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好歹我也是他大舅子
十天後。
左盼的腳終於好的差不多,可以下床隨意走動。現在好了,她該出去搞點事情。
就是遲御這十天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天天晚上回來,但就是有一點,不要傭人!
天天晚上要左盼做飯,連續吃上好幾天的麵條也行,就是要左盼親自動手。
早上差一點也要左盼做早飯,好在是左盼身上有傷,他沒有堅持。
這不神經了么,左盼會做飯,但是遠遠沒有到好吃的地步,也就是鬧不死人罷了。
他這麼愛吃?
關係那天晚上的門衛之事,左盼還真的不知道遲御是怎麼解決的,她也不問了。
對方沒有把她當一回事,覺得她隨時可以被侵犯,那麼以後出去時碰到一個男的,對方若是想要強她,那是不是也是她活該。
她在夜總會為何隱姓埋名,為的就是這些,結果,到現在,因為一個蓮蓉而讓她回到了這般難堪的境地。
事情已經發生,她不會逃避,那麼就只有,迎面出擊,去解決。
下午。
她收拾一下,出門。
碰到夏天送菜過來,「左小姐,你要出門嗎?」
「嗯。」
讓夏天送她出去,到無名夜總會。
她從內部進去,到達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有一層淡淡的灰塵,以前是有白沙沙在打擾,恐怕是有好幾天沒有處理了,去洗手間把辦公桌簡單的收拾一下。
這個夜總會到底是自己半個,不,大半個家,從15歲就在這裡,到現在十年了。
到對她來說,遠遠不是用錢來衡量的。現在,有long這回事兒,也沒有辦法,只有抵給遲御。
起草一份股權讓渡書,聯繫律師,忙完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然後她需要去找另外兩個合伙人,這件事情要跟他們說明。
「影兒,在一個月之前我們就已經把手裡的股份給了老墨,本來他就是老闆,剛剛他回國了,那時候聯繫不到你,你不知道嗎?」
左盼,「………」她是真不知道。
墨一臨不是說,他不會管夜總會的事么。
和對方寒暄了幾句,左盼放下手機,想著是不是該給墨一臨打個電話,但是這個新手機,她根本記不住墨一臨的號碼。
說來也奇怪,她就記得凌小希和遲御的……凌小希幾年不換號碼,記得很正常,可是遲御……
左盼晃了晃腦子,放下手機。
外面有走路的聲音,她一驚,現在……有誰會來。
一般人又怎麼可能進的來,她起身走到門口,外面的人剛剛進來。
穿著薄薄的黑色針織毛衣,鎖骨凸顯,腰腹上的肌肉也若隱若現,帶著他身上獨特的香味,可能也沒有想到左盼會出來,兩個人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
好在左盼反應快,往後一退,對方伸手一扶,這麼一退,他原本是要落在她後背的手,一下子放到了她的腰側。
姿勢曖昧。
左盼看著他,不著痕迹的挪了挪身體,他的手拿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視線落在她的眼睛上,「眼睛好了?」
「嗯。」左盼側身,「進來坐。」
墨一臨進來,很自動的坐在沙發,左盼是去自己的辦公桌前……她一扭頭,他去了沙發已經坐了下來。
且扭頭以審視的視線看著她。
左盼,「………」
她硬著頭皮過去,這裡的水也不能再喝,很久沒有換了,就不倒水了。
過去。
他指了指他左腿旁邊的單人沙發,「坐這兒。」
那個地方離他很近,他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她。
左盼沒過去,他一個眼神斜了過去!
「過來!」這是命令。
左盼抿抿唇,過去,坐。見鬼了,為何她在遲御的面前都能落落大方,在他的面前,卻有一些拘謹。
可能是因為青春時期都是和他有關吧,什麼時候她對墨家人的一切都是釋然了,可能對墨一臨也就能坦然面對。
說到底,她不能面對的是自己。
「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就算我要吃了你,你躲在這個屋子的任何方你都逃不掉。」墨一臨又道,深色冷然。
左盼堪堪的看了他一眼,身子往後坐了坐,開口,「你來是和我商量工作的事兒嗎?」
「你腳好了?」
「……嗯。」
墨一臨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是緊緻的,左盼被他盯的,頭皮發麻。
「……看著我幹嘛,談工事。」
「一段時間沒見,發現你變醜了。」
「……」
「行吧,談公事。三天後,我要開張,相信股東變更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一個月這麼貴的月租,當然不能停。」
「我退出,關於我的一切都是遲御的,股權讓渡書我已經擬好,我拿給你。」左盼起身。
「我拒絕。」墨一臨直接道,那聲音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左盼只好停住,又坐下,「……為什麼?」
「你是一手選出來的,讓你成為董事也是我提議的,現在你要退出當然要經過我的同意。對於你和我的關係,你嫁人沒有經過我同意已經夠我剝了你的皮,你還想作什麼妖。」
左盼,「……」她驚住,目瞪口呆。
「你賺的錢可以給遲御,但是你要是敢讓遲御來做我的合作夥伴,我就敢起訴你。」墨一臨在道,一雙眼睛沉黑黝亮。
左盼,「……起訴我什麼?」
「隨便,比如職務侵權,比如洗錢套錢。」
「……」
左盼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隨便???這個罪名還真是隨便的很。
墨一臨又開口,「明天晚上我會找遲御談談,他若是以後還想來就老實點,別動不動就利用權利來封鎖。」
左盼小聲的哦了一聲。
「我請他,你來不來?」
「不來。」左盼一口回絕,還是不去吧,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唇槍舌戰,她夾在中間算什麼。
「還是來吧,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大舅子。」
左盼,「………」這人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心情不好嗎?
墨一臨沒有多說,定了明天晚上的酒店后就離開,左盼不想走,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走到門口處,墨一臨想起了什麼,回頭,「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左盼的生日,她都快忘了。
「那天提醒一下我,年紀打了忘了你什麼時候生日?」
「你不是你是我大哥,你還忘了?」
墨一臨看著她,目光深邃的不可思議,「我只記得我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