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層層都是「坑」（5）

「……」念心眨了眨眼。

「心心。」安染回頭看著她，道：「你試試。」

念心挑著眉看他。

「心心，我知你心善，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用如此邪術。但是，除了這個，我們別無他法。心心當知，我安染也算不得什麼好人。我且問你，若如今我傷害了一個好人，另一個好人為了朋友殺了我，心心當如何？可會為我報仇？若是……是我該死的話？」

「沒有這種可能。」

「怎麼沒有？心心不知我也做過不少壞事么？」安染突然笑了。

「你沒那麼壞，你明明只是嘴上說得壞。」念心握緊手裡的捲軸，手指微微顫抖：「還有……所以有時候我會希望你改。」

說到這，末了卻是又繼續補了一句，道：「不過……我是會為你報仇。只要有人敢傷害你。」

說罷，她拿起那份捲軸。腦子裡回憶起了炎羅對自己的欺騙與算計，想著他將姐姐劫走，想著某些真相關係到了一整個光明大陸的存亡，念心的目光忽然垂下，落在了捲軸上的一行行字上，只是眼瞳微微閃爍了起來。

看著看著，她腦海中又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第一次遭擎天人皇使噬魂術的場景。

那種感受……念心如今想想都覺得身子發抖。

「心心在想什麼？」安染問。

「在想一個人？」

「誰？」

「擎天人皇。」念心眨了眨眼，「我在想，他當初殺我，到底……是對是錯，是正是邪。」

「自然是錯，無論誰想傷害心心，都是錯。」安染脫口而答。

當然他也知道，這答案全是因為他帶了主觀情感。

「那是正還是邪？」念心突然抬起了頭來：「如若……他當初殺我的目的，也是為了一些所謂的『大局』，所謂的無可掙扎的選擇呢？而且如今看來，他要是真殺了我，今日，我體內的雙丹力量，也不會成為助通靈大陣被破壞的工具，不會領著師尊進獸界。不會給光明大陸，帶來今日之災。如果我是他，要是提前知道這些，一定會——毫不留情的下手！甚至，我會比他更狠一些。」

「心心別胡思亂想，他哪裡是知道這些才如此的？」

「那他也沒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一個人皇，還能有什麼私心？一個人皇，殺一個我這種的弱女子本沒什麼理由。我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過就是……我身上背負著師尊的空間秘術，以及體內的這股雙丹力量罷了。若然……」

「若然什麼？」

「當初我用空間沒數千人族的命相脅，可是擎天人皇不予理會，寧願犧牲他們，也要我死。如果是我……我早知今天的一切，還有，如果我是他，阿染你覺得我會如何選擇？」

「心心做不到他那麼冷硬無情。」安染說：「便是真的有這麼大的大局理由，你也做不到。」

「如果是這樣，我會覺得我不如他。」念心突然一笑，：「芡嶺附近當初人族偷襲人族，說是人皇下令的。可是那個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