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烏木棺
書打了小枝,古教授的做法讓我不太爽,讓你打你就打。
書打到小枝,我是目瞪口呆,古教授慢慢的站起來了。
滿屋子是光粒,像小米粒一樣大小,在屋子裡遊動著,古教授伸手想抓住,那粒子就躲開了,一個一個的像有生命一樣。
那些發著亮光的粒子,開始聚集,小枝又出現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古教授眼睛冒亮光。
「你是物理學家,你們研究的我相信,你們的理論也正確,但是你們並不了解介子人的世界,所以你們只存在於理論中。」
我看到古教授渾身在發抖,那是激動的,這是機會,人幾輩子才能遇到呢?只有機會,才會讓一個人功成名就,如果沒有機會,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沒有想到,介子可以分離,那就是說,介子人是介子堆集而成的。
小枝把手伸到古教授面前,古教授猶豫了一下,握小枝的手,卻是空的,所過之外,介子離散,又很快聚集到一起。
「古教授,讓你看到了這麼多,你會很驚喜的,也許你幾生都研究不出來,但是我有要求,你要幫著張一,他需要你的幫助,你也需要他的幫助。」
小枝走了,我的汗下來了,看來我是走上了不歸之路了,我和小枝的電波是相同的,這是擺脫不掉了,她又讓古教授幫著我。
古教授對於這種新的發現,和精神病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激動,興奮。
我坐在那兒沉默,下一步就是鬼密。
沒有想到前任館長給我打來電話,聲音陰沉。
「張一,停止吧,回頭是岸。」
說完就掛了,聽得我寒毛倒立。
前任館長在找葉子,那麼他找葉子幹什麼呢?難道是會和我一樣,是一個目的嗎?是小枝讓他這樣做的嗎?
小枝不願意說得太多,我也不敢有太多問題,小枝對於我來說,那是可怕的。
我要不要再走下去,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也許我沒有辦法不走下去了。
我意識到,這是一場戰爭留下的病症,恐怕是難以治癒了。
我跟小枝說完鬼語之後,她竟然消失了了,沒有再出現,也沒有搖籃曲再響起來,這更讓我害怕。
白骨館竟然一下就平靜了下來,但是我覺得那不是好事。
葉子一直就在我家裡,每天除了看書,就是坐在窗戶前,在想著什麼,她有什麼事情,肯定是沒有告訴我,她也不問我,找沒有找到小枝的後人。
前任館長突然找我,這個玩根雕的前任館長——唐濤,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找我竟然是在半夜裡,給我發的簡訊,我並沒有睡,我睡不著。
我看到簡訊,讓我去河心餐廳,那兒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在水上的一個餐廳。
我過去了,這一切我要弄明白,小枝的消失,葉子的沉默,讓我無法知道更多。
唐濤已經坐在靠窗戶的位置等我了,坐在那兒可以看到河對岸的燈光,高樓,馬路上的車。
唐濤這個人我見過幾次,但是並不熟悉,人有點怪。
唐濤是開門見山,告訴我,不要再管這事,離開白骨館。
我也告訴他,我也是想離開,但是沒有可能了,因為我和小枝的電波是相同的,這樣的幾率很小,她不會讓我離開的。
我問他原因,唐濤告訴我,那是鬼,那裡有很多的鬼,他就是被鬼纏上了。
但是他沒有告訴我更多,似乎他不想讓我辦這件事情。
這次跟唐濤見面,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唐濤竟然在第二天,給我送來了一個小棺材,大小半米,是都市專遞送過來的,我打開包裝的時候,就傻眼了,那是烏木做成的棺材,外面雕著菊花,並上著黃色,滿棺的黃花。
就這木雕的水平,我不得不讚歎,確實是太漂亮了,但是這是棺材。
唐濤送我烏木棺材,這是在威脅我?還是警告我呢?
我去找豐國,把事情說了,他愣了半天。
豐國讓我把烏木棺材拉到他的家裡,豐國家後院,有一間房子,總是鎖著,這次我把烏木棺材運進去的時候,終於看到了裡面,那裡竟然全是棺材,大小,小的,高的,矮的,黑的,白色……
豐國是看陰宅的,弄這麼棺材幹什麼我不清楚。
「這烏木棺材真的很漂亮,我喜歡,你肯定是不喜歡,我要了。」
我看出來豐國的喜歡,他把門鎖上后,就帶我到前屋喝酒。
「唐濤把這烏木棺材送給我,恐怕是別有用意了。」
唐濤說的全是廢話,我也清楚,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打他的電話,關機,人似乎又消失了一樣。
「張一,烏木不成棺,就是說,烏木不能做棺材,否則入棺人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就是轉不了世,投不了胎。」
這個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不說話,看著豐國。
豐國說完看著我。
「不只是這些。」
豐國猶豫了半天,告訴我。
「這烏木棺是鎮魂而用的,是在一個大墓里的東西,人死後,會有靈魂,把靈魂關於烏木棺里,靈魂只要離屍體不超過二十米,肉體就不會腐爛,能做到這些,那是需要一個能抓住靈魂的人。」
我知道靈魂的存在,光子相機告訴了我,確實是,人死後,靈魂就出體了,跟你的肉體是一樣的,只是那靈魂有點虛光。
「唐濤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那雕刻並不是唐濤雕刻的?」
「唐濤是根雕世家,祖祖輩輩的,但是這是唐家的手藝,在烏木棺角的位置有一個圈起來的唐字,很小。」
「那什麼目的?」
「這個現在不清楚,但是我找到那個大墓,或者是陵墓,這一切才有可能知道。」
這個就難辦了,在遼北,有大墓,但是那些墓現在已經是成了空墓了,雖然被挖掘出來了,但是破壞的嚴重。
豐國那天告訴我,找富城老師,其它的他就沒有再提。
關於富城老師,我確實是也是想找,他應該知道這裡面的許多事情。
富城老師住院了,我去看他,他臉色蒼白,始終是閉著眼睛不說話,這樣我也是沒辦法再問了。
我要走的時候,富城老師小聲說了一句鬼語,他竟然會說鬼語,我愣住了。
富城老師告訴我,下半夜一點,在醫生的後院,開車等他。
我走了,富城老師病了,他要幹什麼呢?知道我要找他嗎?
半夜一點,我坐在車裡,等著富城老師。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沖我走過來,我看出來了,那是富城老師。
他上了車后,說。
「走,從東城路出來。」
我們出了城,往東開出去,國道上車很少,兩個多小時后,進村子,出村子,又開了半個小時后,沒有路了,下車,上了山。
富城老師一路上沒有說話,他得了什麼病,我也沒有問,他一直閉著眼睛告訴我路,看來他對這條路是非常熟悉的。
在山上,順著小路走了四十分鐘后,他站住了。
「張一,就是這兒,看到那水邊一個石台沒有?」
我點頭,那是一個已經破敗的石台,有一米大小,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
「這兒原來有一座橋,叫陰橋,通往河那邊的山上的,那山上是一個後花園,現在也是破敗了,留下的東西很少了……」
富城老師提到了陰橋,我就知道,恐怕這兒就是豐國提到的那個大墓了。
「從石台那兒下去,大概五六米的位置,有一個洞,你游進去,如果沒有堵住的話,你是可以進去的,不過這個水道有三十米,你的水性有沒有問題?」
「那是什麼?」
「一個陵墓,那兒是一個通道,唯一的通道。」
我害怕了,我的水性沒有問題,五六歲就下河去野遊,但是那陵墓我是害怕的,我從小就對墳和墓什麼的感覺到害怕。
「我下不去了,身體不行了。」
富城老師坐下了,看來身體是真的出了問題了。
「富城老師,我進去幹什麼呢?」
「這是一段不為人所的歷史,白骨館的一切,跟這個有關,我研究了一輩子了,也沒有敢去招惹,那就要看你的了。」
這是一個秘密,關於一段歷史,那會是什麼歷史呢?
我猶豫不決,富城老師說,天亮之前你要出來,否則我就別想出來了,而且今天是一次機會,十年一次的機會。
所有的一切我不懂,但是富城老師這樣說,我是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
我脫了衣服,下到河裡,在那個石台五六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水道,這個水道人鑽進去,就沒有回頭路,在裡面沒辦法轉身,如果說是堵上了,我就死在裡面了。
我從水裡鑽出來,上岸。
「富城老師,水道……」
「這樣的大陵墓,自然沒有那麼簡單進去,這是唯一的通道,也不盡然,還有另一個通道,但是那是這家後人所走的路,那條路更兇險,而且沒有人知道那條路,你沒有選擇。」
這簡直就是讓我送死。
我是一個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冒這種風險,或者我會穿上蛙人服,然後把繩子系在身上,如果出不來,另一個人可以把我拉出來。
「你接了烏木棺,不去也是難活,就是說,你會和介子人一樣,甚至說,你都成不了介子人,而且你也沒有時間做準備了,天亮前你是要出來的,十年一次的機會,錯過了,你不可能再能等另一個十年。」
富城老師站起來,搖了搖頭,也許這就是命,你沒有選擇的命,可是豐國竟然沒有告訴我,烏木棺會讓我死亡,我感覺直接就是跳到了一個大坑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