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舉足輕重

253.舉足輕重

吃完飯,尤金告別李薇薇他們:「做的真好吃。當然,我知道都不是你炒的菜。」

對於此人彆扭的那個說話方式,李薇薇習慣了,微微笑一笑。

看著她這個似曾相識的眼神,尤金的眸光閃了一閃。當他走到樓下的時候,不禁回頭往樓上的窗戶上看了看。直到旁邊有路人經過似乎認出了他的身份,他這才匆匆忙忙地坐上計程車離開了這裡。

李薇薇送走客人以後,接到包維的通知,說是唐淑琴她們的護照簽證終於辦好了,這兩天能到維也納照顧她。同時,包維說起了另一件事:「我收到的消息應該沒有錯,因為他們確實是聽說拿著攝像頭開拍了。真沒有想到。」

包維說,真沒有想到,是真沒有想到維也納人真答應了讓一個外國人給他們拍紀錄片和寫劇本:「當然,聽說也有人阻攔這個計劃的實施。」

李薇薇聽著這事似乎有些意思,聽了下去,問起都有些什麼人涉入這件事中。

包維說起這幾個當事人,那個說話的口氣都不由意味老長了:「你可能沒有怎麼關心某人的微博。」

李薇薇立即知道他說的是誰了:董冰玉。

關於董冰玉的種種消息,她確實是極少主動去獲取反正總有人知道她關心會告訴她。

包維也知道她很關心董冰玉的事情,其中原因他是不清楚,只說:「她是有一定的影藝才華。如果是在影視圈發展的話,是個有競爭力的對手。現在,張作家決定啟用她為紀錄片女主角。」

紀錄片還有女主角?李薇薇挑起眉頭。

包維笑了笑,知道她所想也就實話實說:「這個張作家,確實了不起。真的,其他人真寫不出他的劇本。他完美地製作了一檔能包容所有人利益訴求的紀錄片。據說是這樣的。劇本一出,基本合作雙方沒有不滿意的。」

對於自己重生前這個前夫那點寫作的本事,李薇薇不會說不承認,她好奇的是:不是說有人阻止嗎?

「是有人阻止。而且,很好笑,聽說是兩個華裔議員。也不知道是故意針對維也納人或是傅太太。」

傅太太?!李薇薇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深色。

「你認識傅太太?」包維從她的眼神里讀到了什麼,笑道,「看起來,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她,但是沒有和她接觸過。」

李薇薇要怎麼說,說那位賣螃蟹的闊太太,其實是她曾經的舅舅的丈母娘嗎。

包維是不知道她家裡的複雜情況,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這個紀錄片拍出來想幹什麼?聽說是與新年音樂會的廣告有關。我說給你聽,是想你心裡有所準備。既然人家作為廣告商插入的話,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李薇薇接觸過那位傅太太,清楚這個傅太太做人的準則:有錢最大。所以,這個傅太太要是遇到不稱心的事情,自然會很快地用錢來解決了。包括,如果傅太太得知她要上新年音樂會表演,不喜歡她的情況下,阻攔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但是不怕吧。」包維說,「聽說維也納人有音樂的尊嚴。這回,她想把這事辦成,都有一定阻力,恐怕沒有那麼得逞。」

李薇薇對此保留一定意見。畢竟這位傅太太之所以氣勢囂張,說起來根本是,人家真是有點兒底氣的本事的。這個底氣,是錢,或者是還有著其它?

說到傅太太,確實是眼看自己一手策劃的紀錄片開拍了,心頭不由很是得意。想著果然錢是最大,沒有她擺不平的事情。怎也沒有想到中間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而且,這個程咬金居然不是外國人,而是假外國人。什麼叫假洋鬼子,就是同樣黑頭髮黑眼珠只是到了國外換個國籍后硬要標榜自己是國外的人。

對於假洋鬼子,傅太太同樣是恨之入骨的。因為觸犯了她錢最大的原則。

馬舒建父子倆沒有打算接她打過去溝通的電話,傅太太的牙齒咬到嘎吱響嘎吱響,心裡罵道:好啊,有你們瞧的了!

董家父女,董世豪和董冰玉,卻不見得想法和傅太太一樣。

董冰玉直接在張子聰那邊講述這事的時候,說:「要我是拿到了綠卡,不把自己當成外國人也不行。人家都把你當自己人看了,你當自己還是國人怎麼能行?」

張子聰眯著眼看著她:「你很想拿綠卡?」

「廢話,誰不想要綠卡!」董冰玉對這點毫不避諱,在她看來,張子聰和她沒有什麼兩樣不是嗎,連傅太太都是,所以,傅太太對馬舒建父子的做法如此生氣她反而想不通了。想著,傅太太好歹應該多少理解點馬舒建父子,留點情面,未來傅太太想拿綠卡,馬舒建父子說不定能幫上忙,這對父子不是參選議員要成為議員了嗎。

張子聰不由自主嘴裡發出一串冷笑。

董冰玉聽著他這個笑一愣,吃驚的:「你不想拿綠卡?」

他為什麼要拿綠卡?想必那個傅太太想的一樣,為什麼自己非得拿綠卡。非要拿綠卡的人,其實不能叫做真正的富人。真正的富人是不需要移民的,只有始終拋棄不了自己是窮酸心裡的人,會想拼了命地去拿綠卡拼了命地想去當外國人。

董冰玉對他的默認很訝異,想著他居然和自己不一樣,這迫使她咬著嘴巴焦慮地追問:「你爺爺不是法國人嗎?他不幫你拿綠卡?」

「我爺爺是我爺爺,我是我。」對於自己的爺爺,張子聰說白了,真沒有完全尊重過。因為鍾其仲某些做飯在他眼裡同樣是窮酸性質。比如他爺爺會緊張他每次發表作品之前,聯繫他問他需不需要幫他先聯繫某些人脈,給他的發布造勢。他哪裡需要,憑藉他自己的實力,粉絲一大堆,根本不需要走這種歪門邪道。

傅太太一樣,和他一樣有著實力的底氣,這個實力來自於賣螃蟹,獲得巨大利潤和財富。至於綠卡說的種種好處,什麼福利,那是缺錢人需要的表現好嗎。他和傅太太不缺錢,又怎麼需要這些東西。憑靠他們的過人財富,去到哪裡需要服務,人家都只會幫他們奉承為皇室一樣服務。

張子聰就此往董冰玉那張臉瞥了一下,真是相處得越多,越是發現,這人和李薇薇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要是李薇薇,肯定是對綠卡不屑一顧的。

收到他的眼神回來,董冰玉心裡更緊張了,她似乎讀到他心頭的想法。他又拿她和李薇薇比了。至於李薇薇會不會綠卡,不用想也知道,李薇薇肯定不會要綠卡。畢竟李薇薇都嫁給了喬大爺那樣以國家為重的男人。

董冰玉說:「她,是不愛錢,可是,這個世界上,說不愛錢的人,不是虛偽嗎?這是你說過的話,張子聰。」

或許以前他真是這樣認為的,然而,如果看到喬大爺的話,這個觀點絕對會被徹底顛覆。張子聰的臉沉著。沒有能得到她,讓她跟著喬大爺走,離他越來越遠,這種感覺,令他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董冰玉的手伸了過來,趁機想安撫上他的肩膀,結果被他一甩掙開了,她的臉色剎然變白:「你——」

「你放心,我說過,我會讓你贏過她。」

可是,她想要的是,在他的心裡,她能贏過李薇薇。這才是她的目的!

張子聰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眼神,走到一邊接電話。給他打電話的人,竟然是馬舒建。之前,他和傅太太一樣,是曾經想得到這對父子的和解打過電話過去,但是通通被這對父子拒聽了。現在這對父子突然一百八十度對他們態度轉變,想也知道,是誰暗中發力了。

那位賣螃蟹的太太還真是不一般,不僅僅是有錢而已。張子聰心裡頭不禁琢磨著。

馬舒建果然是在電話里很慌張地向他賠禮道歉,並且詢問,為什麼傅太太的電話打不通。

張子聰的聲調懶洋洋地說:「打不通電話的話,你也知道她住在哪家酒店裡。」

馬舒建那邊臉色怎麼掉不清楚,但是不爭的事實是,他還真得爬著去給這位太太登門道歉了。

傅太太的紀錄片如期開拍,暢通無阻,在看過張子聰高效率的工作成果后,很是滿意,說:「就這樣,把先期預告片發出去吧,張作家,您辛苦了。」

對於傅太太的誇獎,張子聰的眼睛一眯,卻是想,沒想,這位太太,也是和尤金有什麼過節嗎?所以在看過他的劇本后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先期預告片很快地發布到了當地的網上視頻網站作為宣傳。

福蘭克林教授第一時間聯繫上校長,很是緊張:「不知道誰拍的紀錄片,我是聽說有拍紀錄片,但是完全不知道他們這樣拍的。這樣拍出來的東西居然被我們的人通過認可了?!」

校長那邊並沒有福蘭克林教授想象中那麼著急,很沉著地說著:「這個事我也是剛了解,你不要著急。」

「我能不著急嗎?你都不知道,他們在紀錄片中是如何侮辱我們的小提琴家的!」福蘭克林教授憤憤不平地說。

校長道:「尤金不是維也納人吧。」

福蘭克林教授一怔,突然感到脊梁骨上冒起一股寒氣,他張開的嘴巴里不由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音樂是開放的,不論國籍的,這同時是維也納的驕傲所在。」

「福蘭克林教授,時代一直在改變,不是嗎?我們是尊重所有的音樂人,可是對於一些對我們本身不怎麼尊重的音樂人,我們為什麼要去尊重他?」

福蘭克林教授就此明白,校長是因為莎麗的告狀,把尤金怨恨上了。況且,尤金所做的決定看來很是倔強不講道理,在音樂協會的眾理事的心中也是大打折扣。福蘭克林教授想起那天尤金在他辦公室里袒露的真相,不由想替這孩子辯解,說:「他這是事出有因。」

「人家也沒有故意抹黑他,不是嗎?都說了,新年音樂會的綵排不是要開始了嗎?那個紀錄片的導演會到綵排現場進行拍攝。一方的證詞肯定不足以佐證,那個導演和編劇也是非常地尊重客觀事實的一個人,因此才會選擇接下來到現場錄製尤金的情況,看看究竟事實真相是怎樣的。而不管怎樣的是,這個先期預告片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宣傳效果,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我們拍的紀錄片從來沒有嘗試過有這樣傲人的成績。」

聽著校長這樣說的福蘭克林教授已經憤怒到說不出話來,這是人家編劇在本身利用尤金的名氣為自己的片子打廣告好不好。而且對方可惡到故意抹黑尤金來達到吸引人眼球的效果。況且,尤金這次綵排可以說是凶多吉少。因為李薇薇至今聽說都沒有能出聲,怎麼和尤金搭檔?

「校長——」

「好了,不用再說了。我是很期待他和其他人合作的演出。反正這事情無論結果如何,對於我們學校來說,並沒有壞處。」

福蘭克林教授垂下了腦袋。

李薇薇同樣從網上得知了這個消息,看著自己以前的前夫拍著博蘭基弗的採訪畫面,李薇薇嘴角向上彎著:如她所想的,這人還真是狼心狗肺地干出這種事情來了。

喬大爺經過房門口的時候,往房間里望了一下,似有些擔心。因為他知道,她對於尤金同樣猶如親人一般的喜歡。

在看到她並沒有受到打擊以後,喬大爺才安心走開。來到虎子的房間里,和段安繼續交流每天的情報。

段安那邊說:「人安排上了,在總醫院那邊守著,守株待兔,但是,確實不再見到你們上次說的那個跟蹤者,現在說不好,這個人會不會再出現或是動手,或是已經是察覺到了我們的動向。你們上次彙報的時候怎麼說的,真的看見了那人手背上有特殊的紋身嗎?」

現代人喜歡紋身,尤其是國外的人,這本來不是稀奇的景象。要不是這個紋身過於特殊,並且讓喬大爺和虎子都感覺有點兒眼熟。

虎子道:「那時候在國內和鐵鷹現場對峙的時候,你在場,你應該也有印象。」

那時,他們看到了對方有部分敵方陣營人員暴露出來的皮膚中似有特殊紋身的跡象。

段安回想著,再次確認:「我當時的印象是,有個圓圈,圓圈四周是四個箭頭。你們確定那四個箭頭方向是之前我們看到的是一致的嗎?會不會是巧合?」

「說是不是巧合就不知道了。但是那人潛入到總醫院想對某人不利,想都知道也不是什麼好人吧。」虎子說,「我們問你,你那邊究竟查出來了沒有?究竟是什麼人和她有仇?」

在虎子問這話的時候,喬大爺是很謹慎地站在房間門口觀察隔壁房間太太的情況,以防被太太聽見。

段安聽著他們這個問題似很苦惱:「我們這不是在查嗎?」

「查不出來嗎?」

「不是查不出來,是嫌疑對象太多了,一時排查不了那麼多。」

段安這話出乎了虎子他們的意料。虎子驚呆道:「你說她有很多仇人?她不是就是個歌手嗎?」

「她不是一個普通的歌手好嗎?她是值得全世界人敬重的天後。她做了很多世人看起來的好事,但是做好事,難免得罪那些做壞事的人。因此,你想讓她敵人不多也難。」段安道,「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她有個三長兩短,怕世界某個角落裡怕是要大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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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暖妻:重生全民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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