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三章
倒是許貴妃和德妃,權力集中在手不說,還得了皇上信任,在後宮如今可說是如日中天。
「那許貴妃怎麼說也是皇后和八皇子的親人,殿下也該小心才是。」六月雖知道許貴妃和皇后不合,但利益面前誰能說得准。
六皇子一笑,「她別無選擇。這些小事你不用操心,只好好想想怎麼收著那些寶貝就是。後宮終究是小,還是防著三皇子狗急跳牆才是真。父皇那裡,如今既然醒來,我也就不好多去湊,省得他疑心疑鬼,隔日過去問候一聲就是。」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若是對他太好,他還以為你有什麼不軌之心這才巴結於他,免不了就多想。隆正帝正是這種愛多心之人,他又何必去上趕著找罪受。
隆正帝雖然神智清楚、身子能動,但要想恢復如初卻很是困難。
他如今說話不是特別清晰,除非面對熟人,絕不開口多說,最多是說幾句短話。
六皇子如今是皇上眼中再熟不過之人,便不得不聽幾句嘮叨。從罵朝堂眾臣,到說後宮妃嬪,偶爾甚至還撒嬌六皇子不怎麼來看他,不將他這父皇放在心裡。
正端著湯藥的六皇子聽到這話,差點將手中碗給碎到地上。皇上向來是一個強勢之人,待子女也並不親近,如今這樣委委屈屈說起這類話,不驚著他才怪。
六皇子一便服侍皇上喝了湯藥,一邊道:「父皇你這樣說讓兒很是惶恐。父皇這裡有一眾母妃,兒總是賴在這裡豈不是礙眼。再者兒都是出宮立府的成年皇子,哪裡能日日賴在宮裡不走。」
老小孩老小孩,沒想到皇上也有這一天,當真讓人吃不消。
隆正帝聽見此語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如今為了活命,他當真一絲都不敢親近女人,日子過得比那和尚還不如,哪裡有什麼樂趣。
因著禁慾太過,隆正帝滿腔怨氣,將那些道士統統處死不說,連最寵愛的西昌候都不放過,將他全家流放西南。
本來他還想著要將那幾個尼姑送去軍中,又想起這幾人說不得到了男人窩裡更加快活,豈不是白白便宜她們,便也將她們處死。
還有蘇木等那日涉失的妃子和太監,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就那樣被扔到暴室,白日里做著最苦的活計不說,挨打挨餓更是家常便飯。有時候想一死百了,卻當真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發作了一眾人,隆正帝也依舊找不回樂趣。不能和女人被裡紅浪,只能尋著法子折磨人。
眾臣被折騰的不輕不說,連後宮妃嬪也很是被連累。除了許貴妃和德妃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其他妃子時不時就被發作一會。
隆正帝也是心虛,想著蘇木等妃子能和文貴妃、三皇子聯手,說不定就是給他戴了綠帽子,和三皇子成就了好事。後宮里其他女人呢,難道就沒有此等想法?
他想起自己當年還算有良心,並沒動那些姿色不俗的小娘,可三皇子未必就是這種有道德底線之人。
甚至,後宮眾人說不定不等三皇子之流來勾/搭,主動就靠上來也未可知。畢竟如今他身子不行,誰知道那些女人閑得發慌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想了一些不安之事,皇上心情極差,便罵道:「朕是你老子,多來看幾次又能怎樣?說不得你還盼著朕早死,好早些上位。」
被皇上這樣一撅,六皇子差點氣死,這人自從醒來,就陰不陰陽不陽,要麼對他好死,要麼隨口就罵。
六皇子哪裡是那等白白受氣之人,「父皇當真偏心到胳肢窩裡去,老三那等不忠不孝的您不捨得罵,只讓他閉門思過一年。倒是兒子,勞心勞力孝順萬分,還日日討不來好。既然您不稀罕兒子,兒子也回去閉門思過,不來皇宮礙您的眼。」
說完,六皇子當真一走了之。這個腦子不正常的,他還不伺候了。要不是媳婦時時囑咐,他能好聲好氣呆在這裡才怪。
被懟了的隆正帝坐在床榻上那叫一個委屈,對剛剛一直在一旁做些活計的德妃道:「老六這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當真氣死朕。朕哪裡是偏心,畢竟是父親,哪裡就能捨得將老三殺了。要不是為了老三的臉面,朕能留著文貴妃和賢妃?」
德妃一邊幫著皇上按摩雙腿,一邊笑道:「妾可是聽說元貴妃姐姐脾氣不是一般的好,看來老六那脾氣定是隨了您,您能怨誰呢。要妾說,你可不就是偏心,當年妾被人冤枉,您隨手就扔進冷宮。如今對那兩位可好,都那樣野心昭昭,您也只是禁足而已,份例都不帶減的。」
同樣是擠兌的話,但德妃一副小女人吃醋模樣,且那小手遊走於皇上腿部,他哪裡能生氣得起來。
嘆了一口氣,皇上方承認,「朕倒是越老越心軟,也罷,老三是親兒子,朕不捨得殺了,就讓他們吃些苦頭也好。」
因著這一鬧,文貴妃和賢妃待遇降位宮女子待遇,只比普通宮女好那麼一點點。再有許貴妃和德妃從中作梗,日子當真和被扔進冷宮無差。
至於三皇子,不愧是龍子龍孫,待遇只從皇子降到郡王例,當真算不上難過。
因著在隆正帝那裡受了氣,六皇子發誓再不進去找難受,對著六月很是一番牢騷。
六月深知此人是屬狗的,順毛捋更管用,便笑道:「不去便不去,正好就到了七夕,這兩日咱們也準備過一個節日才是。」
六皇子將腦袋賴到六月懷裡,笑嘻嘻道:「牛郎織女一年才相會一次,這種節日有甚好過。要我說,牛郎若是沒那守護仙女的本事,就不該招惹人家,白白讓人家一年才能享受一次。」
六月看他那無賴樣子,便推了推他那不老實亂鑽的腦袋,「就你慣會胡說八道,人家仙女兒才不需要那七情六慾,哪裡像你,腦子裡就那一檔子羞人事。」
「哦,若是不幹羞人事兒,那一對孩子是怎麼來的?你還不如人家仙女,人家一見個男人就能以身相許,你倒好,到現在還推三阻四的,一點都不大方。」六皇子將腦袋拱在玉兔中間,「賞口奶喝可好,剛剛用膳沒喝湯,這會子渴了。」
六月被他嘬的蜜液就要湧上來,將他輕輕扭了一把,「這還在外面,鬧什麼鬧。」
二人為了納涼,躲在葡萄架底下乘涼,實在不是那尋/歡之地。
其實下人早就很是機靈,只要二人單獨相處,必定會離開老遠,不敢多聽多看。六皇子知道這點,才不顧及。
他從葡萄架上摘下一串葡萄,剝了一粒放進嘴裡后又附到六月小巧紅唇上,硬是逼著她吃了下去。這人還不鬆口,硬生生逼著六月將籽兒推進他的嘴裡才放了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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