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相遇

第148章相遇

除了這個說不出其他詞,他第一次見這種獨特的綉法,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綉法可堪稱一絕了,若是讓連先生看到這個的話怕是連他也會驚嘆!」

嚴立發自真心讚歎道,雖不懂刺繡這玩意,可他好歹看過他女兒的綉法,跟這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怎就不知道蕭長樂這刺繡方面已是這麼厲害了呢?

「不過這刺繡再好又如何,本殿下要的可不是一個只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女子。」

雖對這綉法很是驚嘆,可他要的卻不是在這方面精藝超贊的人,而是能夠助他一臂之力的人!

楚言說著,將手帕收回了懷中,雙手一甩,昂首挺胸,器宇軒昂,猶如站在頂端上的王者一樣。

一見楚言這人中龍鳳的模樣,嚴立就知道自己選擇站在楚言身邊是對的!

其他的皇子,怎會有楚言這般的氣魄呢?

嚴立知道楚言的野心,知道他想要的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蕭長樂是聰明可卻局限於吟詩作賦之中,可嚴若琳在兵法這方面卻不亞於任何一個男子,只是身為女子無法像男子那般當官罷了。

而她輸給蕭長樂的,也只有那身份!

蕭將軍之女的身份!

別看蕭永德一直在外保家衛國,可他在朝廷中的影響力也不低,特別是在百姓心目中的位置也很高,甚至高於楚皇帝了,他深受百姓愛戴,而他如今班師回朝,這地位可就更高了。

還有更令人畏懼的便是他手上的兵權!

他手上的兵權早已比楚皇帝手中握著的兵還多,所以楚皇帝忌憚,其他人也怕,若是有朝一日蕭永德真起了策反之心,跟其他國的人勾結,那楚國必定玩完!

所以太后才想著在她壽宴時候將蕭長歌許配給楚言,用蕭長歌牽制住蕭家,只可惜天不隨了她太后的願,清道人那一番話令得太后的如意算盤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清道人是誰?那是隱居在山內的高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所說的話連先帝都無法違抗,更何況太后一個婦女呢?

先帝在時便對清道人很是客氣,不感冒犯,而如今清道人主動出現告知蕭長歌命克太子,她們豈有不信的道理呢?

就算太后執意要將蕭長歌許配給楚言,其他人也不會答應讓楚言以身涉險!

所以楚言才會在蕭長樂跟嚴若琳之間猶豫,他在做一個選擇,一個不讓他後悔的選擇。

「嚴大人,本殿下府內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寧可殺錯也絕不要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眼眸變得犀利了幾分,連語氣都有些發冷。

嚴立見楚言這模樣便知道他動真格了!

「是,臣一定不負殿下所託!」

「本殿下這就去宮內一趟,無論如何都要洗清自己嫌疑,免得讓父皇誤會了。」

「是!」

嚴立鞠躬,楚言便回了房中換了身衣服,下人早已備好了轎子,就等著主人了。

轎子顛簸,楚言坐在轎中,轎內鋪著毛皮毯子,旁邊還放著熏香,整個房間瀰漫著香味。

他閉眼,手上摸著他那紫色的戒指,劍眉輕蹙,心裡卻有些煩躁。

他是從什麼時候就遇上這些事的,每一件事都跟他扯上關係,就如嚴立說的那樣,暗中有人想將他拉下這太子之位。

越是這樣他便越不能讓對方得逞,他可不會在這裡倒下!

「太子殿下,到了。」

轎子輕輕落地,外面的人輕輕喊了一聲,生怕吵醒了轎子裡面的人。

楚言睜開雙眼,門外的人掀開帘子,從轎子里鑽了出來。

只是這一出來,便遇到了幾日不見的人。

「太子殿下,可真巧。」

楚鈺跟楚言兩人都剛從轎子內下來,那雙鳳眸微微眯起,輕描淡寫道。

眼帶笑意,連薄唇都帶著淺笑。

「四弟,別來無恙,這身上的傷可痊癒了?」

楚言看著楚鈺,上下打量了一眼,見他精神煥發的模樣便知道他這傷也應該好得七七八八了。

以前的楚鈺一副病弱的模樣,臉色蒼白更不會這般昂首挺胸地跟他說話,而如今倒是有幾分底氣了。

那一箭,若是他去擋的話,興許就沒後面這些事了!

可他回過神時,卻看到那箭落在了楚鈺的肩上,也得多虧那一箭,讓這個廢物般的四皇子能重新得到楚皇帝喜愛。

當年年幼時楚皇帝說的那句話一直被他記掛在心中,那句話令得他精神緊繃,不敢鬆懈,一直將楚鈺當成勁敵,可到最後發現他不過是個膽小懦弱的廢物罷了,所以他將重心放在了其他皇子身上,久而久之還真忘了有楚鈺的存在。

若不是這次楚鈺大展風頭,他真忘了還有個楚鈺,當年被楚皇帝誇獎為最適合當太子之人!

雖不知楚皇帝這話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可在他們心裡都為這話敲響了警鐘,自古天子一言,多半真少數假,他當太子這麼多年,他父皇可從未對他說過那句話!

今日看到楚鈺,他才想起當年的事情來。

當年的楚鈺,也算風光過,也曾將他壓在腳下過,只可惜風水輪流轉了。

「託了太子的福,已痊癒了。」

楚鈺輕笑,他雙眼落在了楚言的手上,他手上還握著一枚紫色戒指。

紫色的光散發光彩,很是精緻好看,只是他以前可沒見過楚言身上有這戒指,他想這個問題應該去問蕭長歌才是。

他知道蕭長歌跟楚言沒有多大牽扯,可他心裡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蕭長歌知道這枚戒指的來歷。

一想到蕭長歌對楚言的怨恨,對他執著的態度,真令人有些嫉妒,還有些羨慕,縱然是恨,可能將一個人牢牢記在心裡也是極好地。

能恨之入骨的,那到死都不會忘記,他突然有些羨慕楚言了。

「太子可是想去見陛下?」

「正是,莫非四弟也?」

楚言問,楚鈺點了點頭。

「哈哈,那咱們可算一路了,四弟請。」

見楚鈺點頭,爽朗的笑聲從楚言嘴裡響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兄弟情同手足。

楚言比了個請的手勢,楚鈺也跟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齊齊並排走,站在一起宛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般,走到哪裡都有一些宮女悄悄地多看幾眼,這一看便再也挪不開了。

「四弟來可是找父皇有事?」

路長,楚言先開口問道。

太陽斜落,照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紅色,影子被拉長,腳步整齊。

「是父皇命人傳我來的,至於什麼事我也不清楚,這得等見到父皇時候才知。」

楚鈺輕笑溫潤道,他臉色雖紅潤可身子還很是瘦弱,就像一個姑娘般,一陣風便能將他給吹倒一樣。

「哦?父皇命人傳你來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了,如今四弟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可是一躍千丈,以後可得記得多提拔提拔我這做兄長的了。」

鳳眸微微轉了轉,楚鈺揚起一笑。

「太子可是父皇身邊的左右肩,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對於朝政之事我也不懂,所以這一躍千丈對我來說有何用處呢?倒不如給我賞賜幾壇酒來的好。」

一提到酒楚鈺那副酒鬼的模樣又露了出來,雙眼變得痴迷,好似他眼中只有酒般。

「這要是別人聽見肯定是要說你不識趣了,這酒又豈能跟你為父皇擋了一箭比呢?」

楚言搖頭失笑,楚鈺打了個呵欠很是慵懶。

楚言說這話時楚鈺就跟沒聽進去一樣,他湊近楚言身邊嗅了嗅,悠悠地抬起頭。

「太子你這身上可有女兒紅的味道,還是幾年前的釀的女兒紅,酒味純正。」

楚鈺的鼻子就跟狗鼻子一樣靈敏,他光是聞著這味便有些醉了。

見楚鈺這般模樣楚言也沒怪罪,楚鈺是什麼德行大家都知道,就像個酒鬼,一遇到酒就不省人事了。

楚言嗅了嗅自己的衣裳,卻沒聞到身上的味道。

他方才跟嚴立喝了一小杯罷了,這酒味應沒多重才是可楚鈺卻聞得出來,這足以證明他對酒痴迷的程度了,怕是連那些釀酒師都沒他這鼻子靈呢。

光憑他身上的酒味就能辯證出是多久釀的,也是厲害了。

「四弟你這鼻子可真靈,這女兒紅是我家家僕好幾年前釀的,我也只是小酌了一杯,沒想到這也被四弟給聞出來了,四弟這鼻子可真是靈鼻啊。」

楚言哈哈而笑誇獎道,笑聲爽朗,這周遭的人可都聽的一清二楚地。

「這靈鼻可難受了,每次一聞到好酒便欲罷不能,可喝卻喝不了這滋味就跟身上有一堆蟲在爬一樣,渾身難受。」

楚鈺聽得楚言這話卻高興不起來,反而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楚言道。

那雙鳳眸很是無辜,連小臉兒都一臉委屈的模樣。

「若是四弟想要,本殿下回去便讓人送幾罈子去你府中,讓四弟好好享用。」

楚言聽出楚鈺這話是什麼意思道,楚鈺聽得楚言這話可開心得不得了,抬頭看著楚言眯眼而笑,就像個討到糖的小孩一般。

「我這等的可就是太子這話了,若是太子不差人送來我可就要賴在太子府內將酒都喝光了才走!」

「本殿下說到的豈有做不到的道理,等你回去了定會看到府內多出幾壇酒的!」

楚言安慰,心裡的警惕也放下不少。

雖不知楚皇帝命人傳楚鈺來有何事,可看楚鈺這樣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他雖貴為四皇子雖也上朝,可也是佔個位置罷了對朝廷之事他向來不管不問,更不與其他人為伍,所以他相信楚鈺對朝廷之事也是一知半解,跟其他人比起來,他可對楚鈺放心多了。

一個二皇子他沒搞定,如今又多了個楚墨,楚墨才是讓他所擔心的。

「那四弟可就先在這多謝太子了。」

楚鈺抱拳,連這拳頭都是軟綿綿地沒有半點力氣。

楚言好似想到什麼一樣,瞥向了楚鈺。

他可記得楚鈺跟楚墨兩人的關係從小時候就一直很好,楚墨從北漠回來時候還特意去了四皇子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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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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