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至尊家族(17)
團長立刻道:「我認為不至於的,以人類現在的科技手段,血族生物根本無法形成什麼威脅,我奇怪的就是妖獸家族,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麼?當然好奇心是次要的,我擔心他們會再次給人類帶來浩劫。」
我道:「根本不可能,就算他們可以操控血族生物,但是至尊家族有四方,輪不到他一家獨大,能做出來什麼壞事?」
馬天行道:「羅子也別把其餘幾家想成什麼好鳥?可以說這四家沒有一個是好的,我覺得他們有可能抱成一團做壞事,其實按照血族生物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分析,這些畜牲遠不如至尊家族的人強悍。」
何壯道:「我也這麼想,倒是至尊家族的人作亂比較難對付。」
團長道:「我不認為其餘幾家會有什麼暗地裡的動作,因為妖獸並不是值得人類相信的異能人,冰雪皇后和水晶王子不傻,白骨真人則多年不見。」
話音未落忽然身後一輛車子火急火燎的朝我們疾馳而來,團長皺眉道:「就怕被鬼惦記,你們說車裡的是什麼人?」
說罷從懷裡摸出手槍。
只見後面的車子打著右轉等,猛然一個加速衝到了我們車頭前,將車子逼停,接著車門打開四個身體強壯身著黑西裝的男子下了車,馬天行道:「我操!遇見黑社會了。」
團長道:「真要是黑社會就好對付了。」
他們走到我們車前其中一個光頭道:「開門。」
團長道:「你們是什麼人?有權利讓我做事情嗎?」
光頭惡狠狠的道:「你最好按我說的話辦,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團長揚了揚手裡的手槍道:「你最好別找不痛快。」
他們四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馬天行低聲道:「笑你們個鬼的,別被自己口水嗆死了。」
笑吧光頭一把垂在車身上,呯的一聲車子晃了兩下,他兇巴巴的道:「快按照我的話做,別逼我動粗。」
看我們沒動他舉起手似乎就要錘玻璃,何壯閃電般出手只見銀光一現,快的我根本就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咯噔一聲車窗玻璃斷成兩截,光頭低頭朝胸口看去,只見西裝領帶已經從中間被劃開,連襯衫也是如此,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和結實的肌肉。
他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何壯冷冷的道:「如果你再敢對我的車子捶一拳,裂開的就不是胸口衣物,而是你的胸膛了。」
光頭吃了點小虧,氣焰被打壓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道:「那麼我請你們下車商量事情,這總可以了?」
團長對我們道:「你們在這裡,我下車和他們聊聊。」說罷收起了槍,下車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光頭道:「其實我們應該認識,我是嚴先生的人。」
團長冷冷的道:「我和嚴先生根本不認識,更不用說他的僱員了,但無論如何嚴先生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落人詬病嗎?」
光頭道:「那麼這件事也不用再提了,今天我們找到你只為一件事,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死了?」
團長道:「不知道,我們只是後來進入的後勤人員,戰鬥過程沒有過參與。」
光頭道:「你最好別騙我。」
團長道:「如果你不相信,何必還要問我,大家都是忙人,浪費時間都不划算。」
光頭狠狠瞪了團長一眼,一招手道:「走。帶著四個人上車而去,這時我耳邊忽然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如果他們再啰嗦不休,我就殺死他們。」
聲音冷到人的骨髓里,我禁不住抖了一下,馬天行坐在我身邊道:「幹嘛?」
我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人說話?那個聲音特別奇怪。」
馬天行道:「你草木皆兵了,哪有聲音?」
團長坐回了駕駛室道:「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件事情有些棘手,我覺得不是好事,羅子你打電話給校長,讓他加強鐵子的監護力量,嚴家絕對會遷怒於他的。」
我不敢怠慢,立刻摸出電話撥通了楊成龍的電話,說清楚意思,楊成龍道:「羅哥你放心吧,有林芝一個在,隨便嚴家去多少妖獸都沒用。」
掛了電話我道:「林芝到底是什麼人?連超級妖獸都拿他沒辦法嘛?」
團長舒了口氣道:「原來這小子在,那鐵子是真沒事了,他我不認識,但是他爹林樂奇我是知道的,算是異能人等級最高的那類吧,但是和他兒子比還遜色不少,林芝從小就在異能學院成長,校長不同意他過早的踏入社會執行任務,這次算是第一次吧。」
馬天行道:「他有多厲害,難道還能超過陰山王嗎?」
團長笑道:「你小子別沒事找事,當心何壯再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何壯看了我一眼道:「當我擁有陰山王能力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所以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陰山王。」
馬天行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何壯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有人借用我的身體,去完成他自己的事情。」
團長問他道:「難道是陰陽書生?」
何壯道:「誰做的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懷疑陰山王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陰陽書生行走於世間的一個通行證,一個傀儡,一個行屍走肉而已。
團長用手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從管理的角度上講,真正的老大是不方便自己出面做每一件事情的,但是如果管理者不放心別人替他管,卻又要保證自己的權威性,找個影子完成自己的意願肯定是最合適的,況且以陰陽書生的能力他要控制一個人是完全有能力的。」
何壯道:「陰陽書生和畫面娘子的關係並不融洽,兩者都想控制地府勢力,我估計陰陽書生可能並不想和他老婆徹底翻臉,所以利用所謂的陰山王實際抓住了陰森小巷的控制權。」
我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地府和人間都是一樣,為了各自利益挖空心思的對峙著。」
何壯道:「這是人的本能,就算是鬼也是人變來的,做的事情當然差不多了。」
車子七拐八繞的上了高速,我道:「團長,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團長道:「去小馬同志的家裡,我們需要找一樣可能是天底下最神秘的東西——地書。」
我對馬天行道:「原來你爺爺真是圖書館館長,我以為都是騙人的。」
馬天行道:「說你傻吧你小子比誰疑心都大,說你聰明吧,你防人之心沒一次能在點子上,羅子你要是以後再犯這種毛病,就罰你請客吃飯,請到你心疼死為止。」
一車人都笑了,我道:「那沒問題,不過我相信以後是絕對不會了。」
團長道:「玩笑歸玩笑,不過小馬,那本書你能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嗎?」
馬天行道:「這我哪知道,當初我爺爺把書拿回來的時候,估計我還穿開襠褲呢,真假什麼的真不好說,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這本書絕對是原創,不會是後人仿造的。」
我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們老說地書,這究竟是一本記錄什麼內容的書呢?」
團長道:「簡單明了的說就是「陰陽書生日記」,是他當年參加聖戰時記錄的一本最完全的書,當然因為那個年代並沒有紙筆,所以陰陽書生就用血作畫,將一切記錄在一張很奇怪的物質上面,按照普遍的說法,應該是一張龍皮。」
我道:「這麼說後人還得做翻譯了?」
團長道:「沒錯,不過最靠譜的一本翻譯書據說是明朝張老道翻譯的地書殘本,後來在文革年代遺失了,有的只是近代修習秘術之人根據傳說,另寫的一本地書,我覺得應該有胡編亂造的成分在裡面。」
馬天行道:「那東西我見過,上面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畫作,就算看也是白看。」
團長道:「多少應該有些蛛絲馬跡在裡面,只是你小子沒看出來。」
馬天行道:「拿到手你們就知道了,如果有人能看明白,我當場拜師。」
之後沒有再說這件事,說了很多別的事情,到了傍晚時分我們進入了寧波的地界,找個飯店扒了幾口飯,大廳中央的電視正在播放關於三門灣戰鬥的一些報道,不過都是蜻蜓點水,看來有關方面已經做了限制,但此事影響極大,所以完全隱瞞也是不可能的,裡面吃飯的人都很關注的盯著電視,畢竟這是在浙江發生的事情,老百姓都不傻,你越說的含糊,他們反而越去聯想,雖然信息只有鳳毛麟角的幾十個字,但後面的新聞沒人再關心,而本來吃飯閑聊的人們都開始討論這場戰鬥,很多人都憂心忡忡,因為他們猜不出是哪國敵對分子展開了對大陸的第一波攻擊,居然又是在三門灣登陸,這並不是一處戰略據點,對方的用意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才是最神秘的,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我真想站起來大嗓門將一切全都說個明白,但他們三個都漠不關心的低頭吃飯,似乎這件事情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左右看了看道:「這件事情還能掩蓋多久?」
團長邊吃邊道:「能掩蓋多久就掩蓋多久,和我毛關係沒有,趕緊吃你的飯吧,晚上還要加班呢。」
馬天行道:「我爺爺工作一輩子就分了一套房,周圍都是知識分子,哥幾個都含蓄點,別吵了左右鄰居。」
團長道:「咱們都這麼大人了還需要你提醒這個?」
馬天行表情有些怪異的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吃過飯我們出了飯店,寧波是中國經濟較為發達的南部城市,夜色下人來人往,燈紅酒綠,繁華依舊,看來血族生物大舉入侵的事情在人類社會中根本沒有引起多大反響,當然這也是因為消息封鎖的很嚴。
因為軍車實在太過扎眼,我們便沒有繼續使用,打的去了目的所在,看的出馬天行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寧波了,因為他根本就不認識路,上了車司機問我們去哪兒,他居然說不出來,猶豫了很久才憑著早年間的映像摸到了小區門口,這兒地段不錯,屬於老式住宅,但在幾十年前應該屬於相當不錯的地方了,因為裡面居然有綠化帶。
團長道:「真服了你,就在圖書館旁邊,我們差不多把寧波轉遍了,你知道花了多少車錢嗎?」
馬天行嬉皮笑臉的道:「您這也算是做了貢獻,至少的士司機是感謝您的。」
團長道:「別廢話,這錢得從你工資里扣。」
馬天行道:「絕對沒問題,只要以後還有機會拿工資,您扣多少我都沒話說。」
這句玩笑話一說,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安靜了一會兒馬天行順利的找到了爺爺房子所在的單元,到了三樓馬天行一拍鐵門道:「和你們說個好消息,我鑰匙落在北京了。」
團長氣的抬腳就踹他,馬天行趕緊上了一層道:「誰知道會回來,我能找到這裡就不錯了。」
何壯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咣的一聲就把鎖給撬了,接著打開鐵門一腳將木門踹開,馬天行邊下樓梯邊道:「大壯,這可是我家私有財產,你能不能溫柔點。」
進了屋子只見三室一廳的房子不算很大,傢具都是上世紀六七十代年代的老款,即使不開燈都能看見厚厚的灰塵,從這點就能推測出究竟多久沒有人住過,只聽「吱呀」一聲,隔壁鄰居的房門打開,一個女的隔著鐵門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我們,有可能將我們當成了小偷。」
兩方人對視了一會兒,女人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很久沒人住了。」
馬天行走出來陪著笑臉道:「阿姨您好,我是馬館長的孫子。」
女的從上到下將馬天行打量一遍道:「他孫子有幾十年都沒回來過了?」
馬天行道:「沒錯,不過今天算是回來了,畢竟這是我的祖產,得回來看看。」
女人沒再說什麼,又打量我們一番呯的一聲將門關上,馬天行進屋將門關上道:「神經病,關她屁事。」
團長道:「人老鄰居也是好心,怕你爺爺被盜受損失,我說你小子怎麼就不知道好歹呢?」
之後我們才發現燈早就被侵蝕壞了,沒法子又出去買了幾根蠟燭,回來點亮后只見屋子裡除了灰塵就是霉斑,打開窗戶一陣夜風吹入,頓時覺得空氣清新不少,團長道:「地書呢?還不趕緊拿出來。」
馬天行則一副不忙的樣子,一人散了支煙,點燃慢悠悠的抽了幾口道:「我建議還是明天早上再弄,沒燈我們那裡能看的清地書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畫,點蠟燭是件很不安全的事情,萬一把龍皮給燒著了,那是破壞國家文物。」
團長道:「放你的狗屁吧,趕緊動手,別浪費時間了。」
說話間有人敲門,此時已經到了十一點鐘,夜深人靜的一間幾十年沒住過人的房子居然有人造訪,我們立刻警惕起來,團長示意我們別說話接著走到門口摸出手槍道:「誰呀?」
屋外的人回答的倒也爽快道:「公安局的,調查非小區入住人員。原來是那個女人報警了,團長將手槍放回懷裡打開門只見屋外站著兩個警察。」
他們有些警惕的挨個打量我們一番,團長道:「這麼晚了還做列檢,真是辛苦你們了。」
警察嚴肅的道:「這個小區里都是曾經做出貢獻的高級知識分子,保證他們不受外來人員的打攪是我們職責所在,請理解。」
團長道:「理解,我們當然理解,不過我們也不算是外來人口,這裡有馬館長的孫子。」
馬天行上前掏出身份證道:「對,我叫馬天行,是馬館長的孫子,這是我的個人信息,您可以核對一下。」
警察用手電筒照了身份證,又對著馬天行的臉照了一下口氣生硬的道:「那他們三個呢?是什麼人?」
馬天行道:「都是我的朋友。」
警察道:「你們的身份證呢,也拿出來。」
我們依言而行,檢查完后警察道:「這裡很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你們晚上說話走動都輕點,別影響別人休息了。」
馬天行道:「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是那種素質低下的公民。」
警察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馬天行道:「都是大壯,非要用腳踹門。何壯沒有任何回應,直挺挺的站在屋子中央一動不動,蠟燭都在裡屋,火光照不到他的正面,雖然一片漆黑我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鬼氣撲面而來,讓人渾身汗毛直豎。
等了一會兒何壯依舊一動不動,馬天行試探著道:「大壯,你聽到我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