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章讓帝師等
樊噲走了,項羽深知道一個道理:地球離了誰都會照樣轉。小理不過,沒能把這個反秦的義士挽留下來為己用,項羽多少還是有些悵然若失,現在能與其結為兄弟,一來樊噲確實是個可交的人,二來項羽也希望留個后話。
時下正是五六月間,陌上花開,堤上柳綠,微風送來草木清香,道路上時有踏春的遊人,更多的是準備下地幹活的農民。
項羽嘆息一聲,心中忽發奇想,我若是告訴樊噲,我有一天會反秦,樊噲會否留下來?項羽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告訴樊噲我要反秦,樊噲不得以為我是瘋子呀?連結拜都免了,跑的不得比兔子還快。
項羽太想留下樊噲這樣的「人才」了。
一個飄舞的柳絮落在項羽的眼睛上,把柳絮拿掉,項羽告訴自己,不要在想了。
「快走呀,你看什麼呢?」一個女子呼喊著自己的同伴。
「你看那公子在那裡傻站著幹什麼呢?柳絮都飛到眼睛上了才知道抹下去,而且連衣服都不穿戴整齊。」
「快走吧,別管那麼多了,我們是來游春的,你不看景緻,看什麼公子呀?」
「呀——他看過來了,快跑。」
「喂,你等等我,剛剛叫你快走,你不快走,現在又跑的這麼快,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與你出來了。」
項羽笑了笑,掉轉馬頭……
兩個女子跑了一段距離,回頭看了看項羽,撲哧一聲,兩人都笑了……
「咱們跑什麼呀?他又不能吃了我們。」
「說的就是,我們只是游春……」
兩個女子放慢腳步,輕抬蓮步沿著大路繼續向城外走去……
游春,壞了,今日不是也有人邀請我游春嗎?
駕——
來時跑的太急,回來的路上馬就沒了力氣,速度明顯比來是要慢了很多,等項羽趕回到城門下的時候,已經是紅日高升了,項羽以經驗估計,現在大概快九點了。
守門的人恰巧還是那個兵勇,「大人,你可回來了。」
項羽一聽,心道:完了,看來陸遜來找過我。項羽下了馬,「怎麼了?」
趙國聲道:「大人離開沒一會,城門守備大人就找他的馬,小人剛剛一時眼花,牽錯了馬,大人的這匹馬乃是守備大人的。小人與守備大人說,馬匹被定北侯府的親軍百將借去用了,大人一會見到守備大人可千萬不要說是小人給你牽來的,小人的這條命可是在大人的一句話了。」
項羽道:「事因為我而起,錯不在你,你去和守備大人說,就說馬我用兩天。兩天後讓他到侯府去取。這個你留下,給你們大人看。」項羽把軍典交到兵勇手中。
趙國聲一聽,什麼?你不還馬呀?
項羽再次騎上馬,一溜煙的就進城了,留下那趙國聲站在那裡,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是直接去侯府呢?還是先回家呢?就在項羽猶豫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談論道:快去姬老府上,帝師去姬老府上去拜會昨日那個年輕人去了。
喂,項羽喊住那人道:「兄弟,問一下,陸遜先生去姬府是多長時間的事情了?」
這一回頭,項羽才發現那人年齡可是不小了,那人四十上下,一身文士打扮,回頭看了項羽一眼,留下了一句沒教養就離開了。
項羽卻有些氣,你說,你一個四十上下的人了,穿那麼鮮艷做什麼,一身上下海藍色,我看你背影以為你和我年齡相仿呢?
知道陸遜去了姬府,項羽就是在不懂古人的禮節,也知道讓陸遜在姬府等自己,這是不和禮節的,項羽趕緊催馬回府。
到了家門前,項羽才看到,家門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項羽想進都進不去了,剛剛擠進去沒幾步,就被人給推了出來,「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真是沒有規矩。」
換個地方再試一次,項羽依舊被推了出來,「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看看你穿的,像個什麼樣子呀,就這樣你也配見帝師?一早上連臉都沒洗吧?」
項羽對那人道:「這是我家,我要進去,陸遜先生等的人就是我。」
項羽不說這個,旁邊的人也不去理會,可項羽這話一說,旁邊的人可不幹了,一下上來六七人指責項羽,有的說項羽大言不慚,有的說能和陸國士同席的人是很年輕,可也不應該如你這般年輕啊……
一名年紀稍長的人勸阻住眾人,手撫鬍鬚道:「都不要吵,難道你們不知道陸先生正在院子里嗎?再說了,這裡可是姬老的府門前,你們這樣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幾位,讓老朽來說句公道話。」
終於來了個明白事理的,和這樣人還是比較好說話的,項羽擠出一絲善意的笑容。可還沒等開口,老者就指著項羽道:「你這個後生,求學之心可嘉,可也不能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去謀取一個好位子呀?」
我怎麼下作了?我怎麼卑劣了?我要回家都不行嗎?項羽對老者道:「老先生,我是項羽,我剛剛出去,現在才回來……」
一陣唏噓聲后老者道:「是,我們知道,你會說你就是項羽,可你看看,前邊有十多個項羽走到門前卻不進去,你準備走到那裡呀?年輕人腦子活,這個是好事情,可是呢?要用於正途,不要天天想些雞鳴狗盜,投機取巧的事情,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玩的這些,老朽年輕的時候也玩過。」
項羽心中道:這個時代就有這樣會裝神弄鬼的「人才」了?
這個時候可不是說我真是項羽的時候,只有用事實來證明,項羽一掏兜,我的「身份證」呢?靠了,軍典剛剛給了守門兵勇,真是衰敗,眼見家就在眼前,屋子中帝師還在等待著自己,項羽卻進不去。
見項羽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根據不反對就等於默認的原則,老者大度的道:「知錯能該,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你在那裡學習的?是否有興趣到老夫的私塾里就讀呀?老夫倡導因錢……因財施教,本私塾收費低廉,每天學習四個時辰,還可以提供一頓免費的午餐……」
見項羽還不言語,老者一摔袖子,不在理會項羽,眾人才慢慢散去,把臉轉向大門方向。
項羽走到老者背後,輕聲道:「老先生,你們都是為了一睹帝師風采的?」
老者道:「你只說對了一點,這些人同樣也是來討教的,都說陸遜先生四歲能文,十歲的時候就把歷代數術大師留下的幾大難題都給解決了,我們這些人也是喜歡數術的人,陸遜先生來了豈能不讓其講解一二。」老者接著把聲音壓低,「再者,我們也想看看安陸第一神童是個什麼樣子?」
項羽道:「不是說昨天和陸遜先生討教學問的人不是一個像我這樣的後生嗎?怎麼成了神童了?」
老者道:「那些都是傳言罷了,據說,陸遜先生這次來安陸就是為了選徒的,陸遜先生一身所學……」老者看項羽忍著笑,老者也笑了一聲道:「你是別想了,陸先生收徒極嚴,你很難入他的眼,給老夫當弟子還可以。」
項羽不在言語,心中在盤算如何才可以進家門呢?這麼遠的距離,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道呀?老者卻來了談天的勁頭,「怎麼?公子不在堅持進去了?」
項羽笑道:「我急什麼呀?家也跑不了。」
老者戲謔的道:「哪裡面可是帝師呀?」
「沒關係,他找的是項羽,不是我。」
老者開心的道:「露餡兒了吧?老夫三句兩句就樣你原形畢露。」
「豆漿,鮮豆漿,熱乎豆漿……」
項羽聽到喊叫聲,項羽道:有了,你不是說我玩的都是你玩過的嗎?那今天我就給你們玩點你們沒玩過的。
「大嬸,豆漿怎麼賣?」
「一個錢三碗。」
摸了摸身子上,項羽卻找不到一分錢,項羽一急摸出一快玉來,「這塊黑玉如意你先拿著,我進了這院子后在拿錢給你。」
「這是什麼寶貝呀?這麼沉,這麼涼,兄弟,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信任你,你說,你要多少豆漿?」
「包圓了,全給我」「你要這做什麼呀?喂……喂……」
項羽一手推車沖向人群,嘴上喊著,「燙著,燙著,前面的小心了,熱豆漿來了……燙傷燙死,醫藥費用,喪葬費用一概不管……」
嘩——人群自動就讓開了一條路。
項羽終於衝到了門口,身後從新合攏的人均道:「這人玩的真絕了。」
項羽敲了幾下門,門開了一條縫,門口姬璁的聲音道:「公子可算是回來了。」
大門打開,於是,眾人看到一個衣冠不整的人進入了姬府,項羽一進門,姬璁就埋怨道:「公子快進去吧,也不知道你哪裡來這麼大的架子,帝師見你都要等一個時辰。」
項羽顧不得那麼多,回屋子換上件衣服就去姬榮的屋子中。
姬榮屋子中,陸遜正和姬榮談性正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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