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詭異腳印

第二十七章 詭異腳印

阿順側過頭問我:「你在想什麼呢,還走不走了?」

我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忙說:「這就走,我們還有多遠?」

虎子指著遠處:「那就是了。」

我抬頭望去,遠處是一個幽黑的山洞,此刻陰風陣陣,冰冷的氣息襲來,更加寒冷了,我打了個寒顫,只見山洞旁邊的植被都很少,看來確實是寒冰洞。

虎子揮手:「快走吧,我們快點進去找個位置。」

到達洞口時,我才知道這個洞是朝下延伸的,一股寒氣迎面撲來,洞壁濕滑陡峭,長滿了苔蘚,大家艱難向下攀爬。

下到洞底,彷彿進入仙境一般,只見洞內雲霧繚繞,地面上布滿晶瑩剔透的冰柱,在一處洞壁,還掛著一個高約四五米的冰瀑,看上去甚為壯觀,我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裡空間並不大,放眼望去,一切盡收眼底,我哆嗦著來回走了幾步,阿順指著一旁說:「這裡面剛好有個冰洞可以放人,位置相當隱蔽,如果堵住洞口是不會有人發現的,你把她放進去吧。」

我把婷婷放下,默默看了半響,摸了摸她的臉蛋,心裡一酸,忍不住就落下淚來,這個陪伴了我多年、給了我關愛的女子,本應該快快樂樂在一起生活的,如今我們卻陰陽兩隔,這是多麼令人悲痛的事情。

虎子和阿順怕打擾我,兩個人離開了,我抱著婷婷邊哭邊說,把所有還未來得及說的話全部說給她聽。

正說的興起,淚眼模糊中,我看到了不遠處的冰面上出現了一排腳印,這腳印非常凌亂,正在向我這裡延伸,詭異的是,我只看到了腳印,並沒有看到了任何東西。

看這腳印的形狀,應該是一個人,我快速擦了擦眼淚,身體抽搐了下,緊張的抽了口氣,正準備叫人,只見冰面上出現了一行字,「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稍放鬆了些,喏喏的問:「你是什麼東西?」

他擦掉了冰面上的字,沒有回復了,我知道他沒有走,看來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繼續問:「那你來這裡要幹嘛?」

冰面上再次出現了字跡,「保護……」

字還沒寫完,身後已經有腳步聲傳來,那東西快速擦掉了冰面上的字,順便把腳印也快速抹去了,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向四周探尋,再也沒有看到腳印,我喃喃:「保護?保護什麼呢?莫不是婷婷的屍體?還是別的什麼?」

阿順在身後問:「這麼久了,該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吧。」

我點頭,吻了下婷婷的額頭,把她送進了冰洞里,虎子從一旁搬過來一大塊冰塊堵住了洞口,我望了眼四周,擔憂的問:「這樣就確定萬無一失了嗎?萬一有別的東西,比如那些鬼東西,它們會不會做什麼手腳?」

阿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袖筒里捏出一張黃色符咒,符咒上方用硃砂寫著敕令二字,下方寫著風火雷電!只見他手腕一抖,把黃色紙符貼在了冰塊上,又對虎子說:「借你的血一用。」

虎子咬破手指,對著紙符一點,一抹鮮紅落在了上面,做完這些,阿順扭過頭說:「這下萬無一失了,你可以安心了。」

我準備提一下剛才的事情,但是想到保護二字,又把這個想法埋在了心裡,我望了下那東西離去的方向,同時又有些忐忑不定,既然我是陰陽眼,為什麼看不到那東西的身影,難道說那個隱身的東西不是鬼?

阿順把那把古銅色的匕首遞給我:「這把匕首你拿著,留作防身吧,專克鬼靈。」

我看這匕首通體發光,斑駁的紋路透露著歲月的氣味,刀柄處雕刻的是兩條頭尾交纏的小魚,兩條魚扭曲形成了八卦圖案,像極了陰陽魚玉佩,就是這把匕首破了婷婷身上的封印,讓她的魂魄逃走了。

我重重的握著匕首,手指輕顫,指關節發白,阿順說:「我知道你恨這把匕首,但是這把匕首對你而言用來防身非常好,而且還可以用來追查兇手。」

我把匕首小心收好,他說的很對,他能用這把匕首將那個人偶殺死,足以說明這把匕首的威力,婷婷因為這把匕首魂飛魄散,我只要找到這把匕首的主人,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著這一切。

我對著阿順說了聲謝謝。

阿順像是看破了世事一般,緩緩說:「謝我做什麼,活了一大把年紀,這種事情我見多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一臉迷惑,看他年齡也就是二十歲出頭,他怎麼說活了一大把年紀?

虎子咳嗽了下,對我說:「不要想太多,他有時候就這樣,總是胡亂說話,等你接觸的多了,你就會知道的。」

我點頭保持沉默,跟著他們走出洞穴回到家裡,操勞了大半夜,整個人已經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我拉著婷婷一直跑,躲避身後的追殺,我們跑到了一處蘆葦群里,茂密的蘆葦把我們淹沒,寒風撲朔,她迫不及待的抱著我,然後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

我感覺到胸膛猛地一痛,移下視線,她把匕首插入了我的胸口,陽光照射下,古銅色的匕首泛著光澤,撕裂的痛感快要把我吞噬,我的左眼一片模糊,隱約看到了她淚流滿面的樣子。

我從噩夢中驚醒,這時,已經天光大亮,我的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滑落,窗外不知被誰打開了,外面風起雲湧,冷颼颼的涼意從窗戶灌進來,我忍不住咳嗽了下,正準備穿衣服起床,卻看到了床頭柜子上皺巴巴的紙團。

我的心頭輕顫了下,我不確定這個紙團是不是我扔出去的那個,窗戶被人打開,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一種強烈的感覺在我心裡回蕩著,我緊張的拿起紙團,打開看到一行熟悉的血紅色字眼:「你會看到三次血紅色的月亮,一失二喪三死。」

我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我來回看著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也不知道這個紙團是何時被送進來的。

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想提醒我什麼?

一失二喪三死,似乎前兩條都已經實現了,那麼這個死,又是針對誰?是我嗎?下一個死去的人會是我?

我慌亂的坐起來,快速從兜里掏出那四張破舊的照片,其中一個照片正是我,我的雙眼發白,面容恐怖,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了,背後的景色是滿地枯黃的落葉,應該是在叢林里,季節是秋天,正是現在。

我喘了口氣,這照片顯示的到底是預言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其餘的三個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也已經死了,慘不忍睹。

「咚咚咚」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傳來了歡快清脆的聲音:「明哥,起了嗎?我是阿順呀,快出來吃早餐吧,我親自做的飯,非常好吃的。」

我的眉頭輕蹙了下,這語氣和昨晚簡直大相徑庭,不禁讓我想起了剛見到阿順的時候,當時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樂觀活潑小夥子,可是事後我卻發現,他十分老成,透露著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氣質。

我忙收好照片和紙團,說:「行,我這就出去。」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阿順已經坐在堂屋等了許久了,他興高采烈的朝我招手:「明哥,快過來,來吃飯了。」

我疑惑重重的走過去,阿順推給我一個大碗,我低下頭一看,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面,他眨了眨眼睛,露出期待的神色。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狐疑的看著他,莫不是昨晚受了太大打擊,整個人都變了?

他扒開我的手,興奮的問:「明哥,你這是要幹嘛?」

我撓了撓頭說:「你今天不太對。」

他問我哪裡不對了,我吃了口面,砸了砸舌頭,說:「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和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我皺了下眉頭,問:「你這個樣子,是不準備找你阿爹了嗎?」

「我阿爹?」

阿順迷惑的問:「我阿爹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沒有趴下去,昨晚發生的事情,莫非他忘完了?

我提醒:「你阿爹昨晚掉進了溪水裡,不見了,我們撈上來的只有他的一隻手臂,現在生死未卜,你還說今天一早,我們一起去找他呢?」

阿順猛烈的搖著頭,撅著嘴:「這不可能,我阿爹本領高強,是不會出事的。」

我盯著他,心裡犯了迷糊,只是一個晚上而已,這也變得太徹底了吧。剛好虎子從門外走來,我快速站起來,正準備問問他怎麼回事,這時只聽阿順陰冷的說:「還在猶豫什麼,快速收拾東西行動吧。」

我詫異的轉過身,看到了阿順陰沉的臉龐和堅定的眼神,他站起來,像是大人一樣拍了拍衣服,緊盯著我:「沒聽見嗎?昨晚可是和你說過的,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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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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