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燕萍
葉凡的話,我聽了也是一愣。
隨後,葉凡把一沓照片丟在嘉羽的身上,我看到了其中一張是一個詭異的身影拖著一個麻袋的照片。
生怕錯怪好人,我認認真真的查看葉凡帶過來的所有照片,果不其然,照片上的人,眉宇間的眼神就是嘉羽。
下一秒,我非常理智的查看他的手背,並沒有被我抓傷的痕迹。
「你不要這麼敏感。」我擋在嘉羽的面前,直視葉凡。
「一邊去。」葉凡很不客氣的聲音響起。
「你對女孩子嚷什麼?」嘉羽把我擋在身後:「有本事沖著我來。」
「我跟子馨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葉凡敵意的看著嘉羽,兩人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善意。
我左右看看他們倆,杵在一邊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生怕他們倆會打起來。
「走。」我被葉凡強行拉走。
臨走時,看見嘉羽給我一個眼神,叫我回家之後電話聯繫。
坐葉凡的小綿羊離開,回到靈靈堂,把我放下,他就進屋了,一句話都不說。剛剛一路上也是一聲不吭的。
本來看見他那張冷漠的臉時,就怕,現在他還不說話,板著個臉,心裡更沒底。
可他突然把我拉回來,多多少少沒有面子。
「你幾個意思啊?」我心裡憋不住事,站在葉凡面前想找他理論理論。
「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少管。」
「那也不能把我朋友晾一邊吧。」
「你管誰是朋友?」葉凡站在我的面前,生生的把我的下巴抬高,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你不好好的看店,你跑大街上去幹嘛?」
「給你跑業務去啊。咱們都半個月沒有生意了。」
「這些是你操心的事情嗎?」葉凡以更高的嗓門給我吼了回來:「大晚上還自己一個人去,萬一遇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你說,你會什麼?」
我莫名的胸有成竹地挺了挺腰桿:「就算有不幹凈的東西,我能看見。」
「閉嘴。以後不管你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不許多管閑事。」葉凡瞪著我說:「你剛剛遇見的是吸血鬼,嫉惡如仇,他每次出現,必有惡事發生。他原本不在這個時空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到這裡來的,但是他出現一定會引起更多的鮮血。」
「哼。」我弄了弄被風吹亂的頭髮,不屑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葉凡現在不發怒,在我眼中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除了長得帥一點,沒有任何的優點,更是一點兒都不可怕。
「這個店是我的,我是你的老闆。」葉凡給我最致命的一擊,說完,他又多了幾分優越感,一邊泡茶,一邊說道:「依照你今天的表現,我決定用最殘酷的方式懲罰你,就是扣你一半的工資。」
呵呵。
「你當我傻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他腦殘又趾高氣揚的模樣,憑什麼一句話就否定了我的所有努力,最可氣的是還扣我工資?我猛的將把手中的雜誌摔在桌子上,傲氣道:「我不幹了,就你這大爺脾氣,我還不伺候了呢。」
「給我回來。你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嗎?」葉凡看著剛剛轉身拿著包包準備離開的我,他鳳眼微彎,露出狡猾般的笑:「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哦。」
「當然想。」我轉身瞪著他:「可你會告訴我嗎?」我自問自答道:「你不會。所以,再見。」
我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利落推開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凡並沒有阻止我,依舊很悠閑的泡著他的茶,望著我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
次日。
在家都窩兩天了,沒上班的時間過的很快,渾渾噩噩的,昏天暗地的。都是睡到大中午才起來,早飯和午飯一起吃。
前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直到喝光了一大瓶的酸奶,估計是剛剛起來喝冰冷的東西,又喝得太猛了,肚子有點不舒服,腦子也稍微的清醒一些了,這才終於接受了我已經失業的現實。
哎,懊悔中……這都月底了,如果不是意氣用事,腦子一熱做的蠢事,我就可以多一個月的工資。那是我應得的呀。
眼看著要到手的鈔票就這麼長了翅膀飛了,心塞。
哎,事已至此,只能認命了。加上我這個性格,就算讓我重新選擇,還是學不會向現實低頭,就是這麼高傲。
有點內急,先去廁所解決一下,門一打開,就看見角落蹲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窗戶外明媚的陽光照不進這房間陰暗的角落,那個身影看起來跟幽靈似得,虛無縹緲。
「哇。」我尖叫一聲,嚇得後退了一步。
「是我。」那個人說話了,緩緩抬起頭。
於是我在灰暗中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卻是我的小學同學燕萍。
「你,你怎麼會在這?」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著門,顫抖的問道。
「別人看不見我,也聽不到我,我只能來找你了……」
我在街上遇見她的時候,她是死的還是活的?我心裡又擔驚后怕了一番。
燕萍沮喪的把臉埋在她的膝蓋里:「現在的我,既不能跟人說話,也不能拿東西,跟廢物一般。」
我驚懼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心生憐憫的看著燕萍。
「我剛剛結婚沒有多久,孩子出生還沒滿月。我的老公對我很好,我們的生活也很快樂,可是我們……」她越說聲音越低,顯然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我還算冷靜。
「能帶我去跟我的家人、跟我老公道個別嗎?」
我點點頭。
燕萍立即欣喜若狂,臉上露出難得的輕鬆笑容。
曾經有那麼一刻厭惡過我的身世,沒有想到我還能助人為樂、伸張正義,這簡直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了。
「你是被吸血鬼咬死的?」我猜測的看著她。
燕萍把頭抵下了:「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了,我只記得對方穿著黑衣服,他的手上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