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親自出馬

陳紫函的內心和她的外表一樣的單純，清澈，美麗。

陳紫函這邊剛走，蔣曉亮這傢伙和幾個同班同學剛剛大吃大喝出來。突然看到肖寒在路邊給人擦鞋，蔣曉亮一開始並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後，他立刻走了過去：「天啊，這……這不是我們班的吊車尾肖寒嗎？」

「真的是他啊！」

「我去，竟然是肖寒？！」

一幫人立刻圍了上去，看熱鬧一般的圍著肖寒。

肖寒淡淡的看了幾人一眼，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沒看過擦皮鞋？」

「一個窮逼學生還這麼得瑟！」蔣曉亮不屑的看著肖寒，然後一屁股在肖寒對面坐了下去，右腳踩在腳蹬子上，一臉傲嬌的說道：「來，給我擦鞋子。」

「怕你擦不起。」肖寒淡然一笑。

「不是四塊嗎？」蔣曉亮皺著眉頭。

「你這種人收費一百快。」肖寒豎起了一根指頭。

「你瘋了！」蔣曉亮臉色都寒了。

「一隻！」肖寒另外一句話說出口，蔣曉亮頓時就傻眼了。

「憑什麼！」蔣曉亮怒吼道：「你搶劫啊！」

「呵呵，我這鞋油可是德國原裝進口的，油品和德國保時捷公司是同一家公司製造的。」肖寒不急不緩的說道：「另外，我這鞋刷子也不一樣，採用的是蒙古國國寶汗血寶馬的鬃毛製作而成。另外，你坐的這一把椅子，那可是美國總統***先生坐過的。」

「你訛誰呢？」蔣曉亮怒道。

「你如果不信，可以不擦啊！」肖寒冷笑一聲，一臉嘲諷的看著蔣曉亮，道：「既然沒錢，就別到我這兒來擦鞋，那邊阿姨的位子等你去！」

「小夥子，來我這，我這兒只要四塊！」一旁的阿姨嘿嘿一笑，牙縫裡還塞著剛剛吃的韭菜盒子裡面的韭菜。

蔣曉亮這人自尊心很強，他很討厭別人看不起他。他咬牙道：「王八蛋，擦，給我擦！」

「一隻鞋一百，一共兩百，先付錢，再擦鞋！」肖寒伸手要錢。

蔣曉亮一咬牙，把兩張紅艷艷的票子丟在了肖寒的身上，怒道：「給老子擦乾淨了。」

肖寒自然不會和錢過不去，擦一雙皮鞋，成本不過兩毛錢而已，有人出兩百塊，能不擦嗎？肖寒飛快的給蔣曉亮擦鞋，蔣曉亮這傢伙憋著一肚子的氣。直到擦完了，他依然氣鼓鼓的。最後被幾個男生拉著走了。

一晚上擦鞋，竟然賺了兩百多，今天收穫頗豐啊。可以提前收攤了。

一旁的幾個阿姨一臉羨慕。

……………………

回去的路上，蔣曉亮快氣出血了。

「媽的，這事情不能就這麼完了。」蔣曉亮一路上念叨。

「曉亮，回頭我們去學校把這事情公布一下。」一旁的男生冷笑道：「一個窮逼也這麼囂張，也讓陳紫函看看這窮逼是一副什麼德性。」

「對對！」蔣曉亮一聽，急忙說道：「星期一一定要跟陳紫函說，這狗犢子的，竟然敢跟老子叫板，老子非得弄臭他不可。讓全班人，不，全校人都知道肖寒是個擦鞋的。」

「哈哈……」一行人哄然大笑。

殊不知，肖寒對這種誹謗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人窮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志窮才是最可怕的。人的出生是無法選擇的，但人的命運可以通過後天努力而改變。

周六的上午，李大胖那邊傳來了好消息。這傢伙竟然已經從西街一家課桌椅生產廠家前期採購了五十套桌椅。按照李大胖的想法，萬一不小心招不到生源，那頂多也就賠五十套桌椅。如果一不小心生意火爆，桌椅還可以再次購買嘛。

所以，肖寒不得已得趕緊去一趟李恆中的家裡。

上午十點，肖寒換上了一套稍顯成熟的衣服，這是他爸生前的一套衣服，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褲。往身上一套，頓時成熟了十歲。搭配肖寒的身高，面孔，以及那略顯成熟的眼神，壓根就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學生。估計李恆中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自己學校的學生。

臨江一中的校長李恆中，人人皆知。

李恆中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小區里。肖寒以家長名義很輕鬆的就騙過了門口的保安，然後徑直朝著李恆中家裡走去。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請問，你找？」婦人疑惑的看著肖寒。

「伯母，你好，我來找李校長。」肖寒微微頷首，顯得很禮貌。

婦人微微一笑，道：「哦，原來是找老李啊，那……你進來吧。」

「謝謝伯母。」肖寒點頭。

進去之後，婦人笑道：「老李在書房，我去給你叫出來。」

「不用了，我親自去拜訪李校長吧。」肖寒微微笑道。

「那……行吧！」婦人見肖寒也不是一個什麼壞人，便讓他進了書房。

書房裡，滿屋子都是書，陣陣的書香味飄溢在房間里，各種歷史文學，各種歷史文獻，幾乎堆滿了屋子裡的三面牆。李恆中五十多歲，兩鬢白霜，他正坐在書桌前看一本宋代文獻。

「李校長，您好。」肖寒禮貌的鞠躬。

「你是……」李恆中微微一愣，抬頭看著眼前這個略顯成熟的男人。

「李校長，我是誰並不重要。」肖寒急忙上前和李恆中握手，然後說道：「今天我來找您，主要是想求您一件事情！」

「求我？」李恆中鼻息之中立刻多了一抹不屑。每年來求自己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無一不是求自己開後門，讓他們的孩子能夠進入臨江一中。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並不大，難道……難道是為了其他人而來？

「對！」肖寒點頭，道：「我打算開一個高考衝刺培訓班。但有苦於沒有人氣，所以，想請李校長出面當我們的形象代言人。」

砰！

李恆中本是文人，而且也一向都是以文人自居。他最討厭文學被一些商人利用。所以，他格外的憤怒，手中的書往桌子上一丟，怒道：「對不起，我沒這方面的意向。」

「李校長，您先別急。」肖寒急忙說道：「我開這個培訓班，是為了幫助更多在學習上有困難的孩子，當然，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升臨江一中的升學率，難道您不希望？」

「我當然希望！」李恆中冷笑道：「但是，我這個人最痛恨打著升學率的旗號來招搖撞騙。」

「不不。」肖寒一臉尷尬，道：「您誤會我了。」

「立刻走，否則我報警了。」李恆中氣得臉都紅了，手機已經握在手裡了。

「等等。」肖寒急忙說道：「我最後說一句話，說完我就走。」

「說！」李恆中開口說道。

「您在《自然》科學雜誌上發表的一篇科研論文中提到了關於『商不變的規律』。其實還是有些瑕疵。」肖寒立刻開口說道。來之前他已經在網上查閱過李恆中的資料，為此，他特地研究了一下李恆中相關的東西。他也看到了李恆中最近發表的一片學術研究論文，恰巧又在裡面發現了一些瑕疵，所以，他這才壯著膽子來到了李恆中的家裡。

「你什麼意思？」李恆中第一次發現有人竟然敢質疑自己在數學上的學術研究。

「李校長，我也是斗膽言之。」肖寒畢恭畢敬的看著他，笑道：「您在論文中說道，被除數和除數同時乘或除以相同的數（零除外），商不變……但是，您是否想過，如果商數……」

肖寒急忙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李恆中立刻就被肖寒那些怪誕的，但是有充滿了想象力的東西所吸引了。

「照你這麼說，商數的不變規律是錯的？」李恆中質問道。

「倒也不能這麼說。」肖寒笑道：「從廣義上來說，狹義相對論其實是不成立的；但是，從狹義的方面來說，廣義相對論同樣是不成立的。當初愛因斯坦在後期才發現自己的相對論在量子力學之中是充滿了矛盾，所以才提出了狹義相對論和廣義相對論兩種學說。數學嘛，本來就是充滿了爭端的學術。我們應該在保守的同時採取開放的態度。不是嗎？」

「有道理！」李恆中點頭，道：「沒想到，你對數學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認知。不錯啊。」

「嘿嘿……」肖寒嘿嘿一笑，道：「所以，我想弄個高考衝刺班。希望能夠讓我們臨江一中的升學率有所提升。不知道李校長認為我的想法如何？」

「想讓我給你打廣告？」李恆中冷笑道。

「對對對。」肖寒急忙點頭。

「可以啊！」李恆中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然後笑了笑，道：「我這兒有一份試卷，如果你能夠在半個小時之內把這一張試卷做完，並且拿到九十分，我就同意給你代言。如何？」

「行！」肖寒一聽，迫不及待的就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李恆中不急不緩的從抽屜里抽出了一張試卷。這是一份劍橋大學今年入學考試的試卷，卷子全篇英文，而且，考題十分的難。今年劍橋大學普遍考分偏低。想要考到九十分，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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