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報仇不隔夜
第八章
王楓拽起沈有才上車，回頭沖那群小青年道：「先想清楚自己掛了家裡人會不會擔憂。別以為混黑道可以不死人。」又拍了拍沈有才的腦門，「別亂動，老子接個電話。」
手機嘟嘟作響，王楓接通電話。是小白龍打來的，「楓哥！我們幾個場子被踢了。你先過來看看。」
「馬上就來。」
王楓臉色陰沉，沖沈有才道：「坐穩。」
嗖地一聲，機車猶如猛獸沖了出去。速度比起沈有才平時飆車更為瘋狂。沈有才只覺得眼睛被風吹的睜不開，臉頰刮的生疼。這速度……直叫向來喜歡刺激的沈有才也忍不住身軀顫抖。媽的，偶像太彪悍了。
十分鐘抵達目的地，王楓跳下摩托車，門口四名小弟等候，沈有才跟著王楓鑽進一間酒吧。兩人一進去，酒吧大門便關上了。
小白龍叼著香煙發愁，文雷泰也坐在一旁抽煙，氣氛肅然壓抑。王楓一屁股坐下，翹起二郎腿，陰冷道：「怎麼回事？」
「我們總共被砸了三個場子。十八里兩個。外面一個。都是在同一時間砸的。海砂幫有預謀的工作，這事一發生，警方就開始調查起來。媽的。海砂幫真無恥。居然給警方放風聲了。」小白龍罵罵咧咧。
「這不叫無恥。這叫聰明。」王楓冷笑幾聲，轉頭對文雷泰道：「你有什麼意見？」
王楓養傷期間，已經與兩人熟絡，尤其是小白龍與文雷泰，原本他們便是惺惺相惜的混混。對對方都是十分佩服。讓他們合作，自然很是契合。
「既然我們要在西郊立棍。那就不能太軟弱。可警方現在調查的很嚴。只能說，若是反擊，後果會很嚴重。若是不打。他們會用同樣的套路來對付我們，氣勢一弱，以後再要打就困難艱辛了許多。」文雷泰分析著事態的關鍵，老王將煙蒂彈出，一臉堅毅道：「打。」
說罷，對小白龍道：「鐵力堂今晚傾巢出動，你們小刀會如何？」
「干！」小白龍嘿嘿冷笑：「今天砸我三個場子我不反擊，明天可能就是六個了。媽的。海砂幫想玩，我小刀會奉陪到底。」
「很好。」王楓揉了揉臉頰，將沈有才拉到他他們面前，「這小子要跟我混。沈家二少爺。你們應該聽說過。他表姐是青龍會千金。安排個任務給他。死不了以後就跟我們混。」
一番合計，小白龍與文雷泰激動無比地計劃起來。王楓出酒吧透口氣，沈有才也在旁邊透氣。老王瞥了他忽明忽暗的臉色，與顫抖的手臂，陰沉道：「我跟你姐姐不同。她會全心全意地保護你安全。我不會。你如果真想混。那就別怕死。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樣的廝殺，沒人會知道你的後台是什麼。即便知道，也只會有更多人朝你捅刀子。」
「幹了！」沈有才撇撇嘴，將煙蒂捻滅，冷冷道：「我老姐一直讓我做個男人。覺得我不配做沈家的後人。我會證明給他看。我腦子沒她好使。但我做事要比她強。偶像，我不想丟臉。」
「那好。晚上見。」
王楓回家收拾一番東西。素素見王楓神色肅然，知道他要出去幹什麼。靠近后整理他的衣領，柔聲道：「晚上別太晚回來，我給你做宵夜。」
簡單的言語卻滲透著淡淡的溫馨，王楓點了點頭出門。
走廊上，軍大衣男子嘲弄道：「你很有魄力。報仇不隔夜。我以前見過的黑道梟雄，也就你這德行。不過最後有好下場的沒幾個。今天警方肯定格外嚴密，你要是運氣不好，很有可能計劃失敗。」
「靠。你不是說來幫我的么？給我點消息。老子沒多少時間在西郊鬼混。」王楓冷聲問道。
「具體不清楚，但根據我的經驗，你們幫派的爭鬥，警方只會事後抓人。而抓的人都是幫派推出去的替死鬼。反正幫派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一個少一個。至於你到時候什麼處理，那就要看你自己了。記住，最好是晚上十一二點的樣子，別以為臨晨幾點警方不會巡邏。過了十二點會有一個著重巡邏點。十一二點宵夜時間，相對比較寬鬆。」
「明白了。」
軍大衣男子消失不見，王楓叼著香煙下樓。
十八里一間大排檔，王楓與沈有才吹著啤酒。直到一打啤酒被倆人消滅乾淨。
十一點整。王楓手機準時響起。
「楓哥，準備好了。」小白龍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再等五分鐘。」
王楓掛了電話，拍了拍沈有才衣服上的灰塵，「去吧。第一次殺人，害怕沒關係。我第一次殺也會害怕。關鍵是……別因為害怕而被別人殺了。」
沈有才重重地點了點頭，用外套包裹砍刀上了摩托車。
十一點過五分，王楓手中的酒杯擱在桌子上，「老闆，結賬。」
與此同時，十八里幾個海砂幫的場子開始了瘋狂地砍殺，血腥而恐怖的廝殺震撼整個十八里。大量在街邊遊玩的市民嚇的說不出話。是的，十八里爛，但他們實在沒見過這麼大場面的火拚。
上百人忽然從巷子里衝出來，手裡抄著明晃晃地刀片，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馬路的盡頭，數百輛機車震撼殺來，連地面都瑟瑟顫抖。海砂幫幾個大型娛樂夜總會，酒吧，地下賭場、三溫暖，均被小刀會與鐵力堂砸得支離破碎。而王楓，也慢悠悠地點燃一支香煙，朝海砂幫十八里的總部而去。
海砂幫在西郊每個地區都有總部，這對經濟與生意的控制有著極好的作用。而每個總部，都會有幾個海砂幫高層控制。
老五正一臉愜意地喝著紅酒，關在豪華辦公室欣賞嬌艷女郎跳脫衣秀，昨天幹了一大票，被老大表揚一番，今晚決定愉悅一下。辦公室地美女粉嫩香舌輕吐，在柔唇上轉了一圈，跪在地上緩緩朝老五爬去……
十八里總部是一家夜總會，這裡的人手最多。也最精悍。而這裡，卻只有王楓一個人前往。當初文雷泰與小白龍都要派一些人給他。王楓婉言拒絕了。一來，他想帶給他們一點震撼，二來。他動手，實在不願小白龍他們看見。
來到夜總會門口，王楓慢悠悠地被一名嬌滴滴美女領進去，對王楓甜甜笑道：「先生，您應該是第一次來吧？」
「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們老闆出來。說王楓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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