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房塌了
但安白的借口,也是練出來的,隨便就來:「我感冒了,前天下雨,我沒帶傘。」
說著,揉了揉鼻子,打出了個半真半假的噴嚏。
傅賀原忍住笑,給她遞了紙巾:「你還是離爸遠點吧,別傳染了。」
「對啊,我聽說爸今天吃的好一點我就激動了,要不是流鼻涕我都忘了。」安白急忙起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這配合,穩贏!
但問題來了,傅賀原這張口就叫爸的熟練程度,似乎也不差,幾乎要和她的謊話功力差不多了——這可不是好事。
但看著他和父親說笑間,還替父親順氣,動作溫和,很照顧病人的樣子,安白一時看的有些呆。
她怎麼能說出口呢?
那也未免太過挑剔了不是嗎?畢竟,別人或許都表現不了這麼到位呢。
雖然和司空長庭相錯甚遠,但父親喜換,就足夠了。
她再次抽了一下鼻子,不說了,讓他自由發揮吧。
……
傅賀原送她回家:「不要擠那個車了,不安全,我上次沒開車就是個錯誤。」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安白平時都是公交地鐵這些交通工具的,都習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傅賀原說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暖。
再三猶豫,傅賀原不等了,開了車門,伸手溫柔且堅定的把她推了進去。
「我不送你到家門口,只這一截路。」
他帶著無奈,說的很認真。
安白有些擔心,但他如此堅持,她也不好真掃了他的面子,就說:「那就站牌那兒就好。」
她平時回家,都是從那邊走回去的。
傅賀原眼神沉了沉:這麼習慣,她吃了不少的苦吧,該死的男人!
知道司空長庭的身世背景,但他真沒想到,竟然對女人這樣,真渣!
安白下車之後,等了一下,等到公交車路過,才回家。
她需要個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虛。
明明是司空長庭花心在外,負她在前,但她還是會處處考慮他在先,就像現在,並沒有做什麼,卻心虛了。
上次他強硬的逼問她是不是有男人的時候,她都不曾心虛,都是憤怒,可是現在……
這麼忐忑的回了家,又聽到了鶯鶯燕燕的靡靡之音。
這是她這兩天沒理會他的報應嗎?
沉了臉,安白決定,視若無睹。
看不見,聽不見,看不見……不斷做自我心理建設,安白目不斜視,直接上樓回房間。
她沒有看到,樓下的只是司空長櫻和那些小花們假意.調.情。
卧房,才是一出大戲——
安白推開房門。
「啊!」
床.上.一聲尖叫,安白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到什麼,床.上.的人已經拉過床單.欲.遮.不擋的。
雙手微微捧心,拉著床單隻擋到胸.口,碩大的假式渾.圓只被堪堪遮住凸.點,頭髮凌亂,散落在外露的部位上,還不如不遮呢。
另一個人呢?
一臉睡意朦朧的撐坐起身,帶著被打斷好夢的不耐煩,那一臉的寒意,安白是真熟悉。
上次,他只是在樓下,左擁右抱的,安白就嫌棄異常,卻被他給染了一遍,這次,清清楚楚的看到,確確實實如此,安白卻面無表情。
不,還是有表情的,那小嘴兒,上下兩張.紅.唇.抖的合.不.上了,樣子很滑稽。
司空長庭看著她。
安白卻不看他。
震驚過後,直接轉身,還帶上了門。
帶!上!了!門!?
想要看到的結果完全沒看到,她竟然只是,一個轉身,走了?
司空長庭非常火大!
非常大!
「滾!」
冷聲呵斥一旁的女人,他直接起身去浴室,戲做全套,他當然是真脫了,剛才那個也一樣。
雖然被攆,但一點都不生氣:「司總,那人家的角色……」
「定了。」司空長庭已經走到浴室門口了,直接說:「滾,多待一秒就不是你的角兒。」
「是是是,我走我走!」
她喜笑顏開的從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擋著就出了門,絲毫不在意自己.裸.奔。
……
安白不生氣嗎?
她想氣的,但想到司空長庭之前的作為,她更覺噁心。
噁心比生氣更重,她有點想吐——那張床,她睡了那麼久,是不是一直都是白天有別的女人……
不敢想!
司空長庭不讓她去別的房間,原來是真有原因,呵,她真是夠傻的,傻到這份上,估計沒第二個人了吧?
呵,呵呵……她真是覺得自己可笑啊,樓下的人算什麼,說不定都睡過,人家在下面玩,她就以為,上面乾淨?
司空長庭說的沒錯,她也不幹凈,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她就不幹凈了。
但這想法在,並不代表她就會自棄,她還有父親,還有目標,只要父親在,這些,都不算什麼。
當不了什麼的,她何須在意?
「管家,給我鑰匙。」
安白直接叫來了管家,她要開客房。
自從上次被她逞過威風之後,司空家的傭人們都對這位少奶奶收斂了幾分,雖然不多,但沒那麼無視了。
但這事,管家還是一臉的難色:「少奶奶,您別難為我,這客房的鑰匙……」
「我只要那一間的,就角落的一間,不讓你為難,你可以去問你家少爺。」
安白伸手指了一間,雖然也是客房,但裡面是真的小,只有一張床,管家猶豫了一會兒,就把鑰匙給了她:「那,我一會兒去問少爺。」
「別一會兒,現在去問吧。」
安白就是故意的。
想來這一家子的人,都知道剛才司空長庭是在主卧里做什麼了吧?現在不敢去,是怕撞見?
管家訕了訕,沒說話,退走了。
「又抖威風呢?」司空長櫻端了杯酒,聽了個完全。
這個安白,一天不找事就閑得慌,她偏頭,看著她:「你知道這是誰家嗎?你知道你是誰嗎?別是被刺激大了。」
「謝謝你的提醒。」
安白握緊了鑰匙,直接就走。
司空長櫻在她身後冷笑:「哼,還真當自己是個物件了,你也不過就是個東西,只招人看兩眼,而已!」
安白沒理會,直接進了剛拿到鑰匙的客房——真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