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同歸於盡感謝中國朋友們

憂們把尼采扶起兩年拍打著身！的塵十，然後。」身。惡狠狠地對著刪。「你乾的是什麼？讓我差點沒射中這個雜種。」

刪不耐煩地說：「你中了哈里的圈套啦，尼采。」

「冉套？我不是已經打死那個雜種了嗎？」

「那是圈套。你幫了他的忙。」

尼采沒有吱聲，哈里也不插嘴。他幸災樂禍地聽著這場對話。年輕人的腦子倒還是挺好使的。

刪說：「如果哈里果真聽到了他聲稱偷聽到的話，那麼，他理應明白。只有林肯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情報。那場搏鬥以後，林肯曾當著我們面強調了這一點。很明顯，哈里訊問我們只為了把我們攪得暈頭轉向。為了讓我們能在適當的時機做出失去理智的行為。我警惕著他所希望於我們的那種失去理性的衝動。而你，卻中了他的奸計。」

「我早洲到」哈里小聲地插進來說道：「你們會這樣做的。

「要是我」刪說：「我就瞄準你。」他又轉向尼采。「難道你還不明白，他並不想讓君主活下去？第一宇宙暗黑人都跟蛇一樣狠毒。他需要君主的情報，又不想為此付出代價，他不願冒殺他的危險，而你幫他幹了。」

「一點不錯。」哈里說：「而且。我還得到了情報。」

不知何處突然鈴聲大作。

尼采開始道：「好吧，就算如此。我幫了他的忙，可同時我也幫了我自己的忙。」

「不盡然」專員說道：「因為我們年輕的朋友沒有繼續分析下去。你耍知道，你現在又犯下一條新的罪行。假如，你只有背叛第一宇安暗黑人這一條罪狀，那麼，從政治上講，處置你將是個棘手的問題。而現在。林肯星君主遭到謀殺，這一來，就可以根據林肯星的法律審訊你，判決你，處死你，第一宇宙暗黑人就不必參與其中。這對我們說來是不無便利之，」

他突然皺緊雙眉，截住話頭。聽到警鈴聲，他走向門邊，用腳踢開門銷。「什麼事？」

士兵行了個禮。「全船戒嚴警報。先生。庫艙集事。」

「起火？」

「現在還不清楚。先生。」

哈里暗自思量，糟糕！然後，他轉身走回房間。「吉列在哪裡？」

至此，人們才發現吉列早已不知去向。

哈里說：「我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的。」

人們發現他在發動權艙里，蜷伏在碩大無比的發動機構件之間瑟瑟發抖。於是，他們連拖帶抬地把他揪回專員的艙房。

專員冷冷地說：「我的先生，飛船上，你能躲到哪兒去呢？你拉響警報系統，這對你沒有多大好處。你即使這樣搞，混亂的時間也很有限。」

他接著說：「我想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已經把你偷來的巡航」那是我自己的飛艦一對接在我們的飛船上。將把它用來對造反星球進行探險。一旦算好躍遷用的數據，我們馬上就向已故君主為我們提供的參考點挺進。這種冒險，在我們這一代沉緬於養尊處優生活的人中，將是前所未有的。」

忽然，他父親率領一中隊飛船征服各星球的往事，浮現在他腦際。他打心眼裡高興迪克牛仔的離去。這次冒險將是他的獨立行動。

此後，他們被分開來看管。乃南和她父親被安置在一起。尼采和…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吉列一面掙扎，一面尖聲嚎叫。

「我不要一個人呆在這兒。我不要一個人獨居。」

哈里嘆了口氣。史書上說，這傢伙的祖父曾是位偉大的統治者。可現在，他不得不目睹這種場面，這是一種衰敗現象。他用厭惡的口吻說道：「把這位先生與那兩位中的隨便哪一位安置在一起吧。」

於是，吉列和刪被安頓在一起。在太空船上的「夜晚」來到之前，他倆誰也沒說話。「夜」幕降臨。光線變成一種朦勝的紫色。其明亮足以讓值勤衛兵通過遙視裝置輪班監視他們，其暗淡又足以使人入眠。

但是，吉列並沒睡覺。

他悄聲說：

刪在迷迷糊糊的半睡眠狀態中被他吵醒。說：「你要幹嗎？」

「事情已經辦妥了。一切順利，洲。」

…說：「還是好好睡吧，吉列。」

可吉列繼續往下說道：「可我已經把事情辦妥了。哈里或許稱得上老奸巨猾，但我比他精明。這難道不是挺有意思嗎？你儘管放心。刪，放心可也。我已安排就緒。」他又一次興奮地搖了搖

刪坐起身。「你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什麼事也沒有。不過，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就緒。」吉列微笑著。他笑得那樣詭誘，就象孩子辦了件聰敏事一樣。

「你把什麼安排就緒了？」刪忽地站起來，抓住吉列的肩頭，把他也拉了起來。「告訴我。」

「他們在發動機艙里找到我。」他打開話匣，羅羅唆唆地講了起來。「他們以為我要躲起來。可我不是要躲。我搞響了庫艙的警報系統。因為我得一個人耽上那麼幾分鐘就那麼短短的幾分鐘。刪，我把超原子發動機搞成短路了。」

「什麼？」

「這很簡單。一分鐘完事。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我幹得極巧妙。只有到躍遷時，他們才會發現。那時，所有的一次鏈式反應中倉部轉化為能下船，我們、咽」壓有關造反星球的一切，都將同歸於盡，化為一片徐徐擴散的稀薄的鐵蒸氣。」

…瞪大兩眼，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你乾的原來是這個？」

「是的吉列兩手抱頭，不住地搖晃著。「我們要死了。刪，我不怕死，但我不願一個人死。不願一個人孤單單地去死。我得有人陪著。我和你在一起死，我感到欣慰，我死的時候想要有個人陪著。但這不會有什麼痛苦，死亡的到來將是如此之迅捷。不會有痛若。不會有一痛苦的

…說：「白痴！白痴！要不是你乾的蠢事，我們或許還有可能化險為夷。」

吉列根本沒有聽他說話，他滿耳朵只有他自己的嗚咽。…只好向門外衝去。

「衛兵」。他大聲疾呼。「衛兵」。究竟還剩下幾小時，抑或僅僅幾分鐘呢？

一個衛兵從走廊里騰騰地跑，來。「回去。」他聲嘶力竭地喝道。

他倆面對面站著，你看著我，我看著我。兼作囚室的小小底艙並無艙門，但是出入門口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張有一個力場可以用手感覺到這個力場的存在。摸上去這力場稍微具有一丁點兒彈性，就象拉伸到將近極限狀態的橡膠一樣。這時，你再用力它也不會變形，似乎開始時施加的初始壓力已經令它變的象鋼鐵般堅硬。

力場使刪的手感到刺痛，他明白，儘管力場能阻擋一切物質，然而。對於神經鞭擊槍發射的高能粒子束來說，它就和宇雷一樣透明。粒子束穿透力場不費吹灰之力，眼下衛兵手裡就有這樣一支神經鞭擊槍。

刪說：「我得見哈里專員。」

「你這麼大吵大嚷為的原來就是這個？。衛兵的情緒不佳。甩為，夜裡輪到他當班已經算他倒霉，加上打牌又不順手，更使他不耐煩。「天亮，之後我會去報告。」

「來不及了洲感到絕望。「事情很重要。」

「來不及也得來得及，你到底是退回去呢，還是要我給你再鞭子？」

「聽著」說：「和我在一起的人叫吉列。他病了，也許馬上就要死了。假如因為你不讓我向當局報告而使一個迪克人死在第一宇雷暗黑人的飛船上，那麼，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他怎麼啦？」

「我不知道。你不能快去嗎？你大概活得不耐煩了嗎！」

衛兵囁嚅著走開去。

刪目送著衛兵遠去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昏暗的紫羅蘭夜色之中。他伸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試圖聽出發動機組在躍遷前能量積聚到峰值而引起的巨大震動。然而。他什麼也沒聽到。

他大步跨到吉列跟前，攥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輕輕向後拉。一張變形的臉上，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他。獃滯的目光中惟有恐懼。

「你們是什麼人？」

「就我一個，我。你感覺如何？。

聽到這句話之後隔了好一會兒，吉列才有所反應。他茫然地說：嗎？」接著，他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刪！他們就要躍遷了吧？死亡並不痛苦，洲。」

…放開吉列的頭。沒有理由生他的氣。根據他掌握的情況，或者根據他的思想，他今天這樣做不能不算一種壯烈的行動。更何況，他將與飛船同歸於盡，這就愈顯出此舉之壯烈。

然而，刪卻在受著挫折的煎熬。他們為什麼不讓他去對哈里說？為什麼他們不讓他出去？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垛牆前，於是，他揮拳猛擊。假如眼前是一扇門，他定能把它撞開，假如眼前是一排柵欄，他定能把它們扒開，或者把它們連根拔起。他敢發誓！

然而，他面對的是一垛力牆，是一個無論什麼東西也損壞不了的力場。於是。他再次大聲吼叫起來。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他沖向表面上似乎開著、而實際上卻是關著的門。他看不清順著走廊而來的誰。他只能等待。

還是那個衛兵。「回去，離力的遠點。」他吼著。「手放在前面。回去。」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軍官。

洲向後退去，對面那個士兵的神經鞭擊槍一動不動地對著他。

…說：「和你一起來的不是哈里。我有話對專員講。」

軍官說：「假如吉列真是生病。那麼，你需要的不是專員，而是醫生

按鍵開關斷開時，暗淡的藍色火花一閃。力場消失。軍官走進來。刪看到的軍裝上有「醫療大隊」的徽號。

…走到他面前。「那好。你聽我說。這艘飛船不能躍遷。只有專員能阻止這一點，因此，我必須見他。你明白嗎？你是軍官。你可以把他叫醒。」

軍官伸手要把…推開，洲揮臂把他的手架開。軍官尖聲嚎叫起來，他喚過衛兵。「衛兵。叫傢伙滾開點。」

衛兵踏步上前。洲低頭貓腰；迎面撲了過去。兩人砰然倒地。…緊緊壓住那衛兵的身體，衛兵想用鞭擊槍打他，他則先按住衛兵的肩膀，然後一點一點順著手臂往下，緊緊攥住那隻持槍的手。

他倆你拉我扯，扭作一團，一剎時動彈不著，刪從眼角發貨！軍官正要越討他們蛋拋言徐

刪一手攥住對方握鞭擊槍的手，另一手猛地抓住軍官的腳踝。衛兵差不多快要掙脫，軍官又發狂似地踢他。但是，刪還是不顧一切地攥緊雙手，拚命地拉住他們。連脖子和太陽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軍官終於扯著嗓子大叫一聲小跌倒在地。衛兵的鞭擊槍「啪」地掉到地板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刪翻身撲到鞭擊槍上，抓住它打了個滾，兩膝跪地，一手支起身子。另一手舉著鞭擊槍。

「不準作聲。」他氣喘吁吁地說：「不準有一點聲音，把手裡的東西全放下！」

衛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衣冠狼狽，眼睛里噴射著仇恨的烈火，無可奈何地放下包裹著塑料的金屬短棍。軍官沒帶武器。

…撿起短棍，說：「對不起。我既無繩索捆綁你們的身體，也沒東西塞你們的嘴，而且更沒時間。」

鞭擊槍微微閃爍了一下，又一下。挨到鞭擊槍打擊的先是衛兵，后是軍官。他們痛苦不堪地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接著，便整個身子直挺挺地摔到在地。手腳奇特地彎曲著向外攤開，保持著他們遭受鞭擊的最後姿勢。

刪轉導走向吉列。

吉列不作聲，陰鬱而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對不起」說：「你也得來一下，吉列。」鞭擊槍亮了第三下。茫然若失的神情頓時凝固在側身卧地的吉列臉上。

力場不復存在，洲跨進走廊。走廊里空無一人。現在正是飛船的「夜晚」只有守夜人和夜班值勤人員沒睡。

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設法尋找哈里。必須直奔發動機艙，他拔腿跑起來。當然，該朝艦首方向跑。

一個象輪機員打扮的人從他身旁匆匆的過。

「下次躍遷什麼時候進行？喊道。

「大約再過半小時。」輪機員回過頭來。

「去發動機艙一直走對嗎？」

「走坡道。」那人突然轉過身來。「你是誰？」

…沒回答。鞭擊槍閃亮了第四下。他跨過輪機員的身子繼續往前趕。時間只剩下半時了。

當他在坡道上飛奔起來時，他聽到迎面嘈雜的人聲。前面亮著白色燈光。而不是紫色燈光。他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把鞭擊槍藏到口袋裡。他們或許很忙。不該無端地讓他們懷疑自己。

他快步跨進發動機艙。圍著碩大無比的質能轉換器，匆匆來去的人顯得就跟沫儒一般，艙里到處是閃閃發光的儀錶。好似成千上萬隻眼睛，把它們得到的情報不間斷地傳送給所有看管它們的人員。這種型號的飛船基本上屬於一種大型客運班船，它與他所熟悉的那種第一宇雷暗黑人的小型巡航飛艦大大不同。那種飛船的發動機差不多是全自動的，而這種飛船的發動機則大得足以為整整一座城市供給能源，因而也就需要大量的管理工作。

他站在帶欄杆的平台上，平台貼著發動艙的四壁繞了一整圈。發動機艙的一角有一個小房間。裡面有兩個人，他們的手指在計算機的鍵盤上飛速移動著。

他快步朝那個方向走去。與他擦肩而過的輪機員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於是他跨進小房間的門。

計算機房的那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怎麼啦？」其中一個問道：「你上這兒來幹嗎？回到你自己的崗位上去。」那人佩有上尉肩章。

刪說：「聽我說，超原子發動機已經被短路，愕立即進行檢修。」

「別忙」另外一介，說：「我見過他，他是一個犯人。抓住他，羅西。」

操作員縱身跳起，正要從另一扇門奪路而去。刪越過工作台和計算機，一把揪住他緊身短上衣的腰帶，將他拖了回來。

「不錯」他說：「我是囚犯，我是拓邊地。但我說的話千真萬確，超原子發動機已經短路。要是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檢查發動機。」

上尉發現一支鞭擊槍正對著他，於是小心翼翼地說：「不行啊，先生。沒有值日軍官和專員和命令不能檢修發動機。因為這樣做等於是完全改變計算好的躍遷，這會誤了我們的時間。」

「那麼，請示當局，請示專員。」

「我可以用通話機嗎？」

「快！」

上尉伸手去抓閃閃發光的通話機的話筒，伸到中途，他的手突然重重地砸到排列在他工作台上端的按扭上。剎那間，鈴聲大作，響遍飛船的每個角落。

刪的短棍出手太遲，狠狠地砸在上尉的手腕上，上尉一把捂住手腕。撫摸著，呻吟著。然而。警報聲已響徹全船。

衛兵們從所有入口飛也似地湧上平台」砰地沖開控制室的門，朝左右望了一望便縱身跳出欄杆。

他筆直落到地上。兩膝只一彎。便就地打起滾來。他竭盡全力飛快地滾動，以免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撞針槍打來的子彈擦著耳邊飛過。發出柔和的嗖嗖聲。不一會兒。他便藏到一台發動機的陰影之中。

他在發動機的曲線型外殼的背後蹲伏下來，縮作一團。他的右腿感到一陣刺痛。那是由於離飛船的外殼這麼近，重力加速度很大，而且從欄杆跳下的高度又大。因而，他的膝關節扭傷得很厲害，這意味著他再也跑不掉了。如果說他還能化險為夷贏得勝利的話

他嚷道：「別開槍！我放下武器。」從衛兵手裡繳獲的短棍和鞭擊槍相繼滾到發動松艙的中央。人人都可以看到這些東西躺在地板上。

刪夫喊道：「我是來警告你們。超原子發動機已經短路，一旦躍遷。我們就全完蛋。我只請求你們檢查一下發動機。要是我錯了，那麼你們也許會損失幾個小時；要是我對的話，你們就能死裡逃生。」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下去。把他逮住

…喊道：「你們難道寧願送命而不願聽我一句話嗎？。

他聽到一片迅速而雜亂的腳步聲，於是把身子向後縮了縮。接著。上面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士兵正順著發動機朝他滑下來。那傢伙緊緊地抱住發動機微微發熱的機殼。就好象摟著他的新娘。刪在下面嚴陣以待。

他還有一雙強壯的臂膀可以權當武器。

正在這時，頭上響起了一個震耳欲牽的聲音，那聲音回蕩在龐大的發動機艙的各個角落。「各回原位。停止躍遷準備，檢查超原子發動機。」

這是哈里的聲音，他是在通過擴音系統講話。接著他命令：「把年輕人帶到我這裡來。」

…聽任他們把他帶走。他左右兩邊各有兩名士兵押送，似乎他們料定他會突然發作似的。他竭力想使自己走得自然些，可還是政得很厲害。

哈里的衣服穿了一半，他那雙眼睛似乎也有些異樣：黯然無神，凝固獃滯，而且目光分散。刪想起。這個人戴過無形眼鏡。

哈里說：「你捅下的亂子可真不小啊。」

「必須拯救這艘飛船。叫這些衛兵快去。我只要你們把發動機檢查一下，別無他求。」

「他們還得稍等片刻。至少，得聽聽那些輪機兵的回話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流逝，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後來，毛玻璃環上掠過一道紅光，現出「發動機艙。幾個閃閃發光的大字。

哈里打開開關。「說吧！我聽著。」

擴音器里傳來乾脆而又急促的聲音。「組超原子發動機完全短路。故障正在排除。」

哈里說：「再加六小時，重新計算躍遷

他回過頭，平靜地對洲說：「你說對了。」

他揮揮手。於是，衛兵們敬了個舉手禮，轉過身，一聲不吭，順從地魚貫而去。

哈里說：「請說說詳細情況

「吉列待在發動機艙里的時候想到，要是造成發動機短路，這個主意倒不壞。這個人不必為他的行動承擔責任，因而也一定不會為此而受到懲罰。」

哈里點點頭。「是的，多年來人們一直認為他無需為自己的行動負責。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可是。你為什麼要使飛船免於炸毀，這一點又使我的興趣和好奇心油然而起。你對轟轟烈烈干一番事業而死，想必不存在任何恐懼是嗎？。

「沒有什麼事業可言」小哈里說：「根本就不存在造反星球。我已經對你說過那麼多遍。我再重複一次，林肯星是叛亂中心，而那地方已經實行控制。我的興趣僅僅在於追尋謀害我父親的兇手；乃南僅僅想逃避一次她不願意就範的婚姻；至於吉列，他是個瘋子

「可是，林肯星君主對這顆神秘星球的存在深信不疑。他還十分肯定地給了我一些坐標之類的東西！」

「他的信念是建築在一個狂人的夢幻之上的。二十年前吉列不知做了個什麼夢。林肯星君主就以此為據，算出五個可能的星系作為這個夢幻星球的位置。這純屬一派胡言。」

哈里說：「不過，我還有一事不解。」

「井么事？」

「你現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勸我不要躍遷。可是，一旦進行了躍遷。我必定能親自把這一切弄清楚。其實，這樣的可能性也未嘗不存在。這就是說：絕望中，你們讓一個人把這艘飛船推入險境，再讓另一個人出面把它解救出來。你們想用這種複雜的辦法使我相信，根本沒有必要再去尋找什麼造反星球。我或許會對自己說，如果真有那麼個造反星球存在，刪這傢伙會把這艘飛船化為灰燼。因為他還年輕，充滿著浪漫主義的遐想。即使要死。他也要死得象一個自己想象中的英雄那樣。既然他冒著生命危險阻止正在發生的慘禍，那麼，一定是吉列瘋了，造反星球因此也一定是不存在的。於是，我就不必再進一步招索而班師回朝。是我把你們想得過於複雜了嗎？」

「不，我理解你。」

「既然你拯救了我們的性命。那麼，你在女王的法庭上也會受到相應的從寬處理。這一來，你就可以拯救你自己，同時，也拯救你的事業。不，年輕的先生，對於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我並不那麼輕信。我們還是要進行躍遷的。」

「我毫不反對說。

「你很鎮靜」哈里說。「你生來居然不是我們的人，真使我遺憾

他這是對…的讚揚。然後，他又說：「現在我們要把你送回囚室。重新布設力場。這是一種小小的防範措施。」

刪點點頭。

他們回到囚室時，被刪打翻在地的那個衛兵已經不見，而那個軍醫還在。他哈著腰伏在仍然處於休克狀態的吉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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