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我離開萬魔殿回到家中，家中有位很久沒有見面的訪客。」乾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你這不孝子幾年來都不來看乾爹和乾爹喝酒，乾爹只好自己厚著臉皮登門拜訪你這小兔崽子，順便混一點酒喝。」

來的客人是古今泉，名義上是我乾爹的老人。我和他在十三歲之後一直沒有見面，雖然在同一座城市之中，但是我卻不想和他見面。大概是因為這老爺子在我小的時候，欺負我欺負的很慘的原因吧。

雲娜乖巧的捧上三瓶酒，一瓶1972年產法國梅若葡萄酒，一瓶嘉慶年間的貢酒，一瓶金裝高度伏特加。又擺上了七八種下酒小菜。古今泉呵呵笑道：「小姑娘有眼色，我說乾兒子，你乾脆娶了她好了。」

我報臂問道：「乾爹，你來是為了我的婚姻嗎？」對於我這個千爹，我了解的實際並不多。只是聽他說，他們家是世代道士出身，號稱可以上追到二千年前。他對於道門精神修練頗有建樹，而且獨門絕技攝魂眼，是我到現在也不了解的一種精神能力。

「這到不是，不過關心兒子的婚姻，也是做乾爹的責任。你現在權頃天下，就是組建個百人後宮也不算什麼了不過就算是後宮，至少也該有一個正宮娘娘。」古老爺子邊說邊拿著酒瓶往嘴裡倒酒，還不停的挾著小菜，咀嚼聲咔咔擦擦唾沫亂飛。

「你要喝要吃還是要說話。選擇一樣好不好？」

乾爹連續不喘氣的將三瓶酒全部灌進了喉嚨，用袖子抹抹嘴大出一口長氣：「呼，好了，現在可以慢慢喝了。」

不用我出聲，雲娜又端上了三瓶酒。乾爹這次不再拿著瓶子灌了，而是讓雲娜為他斟酒。「乾兒子，你進行了心關了吧？」

道門閉關。有問心，明性，查魂，凝魄，責天。問心之閉關。本來是道門之人，了解自己地本性，以不沾染外界力量的先天之意，去了解自己的三魂七魄的本質。可以說是道門入門的修行之術。

可是在我這裡，因為我的精神在長久的使用鍛煉之中出現了嚴重地偏差，這種問心閉關反而達成了最大的效果。

「乾爹，你到知道的很快。我要稱讚一聲你的情報網。」對於他居然能夠知道我的行動，我心頭有些不悅。

「我這老頭子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情報網。國家小氣地要命。退休工資就那一點，吃飯還行，喝兩杯小酒就會出現赤字。你說乾爹怎麼說也為教育系統奉獻了一輩子的老蘋命了，多發點退休工資都不行，這樣的國家怎麼會有未來。」嘮叨了好久之後，老頭子終於告訴了我知道我閉關的原因。」我說乾兒子，你還以為你的精神是完金獨立的，和這個世界無關嗎？」

「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聽說過，當佛組在菩提樹之下詢問自我。明心見性，得悟大道之時，天女散花，萬獸齊鳴，歡慶大能的誕生。」

「你是說我地出關。也有天女散花之類的事情？這麼說我也是佛組那種等級，需不需要吼一聲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有類似的，當我看到整個西安市所有地耗子所有的麻雀都開始大白天的往城外逃，動物園所有動物開始焦躁暴動，植物園所有的花都開始飄落，我就知道你出關了。」古老頭的話，聽起來我就跟魔王重生了一樣。」說起來你也厲害，當年我們滅四害，累得要死耗子還是到處竄，你一出關，整個西安都看不到耗子了，應該讓政府給你發一個獎章。」

「乾爹，不是這麼誇張吧？」

「就是這麼誇張，你出關時，我就感覺到了你的精神宛如烏雲掃過整座城市。你自己可能都沒有在意，但是干里之內，所有的修行之人都感到你的殺氣。乾兒子，你修行到底是為什麼，你擴散的精神之中，殺氣騰騰，毫無半點生機。」

聽了古老頭地話，我自己也感覺到莫名其妙，我並沒有散出殺意，為什麼他會覺得我的精神完全是死氣。難道是我的潛意識之中，是單純的破壞嗎？

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古老頭大概也發覺我自己對於此事地莫名其妙。他嘆了口氣道：「乾兒子，你從開始學習的精神之力，就可以說是魔道。德雷，司科爾雖然搜集天下精神力知識，創造了這威力巨大見效快的精神能力體系。可是他卻一直無法認識到，天人合一，精神力的進步是和人的精神狀態相關的。沒有相應的境界，直接獲得強力的精神力量，只能讓人走偏路。這就像是學武，沒有練好扎馬步，就去學習燕子腿，最後只會傷害自己。乾兒子你基礎沒有打好，能力的進步是將精神投入人潮之中，利用無數人的精神之海強化自己的精神力量，這是絕對的邪魔外道。現在你雖然發覺不對，閉關想要凈化，但是這談何容易。這就像是吸毒的人，就算是戒了毒也會很容易再次犯癮一樣。」

「乾爹，你錯了，不是不扎馬步而學習飛腿，而是沒有學習射擊手上就拿到了ak47，雖然可以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是槍口也會因為後坐力而將自己打傷。乾爹你來既然是為了教我，就不要故弄玄虛了。兒子我只喜歡簡單明了。」

古老頭苦笑道：「還是這麼心急。」

「兩點之間，直線永遠是最快。」

古今泉擊掌道：「也罷，作爹的總不能看著你無法回頭。兒子，乾爹就教你搜魂眼。至於你如何更進一步修行自己的本心，就不是乾爹能夠教你的了。」

我以前曾經想要學習搜魂眼，但是古老頭始終不肯教給我，這次怎麼變的這麼主動？不過我不打算問他，不管什麼原因，他肯教我總是好事。現在想想，雖然青城鍊氣士在我意識中留下了不少關於道門修行的東西。但是並沒有系繞的告訴我，道門修行的理論和完善的進步體系，可以說留下的東西頗為雜亂。令我以德雷，司科爾留下的催眠術理論為基礎去修習道家本領。經常會出現南轅北轍的狀況，現在回頭想過，我之所以這幾年精神偏差很多，也和這樣的自我練習有關。

當我向古老頭提出從頭教我道門修行體系，古老頭腦袋搖的向波浪鼓一樣。」你的成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這方面我沒有什麼好教你的。而且道門數千年來，修行的核心是符、丹、體。流派繁多，大都是以實際效果傳承經驗而已。反而缺少真正的系繞理論研究，以你現在的能力程度，能教你的道門前輩已經不多了。與其在道門心法中浪費時間，我到是覺得你該向外尋求指點。」

「向外尋求？」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天下以精神修行來說，研究最深的是佛門。雖然缺少實際應用，但是在理論基礎上他們是最優秀的。而且你這種狀況，佛門修行也許可以化解掉你意識之中那可怕的殺意。你的殺意太重，這樣下去會化作殺劫的。」

我失聲笑道：「我說乾爹，你們家也是幾千年的道士家族，怎麼會讓我去向和尚學習？難道真的是佛本是道不成。下來是不是要我去念老子化胡經？」

「道門本來就是包容萬物，不要把道教和道門混在一切。真正的道門是吸收外來一切知識力量的。在羅浮山紫陽宮，天主教的耶穌和佛教的佛組還有伊斯蘭的真主，都被當作天地護法而被供奉。龍門派祖師王重陽更是以佛道儒三教歸一為中心思想創建金真教。」古老爹說道這裡激動的說道：「那些讓人只信一個神的，才是真正的邪教。」

我沒有理會他的辯護而是繼續問道：「可是現在和尚一個個肥頭大耳，寺里念經寺外嫖娼。開著汽車吃著偉哥。向他們請教，我還不如自己去教他們呢。」

「那些花和尚當然不行，你要找真正的佛門高僧才行。」古老頭拿出一串佛珠說了一個地方給我。

我皺眉道：「印度？據我所知，佛教在印度早就不行了，印度教才是印度的主要宗教，就是伊斯蘭教現在在印度也比佛教強，哪裡還有真正的高僧？」

「至少六十年前那裡還有。」古老頭說的也不是太肯定，「我在英國留學時認識他的，他和甘地一起到英國讀書。他是真正的佛教天才僧人，出自聖地昆塔。據說後來回到了昆塔進行苦行修行。他在二十歲時已經到了虎豹不可近，刀斧不得傷的境界，我想不會這麼早死掉。你拿著這串佛珠，去找昆塔聖地，他會告訴你你所想要知道的。記住，你在他那裡，一定要知道如何修行八識九悟。」

「八識九悟？」

「眼耳口鼻觸、是為五感。只配這五感的本心，就是六感。以五感而影響對應的潛意識，是第七感。但是兒子，你需要知道的是如何修鍊超越潸意識的八識，而在八識之上，還有通天地奧秘的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