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29)
「有一點。」夏清看著帝君俊美好看的臉,忍不住輕微的點頭道。帝君不置可否的看了夏清一眼,將夏清從水裡抱起來之後,就離開了浴室。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公司處理一下事情。」
「我也要去公司。」
「不行,今天你在這裡休息。」帝君將夏清放在床上,便起身穿衣服,夏清撐著身體,也想要去公司。
拍攝畢竟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夏清自然不想要就這個樣子懈怠。
雖然她的身體,真的很痛。
可是,帝君一聽夏清都這個樣子還要去上班,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一口回絕了夏清的要求。
「不要,我一定要去上班。」夏清也和帝君杠上了,不由得梗著脖子,看著帝君說道。
看著滿臉固執的夏清,帝君的一雙眼眸,倏然一冷。
男人原本就如同大理石一般俊美冰冷的臉,更是泛著些許駭人的寒氣。
「夏清,我說了,不許去。」
「帝君,我也說了,這是我的工作。」夏清瞪著帝君,兩個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了。
直到樓下傳來阿漠的聲音,帝君才移開目光,臉上帶著些許的陰鷙和怒火。
「好,隨你的便。」
丟下這句話之後,帝君便怒火沖沖的離開了卧室。
夏清咬唇,眼眶帶著些許的委屈看著帝君的背影。
混蛋帝君,她不就是想要去上班嗎?帝君至於露出這種表情嗎?
混蛋帝君。
夏清鼓起腮幫子,掀開身上的衣服,離開了卧室。
「夏小姐。」夏清下樓,原本想著在這個地方究竟要怎麼打車去公司。
誰知道,剛走出去,阿漠已經走進夏清,對著夏清行禮。
夏清詫異道:「你不是和帝君去公司了嗎?」
剛才帝君怒火沖沖的樣子,夏清還以為帝君已經去公司了,但是看到阿漠還在這裡,夏清不由得猜測,帝君是不是還沒有離開?
在等她一起去公司嗎?
想到這裡,夏清的心臟,猛地微微一跳。
阿漠目光幽深的看了夏清一眼,淡淡道:「少爺已經去公司了,我留在這裡是為了送夏小姐你去公司的。」
「哦,謝謝。」聽到帝君已經早就去公司了,夏清的心情多少有些失落。
她勉強的扯動了一下唇角,看了阿漠一眼,訥訥道。
「請。」阿漠紳士的伸出手,讓夏清進車子。
夏清嘆了一口氣,邁著酸痛的步子,鑽進了車子,便和阿漠一起往公司去了。
阿漠將夏清送到了攝影棚,就離開了。
夏清揉著太陽穴,拿著手機,看著沒有絲毫反應的手機,想到怒火沖沖離開別墅的帝君,夏清思索著,自己是不是等下要給帝君打一個電話?
「夏清,你昨晚在哪裡睡覺的?」夏清正沉思的時候,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攔住夏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好幾天沒有出現在夏清面前的顧冷晨。
夏清聽到顧冷晨興師問罪的聲音,眉尖忍不住微微一皺。
「顧少爺,我晚上在哪裡過夜,似乎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夏清冷笑一聲,對著顧冷晨嗤笑道。
「別忘了,你還是顧太太,是我顧冷晨的妻子。」顧冷晨看著夏清這幅樣子,一雙眼眸,冷的異常可怕。
「顧先生特地攔住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嗎?」夏清不想要和顧冷晨說這些廢話,不耐煩的的仰頭道。
「夏清,你現在是什麼態度?」顧冷晨沉下臉,一雙犀利的桃花眼,帶著些許憤怒的瞪著夏清。
「顧先生要是嫌棄我的態度不好,可以去找你的小情人,我就這個態度,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夏清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從顧冷晨的身側的位置走過。
但是,顧冷晨卻在此刻,抓住了夏清的手腕。
手腕莫名的被人抓住了,夏清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
「鬆手。」
「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帝君在一起?」顧冷晨陰森森的眯起眼睛,將夏清按在了身後的樹榦上。
夏清被顧冷晨的動作,弄得後背一陣疼痛。
她冷下臉,咬牙切齒的對著顧冷晨冷笑道:「顧冷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鬆手。」
「鬆手?夏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帝君兩個人眉來眼去的,我告訴你,你以為帝君那個男人會喜歡上你?他無非就是看你是我顧冷晨的妻子,就想要玩玩你罷了。」
「滾。」夏清懶得和顧冷晨在這裡扯嘴皮子,她用力的甩開顧冷晨的手,就想要離開,顧冷晨卻掐住了夏清的下巴,猙獰的俊臉滿是扭曲道。
「夏清,我警告你,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敢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要你那個神經病母親好看,你媽媽的醫藥費馬上又要上交了,你說,要是我們顧家一分錢都不拿出來,你媽媽會怎麼樣?」
「你……」夏清一聽,臉色倏然一冷。
「乖乖的聽話,否則,有你好看的。」看著滿臉怒容的夏清,顧冷晨冷笑了一聲,厭惡的將夏清一把推開。
夏清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女人雙手用力的握緊拳頭,蒼白嬌俏的臉上,滿是憤怒姿態。
「等下我會過來接你回顧家,記住,不要在惹我生氣了,否則我斷了你母親所有的醫療費用,不要想著帝君會幫你。」丟下這句話之後,顧冷晨拍了拍身上的西裝,嗤笑的離開了夏清的眼前,
夏清滿臉怒火的瞪著顧冷晨離開的背影,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該死的顧冷晨,竟然學會了威脅?
他不是一直都很厭惡她的嗎?為什麼現在竟然對她死纏爛打?
她主動說離婚,顧冷晨不是應該要偷笑嗎?
……
「天啊,沒有想到蘇安然竟然是這種女人。」
「對啊,今天的報紙出來,我簡直就不敢相信,聽說趕得上是現場直播了,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蘇安然根本就不是什麼玉女明星。」
「就是,沒有想到,外表看起來這麼清純的蘇安然,骨子裡竟然會這麼的不堪,真的是污了我的眼睛。」
「誰說不是呢?」
「你們在說什麼?」夏清走進攝影棚,就看到好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夏總監。」聽到夏清的聲音,原本還在聊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人,立刻回過神,對著夏清訕笑道。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蘇安然怎麼了?」夏清蹙眉,看著將報紙藏在身後的演員。
「就是……今天的報紙,曝光了蘇安然的私生活,還有,之前和那些男人的艷照。」
夏清挑眉,將那些報紙拿過來看了一眼,不堪入目的畫面,的卻是讓人有些噁心。
而這個報紙拍攝的是昨天晚上,蘇安然和幾個男人在酒店的房間,上演直播,限制級的畫面,只能夠用不可描述四個字形容了。
夏清眼眸略微一陣暗沉下來。
她似乎已經猜出了,蘇安然會被人曝光,甚至是記者來的這麼及時,究竟是出自什麼人的手了。
「大家都在說,蘇安然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被帶走的時候,蘇安然一直說,有人陷害她,還說她是帝少的女人……」那個演員見夏清拿著報紙不說話,不由得開口道。
「是嗎?」夏清冷笑了一聲,將報紙扔到地上,對著那些演員說道:「好了,不要理會這些八卦,現在開始拍攝下一幕。」
「可是,夏總監,蘇安然是這一部劇的女主角,現在蘇安然出了這個事情,我們沒有辦法繼續下去。」副導演看著夏清,一臉為難道。
「你們先拍攝別的,我去找一下董事長。」
「是。」
夏清離開攝影組之後,整個攝影組又再度的議論紛紛,當然,這些事情,夏清是不知道的。
……
「夏清在哪裡?在哪裡?讓她出來。」
「蘇小姐,請你出去,這裡是顧氏集團。」
「滾開,你們誰要是敢攔著我,我就要你們死。」
顧氏集團大廳,披頭散髮的蘇安然,手中拿著一瓶透明液體,面對著朝著自己靠近的人,放肆低吼道。
那些人都不敢靠近蘇安然,就怕蘇安然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蘇小姐,你要是在這個樣子,我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保安看蘇安然一點都不聽勸告,不由得沉下臉,對著蘇安然威脅到。
「我只要夏清出來,夏清我知道你在這裡的?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陷害?賤人……你不得好死。」
蘇安然對著那些人怒吼道,作勢要將手中的硫酸潑出去。
看著蘇安然瘋狂的舉動,那些人更加不敢激怒蘇安然了。
四周的人,看著蘇安然的動作,一個個面面相覷,卻想不出別的辦法阻止蘇安然。
「你們不會將這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嗎?」顧冷晨在得到消息之後,來到了大廳,看著那些保安員工圍著蘇安然,就是沒有人上前將蘇安然趕出去,顧冷晨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不耐煩道。
「冷晨,冷晨,你終於出來了。」蘇安然看到顧冷晨之後,眼底滿是欣喜的就要朝著顧冷晨走去。
顧冷晨厭惡的一腳將蘇安然踢開,眼底滿是厭惡道:「蘇安然,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識相一點的,給我滾。」
「顧冷晨,你不是說過,你最喜歡我的嗎?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對我,我是蘇安然啊。」蘇安然捂住被顧冷晨踢中的胸口,聲音凄厲的對著顧冷晨低吼道。
顧冷晨冷嘲的摸著下巴,像是看臭蟲一般看著蘇安然,男人笑得異常冰冷道:「是啊,你是蘇安然,現在整個京城,有誰不知道蘇安然是誰?你瞞著我和這麼多男人上床的時候,就早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不是……我沒有,是夏清陷害我的,這些人明明應該是在夏清的床上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安然扯著頭髮,對著顧冷晨尖叫道。
顧冷晨厭惡的看著蘇安然瘋瘋癲癲的樣子,眼底沒有絲毫的耐心了。
「將這個瘋女人給我趕出去,不許在進來這裡。」
「顧冷晨,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你忘記了嗎?你說過會娶我的,你說過愛我的。」蘇安然扯著嗓子,對著顧冷晨尖叫道。
「愛?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相信?」顧冷晨冷笑了一聲,厭惡的看著蘇安然那張枯瘦的臉。
只是一天的時間,蘇安然彷彿老了幾十歲一般,臉上哪裡還有以前的光鮮亮麗?
蘇安然那些不堪的視頻和照片曝光之後,也噁心到了顧冷晨。
一想到自己寵愛了這麼久的女人,在床上竟然玩NP,顧冷晨就覺得異常噁心。
「夏清,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出來,夏清。」
蘇安然看著那些保鏢靠近,立刻打開了硫酸的蓋子,對著那些人低吼道:「不要過來,你們要是敢過來,我就真的不客氣。」
那些人看著蘇安然臉上的瘋狂,只是站在蘇安然的面前,也不敢真的動手。
顧冷晨不耐煩的就要讓人將蘇安然強行的拉走,身後的電梯門卻在此刻被打開了。
夏清從電梯出來,在看到大廳的場景之後,夏清的眼眸微微一愣。
「蘇安然,你跑到這裡瞎胡鬧什麼?」夏清冷下臉,看著用憎恨的目光瞪著自己的蘇安然。
「夏清,你這個賤人,你終於出來了,我要你不得好死。」蘇安然看到夏清那張臉之後,發出一聲奇怪的怪笑聲。
看著蘇安然像是瘋了一般的樣子,夏清的臉色微微一冷。
「賤人,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我要你死,要你死。」蘇安然瘋狂的大小起來,將手中的硫酸,朝著夏清潑過去。
夏清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完全忘記了反應。
她只是聽到有人說蘇安然跑來顧氏集團大鬧,一直說要見她,夏清才想要過來看看情況。
誰曾想,蘇安然對她的恨意,竟然會這麼深?竟然想要她似?
「天啊……是硫酸。」
「夏總監。」
「夏清。」
四周響起了很多聲音,有周圍那些看戲的員工的,也有顧冷晨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蘇安然瘋狂的大笑。
可是,夏清卻還是沒有辦法動彈一下,身體彷彿被魔法固定住了一般,夏清就連動一下,就非常困難。
當那些透明的液體,就要朝著夏清的臉上身上潑過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快速的朝著夏清跑過去。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來人將已經愣住的夏清緊緊的抱在懷裡。
「滋滋。」
那些燒焦皮肉的滋滋聲,異常可怕的在整個大廳響起。
空氣中,也帶著那些焦肉的氣息,顯得異常的噁心。
「是帝少……」
「帝少竟然再次救了夏總監?難道真的和傳言說的那個樣子,帝少和夏總監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人群再度發出一陣驚呼聲,夏清混沌的大腦,慢慢的清晰了過來,就看到了帝君那張有些扭曲的俊臉。
「該死的,看到硫酸潑過來,你傻了?不會動了嗎?為什麼不躲?」帝君冷著一張俊臉,朝著夏清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帝君」……夏清怔訟的看著男人滿臉怒火的樣子,訥訥的叫著帝君的名字。
「帝少,帝少,我是你的女人,你忘記了嗎?我們上過很多次床的,你還誇我是尤物,帝少,你幫我殺了夏清好不好。」蘇安然看著帝君出現,眼底滿是狂喜,她像是瘋了一般,朝著帝君撲過去。
帝君陰著臉,一腳將蘇安然踢飛到了地上。
「砰。」蘇安然沒有想到,帝君會這麼兇狠,竟然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帝君……你真的好狠,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不止一夜夫妻,你竟然……這個樣子對我。」蘇安然的唇角,帶著些許的鮮血,那雙恐怖的眼眸,充斥著駭人的恨意,瞪著帝君。
「一夜夫妻?你以為,我會碰你這種骯髒的女人。」帝君隱忍著後背的劇痛,扯動著薄冷的唇瓣,看著蘇安然那張扭曲的臉冷嘲。
「你喜歡男人,我就給你送男人,不是正和你意嗎?」
帝君冷笑了一聲,聲音異常冰冷嗜血的對著蘇安然冷笑了起來。,
蘇安然的瞳孔猛地倏然睜大,對著帝君大叫道:「是你,一切都是你?」
「阿漠,將她扔出去。」帝君嗤笑一聲,看著蘇安然那張憎恨扭曲的臉冷笑道。
「帝君,夏清,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蘇安然被人拖著離開,卻還不忘記對著帝君和夏清兩個人咒罵。
四周的人,都被帝君身上那股駭人的寒氣嚇到了,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扶我去醫院。」帝君低下頭,見夏清只是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眸盯著自己的臉看,忍不住對著夏清咆哮道。
夏清回過神,看著帝君額頭上的冷汗,夏清慌張的就要扶著帝君離開,一雙手,卻被夏清扯到了一邊。
「你們兩個,送帝總去醫院。」顧冷晨冷冷的看著帝君,目光陰鬱的對著站在帝君身後的兩個員工命令道。
被點到名字的員工,惶恐不安的點點頭,就要扶著帝君離開,帝君卻冷冷的看了顧冷晨一眼,用力的將夏清,從顧冷晨的懷裡扯過自己的懷裡,聲音陰涼詭譎道。
「我要的是夏清送我去醫院,而且,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難道我連這點要求都不可以嗎?」
「帝君,夏清是我的妻子,你給我適可而止。」顧冷晨沒有想到,帝君竟然會這麼放肆,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看,顧冷晨一張臉,黑的不成樣子。
「妻子?我還以為公司公關部還模特明星才是你的妻子?畢竟你顧少爺身邊,從來都不缺妻子。」帝君冷嘲的看了顧冷晨一眼,拽著夏清,便離開了。
「帝君……」顧冷晨看著帝君囂張跋扈的樣子,氣的五官一陣扭曲,他氣的在原地調教,偏偏拿帝君,沒有任何的辦法。
……
「嘶。」夏清精神恍惚的帶著帝君來到了醫院,看著醫生給帝君處理那些傷口,雖然傷的面積不是特別大,但是那些外翻的皮肉,看起來還是讓夏清有些觸目驚心了。
「疼嗎?」夏清咽了咽口水,看著咬牙硬挺的帝君,小聲問道。
她們早上剛吵架了,沒有想到,救了她的人,竟然還是帝君。
「不疼。」帝君抿著薄唇,冷峻邪魅的臉上浮起一層汗水。
聽到帝君說不疼,夏清忍不住輕輕的摸了一下帝君的傷口,帝君差一點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不是說不疼嗎?」夏清好笑的看著帝君肌肉顫抖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夏清,你故意的是不是?」帝君黑著臉,一把抓住夏清的手,將夏清摟在懷裡。
「放手,這裡是醫院。」帝君突然放肆的舉動,讓夏清耳根一熱,她忍不住對著帝君低吼道。
帝君冷笑的挑眉,一雙眼眸,泛著些許冷酷道:「醫院又如何?」
夏清被男人霸道偏執的話,弄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夏清,我和蘇安然什麼事情都沒有。」許久之後,就在夏清窩在帝君的懷裡,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帝君突然扣住夏清的下巴,對著夏清,意味深長道。
「哦。」夏清瞅著帝君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淡淡的點頭。
她已經看出來了,帝君是故意整蘇安然的吧?
「你就這麼一點反應?」看著夏清這種異常清冷的反應,帝君有些不滿了。
夏清睨了帝君一眼,不悅道:「那你還想要我有什麼反應。」
「我為了你守身如玉,你不是應該要以身相許嗎?」帝君無恥的靠近夏清的嘴邊,濕熱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夏清的身體周圍。
夏清耳根一熱,對著帝君啐了一口道:「帝君,你不要臉。」
「你說什麼?嗯?」夏清的話,讓帝君不由得冷下臉,男人危險的眯起寒眸,目光陰沉沉的凝視著夏清。
夏清縮了縮脖子,很沒有鼓起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馬上和顧冷晨離婚,聽到沒有。」帝君掐住夏清的下巴,看著夏清道。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夏清是他帝君的女人,不是什麼顧冷晨的妻子。
「為什麼不說話了。」帝君見夏清不說話了,原本就冰冷的臉,在此刻,更是泛著些許的寒氣。
夏清神色複雜的看著帝君,輕聲道:「帝君,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是我的女人。」帝君懶洋洋的摟著女人纖細的腰身,倨傲的抬起下巴道。
夏清的心中有些悶悶的,她推開帝君的身體,淡淡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一下我媽媽。」
帝君看著夏清似乎有些疏離的樣子,忍不住抓住夏清的手臂,沉聲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夏清淡淡的甩開了帝君的手,面無表情道。
夏清的樣子,明明就是在生氣的樣子,可是,夏清卻說自己沒有生氣?
女人的心,帝君一直都捉摸不透,他凝視著夏清那雙異常冷然的臉,忍不住張口道:「夏清,你究竟又在鬧什麼脾氣?」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怪別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這句話,果然沒有錯。
「鬧?我沒有鬧,你好好休息。」夏清垂下眼瞼,掩下眼眸深處的失望,蘇海開帝君的手之後,便離開了帝君的病房。
「該死的。」帝君注視著夏清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氣憤不已的他一巴掌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了地上。
整個病房,發出一聲噼里啪啦的聲音,顯得異常的突兀刺耳。
帝君滿臉陰鷙的盯著門口,整個人都陷入了奔潰和冷酷的邊緣。
……
「我媽媽最近怎麼樣。」夏清收拾好心情之後,就去月笙的病房看月笙。
自從上一次之後,月笙的病情更加穩定了下來,而顧澤峰也將那幾個傷害月笙的醫生給辭掉了。
「夏夫人最近的情況很好,顧太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夏夫人的。」月笙的主治醫生對著夏清恭敬道。
「我可以進去陪我媽媽說話嗎?」
「可以的,顧太太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找我。」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夏清轉頭便進入了月笙的病房。
月笙正拿著一個布偶,像個小孩子一般擺弄,在看到夏清進來之後,臉上露出孩子氣的微笑:「清,你看,這是你的妹妹,你喜歡嗎?」
夏清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摸著月笙凌亂的髮絲,輕聲道:「喜歡。」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是你妹妹,你以後要好好對她,知道嗎?」
「好。」夏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將眼瞼里翻滾著的淚水逼進了眼眶的深處。
月笙看著夏清,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道:「清,你爸爸的飯怎麼還沒做好。」
「快了,很快就做好了。」
「寒,我們有女兒了,你喜歡嗎?你看,我們的女兒多漂亮,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女兒嗎?」
「不……你不喜歡我生的孩子,你喜歡月靈的孩子,你就喜歡月靈,明明我最先認識你的,為什麼你要喜歡月靈……為什麼……」
「媽,你怎麼了?」夏清正在一邊看著月笙玩耍,不想,月笙看著手中的娃娃,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
夏清被月笙這個樣子嚇到了,立刻抱住了月笙。
但是,月笙的情緒非常激動,不斷的掙扎著。
「賤人,月靈,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搶走寒,寒是我的,是我的,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賤人,你勾引他,是你勾引了寒,寒是我的,是我的。」
「媽,是我清,你看看我,我是清啊。」
夏清根本就不知道月笙說的月靈是誰。
她以前從不知道,月笙還有什麼兄弟姐妹。
「不是……你不是我的女兒,你是那個人……是那個人的野種……咯咯咯……我偷走了……我偷走了,那個賤人,哈哈哈……她不是生了一個女兒嗎?我就偷走她,嘿嘿,我偷走了,偷走了。」
「月靈,賤人,賤人……」
「媽。」
「顧太太,你先出去,夏夫人又開始犯病了。」夏清正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醫生聽到動靜已經進來了。
夏清被那些醫生請出去了,夏清趴在玻璃窗上,看著那些醫生抓著月笙,給月笙打針的樣子,夏清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了。
月笙的病情時好時壞,夏清真的不知道,月笙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好。
「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一個小時之後,當醫生從月笙的病房出來之後,夏清已經迫不及待的抓住了醫生的衣服,對著醫生著急的問道。
「夏夫人今天的情緒有些激動,顧太太還是下一次在過來。」
「我媽媽最近一直都這個樣子嗎?」夏清有些擔心的看著病房裡的月笙,眉眼間滿是擔憂道。
「最近她的情緒波動很大,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外界的刺激。」
「有任何的情況,你們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夏清回頭,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月笙,忍不住朝著醫生說道。
「是。」
醫生目送著夏清離開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顧董事長,剛才顧太太過來看夏夫人了。」
「他們說了什麼?」顧澤峰眯起眼睛,坐直了身體問道。
「沒有說什麼,夏夫人的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一直說什麼月靈,什麼勾引,我也聽不懂。」
「說了關於黑匣子的鑰匙在什麼地方嗎?」
顧澤峰最關心的,還是那個黑匣子的秘密。
「沒有,關於這個,自從夏夫人在醫院療養開始,七年來,一次都沒有聽過關於黑匣子的事情。」
「黑匣子除了夏澤就只有月笙和夏清知道了,我不相信夏澤沒有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最愛的女人,看來,你們還需要加大力度,繼續讓她服用那些葯,我就不相信,她可以撐這麼久。」
顧澤峰原本看似慈愛的臉,倏然變得異常陰冷起來。
他敲擊著桌面,目光微冷的對著醫生命令道。
「但是,那種藥用多了的話,會導致心臟衰竭,我擔心會有副作用。」
「我養了她七年,但是什麼都沒有撬出來,要是她在不開口,我就弄死她。」
顧澤峰冷笑一聲,臉色變得異常冰冷嗜血道。
「是,我這就去辦。」醫生聽到顧澤峰滿是陰沉的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輕輕的點點頭,便讓人下去辦。
顧澤峰將電話扔到一邊上,目光冰冷的盯著手中的文件。
七年的時間,他從月笙的身上,沒有得到絲毫有價值的東西。
想到這裡,顧澤峰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黑匣子的秘密,除了月笙,就只有夏清知道了?
或許,突破口還是在夏清的身上?
顧澤峰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些許的冷光,男人的瞳孔,劃過一抹詭譎。
……
「叮鈴鈴。」
「叮鈴鈴。」夏清被一陣陣翻滾的鈴聲,弄得整個人都心煩氣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