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把她送回湛家

026、把她送回湛家

湛紫舞回頭,流著淚的眼眶紅紅的,指著尹厲川朝她質問起來,「如果不是你的葯有問題,那祖父為何會變成這樣?以前祖父就算身子差,可也沒出過大恙,反倒是你來了之後,祖父就成這樣了,難道你不該向我們解釋清楚嗎?」

尹奉斌也扭頭惡狠狠的瞪著慕心暖。

雖然他看上了這個絕色的小美人,可是把他的靠山害死,他也絕對不會饒她!

「說,是不是你加害祖父的?」

「我加害祖父?」慕心暖冷笑起來,「那你們說說我有何理由加害祖父?是奪權呀還是爭寵?」

她這一反問,一時間還真把尹奉斌和湛紫舞給問住了。

但很快,湛紫舞就指著她反駁道,「別以為你說得理直氣壯就能擺脫嫌疑,你雖到東龍國的時日不長,可誰知道你包藏了多少野心?畢竟你是天秦國的人,而祖父他是皇上的王叔,你加害他不一定是為了崇賢王府的權利!」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全變了。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如臘月寒風入侵,把所有人都凍住了似的。

尹肇羿最先有動作,從床頭邊起身後,眸光如劍,冰冷中滿是殺氣,「你敢再說一次?」

他身姿高大挺拔,此刻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和殺意把湛紫舞嚇得連退了兩步,剛剛還凌厲的美目瞬間多了一絲懼怕。

「羿……羿哥……我說的、我說的難道有錯——啊——」

她辯解的話還沒說完,一記厲風甩向她,在場的顧關和下人們只看到尹肇羿揮手的動作,可並未碰到她就讓她飛了出去。

慘叫聲非但沒有引起人的同情,下人們還被嚇到紛紛躲開。

尹肇羿盯著她狼狽的樣子,面若寒霜,一字一字冷硬溢道,「我一定會將你的話帶給皇上,如若他判定暖兒來東龍國是別有居心,那我會與她一同離開,從此再不踏入東龍國半步!至於暖兒在此所受的污衊,不用我說,天秦國與榮國也會替她討要回來!諸國盟約並非兒戲,湛紫舞,敢在我眼皮下興風作浪,蓄意挑撥我尹家與天秦國、榮國的盟約之誼,我定要你湛家不得好過!」

他字字如鐵、句句鋒利,倒在地上的湛紫舞痛苦的呻吟著,但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

尹奉斌站在床邊,非但沒有過去關心她是否有事,就連先前的怒火都被尹肇羿震滅了。

「羿哥,祖父到底有沒有事?你不是醫術超絕嗎?難道還看不出祖父是為何所致?」

尹肇羿將冷冽的眸光移向他,「我有說過祖父有事嗎?」

啊?

尹奉斌先是一愣,明白他說的話以後,激動的抓住他衣袖,不敢置信的問答,「羿哥,你的意思是祖父沒事?可是之前明明有人說『祖父不行了』,而祖父此刻這樣……」

後面的話他說不出來,但看向尹厲川的目光不再充滿憤怒,只是變得狐疑和不解。

慕心暖『呵呵』冷笑,「那就要看是誰在亂通風報信了。」

尹奉斌轉身看著她,越聽越糊塗,「什麼意思?什麼通風報信?」

慕心暖朝顧關遞了遞眼色。

顧關走出來,向尹奉斌回道,「小侯爺,沒有人說老王爺不行了。老王爺服藥過後都會安睡好幾個時辰,恰好岳平來找老王爺,連呼好幾聲都沒反應,他連緣由都未問清楚就跑出去亂嚷嚷。小的要看守老王爺,都來不及制止他,所以才讓大家誤會。」

他是尹厲川身邊最信任的人,跟在尹厲川身邊三十多年,尹厲川的一切大小事都是交代他去辦,他的話尹奉斌沒有一絲懷疑,立馬露出了尷尬之色。

但尷尬之後,他坐到床邊,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嚇了我一跳,我還真以為祖父他……」

話還沒說完,他又猛得起身,指著房裡的下人喝道,「你們還杵著做何?趕緊把岳平那東西抓過來!敢詛咒我祖父,我饒不了他!」

顧關也跟著催促他們,「快去,把人逮過來!」

蜷縮在地上的湛紫舞,之前還不敢抬頭的她突然抬起頭,臉色猶如失血般難看,原本漂亮的美目死死瞪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眸孔突兀的更是有些嚇人。

對尹奉斌的反應,慕心暖不覺得有異,因為她羿哥哥早就與她說過,尹奉斌之所以能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全仗著他們祖父庇護。

如果他們祖父去世,最受影響的不是她羿哥哥,畢竟他在東龍國五年已經繼承了祖父的王位,也受到了皇上尹明宇的器重。

最受影響的應該是尹奉斌。

沒有他們祖父,他將什麼都不是。憑他的所作所為,別說皇上容不下他,就是她羿哥哥都會收拾他。

她眸光投向湛紫舞有些猙獰的神色,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對她釋放冷笑,「少夫人,是不是聽到祖父無恙很失望啊?你這表情真是讓人難以理解,按理說是我羿哥哥打傷了你,你應該瞪著我尹哥哥表示恨意才對,怎麼會用如此不甘心的眼神瞪著祖父呢?」

聞言,其他人同時看向湛紫舞。

就連尹奉斌都回頭瞪著她。

而她還在消化尹厲川無恙的消息,在震驚和不置信中沒回過神,直到眾人目光射過來,她才收住猙獰的眸光,然後對慕心暖惱道,「你胡言亂語什麼?」

「我胡言亂語?」慕心暖『呵呵』笑道,「你忘了剛才你誣陷我的言語了?你那些話才是真正的誣陷害人之言,而我不過是通過你的神色辨別你的內心罷了。」

「你這個賤人,還不給我閉嘴!」尹奉斌指著人,惡狠狠的罵起來,「都是你在這裡吵吵鬧鬧,你就那麼想祖父死嗎?要不是看在你是湛家的人,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他氣恨難消,朝門口的丫鬟喝道,「把這賤人弄走,別在這裡礙我們的眼!」

見丫鬟真要上前,慕心暖突然道,「慢著!她說我來這裡是陷害祖父的,而且還有不可告人的野心,如果不讓她親眼看著祖父醒來,我如何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回頭她要是說我弄了個假的祖父出來,那我可真是跳河都洗不清了。」

「你……」湛紫舞臉色由白轉青,「我只因擔心祖父所以才誤會了你……你、你用得著如此對我?」

尹肇羿那一掌雖然沒挨著她,可是卻將她重傷,她現在整條胳膊都痛得麻木,半個身子都沒法動彈,如果讓她留下來,等於是不給她醫治……

「我對你怎麼了?我一沒污言穢語罵你,二沒動手打你,是你自己先前把話說得如此難聽,難道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有錯了?你要知道,我嫁到東龍國來,可是你們皇上充當媒介親自到我家去提的親,你卻當眾指責我嫁來東龍國是別有目的,我是無所謂,就是擔心皇上知道後會顏面無光。你如此誣陷我,不等於是在罵皇上愚蠢眼瞎么?」慕心暖抱臂輕笑著。

當她夜家的女人好欺負不成?跟她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我……我為之前衝動的話道歉……王嫂……我真不是存心的……只是、只是太擔心祖父的安危了……所以才講出那些不經腦子的話來。」湛紫舞眼眶泛著紅,突然軟了語氣向她認錯。

她前後的態度變得極快,看起來也頗有些敢做敢當的感覺。

可在慕心暖眼中,她這種態度不過是委屈求饒罷了。

再說難聽點就叫見風使舵!

她要真把祖父當祖父就好了,可她對祖父的感情都是敷衍的表面功夫。祖父的情況都還沒查明清楚,她就迫不及待的把一盆屎往她的頭上扣,這不是心急,是她太篤定祖父出事了……

再加上她方才瞪著祖父的眼神,那種不甘心、不敢置信的情緒她看得一清二楚。

今日祖父配合他們演這齣戲,就是想看看誰的反應最大,誰最可疑。

看來,答案就在她身上!

正在這時,剛被尹奉斌派出去的下人匆匆返了回來,急聲稟報,「啟稟小王爺、小王妃、小侯爺,那個岳平死了!」

「什麼?!」尹奉斌和顧關同時驚呼起來。

尹肇羿和慕心暖相視了一眼,同樣很是意外。

短暫的驚愣之後,慕心暖冷聲吩咐道,「死了也給我帶進來!」

很快,兩個人抬著一具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

在他們把屍體放地上時,顧關忍不住道,「小王妃,這是老王爺的卧房,把他抬進來會不會……」

太晦氣。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

可慕心暖看了看床上的尹厲川,一臉嚴肅的道,「有人存心用妖芝加害祖父,現在我們又道出祖父安然無恙的消息,這個岳平突然死去,我真懷疑這是對方的詭計。萬一我們都被岳平引開,那祖父躺在這裡就十分危險。」

聽她這麼一說,顧關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了。

雖說小王妃的做法有失妥當,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岳平莫名其妙的死去,換做是他,肯定會出去查看。而他們要是都因為好奇而離開,那老王爺不是很危險?

慕心暖和尹肇羿掃了一圈房裡的人,所有的人都盯著被抬進來的死人,唯獨湛紫舞低著頭,似是不敢看。

他們相視了一眼,有些話不需要明說彼此就能明白。

慕心暖最先走過去,蹲在地上檢查岳平的死因。

然而,當她檢查完后卻皺起了眉,「這人死得好奇怪哦,居然沒有死症!尹哥哥、昕蔚,你們快過來看看,他死狀安然,沒有內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身體冰涼。」

聞言,尹肇羿和一直都沒開口的慕昕蔚同時朝她走去。

可他們檢查的結果都一樣,同樣瞧不出岳平的死症。

這樣的結果,他們三人當然不甘心了。

人死總有癥狀的,就是老死也會有腑臟衰竭之相,更何況是突然死亡的,死症應該更明顯才對。

「姐,這一次我們怕是遇上勁敵了!」慕昕蔚得出結論,正色的朝他們夫妻說道。

「勁敵?真要是勁敵,那對方就不會躲在暗處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了!」慕心暖哼道。

「來人,把此人帶去桃院!」尹肇羿起身後朝那抬屍的四人下令。

「姐夫,我看我也先回桃院吧,這人死的蹊蹺,顯然府里有不幹凈的人出沒,不看著點,說不定一會兒屍首都會失蹤。」慕昕蔚提議道。

「嗯。」

待他們離開后,慕心暖又看了一眼湛紫舞,她還是低著頭,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怎麼的,看著也著實可憐,於是她朝房裡的丫鬟吩咐道,「搬張椅子過來讓少夫人坐下吧,老這麼趴著對身子可不好。」

尹奉斌看湛紫舞的眼神雖然不喜,但見她受傷難受,還是替她說了話,「羿哥,你替她看看傷得可厲害?」

尹肇羿連個側眼角都沒給他,轉身走到床頭邊坐下。

慕心暖冷笑,「我羿哥哥既然敢打傷她,自然不會出手救她。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不想被我們傷害,那就把心擺放正一點、嘴巴擦乾淨點,自然就安然無恙了。」

語畢,她朝顧關看去,「顧管家,麻煩你派人替少夫人請個大夫吧,診費和藥費不能算在府里的開支上,誰看病、誰治傷,個人掏腰包。也不是我苛刻,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要是這樣的診費都讓府里負責,那以後府里的人都可以口不擇言、無中生事,偏偏我這人又好打架,如此下去,府里每月不知要浪費多少銀子請大夫。」

顧關沒任何反對的意思,直接就吩咐下人去請大夫了。

而被攙扶到大椅上的湛紫舞,臉色青白交錯,比之前死去的岳平還難看。

尹奉斌不滿的對尹肇羿道,「羿哥,王嫂怎能說出如此無情無義的話來?這一點我可不同意!」

尹肇羿斜眼看著他,「她這叫無情無義?那有人中傷她、誣陷她、讓她身敗名裂無法在東龍國立足,這就叫有情有義?」

尹奉斌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只能兇狠的瞪著湛紫舞。

為了等尹厲川醒來,他們四人連同顧關還有一些下人都留在房裡。

接下來的時辰里,誰也沒有再說話。

直到一個時辰后尹厲川醒來。

因為尹肇羿和慕心暖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所以並沒有多大反應,尹奉斌也只是驚喜的呼道,「祖父,您醒了?看著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反倒是湛紫舞,在丫鬟攙扶下到床邊哭得梨花帶雨的,「祖父,您可醒了!舞兒真是擔心死你了……嗚嗚嗚……」

尹厲川一醒來就聽到她的哭聲,頓覺厭煩,「我不過是睡了一覺,又不是死了,有何好哭的?」

顧關上前道,「老王爺,岳平散播消息說您不行了,少夫人聽聞后指罵是小王妃加害了您,還說小王妃嫁來東龍國是別有居心,小王爺氣不過將少夫人打傷。眼下您醒了,也就可以還小王妃清白了。」

聽他說完,湛紫舞立馬求饒起來,「祖父,舞兒不是故意的,舞兒只是誤聽了岳平的話,所以才誤以為您……祖父,舞兒是擔心您才失去理智說出那番傷人的話,舞兒真的是無心的,求祖父明鑒。」

尹厲川老臉都氣青了,顫抖的伸手指著她,「我的病之所以能有好轉,全靠暖兒悉心照料,你身為我崇賢王府的一份子,不知感恩她,卻趁我昏睡之際如此中傷她,你、你是何居心?」

湛紫舞一邊哭著一邊不停的磕頭,「祖父,舞兒真的是無心的,舞兒真的是擔心您……」

「閉嘴!」尹厲川怒喝,「幸好我只是昏睡,如若我真死了,恐怕屍骨未寒,你就在府中挑起是非。如你這般不安分的女子,我崇賢王府容不下你!」他隨即朝顧關下令,「立刻將湛氏送回湛家,我要湛淳給我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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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眷寵:王爺牆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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