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這是不可能的!
第302章這是不可能的!
「是。若是沒有這兩個人,濃翠就不會死。子女欠下的債,由她父親償還,天經地義。」
李武憤怒的說道:「小人也知道,想要找到蕭懷勛不易,但不管花費多久時間,我都願意等。
還有長陵王,他雖身份尊貴,但小人跟王爺說的事情,就是他謀逆的證據,足以讓皇上砍了他的腦袋,還請王爺答應小人,小人願意為王爺做牛做馬,肝腦塗地。」
蒼尤偷偷看一眼皇甫燁,見自家王爺面沉如水,眸光獃滯,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神情,似乎是王爺根本就沒有聽他們在說話一般。
但他知道,皇甫燁有在聽他們說話。
蒼尤不敢打擾皇甫燁,只得繼續盤問李武。
他說道:「前丞相被貶為庶人之後,就消失了,偌大的天下找個人,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至於如何對待長陵王,王爺自有打算。」
蒼尤頓了頓,又說道:「齊王說害死你......妻子的人,是蕭無笛,你就相信?怎麼證明?還有,前太子壽宴那天暴斃,齊王可有什麼異樣,長陵王是不是也有份參與?」
李武說:「前太子壽宴,齊王曾親自給他送過賀壽之禮,當天兩人一如往常,在太子府花園暢聊,並無其他異樣。
小人記得十分清楚,賀壽的禮物,是一個半人高的壽山石,由五六個壯丁抬著進的太子府。
太子怎麼死的,長陵王是否參與謀害太子,小人並不知情。
小人知道的是,齊王為討好前太子,準備了兩份賀禮。
前太子死後,齊王非常憤怒,那幾天,長陵王在齊王府待的時間比較多,經常開導齊王。」
「兩份?」蒼尤打斷他,面無表情的問道:「另一份賀壽之禮是什麼?」
「是一個女人。」李武嘶啞的聲音在安靜狹窄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清晰而響亮。
隨著問題的深入,皇甫燁的心口慢慢的開始尖銳的疼痛起來。
他預感,似乎會有不好的事情,是關於他的,極度難堪的事情,將要發生!
「女人?什麼人?」蒼尤繼續盤問。
「事先,小人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這些年,小人反覆推測,能確定,這個人是蕭無笛,就是前丞相蕭懷勛的千金——蕭無笛!」
李武聲音變得悲痛,憤怒的嘶吼,道:「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妻子!」
蒼尤見他神情變得激動起來,想來他是真的很憤怒和悲痛,說出口的話也應該是真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追問清楚比較好。
蒼尤問:「你如何確定?有什麼證據?」
李武粗喘了幾下,道:「小人並沒有證據證明那個女人就是蕭無笛,但是小人的猜測是有根據的!
前太子壽宴之前一天,濃翠來找過小人,我們同在齊王府,她又是齊王明著指給小人的妻子,我們見面很平常。
那天晚上,她來找小人,曾說過,齊王會帶她去壽宴,還有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讓她提前準備一套女人穿的衣衫,到時候會派的上用場。」
「是什麼任務?為什麼要準備女人的衣衫。」
「齊王沒說,當奴才的只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事,並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濃翠也不知道,只說,等壽宴回來,再詳細說給小人知道,可是,她卻被人害了......
但是小人猜測,這件衣衫,是為蕭丞相的千金準備的。
小人曾聽聞,前太子曾經跟蕭丞相提過親事,但是蕭丞相不願意支持太子,更不願意牽扯到皇子之間的爭奪中。
是以,他不僅當場拒絕了太子的提親,更是當著皇帝的面,拒絕了齊王的提親,齊王有意討好前太子,便準備從中撮合......小人還清楚的記得,那天齊王回府的時候,非常憤怒。
後來長陵王來府上勸導齊王的時候,小人遠遠的聽到,齊王痛罵蕭無笛不知好歹,說什麼好意為他牽線搭橋,卻害得他的人受到無辜牽連。說什麼他不計前嫌,當眾求親,卻遭到拒絕......
齊王還痛罵蕭懷勛是個假清高,偽君子。
小人後來經常回憶那天的情形,還有後來傳出消息,太子是蕭無笛殺死的,所以,小人越發覺得,濃翠就是被牽連其中,被蕭無笛害死的,所以,小人一定要找她報仇!
雖然她被斬首示眾了,但是蕭懷勛還沒有死......小人一定會找到他們,一定會替濃翠報仇!」
聽到這裡,皇甫燁心口針扎一般的疼痛起來,腦海中某個被長久遺忘的記憶突然被拉扯出來,畫面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想起那天不堪的情形,想到了一個可能,只覺得天旋地轉!
皇甫燁緩緩抬起手臂,只手按在心口窩的地方,輕輕的,深呼吸。
按照李武的猜測,還有記憶中他的本尊——皇蘭燁所經歷的事情,那天......那個被他強了的女人,就是蕭無笛!
不是他以為的丫鬟濃翠,而是蕭無笛!
皇甫燁只覺得匪夷所思,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老天爺怎麼會跟他開這種玩笑,一定是他胡思亂想,一定是的。
李武也說了,那只是他的猜測,並不是事實,事實真相如何,還有待進一步考證!
何況,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存活在世的,寥寥無幾。
時隔多年,若不是有心在查齊王叛亂或前太子死因的人,是不可能再提起這件事情的!
就是他,若不是為了查長陵王謀反,若不是為了查長陵王都與那些人那些江湖組織接觸頻密,也不可能意外的得到這樣的消息!
消息太過突然,太過震撼,但他不能自亂陣腳,不能慌神!
但是,他一想到蕭無笛,一想到她一直在追查的那個神秘的男人......
他覺得,他無法說服自己,只覺得頭疼欲裂。
他現在很混亂,完全無法鎮定下來!
蒼尤的盤問還在繼續:
「既然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就不能斷定害死你妻子的人是蕭無笛,齊王告訴你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假的。
一個相府千金小姐,跟你妻子沒有交集,有什麼理由要害一個無冤無仇的丫鬟?沒有合適的理由和證據,誰都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