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發現端倪
封玦醒來過後,因為身子虛軟,動也動不得,說話也說不得,掙了掙眼睛后,又暈了過去。
這次卻是虛弱無力,餓著了。
褚均離見封玦醒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又暈了過去,心中一緊,生怕封玦有什麼不好,連忙喚來沈越診脈。
沈越診脈后,發現封玦脈搏出了無力一點,其他都好,也鬆了一口氣,道:「回主上,王爺總算熬了過去,如今不過是昏迷太久,體弱無力罷了,屬下這就去熬一些清淡的小粥,等王爺醒來,就可以喝一點,補補身子。」
褚均離這才想起,封玦昏迷的這些天,出了強制灌一些補藥之外,滴水未進,顆米未食,他起身道:「無需你,本宮親自去。」
封玦喜歡用他煮的東西,其他的輕易不會入口,如今她生產受了這麼大的罪,身子虛弱,想來是很願意用一些可口美味的食物。
褚均離離開房間,本想去后廚,不過,突然想起什麼,面色微變,立馬對沈越道:「備水!」
沈越嘴角扯了扯,主上最在乎的,還是自己在封世子眼裡的形象。
這些時日,封世子受罪,主上哪裡又好過過?
兩人不過是互相折磨罷了。
傅康冀見此,搖了搖頭,沒有在封玦房間多待,而是去尋寧古寺的住持慧絕了。
屋中一時無人,靜謐之時,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玄色的身影落於房中,卻是蕭傾九那小少年。
蕭傾九面無表情的在黑暗中站了許久,才緩緩走近,他坐在封玦的床沿,伸手摸了摸封玦蒼白的臉頰。
「九爺一直想對你好,可是你卻將九爺對你的好當做負擔,若是你當初不拒接九爺,一直戴著血玉,如今哪裡會受這份罪?」
「現在你可滿意了?你自己受苦,你那一雙丑孩子,也不好過!」
說到這裡,蕭傾九唇角微勾,一副很自豪的模樣,於黑暗之中摩挲著封玦的臉頰,繼續道:「不過,九爺向來不會記仇,才不會和你計較這麼多。母后曾經說過,她不會因為任何政治原因強迫九爺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她是一個開明的母親,只要是九爺愛的,她都會無條件支持,不過,前提是,不能當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婚姻和家庭。」
說到這裡,蕭傾九突然頓了頓,然後皺著眉頭解釋,一本正經的道:「第三者就是狐狸精,勾引他人心愛之人的小人。」
「如今你都有孩子了,九爺……徹底失去你了!」蕭傾九覺得自己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心頭好像在颳風下雨,冷颼颼的,他委屈的不行,卻又堅定道:「不過,九爺還是會保護你,只要褚均離欺負你,或者欺負你的孩子們,就都不會讓他好過,當然,他是南陵太子,有朝一日肯定會繼承南陵皇位,若是他藉此要擴充後宮,佳麗三千,冷淡於你,九爺同樣不依!」
蕭傾九說了很多,說了很多本該當面告訴封玦,卻又覺得彆扭難堪的表白!
最後,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哽咽,拿出匕首,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流出,這切膚之痛讓他擰了擰眉,然後一手掰開封玦的唇,將自己的鮮血滴入她的喉間。
他的血不僅解百毒,而且大補,封玦產後身子打傷,喝了他的血,一定會恢復的很快。
她那兩個丑娃娃剛出生那天,呼吸都弱的像貓兒,這幾天日日喝他的血,哭聲都響亮了一些。
想到這裡,蕭傾九就有些自豪。
不過,初生嬰兒只喝奶水,他怕喝多了反而不好,所以只能少量多次餵養他們。
差不多了,蕭傾九胡亂的包紮好自己的傷口,用清水給封玦漱了口,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翻出窗外,卻發現沈越在外面,他驚了一跳。
沈越見蕭傾九出來,轉身朝院子外面走,蕭傾九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來到僻靜之處,沈越轉身對蕭傾九道:「多謝!」
蕭傾九身上佩戴的是血玉,集上古聖物的精粹,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因常年佩戴血玉,自己全身都被血玉滋養,全身都是寶,一滴血可解百毒,治百病,那小小的胎中不足,算得了什麼?
蕭傾九突然笑了,雙手環胸,不屑道:「九爺做事,需要你來道謝么?你若站在褚均離身邊,就假裝不知道,否則,阿玦哥哥知道了,註定是要感謝九爺對她孩兒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之下,興許還會以身相許,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沈越擰了擰眉頭,覺得蕭傾九所言並非無稽之談,他抱了抱拳,道:「大恩不言謝,沈越待主上感謝王爺對二位小主子的救命之恩!」
蕭傾九無疑是高傲的,和一個人微言輕的臣子說話,無疑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他癟了癟嘴,轉身離開!
……
話說,自從褚均離離開后,赫連千彌派了不少人尋找,卻不得果,一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赫連千弋雖然不在樊城,不過,還是時刻關注著赫連千彌的動向,這段時日赫連千彌和北漠交手,雖不至於以慘敗告終,卻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作戰策略。
赫連千弋也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便派人查了查,才發現赫連千彌與封玦交手,不僅如此,還遇到了南陵太子秋晟。
赫連千弋聞言,思考了一番后,繪製了一幅封玦的丹青,派人秘密送去赫連千彌。
赫連千彌收到丹青已經是幾日後了,彼時,他那著畫像一看,卻見上面是一個身穿玄衣,手拿玉笛,眉目清絕,艷比牡丹,姿容絕艷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的模樣,分明就是前段時日,在他府邸住了不少時日,身懷六甲的女子。
赫連千彌突然嗅到一點陰謀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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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千彌會發現什麼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