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強人所難?

第64章 強人所難?

聽到了聘禮兩個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宋清玥倒是反應快,「來人,去將公主請過來。」

「是,娘娘。」

奇然進來之後,便左右看了看,微微皺眉,「這裡地方可能有些小。」

雲寒啊了一聲,這可是整座王宮最大的宮殿了,現在這大殿內如此空曠,竟然還說小?

不待雲寒再有更多的反應,奇然竟然開始自說自語了,「那就放在這裡吧,大不了把箱子堆疊一下。」

於是,接下來,眾人就看到奇然一堆東西一堆東西地往外拿。

真的是得用堆來形容了。

等到雲暖進來的時候,這龐大的宮殿里,也就只留了一條可以通兩人並排走過去的路。

「這是在做什麼?」

奇然轉頭,「小姐,這是公子給您的聘禮。您再稍等一會兒,還有幾箱就都搬出來了。」

「別了。」

雲暖立馬叫停了。

抬手看了一眼滿滿當當的大殿,雲暖真心覺得蘇白是瘋了。

「你先等一下。」說完,雲暖就看向了宋清玥,「母親,您先將這些收起來吧,不然這也太礙事了。」

宋清玥一愣,與雲墨祥對視之後,還是果斷地將東西都收進了空間戒指內。

只不過,收了一半,空間里滿了。

無奈,雲墨祥只好把另一半收進了自己的空間里。

剛剛清空。

唰!

奇然又弄出來了十幾個箱子,整整齊齊地放好了。

「這些又是什麼?」

「哦,這一個箱子里裝地全是一些武技,有簡單的,也有厲害的。這兩個箱子裡面是藥材。」奇然開始逐一地介紹。

雲暖看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是送個聘禮嘛,弄這麼大的場面幹嘛?

這是要嚇著誰嗎?

雲寒直接就跑了過去,打開箱子,開始翻看武技。

「妹妹,這些都是好東西呀。」

雲暖的嘴角一抽,「那你就先收起來吧。」

雲寒原本覺得有些不太好的,畢竟這是送給妹妹的聘禮,可是這些武技,著實都是可以提高人武力值的好東西呀。

「收起來吧。這東西,他多的是,等回頭覺得不夠了,還可以再跟他要。」

一旁的奇然直接就抽了抽眼角,小姐這話,說地好像這些武技就跟大白菜似的。

要多少有多少嗎?

「太子殿下喜歡,連這一箱也一併裝走吧。」

奇然說著,已經將其中的一個箱子打開了。

「這是什麼?」

雲寒湊了過去。

「天哪,這是兵法和陣法的一些古籍!」

雲寒這麼一叫,雲墨祥也有些不淡定了。

完全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收穫。

他之前可是大將軍,最喜歡的,就是兵法之類的書籍了。

而且這個蘇白出手倒是闊綽,滿滿一箱子的書呀。

「暖暖,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寶呀!」雲寒不知道蘇白的來歷,自然就是一番打趣。

說真的,看到這些書之後,他對於蘇白這個未來妹夫,可以說是滿意得不得了了。

雲墨祥直接就賞了他的後腦勺一巴掌,「想什麼呢?給我老實點兒。除了這些書,其它的東西,你可一樣也不許動。」

其實吧,雲墨祥看到那幾箱子書以後,也是蠢蠢欲動,心裡頭痒痒的。

可誰讓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呢,而且還是雲暖的父親。

所以,絕對不能讓人看輕了去。

就算是裝,也要裝出很不屑的樣子來。

雖然,他裝地並不成功。

「這一箱是夜明珠,這個箱子略小一些,裡面是鮫珠,公子說了,若是小姐不喜歡,回頭成親之後,小姐再去公子的庫房裡去挑,反正都歸小姐了。」

奇然最後,又拿出來了十瓶的玲瓏丹。

「這玲瓏丹不算是聘禮,公子說了,就算是他孝敬給兩位長輩的。」

這禮物宋清玥自然是喜歡得緊。

二話不說,直接收了。

另一邊,雲寒也將那幾箱書都收進了空間,至於其它的東西,他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還有嗎?」

在場之人,也就是雲暖最淡定了。

奇然咧嘴,「小姐可還記得穆遠?」

雲暖眨眨眼,眸光動了動,「可是那位煉器師?」

「正是。」

話落,嘩啦!

旁邊剛剛被清空的一側,一下子又被堆滿了。

雲墨祥的嘴角抖了抖,難怪人家說他的宮殿太小了呢。

這麼多的東西,就該直接擺到院子里。

「這些都是以玄鐵打造的兵器,上次因為穆遠的力量有限,所以只是打造了一小部分。這些刀劍,都是穆遠親自打造出來的,比那些普通鐵匠打造出來的兵器,自然是更為銳利。」

雲暖這一次是真的嚇到了。

這麼多的兵器,這簡直就是足以裝備千人以上的侍衛隊了!

她記得,雲霆衛裝備的,就是以玄鐵打造的兵器。

不知道這些,到底又強悍在了什麼地方?

雲寒對兵器,自然是愛不釋手的。

雲強和雲翔二人相視一眼,也都朝著那堆兵器走過去了。

雲寒從中揀出一把寶劍,之後抽出劍鞘。

雲強和雲翔二人也各自拿了一把普通的長劍,然後就直接在殿內與雲寒過招。

嘩拉!

清脆的聲音,接連響了兩次。

只見雲強和雲翔手中的劍,早已一斷為二。

「果然是好東西!」

比起前面的那些金銀珠寶來,可以說,這些才是真正讓雲墨祥和雲寒激動的。

先是兵書,再是兵器,這個蘇白,果然夠誠意!

而雲墨祥心裡頭明白。

蘇白這麼做,極有可能也是想要扶植烈國,至少,要讓烈國成為其它各國,都不敢隨意覬覦的存在。

「這些兵器,總共是一千五百件。公子說了,最多再等上三個月,應該就可以再送過一千五百件來。」

雲墨祥聽了,大為開懷。

「好!好!替我謝過你家公子了。」

竟然足足有一千五百件的兵器。

「雲寒,你們兄弟三人,先各自挑選出中意的。之後,給侍衛隊配備一千件,剩下的,孤另有用處。」

「是,父親。」

雲翔挑了兩件,順便給父親挑選了一把劍。

宋清玥也挑了一件之後,看看兒子,又覺得不夠,便多拿了幾把劍。

雲暖這會兒,已經是驚詫到不能自已了。

這麼多的兵器,看來,蘇白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只是不知道,那位被當了免費勞動力使的穆遠,此時會不會指著天大罵他奸詐呢。

管他呢,反正有了這些精良的兵器,最有利的,還是他們整個烈國。

等到以後真的還能再提供更多精良的兵器,那可以再逐步地給底下的將士們配備。

果然,資源多了,想法也就多了。

到時候,用這些精良的兵器裝備一支強大的軍隊,那可真是虎虎生威了!

其實,雲暖想的倒是一點兒也沒差,蘇白也的確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只不過,目前來看,那一處的玄鐵礦,想要打造出數十萬件的兵器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更何況,這些都是經過了穆遠淬鍊過之後的兵器,分量就會更少了一些。

不過,目前來說,能擁有這麼多件玄鐵兵器的,除了聖京之外,應該就是烈國了。

晚上,雲暖再三思索之後,還是去了蘇白的住處。

有些事情,她還需要蘇白來幫她拿個主意。

雲霆衛現在百人,都是武尊中期以上的高手,目前也被雲寒安排到了王宮。

這樣級別的侍衛,達到百人,在其它的儲侯國,可並不多見。

昨天姬豐傳音給雲暖,已經又新近納入了三十名武尊巔峰。這些人,都是從之前的雲霆衛中篩選出來的。

雲暖現在琢磨著,是時候再給神影小隊添些力量了。

雲家這邊,嫡系和旁系總共有十幾個武尊巔峰的高手,再加上了之前雲墨祥下令修建了練武堂,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就從各地又挑選出了三十餘名武尊高手。

雲暖琢磨著,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將神影小隊,給完全地打造成一支百人的半聖強者的侍衛隊。

只不過,雲暖也有一些擔憂。

如何能保證這些人的忠誠呢?

之前的姬豐和單明,雲暖是絕對相信的。

畢竟,他們曾經都是棄子。

如果不是雲暖,這些人也不可能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可是其它人的人品和經歷,就不是雲暖所能決定的了。

所以,總會有幾分的忌憚。

萬一這中間有人心懷不軌,到時候,反倒是害了雲家。

雲暖將想法說出來之後,蘇白倒是微微點頭。

「你能想到這一層,足見你比之前行事要穩重了許多。」

「唉,可是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糾結。」

蘇白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鳳陽山莊的鳳大小姐死了,你可聽說了?」

雲暖一怔,「死了?」

「被人殺了?」

「鳳連天回去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據說,殺了鳳大小姐的人,就是她身邊的得力丫環。只是當鳳連天剛剛將那人審出一些端倪來的時候,那小丫環卻突然渾身抽搐,最終七竅流血而亡。」

雲暖一臉可惜,「服毒了?」

蘇白卻呵了一聲,搖搖頭,「猜錯了。」

雲暖就更吃驚了,沒有服毒,又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癥狀?

「如果我所料不錯,那個丫環應該是受制於人。不是以藥物,而是以某種的其它聯繫才受制於人的。」

雲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我懷疑,碧簫閣能在天聖皇朝迅速地崛起,並且網羅了大量的高手,就是因為掌握了這樣的一門方法。」

蘇白說完,眼神一下子變得深邃了起來,可惜了,直到現在,他的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一個人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是可以掌控人的思維的?」

雲暖一臉疑惑,「的確是說過。可這並不能保證那些人的忠誠呀?再說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待在王宮。」

「那你可以試著麻煩一下明心鏡。」

「嗯?」

雲暖有些驚訝,明心鏡是萬能的嗎?

什麼事情都可以找它?

「鏡靈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我們這些人要多。要知道,它的存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雲暖當即就將明心鏡取了出來,「鏡靈,出來。」

很快,漂亮的鏡面上,就浮現出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

「主人,您找我?」

「有點事情想要麻煩你。」

雲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之後,就見鏡靈一根手指支在了自己的嘴角處。

「其實,這也不難,只需要讓他們與主人建立契約關係,他們自然就必須要忠誠於主人了。一旦他們背叛了主人,那麼就將受到噬心之苦,萬劫不復。」

「契約?」雲暖聽得一臉懵逼,「什麼契約?我怎麼沒聽說過?」

「主人,這需要一種丹藥,另外,丹藥最重要的一個成分,就是您的血。」

一旁的蘇白微微眯眼,「你說的可是契約丹?」

「正是。」鏡靈看到這位主子又露面兒了,自然是萬分小心地回應道,「因為主人的血可以真正地啟用這些契約丹。否則,只吃丹藥,是根本就沒用的。」

「任何人都可以服用嗎?」

「理論上來說,是只有武聖級別以上的強者才可以使用契約丹的。另外,服下契約丹的人,這一點是沒有什麼要求的。只是,在初一服下丹藥之時,還需要主人同時催動自己的精神力。否則,亦是無效的。」

雲暖明白了。

所謂的契約丹,也並非就是萬能的。

關鍵作用,還得依靠自己的精神力。

「這契約丹的方子你有嗎?我們可以自己煉製嗎?」

「當然可以。只是,天聖皇朝雖然地大物博,可是有兩種藥草,已經數百年不曾露過面兒了。所以,能不能製成契約丹,關鍵還得看能否找到這兩味葯。」

「什麼葯?」雲暖聽得有些熱血沸騰了。

她原本就是跟著蘇白習醫的,現在聽說世間竟然還有契約丹的存在,想想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加速。

這麼好的東西,自然還是要想辦法煉製出來的。

「蘇白,你覺得妖嬈手上也有這種東西?」

「極有可能。否則,碧簫閣憑什麼讓那麼多的強者來賣命?這契約丹,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其實,以這種手段去掌控一個人,雲暖還是覺得有些過分的。

雖然她起初有些興奮,可是隨著想地越多,就越是覺得,這麼做的話,也太沒有人權了。

當然,這個地方,是不講人權的。

「對了,還沒說是什麼葯呢?」

「千花引,三世蘭。」

雲暖眨眨眼,這是藥名嗎?

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

蘇白的眸光一瞬間有了一縷光彩,不過是轉眼間,又消失散去。

「這兩種藥材,很難得?」

鏡靈撇嘴,「主人,不是很難得。而是這麼多年來,就一直再沒有出現過。數百年了。我只怕,這兩種葯都已經絕了種。」

蘇白的眼神閃了閃,「若是雲天大陸呢?」

鏡靈也一下子有些驚訝,「雲天大陸嗎?那或許會有。」

雲暖立馬轉頭看向了蘇白,「你要去雲天大陸?」

蘇白輕輕摟著她的腰,「不是我要去,而是我們一起去。」

雲暖立馬挑眉,這個回應,還算是讓她滿意。

將明心鏡收起來,雲暖開始琢磨著這兩味葯了。

「如果雲天大陸有,你說這葯我們能拿到手嗎?」

「只有要,我們就一定有辦法。」

雲暖點頭,「好吧,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蘇白一下子將她給拉了回來,然後緊緊地扣住了她的腰。

「去哪兒?」

聲音低沉,而透著幾分的曖昧。

一瞬間,雲暖覺得這屋子裡的空氣,都變得有色彩了。

「當然是回我自己的寢殿了。」

「我陪你躺一會兒。」

雲暖的臉色微紅,「別了。如果被我娘知道我大晚上的不睡覺,反倒是跑到你這裡來,只怕要罵我的。」

蘇白的眼皮微掀了掀,知道以宋清玥寵愛女兒的架勢,那是極有可能會將這裡給拆了的。

罷了,自己就再忍一忍吧。

「對了,你之前說體內有烈炎珠,不能與我有肌膚之親。現在呢?」

蘇白戲謔地笑了一聲,「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娘子是在考慮自己的未來幸福了嗎?」

雲暖立馬聯想到的,自然是性—福。

哎媽呀,太污了。

「你想多了。我就是擔心你能不能撐到我們成親而已。」

說完,頭也不回地逃了。

再留下去,雲暖真怕不是自己被他強了,反倒是自己把他給強了。

實在是,美人誘人呀。

這麼想著,雲暖一邊跑,一邊捂臉,簡直就是太污了。

蘇白站在屋頂,看著她跑得飛快的身影,唇角微微勾起。

很快,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守了她這麼多年,總算是眼看著就長大了。

當然,有關聖京那邊,蘇白也沒有放鬆了警惕。

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識趣的人,試圖來操控自己的人生。

這種人,其心可誅!

哪怕是自己的長輩又如何?

就在自己的父母過世的那一刻起,他就與這些人切斷了所謂的血脈親情。

沒有人,是比暖暖與他更親的了。

這一點,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意識到了。

他的生命中,可以沒有權勢,可以沒有那些令人噁心的親人,可是,卻絕對不能沒有暖暖。

哪怕是師父肖放,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是遠遠不及雲暖。

情之一字,就是這麼的奇妙。

在遇到她之前,蘇白覺得這世上最為浪費青春的,大約就是談情說愛了。

而在他意識到自己的心底里住了一個人之後,他才明白,原來,愛情兩個字,竟然是這般地玄妙。

很快,雲暖就會成為他的妻子,自己肩上的責任,也會有一大半丟給師父。

一切順利的話,他和雲暖,很快就能雙宿雙飛,過著真正消遙快活的日子了。

雲暖走到半路上,正好就與雲寒給遇了個正著。

雲暖臉色微紅,神色有些窘迫,大有一種與人有私,然後被人撞破的感覺。

雲寒呵呵一笑,「這是去哪兒了?」

雲暖尷尬地撓了下頭,「沒什麼,就是有些問題要跟蘇白請教一下。」

「這麼晚去請教?」

雲暖怔了一下之後,想到自己也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害羞的?

當下,便挺了挺胸膛。

「是有關玄鐵一事。你也知道,玄鐵礦在咱們天聖皇朝原本就不多。如今咱們一下子配備了這麼多精良的兵器,我總要為咱們烈國的長遠打算的。」

「所以?」雲寒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雲暖清了一下喉嚨,「算了,我不想跟你說。明天我親自去跟父親說。」

話落,挺直了身子,然後一臉傲嬌地離開了。

雲寒一臉玩味地看著妹妹的背影,再次看向了蘇白下榻宮宇的方向。

想想奇然對待蘇白的態度,還有雲暖和蘇白之間那種親昵又十分自然的互動,這絕對不是一兩天就能行成的。

想當初,逍遙公子對雲暖的維護,他可是記在心裡的。

而且,總覺得,這位蘇白公子的身上某些地方,與逍遙公子是極其地相似。

總不至於,兩人原本就是同一人吧?

這麼一琢磨,雲寒自己先嚇了一跳。

這怎麼可能?

若是果真如此,那豈非是**了?

而且逍遙公子成名多年,眼前的這位蘇白公子,怎麼看,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應該不至於。

雲寒摸著下巴,站在原地想了許久,最終,還是微微搖頭,甩袖走了。

第二天一早,雲墨祥就下了旨意,宣布一月後二人完婚。

當然,旨意並不曾對外公開,只有幾個當事人親眼看到了聖旨,至於坊間的那些人,只是隱約知道雲公主要嫁給一位天縱奇才,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們也不知道。

一時間,王都上下對於駙馬的好奇,可以說是攀上了一個新高度。

嫁妝的事情,都有宋清玥來幫忙打理,所以,雲暖還是很閑的。

只是,當她無意中又翻出來那個裝有鮫人筋的盒子,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馮夫人未曾收拾呢。

而且,自打自己回宮之後,無論是馮夫人,還是馮美珍,也都曾遞過拜貼,只是自己太懶,所以才一直不曾見她們。

看來,自己大婚之前,還是應該先把馮家這個麻煩給解決了。

馮美珍既然投靠了自己,就一定不能讓人心寒才是。

至於那鮫人筋,已然查出來有問題,她就自然不可能用了。

不過,還是得讓馮夫人心裡頭得意幾天,收拾起來,才過癮呢。

「啟稟公主殿下,馮小姐到了。」

「知道了,請她進來坐吧。」

「是,殿下。」

馮美珍被請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裡擺弄著鮫人筋的雲暖。

「臣女給公主請安。」

「免了。坐吧。」

「近來如何?」宮人上了茶之後,便都被雲暖遣退了下去。

馮美珍微微搖頭,「如今夫人正在為了我的婚事而大作文章。之前說了兩個,可是父親都不答應。」

「什麼樣的人家?」

「一個是個廢人,還有一個,是王都的官員,只是我嫁過去,要做繼室。」

雲暖眨眼,「繼室?」

馮美珍有些不甘,「不僅僅是繼室,聽說對方的兒子,只比我小一歲。」

雲暖挑眉,這樣的人家,馮夫人也敢說給馮美珍?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虐待元配所出嗎?

簡直就是缺心眼兒呀!

再者說了,馮美珍到底也是馮家人。

若是馮美珍嫁得好了,最好沾光的,還不是馮家?

她怎麼就這麼拎不清呢?

也不知道是真聰明,還是一個二缺!

「馮南就由著她這麼折騰?」

馮美珍乍一聽她直呼自己父親的名諱,還有幾分不適應的。

「父親已經表明,我的親事,不用她再操心了。」

雲暖莞爾,看來,這個馮南,的確不是一個太蠢的。

「那你為何還如此地憂心?」

馮美珍一臉苦笑,「公主金枝玉葉,自小受寵,想必是不能明白的。縱然我的婚事是由父親做主,可是內宅之事,還是由夫人來管束的。」

「所以?」雲暖挑眉。

「唉。」馮美珍出了一口長氣,「若是夫人想要拿捏我,簡直就是不要太容易。前天夜裡,便有一名外男闖入了我的閨房。而我想要動武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人下了軟筋散。若非是公主有先見之明,派了人在暗中保護臣女,只怕……」

說到此處,馮美珍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又不傻,馮家那種地方,內宅怎麼可能會隨意地進來一名宵小之輩?

若是一個強者,還則罷了。

偏偏是一個連她都打不過的膿包!

這種人,若是沒有人裡應外合,特意放進來,怎麼可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這裡來?

更過分的是,自己身邊的丫環,也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這一次,若非是有雲暖提前安排的護衛在,只怕自己的名聲就徹底地毀了。

不僅僅是名聲毀了,更重要的是,她這一輩子,要麼就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蕩婦,要麼,就只有自盡這一條路了。

想到此,馮美珍地就更為凄慘了。

母親早逝,也沒有外家可以依靠,果然是寸步難行。

就因為父親向著她說了幾句話,夫人竟然就能心生毒計,毀了一個姑娘的一輩子。

雲暖聽罷,自然是怒不可遏。

若是憑著實力來碾壓人,也就罷了。

可是偏偏這個馮夫人總愛用一些個下三濫的噁心手段,簡直就是令人厭惡!

雲暖也最是見不得這種低劣手段。

再加上這個馮夫人原本也是存了要謀害自己的心思,對她自然就更為厭惡了。

「看來,本宮的心太軟了。罷了,你回去之後,按我說地去做。」

「是,公主。」

若非是為了讓馮美珍進宮來打探消息,馮夫人又怎麼可能會允許她進宮?

要說這馮夫人也委實是太自負了。

一心以為自己拿捏著馮美珍的弱點,絕對不可能讓馮美珍起了異心。

沒想到,馮美珍早就已經是公主的人了。

回府之後,馮美珍果然就按公主交待地說了。

得知公主已經將琴弦換成了他們呈上去的鮫人筋,馮夫人自然是十分歡喜。

入夜,馮南歇在了書房,不曾回后宅。

馮夫人悄悄起身,然後隨意地披了一件衣裳,便到了南牆底下。

「咚咚咚。」

抬手在牆上敲了三下。

下一刻,一道黑影就已經籠罩了下來。

「怎麼樣?」

「公主已經將琴弦換成了我們送過去的鮫人筋,若是你的藥效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最多有上十天,公主必然就會有出現異狀,到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很好。這次的事情辦地不錯,主子有賞。」

話落,一顆藥丸已經拋了出去。

馮夫人無比歡喜地接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塞進了嘴裡。

「多謝大人了。」

「最多等上十天,看看雲暖的反應之後,咱們再向上面報告。畢竟之前那麼多人想要除掉雲暖,都不曾成功。這一次,咱們也要做到萬無一失。免得再讓上峰失望。」

「大人說的是。」

黑影一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而馮夫人則是滿面笑容地回到了寢室。

兩日後,雲暖便尋了個由頭,命馮美珍和馮夫人一起進宮了。

「上次你奉上的鮫人筋不錯,本宮聽聞,這鮫綃亦是十分輕薄,馮夫人既然有這個門路,不知,能幫本宮弄到多少鮫綃?」

為了不讓馮夫人起疑,這樣的說法,自然是最能讓她放鬆警惕的。

「回公主,這鮫綃,雖說有,可是產量卻是極低的。聽聞,這鮫綃是出自鮫人之手,只是,因為他們原本就十分狡猾,並非與人類為善,所以,想要拿到他們的鮫綃,自然是十分困難的。」

雲暖呵了一聲,「你就直說能不能拿到吧?」

馮夫人猶豫了一下,「若是一兩匹,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雲暖不悅,「本宮即將大婚,一兩匹又怎麼能夠?依本宮看,至少也要十匹才行。」

馮夫人嚇了一跳,「公主殿下,那鮫綃可不同於咱們市面兒上的紗帛,哪有那麼容易?」

「所以,你是在違抗本宮的命令?」

馮夫人一滯,現在對上的,可是烈國的公主呢!

「公主恕罪,臣婦不敢。」

雲暖這才滿意地一笑,「如此最好。本宮給你三天的時間,若是看不到十匹鮫綃,那就休怪本宮翻臉無情了。」

馮夫人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地出了宮。

她完全就不明白,公主怎麼就認定了她能弄到鮫綃呢?

再者,就算是她能弄到,可是三天之內,她去哪裡弄十匹?

這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可是偏偏自己一點兒主動權也爭取不到。

回到府上,馮夫人就開始琢磨著,她到底如何,才能幫公主弄到十匹鮫綃了。

公主說翻臉無情,那就必然是會出手狠辣了。

自己不過是一介臣婦,哪裡能有什麼資本跟公主抗衡?

可是,這十匹的鮫綃……

入夜,馮夫人再次與那個黑影會面了。

「公主要十匹鮫綃,你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

黑影一愣,「你是瘋了嗎?十匹的鮫綃,這種事情,你也敢答應?」

「不是我想答應的。實在是迫不得已。公主非得逼著我去弄,我能有什麼辦法?」

黑影也是一籌莫展。

鮫人一族,可是兇狠異常。

當然,人類一旦捕捉到了一名鮫人,也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鮫珠和鮫綃?

「你今日進宮,可看出公主有何異常?」

「我看著公主時不時地打個哈欠,好像是困極。」

黑影一聽,隨即詭異地笑了,「這就對了。看來,她果然是每天都在用我們送過去的琴弦呢。如此甚好,想必也用不了幾日,那琴弦的功效,也便可以發揮了。」

「可是在此之前,我們是不是得先把鮫綃弄到手?」

「行了,我去想辦法。這個不重要。」

馮夫人一時噎住。

怎麼就不重要了?

那可是事關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呢。

「放心吧,既然你為主子辦事,主子就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黑影丟下這麼一句,就火速離開了。

馮夫人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聽著剛剛那人的意思,應該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罰的。

只是,這十匹的鮫綃,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法子弄到。

黑影從馮府離開,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城東的一處有些荒涼的破房子里。

「你怎麼來了?有事?」

一道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黑影立馬止步於院內。

「雲暖想要十匹鮫綃,據馮夫人那邊的消息,極有可能是為了婚後所穿。烈國的規矩,新嫁娘過門之後頭三天,每天一身衣裳是不能重樣的。而雲暖貴為公主,只怕至少要維持十天以上,衣服不能重樣的。」

「那又如何?」

「您不是擔心我們這一次弄不死她嗎?既然如此,何不雙保險?」

院內,一片寂靜。

片刻之後,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的想法,倒是不錯。也好,我立刻就讓人去安排。」

「雲暖只給了那女人三天的時間,我們必須要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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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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