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你不想活了!
左盼還真是有點意外,變音器?一個觀眾居然還用起這種東西來了……
當然,原本她也沒有打算說實話。她一邊看著凌小希又拿過了宵夜,狼吞虎咽,毫不在意形象。
一邊回,「不如這位先生去問問遲公子,他愛不愛左小姐?」
對方立即回,「何以逃避?」
「不如報上你的名字來,以及身價信息。如果我不愛遲公子,你是打算要做我下任?如果不是,我何以告訴你實話?」
這話無疑是犀利的,凌小希給左盼點了一個贊,不錯。
對方沉默了兩秒沒有說話,一會兒后,開口,「如果他愛你呢?」
「這話出自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的身上有點不合適,愛不愛我,遲公子會用他的行動以及語言告訴我。」
左盼微微一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慵懶的在桌子上敲著,「先生,你認為他愛我嗎?」
那一頭又是一陣好幾秒的沉默,接著用著渾濁不清的嗓音道,「可能……不愛吧。」
然後掛斷電話,不多時,見了另外的電話打進來……左盼沒有去接。
腦子裡一直是剛才那是最後的那五個字,可能……不愛吧。注意停頓了一下,這個評論是什麼意思?
左盼舒了一口氣,忽然間不想在這裡呆下去,給凌小希指指外面的休息室,意思是她在外面等著她。
……
夜色濃稠。
這個城市正燈火輝煌著,左盼的臉龐上的倒映在玻璃窗上,迷迷糊糊的透著一個女人惆悵而低迷的影子。
過了一會兒時間,凌小希來了,拿著包。
「怎麼,接到一個變音器之後的電話之後就變得魂不守舍,對方說了什麼嗎?」凌小希當時沒有聽,只顧著吃去了。
「沒什麼,只是在想是誰這麼無聊,變個聲音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左盼嗤笑一下,與她一同出去。
「你覺得會是誰?」凌小希笑著,兩人已經站在電梯前,兩個人的身影都差不多,曼妙修長。
「呵,無所謂是誰。」真的無所謂……
……
遲御放下手機,仰頭看著遠處漆黑的天空。胳膊伸直落在彎起的膝蓋上,姿勢慵懶落魄的不可思議。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胸腔鼓起,苦笑聲綿延不絕,笑完又拿起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在陽台上度過了一夜,早晨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去浴室洗了一個澡,又去樓下的健身房運動了一個小時,儘管眼睛里都是血絲,但他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遲二公子。
開車出去,同時打電話讓人過來收拾衣服。
打電話給助理,「機票訂好了嗎?」
「好了,最早的航班是晚上的八點。」
「嗯。」
邁巴赫在路上賓士著,司機的車技嫻熟而利落,超車變道。
在要到達公司的紅綠燈路口時,電話又響了。
他掃了一眼,眉頭自然而然的擰起來。未曾想去接,但是第一次沒接之後,不過過了一分鐘又想起來。
這時候遲御已經到達了下一個紅綠燈路口,直接右拐進公司停車場。
「有事兒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米小姐,如果沒有事情,你確實不能找我。」
「遲御……」米颯聽完這話,語氣沉了很多,「前幾天得了急性闌尾炎,現在還在醫院裡,一天天的事情很多,人不得安寧,左盼又去警局,說我們在謀害她,這事你知道嗎?」
「嗯。」遲御當然知道。
「那你有什麼看法?」
「我覺得她做得對。」
「呵呵……我早就該想到你會有這個想法。」米颯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不能就此打住嗎?我嬸嬸已經在醫院裡,不知道暈了多少次,叔叔日漸消瘦。遲御,麻煩你為他們想一想,我們兩個沒有關係了,你和……」
「米小姐。」遲御打斷了她,單手停車入庫,熄火下車。
「這件事情主要發生在左盼的身上,如果特想提起,如果她對這件事情有任何疑問,我都會支持!」
「……你這是在幫助左盼還是在咄咄逼人?」
「而且我會插手。」
那一天的米颯好久都沒有說話,遲御都沒有聽到她的呼吸聲。
遲御掛電話把手機扔在副駕。
這邊。
米颯靠在床頭,臉色很是不自然,也沒有在人面前的淡定從容。
捏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多事情如果遲御插手,那麼結果就會大不相同。
說實話,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左盼是不足以為據的,但是遲御……
該死的。
米颯下床,才做完手術,沒有幾天,站直的時候並不能算得筆直,腰部微微彎曲。
她精明的雙眸印在了玻璃上,打電話出去。
「回國,有新工作要給你。」
「啊?現在嗎?」
「嗯。」
「好的,我馬上回。」語氣是高興的。
米颯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怎麼?你幹了什麼?」
「沒什麼啊,你放心,米姐。左盼很快就會六神無主,哭著到倫敦來。」
米颯握緊了拳頭,「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想活了嗎?那孩子是遲御的,如果你動什麼手腳,遲御怎麼會放過你!」
「………啊?可是我當初跟你說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呀,你還說要給我升職。」
米颯扣緊了自己的手指,「別跟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趕緊給我回來!還有,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沒有做什麼啊,我……就是找人抱著孩子去陽台吹了一會兒風。」
米颯倒抽一口涼氣,那個孩子目前還無法出病房,虛弱到任何細菌都無法解除,時刻都要被人給看著,一天差不多有十幾個小時都在用氧氣。抱到陽台上去吹風……這不是殺人嗎?
「你……」米颯有一種天要亡她之感,臉色蒼白!
不管她了,回不回來無所謂了,這蠢貨早晚害死她。
正在這時候,米颯在窗戶上看到了一個人影,靠在門框上,不知道有多久了,凌厲的審視著她。
米颯頓時后脊背一涼,把手機往回一收,回頭,「墨一臨,你幹什麼?」
墨一臨慢吞吞的走過來,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剖開了胸膛的階下囚,米颯如芒在背,卻又無法逃脫。
「出汗了?」墨一臨笑了,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在她的額頭擦了一下,米颯一把給糊開。
「有事兒就說。」
墨一臨順手把紙巾碰到了垃圾桶,濃眉一挑,「你剛剛在電話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