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他說我丑,說我搔首弄姿
和凌小希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因為太過舒服,鬥嘴打趣都是一種享受。
到達酒店。
米家人已經把這個酒店給包了下來,CL酒店。左盼這才知道,今天的會場是遲御的地盤,可能這兩天他也在忙……怪不得前天就已經出去上班,昨天和今天都沒有來騷擾她。
凌小希這衣服好心機,把她襯托得不食人間煙火,清冷又清傲,簡直是讓人仰望羨慕而不可褻瀆的女神,但事實上她就是一個內心住著一個騷浪賤漢子的女人。
一到會場,她必然會成為焦點,所以左盼要離她遠點兒。
左盼先下車,想把她甩得遠遠的。
可一下來就看到了凌錦風。
後者也完全沒有看懂她『你離我遠點』的神色,喊:「左小姐。」
聲音還挺大。
左盼嘆了一口氣,過去,臉上仰起了——她相信凌錦風能看出來這是非常客套的假笑,「凌總。」
「今天真漂亮。」凌錦風讚賞她。
確實,斜肩細紗裙,大紅色,妖嬈絕代,因為冷,她在外面加了一件皮製外套。身材細緻玲瓏,露出一指的溝來,頭髮沒有做任何處理,自然垂直而下,臉上就隨便化了一個妝,塗了一個斬男色的口紅。
隨意的打扮,就已經秒殺一片,站在人群中,萬丈光芒。
她笑笑,還沒有說話,肩膀一重,漢子來了——
「她漂亮,那我呢?」
又來撩男人,也不怕被遲之謙給打死。
凌錦風轉頭看向凌小希,目光騰然一緊,彷彿被對方給吸去了一樣。左盼想,完犢子了,這怕是要一見鍾情了。
偏偏凌小希不懂得收斂,「先生,如果要誇我,請當面誇。」
凌錦風手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輕輕的咳了一下,彷彿是在掩飾剛剛的尷尬。神色一瞬間就轉變正常,回:「還行吧。」
三個字。
凌小希嘶的一下,他.媽的!
左盼差點笑出聲。
「左小姐,遲總在辦公室,你去等他。」
左盼從側面繞過去,畢竟今天她是遲御的女伴,理應和他一起出現。
凌小希雙手抱胸看著凌錦風,這個動作硬是把胸擠出一條溝來,凌錦風的視線從那上面一掃而過。
「我說,還行吧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就是還過得去。」
凌小希咋咋舌,朝他走過去,凌錦風站著也沒有動,任她走近。她身高可以了,但是和他比還是差一點。於是她墊起腳尖,視線快要和他平齊。
「睜大你的眼晴看清楚,這叫——還過得去?」她這張臉,除了左盼之外,幾乎沒有對手,而且她這雙眼晴,左盼都是比不過的。左盼的臉,她凌小希的眼晴,堪稱一絕。
眼前,香氣噴鼻。
凌錦風不著痕迹的深呼吸一口氣,「小姐,你露溝了,這衣服露出溝來,就沒有冰清玉潔的形,公共場合,還請你注意形象。」
凌小希:「……」日哦。
這混蛋男人。
正在這時,凌小希的肩膀被人往下一帶,一雙手落在她的肩頭,霸道的把她給攬了回來,沉冷的聲音劈頭往下:「你又在亂勾搭?」
凌小希看也沒看他,道:「他說我丑,說我搔首弄姿。」
凌錦風:「……」
遲之謙眯起眼來看著他,聲音淡涼:「凌總,一個成功人士,對待女人不該如此刻薄,還請凌總客氣些,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凌錦風再次:「……」
凌小希聳聳鼻子,活該哦。原來他也姓凌,真是巧。
遲之謙攬著她進去,背影曖.昧。
凌錦風在外面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繼爾心裡又一軟,這女人倒是有趣。然……居然有男朋友了?還是遲御的哥哥?
這種一上一下的心情起伏,真奇妙。
……
左盼到達遲御的辦公室,他正在忙。
她進去,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翻著書。不過十分鐘之後,遲御就已經起身。
「走。」一個字,很是低沉。
左盼抬頭:「你忙好了?」
遲御掃了她一眼,媽的,穿成這樣在他面前,他哪有心思工作?
「好了,走吧。」
左盼哦了聲,放下書,和他一起到了一間套房。她在這裡等,遲御進去換衣服。
換好后出來——有些人是衣服襯人,有些人是人襯衣服,遲御這人吧……左盼不太想誇他。就像是凌錦風方才說凌小希一樣的:還行吧。
一幅招風引蝶樣兒。
「看什麼?」
遲御隨手扒扒自己的頭髮,微亂,帶著幾分疏狂的味道。
「看你好看啊。」她實話。
遲御撇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考量她這話是真是假——這時,門被扒開,米爾蘭像個花蝴蝶一樣的飄了進來,對於遲御一眼沒看,飄到了左盼的面前。
「左兒,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哇哦——你今天真漂亮哦。」
「謝謝,你也很美。」
米爾蘭也穿裙子,走的是甜美風,當然,她的長相也只能甜美。
「走走,我帶你下去玩。」說著就把左盼給扯了下去,遲御一聲冷呵:「站住!」
米爾蘭這才看到他,「喲,遲哥,你怎麼在這兒?」
遲御:你是瞎子嗎?
他走過來,臉一寒,把左盼肩頭那隻軟綿綿的手給拿了下來,「自己玩去!」
「我帶左兒去熟悉一下會場,你這麼小氣幹嘛,我又不會把她給弄。也不會像你一樣的傷害他,哼……」
左盼抿抿唇,這話說的,讓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遲御也繃住了唇,沉默。
「你老爸已經來了,和我爺爺、我爸在一起。遲大哥已經去了,你趕緊去,他們找你有事兒。左兒交給我。」米爾蘭才不管遲御,拖著左盼就走了。
遲御沒有阻攔,看她離去的身影,眉心漸漸攏起。
……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
這種宴會,幾乎就成了女人們爭奇鬥豔的地方。能穿多少就穿多少,可能也就左盼是個奇葩,披了一個外套。
米爾蘭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簡直想把她介紹過所有人認識的節奏,逢人就說:她是左盼,我好朋友。
說實話,左盼還是很感動的,畢竟,她現在的名聲臭成那個鬼樣,人人避之都來不及,哪有人願意往下貼。於是她也很配合米爾,是的,我們是好朋友。
凡是她走過的地方,議論聲比比皆是。
於是宴會還沒有開始,她——就紅了。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