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無限能量

現在腦洞外一切存在的，包括真空，都與高次元的凱撒連為一體。

小旗幟這件收容物，在高次元的作用範圍絕對沒有這麼大。

據推測，這種『身融自然』般的範圍，應該是跟持有者所能支配的範圍有關。

但不管詳細特性是什麼，總之在高次元絕對不可能圈定這麼大的範圍，否則如此可怕的收容物，又怎麼隨便被一個社員快速申請到使用。

此刻能直接鎖死全次元一切事物，在於這是個低次元。

如同樓娘之光在腦洞里直接造了個宇宙娘一般。

作用很好推測，大概就是畫地為牢，將一片區域與自己綁定，且自帶結界效果，誰也不準出去，除非殺死綁定者。

或許還有很多細節，但大抵如此。

而就這小小的一件收容物，其封鎖這裡，畫地為牢般效果本身，白歌是無所謂的，反正他也不跑。

但是其順帶的一個綁定效果，把這裡納入了次元保護中，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斷絕了白歌獲得半壁能量的可能。

想獲得，可以，殺死凱撒，但可能嗎？

次元保護設定，是這世間客觀存在的一條絕對通用設定，也是此刻最讓白歌絕望的設定。

但是，當科斯莫被白歌虐了千百遍，還希望凱撒能讓白歌活著時。

白歌知道，保下大家的生機便在於此。

在敵人眼中，白歌是穿越到他們創造的低次元中的異類。

但曾經宇宙的芸芸眾生卻不是，若是把大家放出去，也被次元保護的話。

白歌就可以毫無顧慮地具現無限光速。

那個旗幟是限制環境的，生命則是被困住。

但是低維生物，是高維物質的一部分。只要將絕大多數高維社員拆解，身體的質子製作成環境死物，比如陸地。

那麼這些高維陸地，就會成為環境的一部分，繼而納入次元保護中，不受無限光速影響。

至此，低維的一切也都不會受到無限光速影響。

而白歌要犧牲的，只有高維社員，他們將失去高維身體，如同被降維。

但由於他們是逆熵升維的，倒也不會完全降維，其意志依舊可以是低維世界的天道。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這種后取出的物質，會被納入保護嗎？

如果沒有白歌，這些原宇宙生物肯定沒事的，畢竟他們名義上是這個次元的創造者。

可凱撒心思縝密，他必會懷疑白歌也混跡其中，比如把自己降維或者弄成低維微生物之類的，隱藏起來。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宇宙，有可能不僅不保護，反而直接抹殺掉。

是以，這個策略，必須白歌也同時離開腦洞，直面凱撒等五十餘高次元生物鎮壓甚至絕殺。

只有這樣，凱撒才會放心，才不會把那些如螻蟻般的生靈視作威脅。

同時怕白歌危害那些算是社裡財產的生靈，而順手保護一下。

這之間，白歌的風險奇大！

「主宰，不要冒這種風險，儘管科斯莫會希望你被活捉，但我的思想所佔有的比例太小了，這種希望只會出現在你沒有危險的前提下。更何況，凱撒未必聽他的，你把自己暴露在他們面前，和找死無異。」鈴鐺勸說道。

白歌說道：「告訴我，成功幾率是多少。」

「不能確定，它是混沌的。」鈴鐺道。

白歌認真道：「你不可以騙我的。」

「我！永遠！不會！欺騙你……主宰，何必要冒這種風險，所需要的特性我已經全部編輯好了，您只要把它帶到現實，您就可以擁有無限能量。不要這麼做，不管你成功的概率有多高，終究不是百分之一百。你可能會死的……」鈴鐺不斷地說道。

白歌說道：「你不會騙我，但會隱瞞。這個方法，還是我自己想到的……你會想不到嗎？」

「我永遠以你的利益為最優選擇，這種時候，我只會考慮你的危險，我不希望你想到這種方法，更不希望去承擔這本可以避免的風險。為什麼要去考慮他人的生死？他們的生命和你的追求相比微不足道，為何不讓他們的生命換成你百分百的成功？」

她在白歌失神之際，甚至都沒有主動提出這個辦法，正是她不希望白歌因為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冒風險。

鈴鐺沒有感情，也沒有目標。對她而言，白歌的生命便是全部的意義，幫白歌實現夢想，就是她的夢想。

如果有的選，鈴鐺會幫白歌考慮其他，但現在，她只希望白歌穩穩地拿到無限能量。

她的世界里只有白歌，但白歌卻不是。

白歌說道：「不是什麼事，都非得百分之一百的，我對無限永恆的追求勝過一切，但不代表對第二第三重要的存在，就不珍視了。」

「現在終究還有的選，我不想成為孤家寡人，鈴鐺，犧牲一點勝率，能換得我想保護的人，這難道是沒有意義的嗎？」

鈴鐺斬釘截鐵道：「沒有意義，對我而言，有意義的只有你。」

白歌一笑：單純的潛意識，還真是自私啊。

鈴鐺是終極的自私，而這種終極的自私，卻是對白歌終極的無私。

這是白歌內心單純真我的神性，亦是他人眼中的魔性。

不過，很早之前，白歌就分割出了鈴鐺。

這讓他能以單純的人性去面對自己，並佔有絕對的主導地位。

如此也令他，即便如漩渦等人一般登臨絕頂，但亦可以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尚在某些方面，如凡人一般。

任性與否，只有結果可以評說。

而白歌的覺悟，亦早已超凡脫俗。

此刻對於鈴鐺的勸說，白歌只有一句話：「我已決定。」

「……主宰，你必須讓他們放心，出去的第一時間先用勺子特性保護自己，然後趁著短暫的時間，表達出你已經逃無可逃，願意交出收容物……」鈴鐺認真地說著。

白歌與鈴鐺的交流，只有一瞬，仿若天人交戰。

此刻鈴鐺唯有全力幫助白歌把風險降到最低。

與此同時，白歌也將他要做的事，告知了社。

社他所知的是白歌要步入一種不可想象的境界，這也是整個破局的最核心，最重要的一步。

之前聽到白歌說超脫不了，他還狠狠地震驚了一下。

此刻又聽到白歌有辦法，自是極為高興。

「不過你要出去面對他們，實在太危險了……而且，若要讓他們放心，我必須跟你一起去。」社當即說道。

白歌說道：「我要讓這世界無限光速，跟我一起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的。」

社點頭道：「知道啊，不能像其他人那樣，藉助對方的次元保護活下來，當你實現無限光速繼而超脫時，就是我的死期。」

「但我必須去，我絕對不可以躲在宇宙里，否則你的計劃會滿盤皆輸。」

「對於科斯莫他們來說，這次的敵人是我們兩個，這十來天也一直是我們兩個並肩與他們作戰。你要讓他們放心而直面這種風險，我也必須這麼做，見不著我，他們一定認為你還有小心思或隱藏手段。」

社也是極為聰明的，他知道自己必須同去，否則敵人不會信的。

另外，剛出去那一剎那，他們要相互錘擊，以觸發勺子特性，爭取一絲安全的時間。

社，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這一劫。

誰都可能被庇護，唯獨他們不行，白歌還能用一個臨時特性保護自己，但對社就無能為力了。

如果白歌的計劃成功，或許誰都不會死，但社一定會死。

「如果宇宙被庇護，你要立刻搞出無限光速，讓我看看，你口中一直所說的設定編織者，到底是什麼境界。可惜，不能證明它是不是最終極的道了。」社憧憬而又苦惱道。

「我會證明的。」

……

外界，凱撒看著白歌的靈魂場說道：「科斯莫，如果不是他的靈魂還在這，我都要以為他跑了。」

「這傢伙的身體躲在哪裡，我到現在還沒找到，只能抹殺他的靈魂了。」

說著，正要持續攻擊。

猛然間創世地塊中，一個宇宙突兀的出現，它的質量不多，只有原本宇宙的百分之三左右。

凱撒和科斯莫等人剛想覺得這是白歌的花招。

就見白歌與社，也同時冒了出來。

並且相互之間，拳擊向彼此的胸口。

而這時，凱撒本能地攻擊也到了。

趁著這一拳沒揮完時，白歌說道：「我跑不掉了，果然我有再多的收容物，也不如你們一個。」

這時，科斯莫也反應過來，暗想道：「他竟然沒有獻祭整個次元的生物，雖然替死令是假的，但我還以為他殺光了所有生物，原來這也是騙我的。」

當即對凱撒說道：「他好像要投降了，你能活捉他嗎？他身上肯定還有秘密，我們應該帶回去審問。」

與此同時，白歌扔下了攝影機，乃至許許多多的收容物，他將殉道者部隊複製的所有收容物都交了出來。

「我嘴上說著殺光了這裡的人，但其實都留著呢，算給自己一個退路吧，關於我的母次元所對應的收容物，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它。」白歌說道。

這倒是讓科斯莫暗道奸詐。

同時也讓凱撒稍微一怔，反覆檢查那個宇宙。

發現連高維生物都沒有，整個宇宙只有低維生物。

「奇怪……」凱撒總覺得白歌不會這麼投降，但是科斯莫說的話還是影響了他，如果可以，他們確實也經常會選擇活捉目標審訊。

不過，他還是再次攻擊。

白歌和社被這猝不及防地攻擊重創，近乎瀕死，不過凱撒卻是沒用更多的力量，而只用了這個次元位格級別的力量。

他這是想看看，白歌會不會還手，為了防止宇宙被白歌拚命反抗而滅，他順帶手將其與自己綁定。

此時此刻，白歌和社盡皆瀕死，如果凱撒這次不是試探攻擊，那他們已經死了。

太快了，這攻擊猝不及防，但白歌卻已來不及后怕。

他和社都感覺到，宇宙已經被納入了次元保護。

「白歌！去超越！」社期待地看著白歌。

只見白歌整個人閃動一下，瞬間進入了腦洞又出來。

而社，則在此之前，已經又是一拳錘向白歌。

「噗！」在場所有人，凡是有開放的，無論開放了多少物質，都在瞬間受到無限光速影響，直接蒸發為零。

儘管在次元保護下，他們不會死，可什麼電磁場，雙眼的光學感測，統統失效。

比之中了閃光彈還要恐怖的白，充斥於所有人的視野。

而白歌，卻不在理他們，他的胸口印著社的拳頭。

社儘管想依靠勺子特性，苟活一剎那看看此刻的白歌，但卻也什麼都看不見，便瞬間歸零了。

無限光速下，他那有限的質量與能量，連時間都不需要，直接綻放消失。

與此同時，白歌已擁有了無限能量。

「鈴鐺，在這裡，我要擁有腦洞的許可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