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字一百干不幹
呂步正要趕往雨軒咖啡廳和江湖，不想半路就被一碰瓷的老頭給劫了。
江湖所謂一僧二乞三老頭最不好惹，老頭是難纏中的難纏，碰到老頭一不能罵二不能打，除了求饒呂步都想不出辦法來。
他撐開雙手任憑那個老頭倒在自己身上，嘴裡高喊著：「大爺你看清楚我的衣服，我沒錢，您換個人摔吧。」
他一喊不要緊，周圍呼啦圍上一圈人。
「喲，看到沒有又一個被訛上的。」
「這小伙看著高大威猛，老頭也真敢。」
「高大威猛有毛用，這會不死也得脫層皮。」」
吃瓜群眾看熱鬧可以，能幫忙說句公道話的卻一個也沒有。
「小夥子頂住，我們永遠在精神上支持你。」
「精神有啥用！」呂步看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們，都快哭了。
他低頭看著老頭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並泛著灰色，汗水不停地冒出來。
「咦，這怎麼這麼像急性心臟病發。」
呂步腦海中基本救命知識不自覺就冒了出來，他動手檢查起老頭來。
「呀！小夥子膽子太大了，居然還敢動老頭，不怕訛他一輩子呀。」
呂步完全沒受周邊影響，一套流程下來他馬上判斷出，老頭這是心臟病突發，當下不敢怠慢，急忙把老頭放平在地上。
「你幹什麼！」
這時忽然從人群外擠進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性來，一身職業裝，看上去是一位白領，倒是頗有幾分撩人的姿色。
呂步這時哪有心思撩妹，他拍了拍老頭的雙肩，開始診斷他的病情。
那白領叫道：「住手！寧老出了事你負的了責任嗎？當心我讓律師告得你把牢底坐穿。」
呂步皺了皺眉頭「那你來。」
「這個。。。」
面對呂步鎮定的態度，那小白領卻開始猶豫了，心道，管他呢治不好正好有個背鍋俠。剛才一陣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只顧補妝，沒想到寧老就出事了，她正不知怎麼辦，呂步送上門來了。
那白領眼珠轉了轉說道：「那好吧，你就搶救吧，不過你亂來出了事，這麼多人可都看著。」
呂步扭頭不理她，開始進行判斷呼吸。。。胸外按壓，一套急救流程行雲流水一般，在呂步手中施展出來，周邊的吃瓜都被震住了。
雖然不清楚呂步在幹什麼，但人們卻都知道他在救人，而且動作充滿了獨特的韻味，彷彿不是在救人，而是在表演。
功夫不大老頭悠悠醒了過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灰色已經褪去，還多了一絲紅潤。
「葯，葯！」
老頭手指顫抖著指向自己的上衣口袋，呂步趕緊從裡面掏出一瓶藥丸，給他吞服下去，老頭這才恢復過來。
他拍拍呂步的肩笑了笑：「小夥子多謝了，你把老頭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呂步這時也仔細打量了老頭，穿著打扮和氣質都不一般，顯然並非普通人，剛才看來真是誤會了。
呂步也是淡淡一笑道：「客氣了，舉手之勞。呀！遲到了！」
呂步一看手錶，見到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幾分鐘，趕緊起身就跑。
老頭笑著搖搖頭說道：「年輕人這麼著急幹啥。」
那白領馬上變出一副笑臉湊了上來：「董事長，您沒事了，剛才可急死我了。」
老頭一斂笑容，淡淡說道：「跟上去看看，把小夥子來歷問清楚。」
那白領撇了撇嘴，只好踩著高跟一溜小跑往呂步追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呂步一頭撞進咖啡廳，看見一張桌子上擺著最新一期的《江湖》，快走幾步沖桌邊坐著的一個俏麗的女子擺手說道。
那女子端起咖啡淺淺抿了一口，微笑道：「不要緊，我也是剛來，您就是呂先生吧，我是江湖雜誌的主編，莫飛雪，呂先生請坐。」
呂步見自己遲到，莫飛雪居然還能保持態度溫和，而且居然還是主編，不管是不是裝裝樣子，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絲愧疚。
「那我們就談談您的《劍海鷹揚》吧，您看千字一百行不行？」
千字一百？呂步當然了解過這個世界稿費的行情，別看《江湖》說的漂亮，千字五十起收稿，但那是為了廣告效應，真正能五十收稿的畢竟只是少數。
武俠五大至尊的行情也不過，千字三百，可是大明幾十萬作家也不過只有五個至尊而已，別說呂步一個新人，就是成名的普通武俠作家千字一百也算是一個高價了。
呂步也是小心思不斷轉動：「難道哥真的自帶主角光環，還是這小娘皮看中我了，算了為了武俠藝術我就勉為其難，從了她吧。」
呂步裝作為難地說道：「千字一百是低了點，不過看江湖雜誌這麼有誠意，我就答應了吧。」
莫飛雪抿嘴笑道：「呂先生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條件。」
「你看，哥說什麼來著，還是要有潛規則嘛，看這女子怎麼也夠得上妖孽級的，我就吃虧點算了。」
呂步心裡樂開了花，趕緊說道：「沒事，沒事我都答應，都是為了藝術嘛。」
說著他朝拋出一個你懂的媚眼，射向莫飛雪。
莫飛雪嘴角微微翹了翹，假裝沒看見，笑道：「呂先生的書不錯，不過作者最好換一個。」
「我懂的，筆名嘛，我回頭好好想想。」
「呂先生真幽默，我想這本書用莫吉的名字。」
呂步語氣冷了下來，譏笑道：「武俠五大至尊之一的，莫吉、墨中原？」
呂步既然要在武俠小說界闖出名頭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莫吉的名字。
莫飛雪也收斂起笑容，淡淡說道：「呂先生你也別生氣，明人不說暗話，你不過是一個新人，我們江湖憑什麼給你開千字一百的價碼，還不是看中《劍海鷹揚》書還不錯。
用你的名字，這本書的價值最多只能體現出一成來，要是換成墨中原的名字，加上我們的市場運作，這本書賺個千萬也不成問題。
莫飛雪忽然雙目射出寒光，冷冷說道「但呂先生你覺得你有能力賺這個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