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小心
浪四啊?了一聲,不禁說:「什麼?什麼玩意?火燒?驢肉火燒嗎?難道要給教主吃肉餅的辦法救他?」
古雪疑惑的說:「可問題是現在我們都在黑暗裡,去哪裡能夠買到肉餅呢,而且還是驢肉火燒。」
古軍有些尷尬,他說道:「誰跟你們兩個人說火燒,就是吃的?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往同一處想啊,算是有緣了!服了你們兩個。」
「不是?」浪四又想了想,說道,「我又想到了許多電影里的情節,就是將子彈里的炸藥粉末,塗到傷口處,然後拿打火機一點,傷口就止血了,古伯伯,難道你說的火燒極限辦法,就是將子彈里的炸藥粉末,撒到傷口處,然後拿火一點,是不是?」
古軍點點頭,他用刀子將三顆子彈的后屁股去掉,將其中的粉末均勻撒在教主的屁股上,他說:「這個辦法也是無奈的措施,屬於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主要是將血液燒漿成結,暫時堵住傷口,以起到止血的作用,但這樣做畢竟不是治病,還需要用藥和二次處理傷口,不然時間一長,傷口就會嚴重發炎,人就會發高燒,到時候不是流血過多死亡,而是發炎自己將自己燒死!」
古軍去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噌的磨亮火石,一股小火苗在黑暗裡顯的很明亮。
浪四盯著教主的臀部,咽了口口水,他嘖嘖的說:「古伯伯,打火機遇見粉末炸藥,我估計能產生煙花一樣的效果,可是,我真是覺得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呀!」
楊衫也能想象出來教主后臀部開花的效果。
古雪戰戰兢兢的說道:「好可怕,我都有些感同身受教主該有多疼呀。」
古軍說:「在條件這麼艱苦的情況下,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這樣辦了,教主,你就多擔待一下吧,要是我們連子彈都沒有,你這條小命,可就玄之又玄了!」
說罷,古軍將打火機火苗在教主臀部上一掃而過,瞬間,那些炸藥被點燃,那效果,倒沒有像浪四想象中的那樣如煙花綻放,但是在如此的黑暗當中,也五顏六色冒了泡,噼里啪啦的,不到兩秒。
古軍用刀子將教主的褲子邊扯下來一段,使勁在他過腰處狠狠纏了一圈,以此拉緊一下肌肉,剛纏完,教主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教主睜開眼,迷糊中說道:「呦,老光混,你這是從哪裡搞來的豬肉,還真香,一定很好吃。」
浪四看他挺可憐,說:「教主呀,你別幻想了,那味道可不是豬肉香,是你自己被炸熟了!快醒醒吧,咱們情況還比較糟糕呀!」
教主迷迷糊糊的揉眼睛,想要站起來,但臀部那一陣火辣辣的疼,直讓他喊了一聲:「我的娘!」他想了起來,自己那個地方被扎了,他滿臉都是虛汗,他有氣無力的說:「老頭,浪四老兄,我那個地方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裡面的石頭拔出來了嗎?你們知不知道我此刻有多丟人!在古雪那個美人面前,我是一點臉都特么沒了!」
古軍將拔出來的石頭放他眼前,說:「這不,就是這塊石頭,我已經幫你取出來了,為了防止你流血過多,我用炸藥粉末燒了一下你的傷口,你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了。」
教主愣了一愣,他哎的嘆口氣,對古軍說:「伯伯,謝謝你救我,雖然方法有點過分,不過,我也能理解,條件苛刻,你已經儘力了!」他努力伸出手,與古軍握了握手,教主說:「伯伯,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古雪過日子!」
古軍將教主手扔去一邊,說道:「去你的吧!」
浪四左右看看,都是黑,他說:「古伯伯,你說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我們該怎麼出去呀?」
古軍將手電筒的光照向頭頂,但光線有限,根本照不到頂部,他疑慮的說:「按道理,我們掉進來的洞口,應該是有光的,但頭頂上一片烏漆墨黑的,我看,泥石流已經將洞口封死了,我們恐怕在洞裡面呆的久了,就會缺氧而死!」
浪四一聽,看看楊衫,心情非常失落,他再看看教主,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教主罵道:「都怪你這個邪教教主,先是將大雨招了過來,後來又把泥石流招了過來,沒有你胡鬧,我們怎麼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你!你該被石頭扎死你!」
教主沒有力氣跟浪四吵,他說:「我真要是這麼厲害,天賦神力,我能讓你這麼數落我?我早施展神力,把你變成一頭豬,哼哼哼個沒完!」
浪四火爆脾氣,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甩手就扔了過去,狠狠地說:「我拿板磚拍死你個大臭嘴!」
石頭並沒有沖著教主過去,而是扔向黑暗裡的別處,但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石頭所去處,於黑暗裡,突兀傳出來一個人哎呦的聲音。
聲音一響,瞬間,將空心洞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古軍拿手電筒往聲音方向照過去,但照不到那裡,只有黑暗。
浪四大聲問:「那是誰在特么的哎呦,為什麼不早說話,說呀!」
沒有人迴音。
浪四撿起石頭,朝著剛才的方向,又是一塊石頭過去,然而這次沒有人回應。
「卧槽!該不是我浪四的幻覺?你們都聽見有人哎呦了一聲嗎?」浪四疑惑了。
楊衫點頭說:「我聽到了,確實有一個人的聲音。」
連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教主都說聽見了。
古軍想過去一看究竟,可他身體有些抱恙,不方便過去,他只好用威脅的口吻,說道:「好傢夥!明明已經暴露了自己,居然還死不承認,好吧,那我就裝好子彈,往那個方向打上幾槍,管他開不開口!」
說著,古軍將彈夾送進槍中,拉一下槍機,瞄向黑暗裡。
這時,黑暗裡的人,終於按捺不住,說話了,說道:「別開槍,有人,真的有人。」
這聲音,浪四感到如此熟悉,他猛的想了起來,抓住楊衫,指著黑說:「小山羊,是他!就是那個推活動板房的廚師老闆!」
楊衫一聽,說道:「是,就是他。」
浪四來了勁,站了起來,說:「原來特么的你這個殺人犯也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快說,我的好哥們,牛大炮,他在哪裡?不說,我過去就打死你!」
「別過來!」店老闆在黑暗裡說,「你朋友現在就在我手上,你要是輕舉妄動,我立刻殺了他,但是你要是不過來,那我還真不要他的命!」
「什麼?他現在在你手上?」浪四獃獃站在原地,他難以置信,他說,「你是不是在撒謊!牛大炮在你手上,他怎麼一聲不吭?」
店老闆說:「他只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
浪四猶豫不決,他說:「暈過去了?我不相信,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卧去!我跟你拼了!」
店老闆說:「別衝動,你一衝動,我可就也衝動了!衝動可是魔鬼!你難道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那你怎麼證明牛大炮沒有死?」浪四著急了。
店老闆說:「好好好,我證明,我掐他人中,讓他醒過來,說兩句話不就得了,稍等一下……」
安靜,空氣是死一般的靜。
楊衫受了傷,他半天才有足夠的力氣說:「不要相信他!他是騙我們的!」
教主突然說:「小山羊說的對,我覺得那個殺人犯在耍花招,這麼黑,他估計再動什麼手腳!」
浪四問:「殺人犯!我浪四等不及了,我這可要過去了!」
然而那個方向,沒有了人回應。
浪四罵了字:「槽!」彎身撿起一塊石頭,先扔了過去,沒動靜,然後又撿了一塊稍大一些的,當做板磚,要向剛才店老闆的聲音處走去。
古雪拽了一下浪四的褲腿,擔心的說:「老浪,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的,你還是不要莽撞過去了,說不清剛才那段時間,店老闆布下了什麼陷阱!」
古軍也說:「浪四,古雪說的有道理,你稍安勿躁,牛大炮的人,到底在不在,還是模稜兩可的事情,我現在就向那個黑暗處開槍,看他還能藏得住!」古軍想再借用威脅的方式探一探,到底店老闆是不是悄悄轉移了地方,而這次,沒有人回應,古軍肯定了店老闆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教主說:「你們可不要小瞧了拉拉教里的人,就拿被我趕出去的肥鵝來說,肥鵝收徒弟,有原則,要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但頭腦簡單卻並不是傻,而是思想方面缺少一種執念,但除了思想這一點,為人必須要能冷靜處理緊急情況,雖然這個店老闆不是我收的教徒,但是,我知道他能成為肥鵝的教徒,他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浪四說道:「現在回想一下店老闆殺人的過程,確實夠過人的,不過,這個過人,應該用變態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了,而一般變態殺人犯,幾乎都是比較心思縝密的人,所表現出來的人格分裂。也就只有這種人,才會一根筋,如果被信仰方面的教會上幾節課,或者被傳銷組織上幾節課,那這種人,絕對就跟著走了,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教徒比較極端狂熱的原因,也是傳銷人員比較極端狂熱的原因。」
教主說:「呦,你講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我這個學心理學的,應該向你學習學習。」
浪四干著急,他說:「可這個殺人犯,他無非就是轉移了一下位置,我過去,正好可以看一下虛實,而且可以看看我哥們是不是真的在那裡昏迷。再說,他能在那裡設什麼陷阱?難道埋上地雷?那不等於要跟我們同歸於盡嗎!不過,他肯定沒有地雷,我綁他的時候,活動板房裡翻了個遍,沒有武器炸藥之類的。」
楊衫努力說道:「摸黑過去,肯定不妥,浪叔叔,你需要光!」
古軍說:「浪四,你這樣,把我手機拿走,你照著光過去,比較安全!」
楊衫想說千萬別去找殺人犯,可一著急,急火攻心,半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浪四走過去,從古軍手裡接過來手機,打著手電筒的光,慢慢向店老闆原來說話的方向走過去。
而他這一走,古軍古雪教主,還有楊衫都被黑暗包圍。
浪四停了一下,他回頭看看,心說,店老闆如果能來回移動位置,那麼他也可以趁著黑,對別人下手,我現在將手機光拿走,小山羊他們不就陷入了危險!畢竟他們都是病號,而且他們都開口說了話,位置已經暴露給了店老闆,不行,我還是退回去對他們來說,比較安全。
浪四覺得貿然前往,十分不妥,於是他轉身打算往回走,剛往回走一步,卻聽到黑暗裡古軍在喊:「我就知道你特么的玩偷襲,別跑!老子要不是有傷在身,你特么的就別想溜了!」
聽到這些,浪四心頭猛提,拔腿就往古軍方向跑去,跑近一看,古軍依然還在那裡,他旁邊只有教主一個人,但此時古軍蜷縮著身子,浪四俯身問古軍怎麼了,這才發現,古軍手捂著肚子,而肚子處,正往外冒著血,顯然是被店老闆偷襲了。
「去特么的!殺人犯!你特么竟然干出這麼卑鄙下流的手段!」浪四心裡一陣難受。
楊衫這時候努力大聲喊出來,可聲音卻是很小的,他說:「浪叔叔,你這是上了殺人犯的當了,殺人犯就是利用黑,來害人的,浪叔叔,我剛才想勸你,可一時之間急火攻心,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浪叔叔,你可不能再大意了,為了安全起見……你……你……咳咳……」
浪四急忙說道:「別說話了,小山羊,你還有傷在身,你安靜一點吧。」
楊衫歇斯底里的說道:「不,浪叔叔,你難道忘了我腦袋裡的強大系統?那可是經得過考驗驗證過的啊!你一定要聽我的!」
浪四有些猶豫了,楊衫似乎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