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砸場子
第四章
師傅曾說過：斯文人害怕流氓，流氓怕狂徒，狂徒怕暴徒，而暴徒成了神經病，將無所畏懼。
王楓不知道自己屬於哪一類，若讓魅兒評價。王楓撐死算一個狂徒。因為在她心中那個，王楓有柔軟脆弱的一面。他的怯弱，只在她面前表露過。而在李莎莎心中，王楓毫無疑問是個暴徒。他血腥、暴力、不畏強勢的陳北南。他是李莎莎見識過最有魄力的男人。
至於沈若雨。她的眼光或者說見識，遠比魅兒和李莎莎要廣闊的多。一個命硬，不怕死，重情義的男人。甘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豎如此強橫的敵人。他腦袋裡裝了什麼？可反之，他也為了沈家，險些丟掉了性命。儘管看起來，在幫沈家解決問題之前，他是不知道敵人有多強大的。但接二連三的困境與絕路逢生。沈若雨不得不承認。王楓除了擁有極高的頭腦，也有著許多人無法擁有的破釜沉舟。
單挑中海第一人。這在許多人的面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壯舉。
王楓到目前為止，唯一鬱悶的就是陳素素這個單純到極致的女孩。有著他難以想象的身份。以前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猶如碎片飄過，他不論如何，也沒想到陳素素的背景，會是如此的龐大。
深夜。
十八里燈紅酒綠，歌舞飛揚，昏黃的馬路一撮撮男女勾肩搭背，嘴裡吐出刺耳的污言穢語，下流齷齪的動作時而顯露。少數良民只敢低垂著頭行走，連多看一眼都不敢。而夜店內，更是一片喧囂，混亂，刺激著人類最原始的！
王楓出現已經過去三天。十八里並未因為他的出現而有太大的變化。該瘋狂放縱的男女們早已陷入墮落。
鐵力堂堂主光頭佬拉開車門。一臉陰沉地走進一間酒吧。這是鐵力堂罩的場子，平日他心情愉快亦或玩憤懣，均會來這兒消遣。今天他的心情十分不爽。左擁右抱的他心思完全沒放在這對身材火爆的嬌艷女郎上。不為別的，只因為海砂幫最近打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也不知怎麼回事，海砂幫好像瘋了似的對鐵力堂瘋狂排擠。這幾天連續壓迫了他好幾個場子不說。還揚言在一個星期內，要將鐵力堂在西郊除名！
「媽的！」
道上出了名好色的光頭佬狠狠地在左側嬌滴滴的女郎胸脯上用力揉了幾把，罵道：「海砂幫一群老砸碎逼人太甚！老子死也要啃要他們一塊肉！」
圍著他坐下的鐵力堂高層也悶頭不語，不知怎麼回答這個鐵力堂雖然是扛把子，卻許多人不服的老大。
「十八里這麼大一塊肥頭，接二連三被搶了幾個場子。媽的，你們都是吃屎的？難道不知道怎麼應付？」他豁然站了起來，抄起一個啤酒瓶砸在最近的一名小弟腦門上，怒吼道：「操！一群廢物！只會吃喝，幹不了一點大事。」
那名小弟趴在地上呻吟不已，不解恨的光頭佬又在他身上踩了幾腳。這才摟著兩名嬌滴滴的女郎沖那群高層人員道：「你們說怎麼辦？難道眼睜睜地看著被他們踩？」
「老大，不僅我們鐵力堂，小刀會也被海砂幫狠狠地打壓了一番。看這情形，恐怕是他們想將我們幾個堂口全滅了。」一名斯文的青年男子平聲靜氣地說道，他是鐵力堂的智囊。鐵力堂能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少不了他的出謀劃策。光頭佬平時也最聽他的話。而屈居鐵力堂這樣的小幫派，無非智慧過人的文雷泰曾受光頭佬救命之恩，他是懂得還報的人。
「這麼說……我們應該避風頭了？」光頭佬揉著女人的胸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其餘幾名小弟全都贊成，唯獨文雷泰苦澀一笑，光頭佬也只夠做個小堂口的老大。其它兄弟迫於他的淫威不敢發作。而鐵力堂若想做大，最好的辦法便是聯合其它幾幫人共同對抗海砂幫，而後各分天下。現如今，不戰便亡。已經沒有退路了。
「老大，退避不是辦法。西郊就那麼大，我們退到哪去？更何況，我們退，海砂幫的實力只會更龐大，到時西郊就沒我們的份了。乾脆與小刀會等幫派聯絡，一同對抗海砂幫，這是目前唯一出路。」文雷泰分析目前情勢，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跟小刀會合作？」不禁光頭佬震驚，連其它小弟也驚嚇不已。要知道，小刀會可是最近新起的幫派，比起海砂幫更加兇狠。他們也是海砂幫打擊的頭號對象。跟他們合作，豈不是羊入虎口？
「嗯。小刀會是唯一敢跟海砂幫正面交鋒的幫派，雖然他們的人手並不多。但作戰能力強橫，並且小白龍胸有大志，也不可能退縮。與小刀會聯絡，絕對可以乘機壯大鐵力堂。」
「瘋了！」
「老文，這樣做，萬一我們的地盤被小刀會吞了怎麼辦？小白龍可不是好惹的主。他們見地盤就搶。會跟我們和和氣氣的合作么？別說跟小刀會合作，我們會陷的更深，即便小刀會不暗中算計我們。難道能幹得過海砂幫么？干不過，我們可就全軍覆沒了。我倒是介意老大投靠海砂幫。這樣我們至少還能分一杯羹。跟海砂幫作對，那不是找死么？」
這個中年男子的觀點，光頭佬十分中意，平靜道：「小文。你的意見不可取。目前為止，我們還沒必要跟海砂幫拼個你死我活。畢竟他們的實力比我們強悍太多了。雖然我並不贊同投靠，但退避一番還是可行的。」
文雷泰見狀，心中失落萬分。光頭佬不過色厲內荏的角色。根本就是外強中乾。被人家一逼，就沒半點鬥志了。一慫恿就想投靠海砂幫。這讓他極為失望。不過他想怎麼做，文雷泰也被辦法。畢竟，鐵力堂還是他光頭佬的。自己不過是個智囊而已。
「呵呵。鐵力堂在開大會啊。我倒是來的很是時候。」
一個斯文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諸人猛然警惕望去。同一時間，一名頭目給小弟打了個眼色，酒吧大門關閉，十幾名小弟迅速圍住端著一杯白蘭地的青年男子，只待老大發話，便一擁而上做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客人』。
王楓笑眯眯地看著局促不安的鐵力堂高層。唯獨文雷泰處事不驚，笑道：「沒打擾幾位的雅興吧？我就隨便聽聽你們的想法。嗯。這位文先生說的不錯，跟海砂幫一決雌雄。肯定要比退避三舍好的多。」
「混賬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么？」一名頭目抄起一把椅子朝王楓衝去，這些敏感的話語隨時可能讓鐵力堂一夜之間被滅門，這名頭目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
他剛衝上前，王楓手裡端著的玻璃杯毫無徵兆地砸在他腦門。肩膀一撞，隨手將男子扔出老遠，噼里啪啦地撞翻幾張酒桌。小頭目居然再也沒能爬起來。幾個小弟要去扶起頭目，卻發現那個頭目居然七竅流血，死絕了……
見鬼！這麼不經打？摔一跤就死了？
一群小弟不待老大發話，同一時間沖向了王楓。而王楓手中匕首閃現，連續割破三名小弟的咽喉，嚇的諸人不敢上前後，才抹掉匕首上的血漬。悠閑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重新倒了一杯白蘭地，笑眯眯地道：「我準備加入你們的會議。現在你們繼續開會吧。哦。忘記告訴你們，別想逃出去。會不開完，你們是出不去的！」
果然，幾名小弟想去拉開酒吧大門。大門卻彷彿被固定住了，根本拉不動。一群小弟嚇的瑟瑟發抖，方才王楓殺人的手法太快了。匕首一抹，咽喉噴濺出鮮血，一個兄弟就倒地不起。這絕對不是所謂的王八之氣便能震懾住的。而是殺氣！！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我們鐵力堂跟你有什麼恩怨么？」
發話的是文雷泰，此刻，也只有他才能保持平靜與王楓溝通。就連光頭佬，抓著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女郎胸脯的手心，也已經冒出了大量汗水。
「我叫王楓，你可以叫我老王。我跟你們沒恩怨。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從現在開始，鐵力堂的所有地盤歸我所管。答應我，活，不答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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