場很久很久的噩夢，痛到他近乎無法呼吸。他的身軀化為了黑水，開始蠕動，他又恢復了來時的模樣。
至聖淡然笑道：「好好享受不是很好嗎？慢慢的變成一個旁觀者，忘記一切，從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所看所見，盡皆是你心中所想，歌舞昇平，太平盛世。」
「就是那洛仙兒，也獲得了很高的地位，受人尊敬，這難道還不夠嗎？」
「這難道不正是你所想的嗎？」
吳風冷語道：「什麼都不懂的你，就不該拿感情開玩笑！」
黑風刀從遙遠處飛來，劃破了天際落在了吳風的手中，吳風迅猛衝向至聖，刀斬天地！
至聖淡然一笑，伸手進行格擋。
黑風刀之上，命數紋路猛然間大亮。
「轟隆！」
大地爆碎，至聖整個人被斬成了兩半。
吳風大踏步而行，他再度一刀斬向空無一人的空間。
至聖再度出現，卻換了一個模樣，抬手間一道青氣將黑風刀磕開。
那是一位男子，那樣貌，那實力……
破天者……
吳風雙眼微眯，冷光乍現。
這是破天者的複製品，實力之強悍，還要遠遠強過之前的身軀。
至聖神色冷漠，「搞不懂的小蟲子們，是清虛教會了你們什麼嗎？為何憤怒可以讓你們這些小蟲子爆發出那麼強大的力量。」
這些人並非是單純的成為了破天者的複製品，吳風想到了破天者說過，這裡已經出現了一個殘次品。
而這個殘次品就是眼前的至聖，他擁有破天者的身軀，實力，卻只擁有部分記憶，感悟，實力，而非是一個完全姿態的破天者。可就算是這樣的一位，也依舊不可小覷。
吳風舉起黑風刀，雙翼煽動，帶起一股狂風，化為了一道閃電再度沖向了至聖。
黑風刀接連落下，不斷斬向至聖。
至聖眸光冷漠無情，四十九道青氣呼嘯一聲衝出擋在了前方，其中一道更是快速掃向吳風。
吳風揮刀抵擋，卻直接被掃飛百里。
吳風一躍而起，一道青氣自上而下墜落，吳風快速撐起黑風刀擋在了上方。
「轟！」
青氣之中蘊含的力量無比的浩瀚，狂暴的力量震碎了大地，將吳風直接震入了大地中。
「小蟲子就只能夠是小蟲子，再厲害也只是稍微頑劣一些的小蟲子罷了。」
至聖踏步而行，青氣圍繞他身軀而動，每一道中都蘊含了強大的大道力量。
大地轟動，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縫隙，吳風從中衝出，凌空又是一刀快速斬向至聖，同一時間心之意境將至聖所在的區域籠罩。
至聖無動於衷，黑風刀砍過來的那一刻，一道青氣直接擋住了黑風刀。
吳風的身影消失，剎那間漫天遍野全部都是吳風的身影，刀刀致命！
至聖揮拳，剎那間萬千道拳影以其為中心沖向四方。
「嘭！」
吳風再度被擊飛，那是帝拳，每一道都鎖定了吳風一道身影，根本就不需要辨識！
咚！
吳風拄刀落地，口中有黑血流淌。
「你與吾的差距太大了。」
「清虛的力量，你連一道青氣都扛不住。」
至聖輕蔑的看向吳風，「本來給了你一個完美的道路，你卻不走，非要走這狹隘痛苦的小道。」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吳風冷語，剎那間身影如電，貼地飛行，黑風刀延伸，呼嘯一聲橫掃千軍斬向前方。
至聖挑眉，所有青氣佇立四方。
「轟隆！」
黑風刀斬在了青氣上，半邊天穹都被切開了，也斬斷了幾道青氣，可依舊無法對至聖造成致命的創傷。
一道青氣飛起，順著黑風刀瞬間到了吳風面前。
吳風快速後退，左手按了過去，劈空無限。
青氣韌性十足，雖然被打的扭曲，潰散，可依舊刺穿了吳風的胸膛，灑落一地黑血。
至聖輕舒一口氣，一時間飛沙走石，無數的風刃對著吳風砍了過去。
吳風身周出現了鎖鏈，交織成網，嚴密守護自身。
三道青氣出現在了吳風的上方，化為了三把劍，那是清虛劍的模樣。
咻！
凌厲的破風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三把劍就已經刺穿了鎖鏈，將吳風死死的釘在大地上。
至聖踏步而來，他無情而冷漠，右手一抓，一道青氣在其手中化為了一把長矛。
咚！
長矛再一次將吳風身軀貫穿，黑血迸濺。
「吾說過，蟲子就只能夠是蟲子。」
至聖傲然，「你沒有資格在吾的面前站著說話。」
他是誰？
他是曾經的東方帝，即便現在的情況變了，他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他的身軀也出現了變化。
可那意識中的傲氣不減！
他有絕對的資格看不起這些後來者，這些被他們視為養分的小蟲子。
吳風抬頭冷笑道：「是嗎？那你為何會被你口中的小蟲子給滅了？」
至聖一愣，眼中殺意越發濃烈。「那的確是一隻讓人非常厭惡的蟲子。」
「不，那是因為你們狂妄自大。」
吳風冷笑連連，「你們看不起的小蟲子，擁有著你們永遠無法得到的情感。」
「不尊重生命之人，也永遠無法明白何為情感！」
吳風厲喝，他的身軀嘭的一聲炸開，化為了滔天黑水轟的一聲將至聖包裹其中。
四周青氣狂亂，紛紛沖了回來，卻又沒有攻擊。
至聖瘋狂後退，想要擺脫身上的黑水，可不管他怎麼做，那些黑水都如跗骨之蛆，根本就無法清除。
「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不懂情感的你。」
「就不該拿我的感情開玩笑！」
吳風聲音陰森冰冷，黑水從至聖的七竅中瘋狂鑽入。
至聖瘋狂掙扎，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的力量暴虐，可那黑水充滿了可怕的侵蝕性，不斷將他的力量侵蝕的一乾二淨。
逐漸的黑水不見了，全部進入了至聖的體內。
至聖臉龐扭曲，身軀都在不斷變形。
「噗！」
至聖吐出一道黑色血箭，隨後他的雙眼有黑血流出，破開的皮膚也不斷有黑水流出。
「撲通！」
至聖身軀一軟跪倒在地，體內只有黑水不斷流淌，再無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