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設定編織者

在無限光速的世界，恰恰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在瞬間的失明后，凱撒等人很快就掌握了，保護自身的同時，單向地接收這裡的訊息。

也就是成為一個單純地觀察者。

他們在全方位次元保護，不相干觀測下，他們發現了一股，不，不能用一股去形容。

那是前所未有的超宏偉之光，能級高到已不可測量的地步，那是個不確定值，是一個無窮大值，是一個不可表達值。

其呈現出來的觀察結果，乃是白色。

無限的純白，那是一切顏色的綜合體。

那是閃耀到極致的，已不可用語言去形容的光芒，充斥著整個次元，將所有觀測結果都刷成了白色。

在這無限閃耀中，他們甚至觀測不到自己。

他們開放的一切物質，都會在開放的同時消失，彷彿他們不是在開放，而是在刪除自己的高次元物質。

而單向的訊息接收中，次元的每一個點，都充斥著無極限的能量。

當所有點都無限耀眼時，觀測便沒了意義，誰也分不清這個點與那個點之間的區別，誰也不可能在這極致純白中能讓人看到輪廓。

無論怎麼觀測，無論對哪裡觀測，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無限與白。

而這覆蓋了一切物質意義的無限能級白光，卻只是來自於白歌身體所自然散發的生物能，不管過去是多少，至少現在，它是無限的。

無限的一半，還是無限，無限分成無限份，依舊是無限。

白歌此刻身體蘊含著無限的能量，每一個細胞也都蘊含著無限的能量，每一個電子都攜帶著無限的能量。

電子在無限的光速下搬運著無限的能量，從白歌體表散發出去，縱然這在過去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絲輻射，可現在，對於無限而言，是不可以用一絲來形容的。

白歌張開眼釋放的輻射，都是無窮大的。

他存在的每一秒，都在給這個次元帶來無限能量衝擊。

這份衝擊，是當一個無限能量生命體存在時，所自然而然帶來的。

當質量被鎖定，無限光速下，白歌就必須具有無限能量。

緊接著，因為該次元除白歌以外，沒有別人擁有無限能量，所以白歌所佔有的位格是百分之百。

當然，要說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無限循環也行，都一樣。兩者在這一刻是相等的。

真正的無限存在時，往往就會帶來悖論。

世上本不該有無限能量，既然有了，那位格在表達上也會出現認知悖論。

白歌知道，他現在是無限，位格比例為『1』。可這個次元的其他生靈還在，他們的位格佔比卻不為零，邏輯上來說，應該是白歌加上其他生靈合起來才是『1』才對。

可事實卻是，白歌加他們是1，不加他們也是1。0.999……無限循環，等於1。

這就是打破常規的『無限』。

不管怎麼說，白歌都藉此迅速地完成了二級跳，瞬間又制定了絕對無限能量的設定以及設定編織者的現實載入。

當他的絕對無限能量作為個人特性后，此刻哪怕取消掉無限光速，他也不會失去無限能量了。

猶如借雞生蛋，用無限能量換了無限能量。

好似許個願，希望再有無限個願望似得。

當白歌成為這個次元的設定編織者時，他終於能直接查看現實的信息，當然，信息可以是任何樣子，亦包含無窮可能。

猶如量子疑雲，最終成為什麼現實，在於其被確定出來的內容。

這被確定出來的信息，便是『設定』。

至於未被確定的無窮信息，則是一切能想象到與想象不到的設定，那『可以有，但卻尚未有』的狀態。

無限能量、逆熵升維、無限進步等等，白歌的特性，收容物的特性，都是絕對設定。

而核子聚變，統一力場，波粒二象性，維度架構等等一切自然規律，都是不絕對設定。

無數的不絕對設定，就足以構成一個非根源級的世界。

而現在，白歌是設定編織者。

這個次元的信息，該如何去設定，完全取決於他的腦洞有多大，以及他的心情。

腦洞的設定，依舊導致了收容物的出現，不過其出現的瞬間，就被白歌刪除了。

信息刪除、信息覆蓋、信息複製、信息篡改、信息創造……

諸此種種，白歌信手拈來。

他首先刪除了自己種種負面特性，並未自己加入了可以想象的所有特性，或者說，他把自己的一切能力，都改造成了絕對特性。

白歌現在就算是放個小火球，那都是絕對焚化、無視防禦、萬物皆可燃之火球。

至於其具體威力有多大，則取決於白歌想讓這個火球威力有多大，傷害從零到無限都可以調整，自由隨心。

……

「大家不要開放自己！」

凱撒試圖與隊友聯絡，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通訊？沒有意義，在無限光輝下，無限能級下，他觀察的一切都是相同的，誰也收不到彼此的呼喚。

曾經開放一絲身體，就可以受用無窮的時代，似乎已經過去了。

可突然，純白世界，猛地黯淡下來，整個宇宙，再次恢復到了不久前的樣子。

科斯莫、溫布利以及其他隊友，都依舊站在原地。

還有那被白歌釋放出來的大陸等被納入次元保護的低次元環境，也都完好無損地存在著。

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除了白歌的身邊，那並肩而立的另一個人已經消失。

「果然有詐！」

凱撒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極度離奇，那種恐怖的能量，以及只要開放自己就等於刪除自己的現象，都令他細思恐極。

出於對這超出掌控之事的恐懼，他毫不猶豫地要抹殺白歌。

可是凱撒的心靈力量剛剛開放，就突然失去控制。

其開放的一些細胞以及靈魂，都被強行抽走，匯聚到了白歌手上。

「啊！」凱撒之前被無限光速猝不及防地傷過，此刻又受了點傷。

但好在他始終地方白歌的信息覆蓋，所以從頭到尾也只用了一點點，完全不會致命。

可即便如此，也應該超綱了這個低次元，相當於這個低次元質能總和的數十倍才對。

憑什麼被輕鬆抽走？如果是信息覆蓋還好說，但這麼強行抽走，卻必須要具備更高的力量才行。

就好像一公斤石頭，被變成了黃金，那是白歌特性的能力。

可把一公斤石頭，直接搬走，那隻能說明白歌具有搬走這重物的力量。

凱撒面色凝重：「難道之前那根本無法測量的能量……是真的？不可能啊，就算他有無限能量，可依舊不會超出我一根頭髮才對。」

「如果超越了，意味著這無法測量的超龐大能量，不僅是在這個次元有效，其對於我的次元而言，也是同樣如此。」

「這怎麼可能？剛才那種感覺，彷彿置身於超新星大爆炸中一般，一個低次元生物怎麼可能具有這麼恐怖的能量？連地球文明都沒有這麼多！」

凱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事實上，他依舊低估了白歌之前身體自然逸散的能量。

生產力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用超新星大爆炸去形容無限能量，就好像在用自己錢包里的硬幣數，去形容『自然數集合』一樣可笑。

可打死凱撒他也不會去想，一個低次元生物，擁有了對他們而言都有意義的無限能量。

「另一個人呢！」凱撒警惕地問道。

白歌瞥了凱撒一眼，沒有理會，凱撒就算把所有的力量都開放，也不可能撼動無限能量的他。

他剛剛刪掉無限光速，自然是想復活社的。

白歌此刻能從信息上復活社，把死前一普朗克時間的他，完好無損地重現在自己面前。

不過剎那間，那被無限光速所殺死的社，就重現人間。

可出現的同時，社就一拳印在白歌心口。

「白歌！」社充滿期待地眼神盯著白歌，可白歌的無限能量早已內斂，為其所控制，否則任由其自由逸散，又會把剛復活的社秒了。

然而，白歌這內斂的姿態，卻是讓社極度失望。

要知道他當前的記憶，是停留在『白歌，去超越』的時間段。

結果白歌毛反應沒有，這瞬間讓社心裡哇涼哇涼的。

社震驚地看著白歌，暗中交流道：「你失敗了嗎……」

白歌一笑，將手上抓來的凱撒細胞抽出一顆。

在場的眾人，自然都是可以觀察到那一顆細胞的，凱撒沒有對被奪走的細胞開啟次元保護。

因為他覺得這是無用功，畢竟以白歌的能量，似乎已經不需要看中這麼一個所謂的高次元細胞了，光是白歌搶奪細胞時做的功都遠遠超出這些細胞的價值。

「你要做什麼？」社不解地看著白歌，有點摸不清白歌到底是突破了還是沒突破。

科斯莫也是不了解，他畢竟沒像凱撒那樣，親身體會到白歌強行奪走的他開放細胞的恐怖力量。

只見科斯莫大吼道：「白歌！你不是要投降嗎！剛才你又是想耍什麼花招？」

白歌手指輕點細胞，只見那細胞猛地分裂，成了兩個。

緊接著，又是分裂，成了四個！

然後是八個、十六個、三十二個……其正以指數增殖！

社不明所以，但緊急著瞪大眼睛震驚道：「這是……高次元物質？」

不僅是他，凱撒等人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增多的細胞，那些多出來的細胞竟然都是高次元物質。

高次元和低次元生物，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此刻那被白歌製作出來的細胞，其合起來也相當於這裡的能量總值了。

並且數量還在激增，很快就超出了他所知的該次元能量總值。

「開什麼玩笑！幻術！我一定中了幻術！」凱撒不敢相信自己的觀測。

可是，他現在正被次元保護全方位庇護的好好的，又怎麼會中幻術？

他們都看得出來白歌所做的事，那就是以能量催生細胞增殖，高次元的細胞分裂出來的，自然還是高次元細胞……

可是，這必須得用高次元能量才行。

「怎麼可能？你明明還是低次元生物的，為什麼你的能量可以製作高次元物質？」

凱撒被白歌搶奪自己細胞時，就意識到白歌的能量對高次元也有意義。

可白歌畢竟沒有攻破他的次元保護，而只是搶奪開放的細胞，所以他知道，白歌的能量依舊是低次元的。

但是，低次元的能量卻催生出高次元的細胞……這意味著，白歌的能量即是低次元的，也可以是高次元的……這怎麼可能？

此刻，在白歌手中，有數以萬計的高次元細胞。

它們呈陣列擺放，綻放著紅光，彷彿被注入了極為恐怖的能量。

白歌屈指一彈，細胞同時以極速射向凱撒等人。

霎時間，五十名收容人員頭盔全部爆裂！

每個人的額頭，都留下了一個穿透而過的小孔，那是具有高能級推動的細胞，以極速射擊所致。

科斯莫獃滯地看著凱撒等人倒下，不禁瑟瑟發抖。

白歌竟用凱撒的細胞，射殺了一整編製收容部隊！

「這一定是在做夢……白歌！你不是投降嘛！你又騙我！」科斯莫這回是真的有點神經質了……

他表情崩壞地看著白歌，希望白歌再次像之前那樣揭曉答案。

而白歌也如願以償地告訴他：「啊……我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