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強大的幻術

第219章 強大的幻術

當天晚上,果然就收到了手下的傳音。

奇然聽完這個之後,立馬就擰緊了眉。

「怎麼了?」

「情況好像不太妙。」

「什麼意思?」小五的語氣雖然還是淡淡的,可是表情里已經明顯有了一些緊張。

「當初想要算計少夫人的,也是聖京的人吧?」

也?

小五眨眼,「你說四處尋找姬牧的人,也是來自聖京?」

奇然點頭,「這麼看的話,咱們少夫人和姬牧好像是都惹到了大麻煩。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同一路的。」

「有公子在,對於少夫人來說,哪裡還有什麼大麻煩?」

這倒也是。

奇然嘖了一聲,「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姬牧睡了沒。如果他在聖京有仇家的話,那就有了切入點了。」

小五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趕緊過去。

奇然卻揚了揚眉,然後朝著屋子看了一眼,快速地挪了過來,幾乎就是緊挨著小五的身體了。

「你幹嘛?」

話音未落,就感覺臉上濕噠噠的,而且還聽到了吧唧一聲。

小五回過神來的時候,奇然已經退到丈外了。

「我一會兒就回來。」

小五看到就奇然那木訥的性子,竟然也能做出這種事來,實在是有些不敢想!

不過,眼底的歡喜和那種幸福感,卻是騙不了人的。

低著頭,嘴角幾乎是無意識地就那麼咧開了。

原來,每次公子這樣偷襲少夫人的時候,少夫人嘴上嫌棄,可是心裡頭卻是甜蜜得很呢。

小五覺得,自己又掌握了少夫人的一部分心事了。

姬牧這邊,兩人都沉著臉。

奇然當然不可能真的把消息賣給他,如果是風月場上的事情,倒是可以考慮收他的銀子。

可是現在,只怕事情有些棘手了。

「你的消息準確嗎?」

奇然點頭,「錯不了。我們燕歸塢的消息網,還從來沒有出現紕漏。」

姬牧想想也是,堂堂逍遙公子底下的消息網,怎麼可能會出錯?

可是那些人為什麼要找自己?

是想把自己找出來殺了,還是姬家有人想要讓自己回去呢?

後者?

姬牧搖搖頭,不太可能。

他可沒忘,當初那老頭子離開的時候,一再地叮囑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回到姬家。

難道……

姬牧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又不太確定。

同時,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

苦笑一聲。

自己不過是一個被家族和親爹遺棄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保護自己,才讓自己遠離姬家?

一定是不想讓自己回去與他的兒子們爭權奪業,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對,就是這樣。

姬牧的糾結,奇然自然看在眼裡。

其實,姬牧的身分,奇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他不明白,姬牧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又會突然有人找上門來?

心念一動,「你去找過姬丞相了?」

姬牧抬了抬眼皮,悶聲道,「嗯。」

奇然這才明白了。

微微點頭,「這件事情,只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等公子出關之後再議。」

姬牧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以為,這應該是他的家事。

「前些日子有人慾對少夫人不利,我們查出來,也與聖京有關係。至於這兩股勢力,到底有什麼糾纏,又或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我們現在還不清楚。」

姬牧挑眉,「有人敢打雲暖的主意?」

「這世上膽兒大的人多了去了,自以為是的人,就更是數不勝數。」

聽出奇然語中的不屑,姬牧樂了。

「會不會跟以前的碧簫閣有關?」

奇然搖頭,他也不確定。

不過,他知道,目前碧簫閣在天聖皇朝所有的明面兒上的那些據點,都已經撤離了。至於暗樁,目前還沒有最新的消息。

奇然定定地看著姬牧,「你記住,不管是什麼事情,一定要等公子和少夫人閉關出來之後再議。更何況,對方現在也還沒有發現你的蹤跡,你這幾天就老實點兒,別再想著出去瞎溜達了。」

心思被戳穿,姬牧做是不怎麼在意地笑了笑。

他的確是想著自己出去露個頭,好把那些人引出來的。

他現在可是武聖強者,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得了他的。

只是,如今被奇然看破了,這個方向,恐怕就是行不通了。

「姬牧,你的天賦過人,只怕對方也已經知道了。所以,如果真是要對你不利,對方定然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所以,不要以身涉險。」

姬牧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你先休息吧,明天我要離開一趟,你代替我去陪小五給公子和少夫人護法。」

姬牧的嘴角一抽,「靠!老子都答應了你不出去了,你怎麼還想著栓住老子?」

奇然淡淡地瞥他一眼,「我是真有事兒。聽說,蘇府的那幾位還想著給公子惹麻煩呢,我得回去看看才好。」

蘇家來人的事情,姬牧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可不覺得,這些小事,還值得讓奇然親自出馬。

算了,既然說出來了,那自己就委屈一次吧。

奇然第二天一早,真的就離開了。

小五看到姬牧過來了,微微一笑,「昨天晚上沒睡好?」

姬牧一怔。

「看看你的黑眼圈,簡直不能再明顯了!」小五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的臉上都寫著呢。

姬牧覺得有些尷尬。

昨天在奇然面前,還表現得氣定神閑呢。

今天一過來,就被小五給戳破了。

這夫妻倆,果然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不然怎麼能湊到一堆呢?

「他們什麼時候出關?」

小五搖頭,「不知道,這要看小姐的練功進度。」

姬牧看了一眼,又側了側耳朵,什麼也聽不到。

「明明都布下了結界,這裡也沒什麼好守的吧?」

小五的臉色一肅,「那怎麼成?這結界雖然厲害,可若是結界晃動,真地出現情況,受到影響的,頭一個就是我們公子。」

姬牧撇了撇嘴,好吧,他不說了。

一個個的,都是公子奴!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有人攻擊蘇白,那麼,的確是會有影響。

哪怕是結界不會破裂,可是對於正專心練功的人來說,也是有影響的。

「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讓他來布結界?」

「公子不放心。其實,我們也覺得奇然來布就可以了。可是公子說,他布下結界,我們在外守著,這樣奇然才能更專心地應敵。」

姬牧的嘴角撇了撇,「是不是想地也太多了!」

就玲瓏山莊這地方,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闖進來的嗎?

再說了,他姬牧也是武聖強者的,好不好?

這莊子里的大多數都是武尊高手的實力,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給打進來?

不過,既然蘇白這麼做了,那就說明人家是真的在乎雲暖這個人了。

算了,就這麼守著吧。

再說蘇白回到蘇府時,臉色原本就有些不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有姬牧在,他真的不想回蘇府這一趟。

那是公子的親人,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地太難看了。

可是等他進了府之後,臉色就越來越差了。

跟在他身邊的總管,也是氣得臉形都變了。

可是沒辦法,畢竟主子不在府中,這幾位,又是應著主子的親人的關係才住進來的,他做為一個下人,總不能對人家不敬。

奇然進入前廳之後,總管就將這兩天府里的情形都簡要地說了一遍。

公子才走了這麼幾天,他們蘇家一家人就花費了府里上萬兩的銀子。

這簡直就是來打劫的呀!

若是只花了銀子,倒還好說,畢竟錢財這東西,原本就是身外之物,而且公子向來也看得不太重。

可是他們不該打著公子的幌子,在外面胡作非為!

奇然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門房的小童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奇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那個蘇公子又惹事了。」

奇然擰眉,「什麼事?」

「這次好像是強搶民女。不過被人家給追上來了,眼瞅著就要到蘇府的門口了。」

奇然眯眼,「知道了。」

蘇笠的膽子倒是越發地大了起來,竟然還敢當街強搶民女了?

不過,奇然總覺得,蘇家出來的人,就算是再囂張跋扈,也不可能行事這麼沒腦子吧?

若是傳出去,壞的還是蘇家的名聲。

所以,覺得哪裡還是有些不太對的。

到了門口,果然看到蘇笠被一大群人給圍上了。

而且看樣子,對方雖然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可是實際上,個個都是練家子。

「怎麼回事?」

奇然一出現,有些狼狽的蘇笠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直接就撲了過來。

奇然嫌棄地一閃,避免自己被他給抓住。

「你是什麼人?」

「你們是什麼人?」

「哼!這個人渣,竟然敢當街強搶民女,該打!」

為首的男子這麼一喊,其它的百姓們自然也就跟著起鬨了。

「對,這種人就該抓了送官!」

蘇笠氣得臉都白了,「你們胡說!明明是你們自己說要將她賣給我的。我這裡還有你們寫的賣身契呢。」

蘇笠這麼一吼,現場倒是安靜了下來。

此時,一名顫微微地老漢走了過來,哭喊道,「這明明就是你逼著我們簽的。你這個混帳東西呀,在王都就敢做出這種事來,你就應該遭天遣呀!」

奇然的腦子裡飛速地閃過一道靈光,眯了眼睛,倒是有幾分蘇白的氣勢了。

「好了!將賣身契拿過來。」

蘇笠手還有些抖,然後交給了奇然。

奇然看過之後,冷笑一聲,「來人,將這些人團團圍住!」

話音一落,就見自蘇府里闖出來大批的護衛。

老漢嚇了一跳,「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沒有王法了嗎?」

奇然也不急,笑眯眯道,「我只給一次機會,就看你們誰能把握得住了。」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子,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最先開頭的那個大鬍子男子倒是不害怕,反倒是挺了挺胸脯,「咋的?你們這強搶民女,還有理了?」

「你說他是強搶,那我問你,這賣身契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了,這是他們自己寫的,然後逼著老爺子按下的手印兒!」

「是嗎?」

奇然看向蘇笠,「你說!」

「他們騙人,這賣身契是我親眼看著這個大鬍子寫的,他們分明就是想著玩兒仙人跳了!」

大鬍子瞪眼,「你們是一家人,你自然是向著他說話了。」

「他的確是我們蘇府的客人,只不過,你真以為我們蘇府好欺負?竟然敢來算計我們府上的客人?」

話落,一道精神力打出去,直直地射向了此刻半趴在地上的女人。

一開始,奇然就注意到了,那個女人沒有什麼武力值,是最容易被控制的一個。

果然,下一秒,女子慢悠悠道,「我的確是被人搶的。不過,不是被這位公子,而是被這個大鬍子搶的。而這個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生父親。他自己濫賭成性,欠了一屁股的賭債,便將我賣給了這個大鬍子。之後,我又聽到他們商議,想要賺票大的,這樣,我父親與他們之間的賭債,也就算是消了。」

女子的話說完,現場安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

所有人鄙夷的視線,都統統地射向了那個老漢!

老漢只覺得無地自容,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你這個賤人,敢胡說?」

奇然已經收回了精神力,手指一動,男人伸出去的腳就被定在了那裡。

「怎麼?被人道破了實情,就想著殺人滅口了?你可是武尊實力的高手,這一腳下去,這姑娘焉有命在?」

這麼一說,眾人都嚇得退後了幾步。

「天哪,這個人竟然是個武尊高手呢。」

「就是就是,我看他穿著粗布麻衣,還以為就是個田裡頭幹活兒的,沒想到,還是個厲害的。」

「這一腳下去,那姑娘只怕就香消玉殞了!」

「真毒!被人戳破了真相,就想著殺人滅口了。」

「就是,幸好這位姑娘道出了實情,不然的話,咱們都得誤會了這位公子。」

此時,有些人似乎開了竅。

「這位蘇公子可是蘇府的客人,是咱們駙馬的親戚。我看,他們分明就是沖著駙馬來的!」

「不對。應該是奔著公主來的,前些日子就聽說有人故意散布流言,想要中傷公主。結果被人識破了。聽說就是月家的一位庶小姐乾的呢。」

「嘖嘖,這些人的心地還真是壞。咱們公主那可是大好人一個,幹嘛竟想著來禍害咱們公主?」

……

聽著人群中的你一言我一語,大鬍子慌了。

而奇然則是滿意地對著總管點了一下頭,他倒是聰明,知道在適當的時候,安排自己的人來發個聲。

「好了,先將人送去府衙。免得再被有心人說我們是故意在害人。」

「是,奇大人。」

很快,人都被綁了送走了,當然,蘇笠身為當事人,也沒能倖免。

只不過,他沒有被人綁了,只是被人一起帶去了府衙。

事情很簡單,再加上了有那名女子的供詞,而且之後,女子的親娘又尋了來,指著老漢的鼻子就是一通大罵。

總算是將事情的真相大白了。

如此,老漢被收押,母女倆,也算是脫離了苦海了。

蘇笠回到蘇府,人還是有些懵的。

對上奇然,雙腿不自覺地就開始打顫。

「說說吧,你是怎麼找到那位姑娘的?」

蘇笠咽了個口唾沫,然後心虛道,「我原本是想著去青樓喝花酒的,可是半路上看到有人在打那位姑娘,所以,我就想著救那姑娘出苦海。」

「呵!」奇然極為嘲諷地笑了一聲,「你是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所以才動了心思吧?」

蘇笠沒敢吭聲。

他當然是看到了那姑娘俏生生的臉蛋兒,才敢有這個想法了。

不然,他又不傻,幹嘛花錢買一個醜八怪?

「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過,公子不在府上,你自己最好還是收斂一些。」

奇然儼然就是一副主人的派頭,「管家!」

「在。」

「傳我的話,蘇公子禁足在蘇府,不許他踏出府門一步。若是他不聽,執意外出,那就將他的東西一併丟出去,永遠不得他再踏入府門一步。」

「是,奇大人。」

蘇笠懵了,「憑什麼?奇然,你只是府中的一個護衛,你有什麼資格軟禁我?」

奇然給了他一個極其鄙夷的眼神,「就憑我是公子派過來的。還有,你以為禁足的,就只有你一個?」

蘇笠一怔。

「你們這幾天給蘇府惹了多大的麻煩?自己心中沒數嗎?還有今天一事,若非是我及時趕到,你覺得那些百姓們會如何議論我們蘇府?既然這裡盛不下你這尊大佛,那就趁早請便!」

奇然跟在蘇白身邊這麼多年了,哪怕是不曾刻意地學習過,可是潛移默化的影響,還是很嚴重的。

這強者的氣勢一放出來,蘇笠嚇得都快站不直了。

奇然沒有再看他,而是對管家吩咐道,「若是蘇正回來,連他一併禁足。若是他問起,就說這是公子的意思。」

「是。」

管家知道要讓蘇正禁足的原因。

倒不是因為花的銀子太多了。

主要是這個蘇正太能折騰了。

真的是上躥下跳,一點兒也不閑著。

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精力旺盛呢?

不僅往許家跑的勤,最近似乎和月家的關係也不錯。

至少,在蘇正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其實,月家對他還算客氣,多半兒也是看到了公主的份兒上。

畢竟,公子的身分,目前還是保密的。

蘇正也沒想到,喝地醉醺醺地回來睡了一覺之後,自己就被禁足了!

在這個蘇府里,他自以為自己是最大的一個。

至少,目前蘇白和雲暖不在府中,他就應該是最有權威的一個。

所以,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讓他禁足?

當得知這是公子下的命令,並且是奇然親自回來了一趟之後,蘇正的臉色就變了幾變。

好在,只是讓他們禁足不得出府,沒說不讓他們父子見面。

「這個奇然,簡直就是過分!」

蘇正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就讓人去將蘇雯找了過來。

相比於這父子倆,蘇雯還是比較安分的。

極少出府,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的花銷。

蘇雯被叫過來的路上,覺得哪裡不對,便先繞路去找了管家。

大概從管家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之後,蘇雯都替他們父子倆臊的慌。

這才幾天?

竟然花了人家一萬多兩銀子。

真以為這是他們自己家呢?

當然,倒不是人家蘇家花不起這些銀子,只是你身為客人,這麼做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這是明擺著讓人家瞧不起呢。

「女兒呀,這次的事情,只怕還得麻煩你了。」

蘇雯皺眉,「父親,到底出什麼事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蘇雯從院子里出來,臉色相當地難看。

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地大膽!

什麼事情都敢做。

難怪父親會急急地帶著哥哥逃出聖京了。

原來如此!

蘇雯緊緊地咬著嘴唇,想著父親交待給她的事,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怎麼辦?

其實,這些日子,雲暖對她還是不錯的。

讓她對雲暖下毒手,說實話,她自問是做不到的。

可若是不做,父親那裡,又不好交待。

萬一那人直接對父親動了殺心,那自己豈非是真成了一介孤女?

蘇雯覺得,自己現在如同置身在了油鍋里,相當地難熬。

來到王都也有些日子了,如今,她對於王都的局勢,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無論是許公子,還是月公子,都是不錯的婚配人選。

當然,最佳的那一個,自然就是烈國太子云寒了。

只是,她深居蘇府內宅,只是與那位雲太子見過一次,之後,便再未見過。也不知道,那位雲太子是否還記得她。

回到住處的蘇雯,深吸了幾口氣,想想反正現在雲暖還不曾回來,所以,這段時間,她倒是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

而且,這幾天,她有了解到,雲暖是百毒不侵之體,想要算計她,談何容易?

另一邊,奇然已經回到了玲瓏山莊。

當然,在回去之前,又特意地跑了一趟他們的暗樁。

雲暖這一次閉關,竟然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

好在如今王都一切太平,所以,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危急之事。

最讓人頭疼的幾個人,也直接被奇然給禁足了。

倒是讓他們少惹了不少的麻煩。

雲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睜開眼睛,一雙美目,波光流轉。

「如何?」蘇白靜靜地看著她,經過這次閉關,感覺她的樣子,又有些不同了。

「還好。我能感覺到自己有了明顯的提升,只是,要等試過才知道。」

蘇白點頭。

「幻術,若是在對方未知的情況下,殺傷力自然是最強的。可若是提前告知一聲,那就有些難度了。」

雲暖表示明白,「那我就先讓姬牧來闖一闖。」

「走吧。」

蘇白收了結界,兩人手牽著手從屋裡出來。

「公子!」

「少夫人!」

姬牧也懶懶地站起身來,看著他們夫妻兩個,眼神里都透著恩愛地走出來。

小五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簡短地說了一遍,雲暖表示了解之後,就目光直直地看向了姬牧。

姬牧被她看得心底發毛,「你要幹嘛?」

「沒什麼,就是我剛剛閉關出來,想找個人切蹉一下而已。」

姬牧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退了一步。

開玩笑!

他知道自己不是雲暖的對手,跟她切蹉?是想著表演一下如何丟人嗎?

「喂!」

見他扭頭要走,雲暖咯咯地笑了兩聲,「姬牧,你的膽子不會這麼小吧?」說這話的同時,雲暖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把精緻的琵琶。

姬牧最聽不得的,就是激將法了。

「你說誰膽子小呢?」

幾乎就是與此同時,姬牧眼前的場景便發生了急速地變化。

蘇白等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先前他與奇然對弈的桌子倒是還在,棋盤上的黑白子,都未曾挪動過。

姬牧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果然,一切未變。

不過,姬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眼前的雲暖,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姬牧,我只是想要與你切蹉一下,你又何必這麼小氣呢?」

姬牧哼了一聲,「算了吧,我不打女人。」

「可是我沒有不打男人的習慣呢。」雲暖十分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姬牧怒了,「沒完了,是吧?」

「那你到底打不打?」

「不打!」姬牧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扭頭就往回走。

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雲暖笑了笑之後,就這樣憑空地消失了。

姬牧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剛坐下喝了兩口水,就看到流江跑了進來。

「師父,有人找。」

姬牧眯眼,看到姬丞相逆著光進來了。

「你來幹什麼?」

「不歡迎?」

「我早就不是姬家人了,你走吧。」

姬丞相的臉色也一下子肅冷了起來,「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姓姬!」

「哼,你以為我願意姓?」

一言不和,兩人打了起來。

姬牧沒想到,姬丞相的實力,竟然與自己不分伯仲。

那天在城外看到他,雖然沒有明確地探查到他的實力,可是也能知道他是武聖級別。

現在看來,他們父子倆,倒是旗鼓相當了。

正打得起勁,突然聽到了蘇白的聲音。

「暖暖,差不多就好了。別鬧地太過。」

姬牧收了手,此時,姬丞相的一道凌厲的劍氣,已經劈了過來。

姬牧心中大駭,可是此時卻覺得已經無力應對,腳下亦是如同生了根一樣,連避都避不過了。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姬牧已經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打濕了。

冷汗涔涔!

唰!

緊接著,畫面再換。

姬牧眨了眨眼,對於眼前的一切似乎是有些不太確定,之後再拿手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兩隻眼,這才確信,他剛剛所經歷的一切,其實都是幻覺。

「你?」

「你剛剛只是入了陣法,而你剛剛看到的一切,基本上也可以說是你自己的心魔所致。」

第七層的幻境,並非是無懈可擊的。

若是一個人當真做到了六根清凈,無欲無求,這第七層的幻音功,只怕施了,也是無用。

姬牧的臉色微青,兩手緊緊地握著,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麼。

雲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的動作。

募地,姬牧扭頭就走。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小五挑挑眉,拿胳膊肘頂了奇然一下,「他會不會生氣了?」

奇然搖頭。

蘇白將雲暖摟進懷裡,「沒關係,你剛剛的幻境,倒是正好可以讓他好好地冷靜想一想。有些事情,別人怎麼指點也是不開竅的。總得讓他自己想明白。」

「可是他在幻境里看到了姬丞相要殺他!」

「那是他的父親。」

雲暖微訝,沒料到,竟然還有這麼一重關係。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而且,是他自己的事情,總要讓他自己去面對。該如何解決,也是他的事。我們插不上手。」

奇然過來,將這些日子有人四處查訪姬牧的事情說了。

而且,最終查到了蘇正和蘇笠的頭上。

蘇白皺眉,早料到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來到烈國,沒想到,竟然還是帶著任務的。

「我一會兒傳音給舅舅,看看他是否知道蘇正與姬家人有何牽扯。」

「是,公子。」

雲暖出關了,這對於玲瓏山莊來說,自然是大事兒一件。

從奇然口中得知,之前派出去和宋承恩一道去北地的那些人,也都回來了。

聽說一路上也的確是肅清了不少的匪寇,還繳獲了不少的銀兩物資,正好給他們建設北地,提供了極好的資源。

如今,五十名半聖強者,都在太子府修鍊呢。

姬豐他們這邊的訓練,還算是比較順利。

雲暖想了想,如今王都一切太平,也實在是沒必要放那麼多的強者在太子府,乾脆讓單明將那五十人也都調了過來,然後一起參加訓練。

「我想打造出一支百人的強者隊伍,萬一烈國有難之時,這百人就算是不能完全地抵禦,至少也可以拖延時間。」

蘇白知道她是在擔心聖京方面會給太多的壓力。

同時,因為一直以來,妖嬈都在針對她,所以,她不能完全地放心。

若是有了一支強大的防禦力量,那麼至少,可以不讓雲暖分心。

既然出關了,有些事情,也該解決了。

走之前,雲暖單獨去見了姬牧一面。

姬牧仍然是身著一襲大紅色的衣袍,看到雲暖進來,也沒有站起來要表示迎接的意思。

雲暖自然也不在意這些。

「還在生我的氣?」

姬牧抿了抿唇,「沒有。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

雲暖覺得這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沉悶,乾脆,就將窗子都打開了。

「如今是初夏了,天也會一日比一日熱起來。其實,我不喜歡夏天,太熱,出很多汗,而且還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煩燥感。」頓了頓,話鋒一轉,「可是每天當我打開窗子看向外面的時候,就被這各色的鮮花所吸引了。」

姬牧聽輕,竟然也抬眼看向了屋外。

「你看,顏色各異的花,是不是能讓一個人的心情變得好起來?所以說,這就好像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人生一樣,總會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或者事,可是只要我們肯用心,就一定能從中找到我們所喜歡,或者是欣賞的東西。」

姬牧明白,她這是在勸慰自己。

「我沒事。你要回去了?」

雲暖點點頭,「不太放心你。其實,我們處理完王都的事情之後,要去聖京附近的。」

之所以說附近,是因為他們要去給蘇白的父母上柱香,還有,要讓他們知道,蘇白已經娶妻了。

正如蘇白所說,若無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入聖京的。

姬牧的眼神微動。

聖京?

那個地方,自己離開有多久了?

想到之前那個老頭子還說他最好是一輩子不要回去。

是真心實意地不想讓他回到姬家嗎?

「我們已經查到,這麼多年,一直有人在暗中找你。可能是在你離開姬家的頭兩年,找地比較頻繁,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所以就再沒有繼續,直到這一次,那些人突然又活躍了起來。」

姬牧眯眼,其實,他不太能理解,是什麼人要找他?

又是為什麼找他?

「你的天賦過人,應該是自小就被發現了吧?」

姬牧點點頭,的確是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知道了。

只不過,他仍然記得,當初的父親所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喜悅和興奮,反倒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似乎是不太願意讓他太有天賦了。

雲暖清了一下嗓子,「你自己想想吧。如果想弄清楚與你有關的事情,回頭就到蘇府來找我們。我們最遲,也就是十日後出發了。」

姬牧沒有說話,而且面無表情。

可雲暖知道,他一定聽進去了。

有些事,終歸還是要自己去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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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成凰:師父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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