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藍筱悠?」他訝然她的舉動。
「咱們還有半年,半年也是段日子,我對你盲從還不行嗎?」她不經思親就說出這段厚臉皮的話。
「盲從?」
「是,不掙扎了,我決定對你好些,因為兩百年後不一定能再遇見你,大家都在說『把握當下』,不正是這個道理?」她繼續說著原本打死自己都不會說的話。
「你……不當男人了?」
她抬頭望進他那雙光華璀燦的眼,鬼使神差的,她不太要臉的張口道:「做寵妃也行,要很寵的那種,如此,放棄做男人也算值得。」
「很寵的那種,多寵?」
「就……你該懂得的,不懂算什麼男人?不如,你做我的寵男,我來教你如何寵人。」
她大言不慚起來。
「喔?好啊,來,你教教。」他願意受教。
「聽好了,寵一個人不難,首先應該這麼寵……欸,說不如做。」她才說不了幾句,便猴急的踮起一吻住他,這一刻,她很認真的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他了,若不然怎麼會說出那一串蠢話?
她熱烈的吻著他,吻得自己身子從腳趾酥麻到頭頂,然後很不中用的,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他身上了。
「……學會了嗎?若學會了,就……由你來吧……」她不好意思說自己興奮過度身子發軟,只能強撐著臉面,嘴微噘著,艷容誘人的換他來。
他點點頭,抱住她,「本太子素來學習快速,最懂舉一反三,這般寵容易得很……」
她聽了這話,內心怎麼有種被這巧詐的男人通殺四方之感?
這才想著,他的唇就落到她的頸項上,用力吮吸著,搞得她腹部的火焰一浪高過一浪,就快魂飛九天之外了。
這傢伙什麼舉一反三,是反十,反百!
說白一點,壓根是老手!
他們倆曾幾次親吻,可那幾次與現在相比起來,根本不夠看,這會兒她連身上的衣裳都不翼而飛了,光裸的猶如一條小白蛇,在他身下滾動掙扎。
心頭的渴望已到顫抖的地步,慾望的大浪洶湧而來,劇烈到日月無光,天地變色,好樣的,原來平時那狐群狗黨口中的巫山雲雨就是這麼回事……
忽然間,一道力量衝擊進她的身子,一股劇痛襲來,她痛得無法呼吸,有種昏天暗地的感覺。「姓瀝的,你幹了什麼——」
她嘴被堵住,更兇猛的力道出現,自己整個被吞噬了,接下來,疼痛不見了,彷彿飛上九重雲霄……
完全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香汗淋漓的癱死在他懷中,他不饜足,支肘凝視著她,目光所及之處皆帶著一番情意,然而,一向大刺刺的人兒,此刻卻像小媳婦般不敢看他,面頰一片緋紅,竟然也懂害羞了。
「可滿意?」瀝諾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床上的落紅,臉上浮現出陰險滿意的笑容。
「還……還行。」害羞歸害羞,面子還是得顧,說得老成些。
「還行而已?」他挑起眉。「那本太子想想如何才能讓你『不行』!」他手再次覆上她剛才被蹂躪到極致的酥胸。
她才喘口氣,馬上再來會斷氣的,她連忙求饒了。「我形容得不真切,太子你行,很行,非常行。」
「真行?」他笑問。
「真行!」想起方才他對她做的事,她臉紅得跟天邊晚霞一樣了。她全然放棄跟這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斗,照這傢伙的手段,自己上賊船后,就如他之前所言,成了他的禁臠了。
她這回答,他還算滿意,只是這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奸險。
「我問你,方才我若沒攔,你真走?」她暫且「安全」后,好奇的問。
「沒要走。」
「沒要走?那你何故下床?」
「本太子只想去喝口水,回頭再好好勸你該如何盲從本太子,結果,無須勸,原來你已經懂得這個道理。」
「啊?!」她聞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背過了氣去。
「你如今已是本太子名正言順的寵妃了,寵妃要有寵妃的樣兒,你所要求的那些,包括出宮、上青樓、開宴尋歡什麼的,都不是榜樣,這些,本太子都駁了。」他告訴她。
「駁了?!」
「嗯,駁了,不只如此,你要豪華氣派的寢殿是吧?全東宮就本太子的東華殿最符合你的要求,所以,今後你就繼續跟本太子待在東華殿吧,而現在你該下床去讓人備水伺候本太子洗個澡了,待會兒替本太子搓搓背,之後你換個姿勢,再服侍本太子一回吧。」
某女大腦充血,這莫不是就叫吃干抹凈、得寸進尺、不負責任吧?!「姓瀝的,你找死。」
一隻枕頭飛向太子的俊臉上了。
靖王府內,周保強心急的站在一扇門外,一臉懇求。
「我已嚴懲那多嘴的賤人,你就別堅持要走了。」
門內坐著的是一名高傲的女子,這女子艷若桃李,雖已至中年,容貌依是姣美,可惜眼神過分冷酷無情。
「本公主的行蹤曝光,此地自是不能再留,至干你那愚蠢的妻子,你要怎麼處置與本公主無關。」她語氣極冷的說。
周保強臉色發青。「你這是在氣我昨夜沒當場殺了那賤人給你出氣嗎?她畢竟跟了我多年,也與我生兒育女打天下,我總不能不念舊情說殺就殺。」
「周保強,你可知自己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嗎?拖泥帶水、滿口仁義,其實你就是個小人!」她罵道。
「你!」
「本公主可有說錯?你假仁假義,野心十足,卻要裝得甘於人下,你對待瀝歌就跟你對那歐氏一樣,明明厭惡卻怕人議論,連殺也不敢,你這樣的男人,本公主實在瞧不上!」
他臉色由青轉白。「你別激我,我若真殺了瀝歌,你捨得?你若捨得我就反,他死了換我做皇帝,你便是我的皇后。」
門內人沉了臉。「好,你若殺得了瀝歌與那女人以及他們的兒子,我便委身於你。」
「好,這是你說的!」他突然破門而入。
「你做什麼?」她驚訝他敢闖進來。
「你既要我去滅你的仇敵,不要先給些甜頭嗎?」他邪笑道。
「什麼甜頭?」
「我是粗人,就要這個。」他猴急的衝上前抱住她,狂親狂吻。
她頓時大驚作嘔,憤怒的一巴掌打過去。「你這下作東西,一個馬賊也敢放肆!」
「沒錯,我就是個馬賊,粗人一個,你瞧不起我也是應當的,可你現在得靠我護你不是嗎?所以此刻最能配得上你的反倒是我這個馬賊。與虎謀皮,就得付出代價!」他憤慨說完,再次粗暴的吻了下去。
「果然,當女人不好,當寵妃更糟糕。」藍筱悠扶著自己操勞多夜的腰,站在東宮花閣里,啼聲連連,好不哀怨。
「娘娘這話奴婢就不懂了,能得太子殿下寵愛,是羨煞天下美人的美事,您怎會抱怨成這樣?」菱菱扶她坐下后,替她捶肩捏背的問。
她撇撇嘴,「你懂個屁!」
「這個……不是奴婢要說,娘娘有時用語是粗俗了點,有點像男人。」菱菱忍不住說。「呃……像男人不好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