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虛空問起源

「易道人……易……道……人……人道易……道人易……易人道……道易人……」

無法說明這是個什麼地方，因為這裡什麼象徵都沒有，更或者，這裡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可以用來介紹的東西的地方。

而在這個沒有無法用語言來說明的地方，易道人正在念著自己的名字，一起念，分開念，正著念，反著念，亂著念，總而言之，各種念法都被他一一嘗試。

「那麼在意自己的名字嗎？」

優雅而柔和，就像是四月份最和熏的春風一般，門的聲音響在易道人的耳邊。

「畢竟是自己的名字，被人那麼解剖了，我怎麼可能不在意。」易道人停下了念詠自己的名字，轉頭看向了風姿卓越，讓人都有些不忍心去看，生怕自己會褻瀆了他的門。

「那麼，你是承認了他的解剖了？」門笑著問道。

「如果他解剖的正確的話，那麼讓我存在的人就是你了吧？」

「如果是這樣，你打算如何？」

也不回答，易道人只是靜靜的看著門。

門見易道人如此，也不說話，同樣靜靜的看著易道人。

無法明言時間過了多久。

這裡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時間流動的參照物……易道人和門雖然可以參照，但是如果不表現出時間的流動性，也無法作為時間的參照物。

所以，無法明言時間過了多久。

但是有三點可以肯定的……那絕對不是一瞬，也絕對不是永恆，同時，時間也在一直流動著。

縱然是和其他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但是既然時間在流逝著。

誠然，以易道人和門的本領……尤其是門的實力，想要逆轉時間已經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但是他們既然想要打破輪迴，自然就不會自己去逆轉時間……讓時間逆流，本就是輪迴的一部分！

想要打破輪迴的他們如果應用了這種力量，那麼他們本身就會被一種特殊的力量記錄，從而讓輪迴側找到可乘之機……追尋到過去將他們的痕迹抹除！

他們，不能走回頭路，也不可能走回頭路！

「你的名字不是我取的，我只是發現了你而已。」門如是說道。

「發現？」易道人挑了挑眉頭，隨後又摸了摸下巴上那似乎永遠都不會刮乾淨，也永遠不會長長的鬍渣，隨後笑著感嘆道：「這個辭彙可是代表了很多的含義啊！」

「你不信嗎？」

「不信，也信。」模稜兩可的回答了門的問題后，易道人伸了一個懶腰：「下一步，我該怎麼走？別說這要我這個棋子去想。」

「呵呵……你也太看輕你自己了吧？」門笑了笑，隨後語氣鄭重道：「或許，你的實力離我，還有其他人有著相當大的差距，但是成功跨過那一步之後，你已經是一個棋手，一個奕者了。棋子之名，早就與你無緣了。」

聳了聳肩，易道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后，也不繼續詢問門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門片刻后，便從這個世界消失。

注視著易道人消失的位置片刻后，門驀然輕聲笑了笑：「真是有趣的小傢伙……沒想到你走上了我們都不敢走的路。」

易道人補完之後，他的真理之門就已經從門那裡獨立出去了。但是易道人的一切根基畢竟都還是和他有著相當大的聯繫，所以門完全可以推測出易道人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狀態。

那是一種他也不敢去進入的狀態！

不可否認，所有的修鍊者……包括已經被稱為神或者仙或者魔那種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修鍊者，都是在不斷的追求著道，追求著真理，追求者宇宙的真實。

可是就如易道人之前同慕容紫英他們講道的時候說的那樣，修鍊者們也只是盲人摸象而已。任何一個，包括神仙魔鬼在內，所能摸到的也只是永遠沒有盡頭也沒永遠不會有盡頭的道的一部分而已。

雖然他們還想要更進一步，還想要摸到道更多的部分，可是有一點卻是他們一直都在堅持的……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摸到的道，摸到的真理，只是他們想要的真理，他們追求的道，他們絕對不會放棄自我去完全融入道。

這不是不可行，只是他們不願意去行！

摸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他們就越加清楚道有多麼深不可測，真理有多麼的無邊無際。縱然他們已經可以用自己的道創造世界，改變世界，甚至成為他們之下的修鍊者的道，亦或者是終點，但是面對道這個誕生了無窮世界的概念，他們同樣就如螻蟻一般，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存在的本身，就是他們與道最大的區別，也是他們追求道最大的局限！

可是，放棄了自己，他們就不存在了。那麼道如何，真理如何，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現在，門就看到了一個放棄了自己的存在……易道人！

是的，易道人還保有著自己的意識，還保有著自己的一切，但是他也看出來了易道人的一切都已經與道結合在一起了。

天人合一？

不！

天人合一，那也是天和人合一，本質上還是二，二易道人此刻的狀態就是一！

他就是道，道就是他！

或許現在的易道人與他還差的非常遠，但是門清楚，易道人接下來會以一種他完全不敢想象的速度成長，然後超越他，超越比他更強大的存在，從而改變世界不斷輪迴的格局！

「易道人……呵呵……易道之人啊！我選你……不對！該說道選你，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已經不存在於此處的易道人自然不會回答門，而除了他以外，這裡又只有提出問題的門……

「正確！」

給出了自己的問題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自問自答的門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沒有門和易道人的存在之後，這個世界更加難以描述了，只是一種曖昧的氣息不斷誕生著，讓人清楚這個世界雖然難以描述，但是在將來某個時候，必然會成為一個可以描述的地方。

至於到底該怎麼描述……或許易道人會知道！

這是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