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皇上震怒!

第65章 皇上震怒!

「你們的琴弦,她還沒有用上?」

「目前來看,應該是用上了,她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疲憊之態。」

話音未落,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轉身間,便有數道利刃朝他拋了過來。

「什麼人?」

一邊躲避,一邊想要弄清楚來人的身分。

屋內一下子靜了下來。

那道黑影,身手一般,不過幾招的功夫,就被放倒了。

雲寒直接進入屋內,前後搜索,也不曾找到人。

不過,倒是發現了一條密道。

雲寒回頭給了雲強一記眼神之後,便直接進入了密道。

聞訊趕來的奇然不放心,也跟著進去了。

奇然現在已經是武聖強者了。

有他在,雲強自然也就不會太擔心了。

將黑影制服之後,自然就要先套一些消息了。

只是可惜,晚了一步。

「媽的!讓他給服毒了。」

「算了,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另外,那個馮夫人,也不能讓她給溜了。」

「是,二公子。」

雲寒和奇然二人一路順著密道,很快就找到了出口。

密道並不是很長,出來之後,發現仍然還在城東,只不過,這裡似乎是某一處人家的後院兒。

想到了那道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自然而然地就懷疑到了這一家的主人。

奇然的精神力比雲寒地要強大一些,當即便釋放出精神力,開始仔細地搜索。

最終,鎖定在了距此不過三十餘丈的小院兒內。

兩人動作輕盈地在屋頂落腳,之後,奇然輕輕地掀開了一道瓦片。

兩人在追蹤的時候,奇然看出這是一條並無分歧的密道之後,就朝著前面揮出一擊。

他記得,聽到了一聲略有些驚叫,而且,聽上去,應該是個女人。

顯然,那一擊,已經傷到了那個人。

眼下,屋內雖然不曾掌燈,可是奇然仍然可以感受得到,下面有人急促的呼吸聲。

奇然眯眼,很顯然,意圖謀害雲暖的,就是屋中之人了。

二話不說,兩人已經直接翻窗而入。

激烈的打鬥聲並沒有傳出來。

因為,那個女人還沒有來得及還手,就已經被奇然給弄暈了。

「先將人帶走,至於其它的,再交給底下人去查就是。」

雲墨祥看著這一個暈了的,一個死了的,自然是面色鐵青。

「可有查明了身分?」

「回伯父,已經查明,這個老女人是王家的老夫人,而且,我們還從她身邊的人口中得知,她與趙琪之間的關係匪淺。」

竟然與趙氏有關!

雲墨祥呵了一聲,將人弄醒,孤今晚就算是不睡了,也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是,伯父。」

另一邊,雲暖雖然知道他們今天晚上會有行動,可是卻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她以為,這一次仍然會是妖嬈派來的人,沒想到,竟然反倒是與趙棋牽扯上了關係。

「與趙棋有關的人,卻未必就是趙棋的人。」

雲暖一怔,轉頭看向蘇白,他這話,倒是極有道理。

自己不能被表面上的東西,給迷惑了。

再說了,以妖嬈的狡猾,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

其實,這一次利用鮫人筋來殺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已經很周密了。

畢竟,從馮美珍的挑釁,到後來的馮夫人主動示好賠罪,都是挑不出毛病的。

只是這中間,有一招是他們不曾算計好的。

那就是馮美珍的態度!

馮美珍雖然是受制於人,可是良心未泯。

她雖然並不知道馮夫人的具體的毒計,可是卻從心裡頭認準了,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若是馮夫人想要討好王后和公主,直接將東西獻上去,不就好了?

又何必故弄玄虛?

所以說,馮美珍才認定了,這中間有問題。

馮美珍並不笨,有些事情,只要稍稍有了懷疑,自然就會有更多的關注了。

雲暖閉上眼睛,開始細細地回想起整件事情的經過來。

「時候不早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去休息。」蘇白拍了拍她的肩,「你的身體並不是特別好。這種熬夜的事情,不適合你。回頭再受了涼,心疼的還是我。」

雲暖唇角一彎,一旁的小五則是沒臉看地轉了頭。

果然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無時無刻地不在撒狗糧呀。

不對,自己有奇然,完全不必受他們的影響。

可是,為毛自己被喂吃狗糧的時候,奇然都不在自己身邊呢?

想想就鬱悶呀。

小五十分同情自己,然後暗暗想著,是不是可以跟小姐提一提,讓穆遠給自己專門打造一件兵器?

打定了這個主意,小五就開始琢磨著,什麼時候趁著公子不在的時候,跟小姐提一提。

蘇白陪著雲暖進了寢殿,不多時,就獨自出來了。

連個眼神都未給小五,「守好這裡,莫要讓人打擾了小姐休息。」

「是,公子。」

蘇白對於他們今晚的行動,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若非是因為他們大婚在即,蘇白也不想現在就出手。

原本想著看看能否再挖出一條大魚來,可目前來看,估計也就暫時這樣了。

而且有了今晚的行動,只怕也是打草驚蛇了。

不過,就算是妖嬈再有什麼陰招使出來,他也不懼。

如果不是怕嚇著了雲家人,他還想著將線放得更長一些的。

果然,到了這邊,看到了那個已經清醒過來的老婦,蘇白直接就輕嗤一聲,「果然不過是些許的小蝦米。」

蘇白看向奇然。

「回公子,剛剛屬下已經試過了。她對於自己上峰的事情,一無所知,只知道是個男人,具體的,沒有任何信息。」

蘇白抬了一下眼皮,「既然什麼也不知道,那還留著何用?直接殺了吧。」

「是,公子。」

雲寒一愣,「不可!」

蘇白看他,「為何?」

「她是王家人,就算是要處置她,也要讓整個王家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萬不可如此輕饒了她。」

王老夫人早已經被嚇壞了。

可是到了這一步,顯然,她已經沒有了退路,也沒有了其它的可選性。

一想到了自己的家人,王老夫人就當真無比後悔了。

她當初也是迫不得已的。

可是現在,她的子孫,必然都要受到她的牽連了。

「王上,王後娘娘,一切都是臣婦的過錯,與旁人無干哪!」

到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是真的無辜又如何?

雲墨祥的確不是一個殘忍的君主,向來行事講一個善緣,可那是不曾牽扯到他的親人的時候。

如今事關自己的親生女兒,又怎麼會輕易地饒了他們?

對他來說,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願意錯放一個!

他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有一丁點兒的閃失!

所以,這一次,王老夫人,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第二天天不亮,馮府便已經亂成了一團。

「大人,宮裡來的人,直言要抓夫人前去問罪。」

「怎麼回事?」

馮南到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瞞著她做了多麼惡毒的事。

管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聽到那些人說,是夫人要謀害公主。

馮南一聽,立馬就抬腳去了後院。

彼時,馮夫人也正一臉慌張的。

可見宮裡來人了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不然,也就不會嚇成這樣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你如何謀害公主了?」

馮夫人一聽到了公主二字,嚇得心頭一慌,同時,也立馬就明白了宮中為何為派人來。

只是,她不明白,一切都做地如此周密,公主是如何發現的?

還是說,如今公主已經出事,所以才查到了她的頭上?

「老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將我們一家老小都拖進去了!」

馮南厲聲質問,謀害公主這樣的大罪名,絕對不可能只抓妻子一個人,就可以了事的。

只怕,整個馮家,全都逃不過了。

「不,不會的。他說過不會讓我出事的。」

他?

馮南一臉凝重,看來,妻子謀害公主一事,應該屬實了。

夫妻倆才說了幾句,另一邊的姬朔就已經帶人進來了。

「來人,拿下!」

「是。」

馮夫人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只能苦苦地哀求夫君,希望他能想辦法救自己一命。

「老爺,救我呀,老爺。」

聽著妻子的哀號聲,馮南卻只覺得無能為力。

公主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絕對是國主的眼珠子呀。

這個女人,她是瘋了不成,竟然還敢想著謀害公主!

「閉嘴!再多話,小心直接將你的舌頭割了!」姬朔最是看不慣這種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曾經費盡心思去謀害了主子的人。

馮夫人被嚇得一哆嗦,還真就不再喊了。

姬朔這邊直接將人拿了,同時,所以跟在馮夫人身邊的那些下人,也都一併鎖拿了。

她的一雙兒女,也沒能逃過這一劫。

待人走後,馮南越想越不對勁。

只是如今馮府已經被圍,現在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只好自己在書房裡想辦法。

若是抓親眷的話,為何只抓了馮氏所出的兒女?

自己的長女,以及其它的庶子庶女,為何一個都不曾被波及?

難道,這裡頭還有什麼內情?

馮南一刻也坐不住了,連忙去找長女問個清楚。

「父親,夫人的事情,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當初公主也曾問過我,我不敢隱瞞,便都具實相告了。」

「什麼?」馮南的情緒有些激動,完全沒想到,夫人落到現在這步田地,竟然還有這個女兒的推波助瀾。

「父親也別急著怪女兒。當日女兒在宴會上故意挑釁公主,這原就是夫人一手策劃的。正好藉助將東西獻上,同時,還能落得一個慈母的好名聲。至於女兒,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被傳出囂張跋扈的惡名。」

馮南一愣,看著女兒無比淡漠的表情,心底一時又有些自責。

「當日我挑釁公主,故然是惹得公主不悅,可是公主並不笨,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特意將我叫走,然後詢問了我幾個問題。在得知我在馮府過得並不如意的時候,公主就已經篤定,所謂的挑釁、賠罪,根本就是一場戲罷了。」

馮南嘆了口氣,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走到了這一步。

「照你這麼說,夫人謀害公主一事,竟是真的?」

馮美珍點頭,「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還是後來公主召我進宮,才告訴我,那些鮫人筋都是以一種特殊的藥水浸泡過的。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夫人竟然想要謀害公主,而且還被公主識破了。」

馮南心中有些懷疑。

既然公主早已識破,那為何不直接拿人呢?

馮美珍一看自己父親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之後隔了有兩天,夫人就被公主召進宮了。再之後,就出事了。依女兒看,公主是想要挖出夫人背後的那個人。」

聽到此處,馮南竟然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後背,真的被打濕了。

「幕後主使?」

「父親放心,從一開始,公主就不曾懷疑過您,不然,您現在也不會還站在這裡說話了。」

馮南抬袖輕撫了一下額頭,真真是覺得有些險。

「父親,夫人此去,再想要回來,只怕是不可能了。就算是公主饒過她,王上和王后也不可能會饒過她的。」

這一點,馮南也早就想到了。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馮南的心情無比沉重。

原本只是以為夫人看著這個長女不順眼,所以總想著教訓一番。

可是沒想到,夫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謀害公主?

她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呢!

只是現在弄成這樣,馮家到底是生是死呢?

雲墨祥的態度很堅決,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全都殺了。

至於馮南和馮美珍,既然雲暖說了那是她的人,可以饒其活命,可是一個連自己的內宅都管束不好的男人,如何還能上朝為官?

馮南被免了官職,暫且賦閑在家。

同時,原本的那些官兵,也都撤了。

至於馮夫人和她的孩子,暫且都押入了地牢。

這些人,原本也就是些小蝦米。

至於王家,則顯然沒有那麼好運了。

王家被抄,所有人下獄嚴審,這下子,整個王都,都熱鬧了起來。

經過與蘇白商議之後,雲墨祥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將這兩家出事的因由散了出去。

膽敢謀害公主,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特別是現在公主就要大婚了,卻突然冒出這樣的事情來,國主若是能饒了下手的人,那才叫奇了怪了。

具體的後續,自有雲寒等人負責,雲墨祥氣得大罵了兩天之後,終於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來籌備女兒的婚事了。

之前因為雲暖的建議,所以雲墨祥下了一道詔令,將許陌言和許陌清兄弟倆,都調入了王都任職。

和他們兄弟倆一起到了王都的,還有許連歡和許連瑩兩姐妹。

王後知道當初許陌言也曾為雲家鼎力相助,第一時間就宣他們進了宮,然後坐下一起說說話。

「當初雲家蒙難,還是多虧了許六公子和程公子伸出援手。此等大恩,本宮沒齒難忘。」

「娘娘客氣了。其實,當初在下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反倒是最後,還多虧了雲暖的葯來療傷。」

宋清玥一聽不樂意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若非是為了我們雲家,你們又怎麼會受傷?說到底,還是我們雲家欠了你這份情。」

「娘娘切莫再說了,陌言實在是有些汗顏吶。」

當初的確是有心相助。

可是,當時自己的實力有限,再加上了對方來勢洶洶,他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幫著多撐了那麼一小會兒。

可是在雲家人看來,就是他們多撐的這一小會兒,才等到了雲墨祥出關,雲暖也能及時地趕來。

總之,這份恩情,雲家人都記下了。

「王上最近較為繁忙,知道你們到了王宮,必然十分高興。聽雲暖說你們兄弟倆才華出眾,王上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召你們入王都。只是先前一直有事,這才耽擱至此。」

「多謝王上惦記。」

說了會兒話之後,許陌言兄弟倆,就被國主派來的人,請去說話了。

「許小姐今年芳華幾何呀?」

「回娘娘,民女今年十六了。」

「哦,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呢。可曾許配人家了?」

許連歡臉上飛過一抹嫣紅,「不曾。」

「那這位連瑩小姑娘,想必就更是不曾許配人家了?」

許連瑩年紀小,性子也較為活潑,笑眯眯道,「王後娘娘真是料事如神。」

宋清玥聽她小嘴兒這樣甜,心情也是極好。

很快,雲暖到了。

「參見公主殿下。」

「快快免了。都是自家姐妹,無需這些個虛禮的。」

「多謝公主。」

雲暖微微頷首之後,笑道,「這才多久未見,連瑩是不是又長高了?」

「是嗎?雲暖姐姐,我真的長高了嗎?大姐姐,你聽到了沒?我就說自己長個兒了吧?可是你們偏偏誰都不肯信我,真是過分!」

雲暖笑了,「沒錯,他們就是故意在欺負你呢。」

許連歡哭笑不得道,「公主,您這麼明目張胆地挑撥離間,真的好嗎?」

雲暖哈哈大笑,「呀,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呢。」

許連瑩撅嘴,「大姐姐也太不信我了。我是那麼容易就被人慫恿的人嗎?」

「那得看是誰慫恿你了。」

許連歡這話,可是絲毫不客氣。

無奈,許連瑩只好又跑到了雲暖跟前求助了。

「母親,宮中人少,我也沒個姐妹。不如,就讓她們暫且住在宮中吧,正好也能陪我說說話。」

「我也正有此意。你的婚期已經定下,身邊也得有個說體己話的。快到婚期了,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外出的好。有她們兩個陪著你,我也能放心些。」

「還是母親想地周到,那就這樣吧,我先帶她們去熟悉一下宮中的環境,母親若是累了,就先歇息一會兒。」

「去吧去吧。」

雲暖一個月不出門,倒也不會覺得憋得慌。

她原本就不是那等喜歡四處閑逛的性子。

只是,如今練功遇到了瓶頸,第七層,無論如何她也探尋不著路徑,所以,便想著放鬆一下自己,換換心情也換換腦子,說不定,就能有意外地收穫了。

三個小姑娘開始在王宮中四處走動,所到之處,皆是銀鈴一般的笑聲。

使得整個莊嚴肅穆的王宮,也多了幾分的生機。

三人許久未見,自然是覺得有說不完的話。

比如說柳城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哪一個三流家族,現在竟然已經躋身於二流家族了,再比如說,哪一家的小姐嫌貧愛富,悔婚不嫁了等等。

這些個趣聞,倒是讓雲暖有了幾分新鮮感。

「之前有人給哥哥說媒,可是哥哥看過之後,便直接搖搖頭給否了。」

「可知為何?」

「哥哥說那女的一看就是個矯揉造作的。人前一樣,人後又是一副樣子。這樣的人若是進了我們家門,只怕是會鬧得雞犬不寧呢。」

許連瑩托著下巴,忙不迭地點著頭,「就是就是。那個女人我瞧著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許連歡失笑,「你一個小丫頭,你懂什麼?」

許連瑩不服氣地撅起了嘴,然後一本正經道,「我怎麼就不懂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雲暖撲哧一樂,「好了,連歡,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只是,這丫頭的性子也委實活潑了一些,只怕在家裡,沒少讓人操心吧?」

許連瑩反應過來這是在笑話她呢,立馬就嬌嗔地過去抱住了雲暖的胳膊,「哎呀,好姐姐,你怎麼也這樣說我呢?我多可愛呀。」

「哈哈哈!」

若是換了別的姑娘說這種話,只會讓人覺得做作,甚至是反感。

可是偏偏由天真無邪地許連瑩說出來,那感覺就是不一樣。

真心覺得她太可愛了。

許連歡也是拿這個堂妹沒有法子。

乾脆,也就由著她了。

其實,許家人也都知道,許連瑩的性子的確是跳脫一些,可是她不蠢。

至少,長這麼大,也沒讓自己吃過虧。

當然,上次發生在了許府的那件事不算。

畢竟,那一次,人家可是計劃好了要算計雲暖的。

雲暖的朋友原本就不多,能聊得這樣投機地,就更少了。

之前和雪璃落相處的關係還不錯,可惜了,人家現在已經回到飛流城了,婚期,就定在他們後面。

現在總算是又來了兩個朋友,雲暖乾脆就讓人將她們二人安排在自己的宮裡了。

這一點,宋清玥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只要女兒高興,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雲寒幾乎是天天都往雲暖這裡跑。

妹妹一年到頭,在家也待不了幾天。

這會兒既然待嫁,雲寒自然是天天想著看到妹妹。

這一來二去的,跟許家的這兩姐妹也就熟絡了起來。

當然,也不過就是見面打個招呼,不會有太多話。

這天,雲寒又過來找雲暖說話,許連歡識趣地拉著妹妹先走了。

「哥哥,我聽說,母親已經開始在為你張羅妻子的人選了。」

雲寒一聽,立馬就蔫了下來。

「暖暖,其實吧,我真沒想過自己的生活里要再多一個人。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等你遇到了,或許就不會這麼想了。」

「那你知道母親中意誰嗎?」

雲暖想了一下,「大概知道幾個。不過,我都不太熟。對了,好像是還有月家的流星小丫頭。」

雲暖瞪眼,「不是嗎?那個小丫頭還小著呢。」

「我覺得也不太可能,母親既然盼著你早日成親,應該會給你找一個年紀相當的。流星的話,的確是年幼了,不太合適。」

「暖暖,我說你能不能勸勸母親,別再為我操心了。」

雲寒說著,一臉苦悶地端起茶杯來,「其實吧,我覺得有可能讓我出去歷練些日子,就能找回一個可心的姑娘了。」

雲暖挑眉,這話,分明就是在找託辭。

「我看是你想出去散散心了吧?」

「怎麼會?」雲寒說什麼也不承認的,不過,在雲暖那分明看透一切的眼神下,還是尷尬地笑了笑,「其實吧,我想的是等你成親離開烈國之後,我再出去走走。總悶在王都,我覺得自己身上都快長蝨子了。」

雲暖撲哧就笑了,「這又是什麼歪理?我可是聽說了,你手頭上的政務不少呢。」

「無聊呀。我想著遊覽一下我們烈國的大好河山,當然了,再多結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也是不錯的。回頭,你幫我勸勸父親和母親吧。」

雲寒知道,自己在他們跟前,根本就是一個窩窩頭,也就是雲暖,才是香餑餑。

他的話,只怕父親連一半兒也聽不下來,直接就將自己給攆出去了。

可是雲暖不同。

雲暖那可是父親手上的寶,說什麼,父親都樂意寵著。

「暖暖,我一直沒問你,你和那個蘇白,什麼時候看對眼兒的?」

雲暖剜了自家哥哥一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當然是了,必須是親哥哥。我問你,這蘇白到底是什麼來頭?這實力也太強悍了吧?」

「怎麼?讓你有危機感了?」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就連父親對他的態度,似乎也有些不同。怎麼說呢,好像是很恭敬的樣子。可是每每表現出這一點之後,又會想辦法做出掩飾。總之,就是不對勁。」

雲暖的嘴巴微張,一臉驚訝。

看來,這個哥哥還真不是一個只知道遊手好閒的。

這關鍵時刻,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父親向來敬重強者。你也說了,蘇白的實力強悍,父親對他的態度好一些,不也是正常的?」

雲寒撇嘴,「就在這裡糊弄我吧。我怎麼看,他都和逍遙公子是一個人!」

噗!

雲暖剛入口的茶,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

雲寒十分淡定地抬手抹了一下臉,然後眨眨眼,一本正經道,「暖暖,你都是快成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毛毛燥燥的?」

隨後,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臉無奈,「這可是娘親新給我做的。我今天是頭一天穿,你就給我弄成這樣了。嘖嘖,真不明白,那個蘇白看上你哪點了?依我看,你這渾身上下,除了這張臉還能看之外,再找不出什麼優點了。」

雲暖挑眉,呵呵一聲,「再說一遍?」

雲寒的動作一僵,隨後討好地笑了兩聲,「沒什麼。口誤!口誤!」

雲寒知道,自己雖然是哥哥,可論起實力來,他打不贏這個妹妹。

沒辦法,只好忍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話落,再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塊兒帕子擦了擦臉之後,又在前襟上擦了幾下。

迴廊里,一個轉彎,險些與人撞到了一處。

「走路看著些!」

「是,殿下。」

雲寒一聽這聲音,再抬眸看向來人,頓時就清了清喉嚨,「怎麼是你呀?」

「回殿下,民女是回來取東西的。妹妹還在花園裡等著呢。」

雲寒哦了一聲,「那快去吧。」

「是,殿下。」

許連歡在知道自己險些衝撞到太子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壓根兒沒敢再瞧。

聽到太子放行了,立馬就鬆了一口氣,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雲寒一時有些鬱悶了,轉頭問向自己身邊的宮人,「我看起來很嚇人?」

宮人連忙討好道,「太子殿下是金貴之軀,自然是氣勢逼人,這是您當有的威嚴。」

雲寒聽了,微微頷首,覺得有道理。

太子嘛,總不能真的跟常人一樣。

那還有什麼分別?

有時候,還是需要一些壓迫力的。

不過,讓一個姑娘家這樣懼怕自己,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

長此以往,他是不是真的就找不到一個心儀之人了?

雲寒搖頭,做男人難,做一國之太子,簡直就是難上加難呀!

偏偏,他現在還是一個被時時逼婚的太子,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呀!

因為宮裡多了許連歡和許連瑩,雲暖這裡的氣氛也更活躍了一些。

另外,雲暖還覺得不夠熱鬧,又讓人將月流星也叫進了宮。

月流風一看到月流昨打扮得花兒樣地要進宮,他心裡別提有多酸了。

明明他認識暖暖更早,怎麼就不說請他也過去玩一會兒呢?

雲暖抽空的時候,又跟雲寒說了一下馮美珍的事。

「放心吧,馮南為官還算是不錯的。現在只是暫時地讓他停職,會有官復原職的時候的。只是,他們馮家出了這樣的人,父親不可能一點兒也不遷怒。總要等父親的怒火下去之後再說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馮夫人那人確實可恨,可是不代表了馮家就沒有一個好人。

雲暖也知道這次因為他們的目標是自己,所以父親才真的怒了。

好在,只是將王家所有人下獄,還沒有完全地失去理智。

幾個姑娘家,開始在宮裡頭試著玩空竹,之後又看到了有宮女毽子踢的好,所以又改去踢毽子了。

「雲姐姐,那個蘇公子目前也住在宮裡嗎?」

「嗯,離這裡稍微有些遠。」

雲暖絕對不會說,這是父親和哥哥故意這麼安排的。

「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好福氣,竟然能娶到了暖暖姐。」

「好呀,會有機會的。」

數千里之外,聖京。

天聖皇批閱完了所有的奏摺之後,伸了伸腰,然後起身在屋子裡慢慢地走著。

「啟稟皇上,趙侍衛求見,說是有急事向您稟報。」

皇上一擺手,便有一名身著侍衛裝的男人進來了。

「啟稟皇上,烈國雲暖公主的婚事已經敲定,只是駙馬的名諱及身分,一直未曾對外公開。臣查到有疑,便派人去了烈國。最終從一世家口中得知,雲暖駙馬的名諱,叫蘇白。」

皇上地神色一震,「你說什麼?」

「回皇上,蘇白出現在了烈國,並且,即將成為烈國雲暖公主的駙馬。」

皇上挑眉,「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是逍遙公子。而且與雲暖是師徒的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肖放已經回到了燕歸塢,雖未親口承認雲暖是他的徒弟,不過,顯然是站在支持這一方的。」

「胡鬧!」

皇上大怒,「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肖放竟然都不知道管束的嗎?」

「皇上,婚期將近,您看?」

「朕知道了,下去吧。此事,切不可再對旁人提及。」

「是,皇上。」

皇上的臉上陰雲密布,萬萬沒有想到,蘇白竟然要娶烈國的公主為妻。

這簡直就是在蔑視他!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輕擊了兩掌。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下,「主人。」

「去,要麼把蘇白給朕帶回來,要麼就將雲暖給朕帶回來。總之,這場婚事,朕絕對不允許順利進行。」

「是,皇上。」

黑影消失,就好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皇上鬆了一口氣,之後面色凝重,「阿白,別怪朕,這都是你逼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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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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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皇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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