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人血好喝
我們把狗埋掉以後,張曉雅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要我一定要想想辦法,我覺得這個事,燕子應該能幫上什麼忙,不過我沒跟張曉雅說,如果張曉雅知道了這個小男孩就是燕子弟弟的事情,還不好說會搞出點什麼事來,還是我一個人去問,我讓張曉雅先回家去,張曉雅不想,她覺得現在家裡還不如外面來的自在,說一回家就全身發冷,身體冰涼的,那我就叫著張曉雅去我家,可是他又放心不下家裡的人,我有點急了就對她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給我說個行的法子,我來聽聽。」
張曉雅支支吾吾的說讓我陪她一起回家,剛才看她爹張屠戶的樣子都要把我當豬宰了,我跟著她回去,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啊!
我不想去,看著張曉雅的那個小眼神,水汪汪的跟我哀求似的,我心軟了,算了我一個人回家也沒什麼事,就陪她回去吧,看張屠戶跟張大彪的樣子,我也能對付的了。
我們兩個回家了以後,所有門窗都緊閉著,一進院子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力,家裡除了人活著一種沒有喘氣的了,看著雞鴨鵝的都是被直接撕斷了脖子,張曉雅明顯十分的害怕。
我也覺得不自在,但是作為男人我還是要安慰她說:「都是些畜生,沒事的。」
我擋住了她的眼睛來到了門前,推開了張曉雅房間的門,我們走進去,也沒人出來阻攔我們,到了屋子裡以後我才鬆開了張曉雅眼睛上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在你身邊我就有一種安全感,今天我被我爹帶回來的時候我哥正在殺狗,嚇死我了。」
我問張曉雅為什麼殺狗,張曉雅也不知道,就是路過的時候我爹問我哥一句話,說血放乾淨了沒有,當時我哥抬起頭來的時候,還滿嘴的狗毛說放乾淨了一滴不剩。
嘴裡叼著狗毛?難道張大彪用嘴把狗給咬死的?我沒敢往下想,明明家裡的殺豬刀這麼鋒利,殺個狗還用嘴,張曉雅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當時張大彪不是張大彪本人。
我們就在張曉雅的屋子裡沒有敢出門,就是張曉雅想上廁所的時候都是用的屋子裡的尿盆,我覺得這事挺不好的,我想先出去,可是張曉雅不讓,就讓我轉過頭去,這個怎麼說,你不讓我出去,還不讓我看,這不是活生生的憋死我啊!
我只能取個折中的法子,偷看。
看著看著張曉雅慢慢的脫下褲子,紅色的三角褲,蹲在那裡,真想脫下褲子就上去,張曉雅也是憋壞了,想快點釋放可是又快不起來,我們兩個都煎熬,終於張曉雅完事了,我這裡的褲子都快濕透了,謝天謝地是小便,大便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住。
張曉雅轉過了身子來,臉都紅到耳朵根了對我說:「不讓你偷看,你還看,你都看到什麼了。」
我也是無語啊,我不看還是男人么,我只能說我就看到你的紅內內了,其他的都沒看見,其實我都看到了,一點也不剩,甚至她尿出來的有些發黃的尿水我都看到了,想想這還真是我的第一次呢。
張曉雅就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尷尬的我只好坐在椅子上想睡覺,我剛想睡著,張曉雅就推醒我,說她害怕,不讓我睡,終於算是熬到了太陽下了山了,只剩下了山後面的一片紅霞,其他的房間里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跟張曉雅都放心了,想楊雪也快醒過來吧,還是快點回家,問問楊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要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在路口給我扎紙人的老太太推開院門進來了。
現在天已經灰濛濛的了,老太太枯槁的手指頭指了指我好像認出了我來似的,又看看身後的張曉雅,眼神中無意間露出來了一道精光,看的張曉雅抓住了我的手躲在我的身後,一個勁的打擺子。
老太太還穿著那身壽衣,尖尖的鼻子,深凹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她的身體周圍都有一團霧蒙蒙的黑氣,讓我的身子也是打了一個精靈。
「老太太原來是你啊,你是不是又沒飯吃了,去我家吧。」
我強壯的膽子對她說話,老太太搖搖頭說不用,她不吃飯。
「小夥子,你怎麼在這啊,你家的那口子還好吧。」
我心裡更害怕了,她知道楊雪的事,我現在感覺手足無措的,嘴角是不聽話的哆嗦著,這個老太太不簡單,又想起來燕子對我說的話,我看的不一定都是真的,當下一不做二不休,握緊了拳頭給自己再打一管子氣。
「老太太,你說的什麼,我沒聽懂,這家人出事了,你還是走吧。」
「走,我為什麼要走,我的血還沒喝呢,我要來喝血,小夥子我幫了你不報答我就算了,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喝血!我終於知道那盆狗血是做什麼用的了,張曉雅已經動不了,我輕聲的告訴她,讓她先閉上眼睛不要看,我來解決,張曉雅很聽話把眼睛狠狠的閉上。
「老太太,喝血對身體不好,我請你喝酒吧,我家可是有上好的美酒呢,保證你滿意。」我強壓著自己的聲音不讓它發生顫抖,臉上還浮現的笑容。
「小夥子,喝血好,你家的那口子不還喝你的血么,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不對我的血去哪了,明明是有味道的。」
怎麼辦!難道又要用大嘴巴抽么,可是抽誰啊,抽這個老太太?
這時候老太太已經不管我們了,自己推開了門走進去,然後端著一個大海碗就出來了,還很客氣的問我喝不喝。
我喝什麼喝,我明明就看到這個碗里紅彤彤的,黏糊糊的,老太太跟渴急了眼,咕咚咚的往下管,灌水也沒有這麼喝的吧,我看著她的嘴唇真是被血染的通紅,還有她端碗的時候枯槁一樣的手指是伸進了伸進了碗里,這詭異的一幕讓我肝顫、肝顫的。
張曉雅聽到了聲音都嚇哭了,問我怎麼樣了能不能睜開眼睛。
我告訴她千萬不要,因為現在老太太的臉正因為喝血發生著嚴重的變化,尤其是她深凹下去的眼眶,就像兩個泉子,喝進去血從裡面溢了出來,然後流過她面部的時候,乾枯的像樹皮一樣的皮膚好像得到了什麼滋潤一下子煥發了青春,不過只有一瞬間,老太太在臉上抹了一把,這一抹可算是均勻了,整個臉都變的血粼粼的,好像是被生拔下來了一層皮,我手心都冒汗了。
「哎,還是人血好喝,人血好喝啊。」
她真的喝的是人血嗎?反正人跟動物的血液無法區分,不過她說這是人血的時候我的頭皮還是想要被掀開一樣的震撼,老太太那張血粼粼的臉上又有了變化,從她那亂糟糟的頭髮後面鑽出來了無數條的蟲子爬在上面,她一點也不在乎,就對著屋子裡說了一聲。
「時間到了,你想好沒有要不要跟我走。」
「我去,我去。」
我跟張曉雅都聽出來了,這是張屠戶的聲音,雖然現在已經聽的不像個人了,老太太看著我的臉,我已經準備了一切,這絕對不是個人,她要敢過去我就敢揍她。
我還就這麼想的,我額頭上的汗就流下來了,明明剛才還在正廳的門口,就在我盤算著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跟我貼面了,現在她臉上的蟲子沒有了,不過現在更恐怖,因為如果她真的想對我做點什麼,我根本不能反抗,因為我在舉手的瞬間我發現,我的手腳已經不能動了。
「小雅,快跑,你快跑。」
還好我的嘴巴還能說話,可是張曉雅帶著哭腔的對我說:「強子,我現在沒法動,我手腳不聽我的使喚。」
老太太咧嘴對我笑,我看到她喉嚨里有一顆牙,那顆牙像個耙子,在刨著她的喉嚨,她也一點沒有反應,不過我的喉嚨感到生疼,這個時候張屠戶從屋子裡走出來了,也換上了一身的壽衣,左搖右晃的跟被人纖繩的木偶一樣的走了出來,手腕上還不停的滴血,走一路滴一路,我知道剛才老太太喝的誰的血了,也明白了如果張屠戶跟著去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我趕緊招呼張曉雅。
「小雅,你快點喊住你爹,你爹要走了」
「要走了,去哪,我睜不開眼睛。」
「張大叔,張大叔,你醒醒,你快點醒醒,你別跟著去。」
張曉雅聽見我也跟著我一起的叫了起來:「爹,爹,你不要女兒了么。」
顯然一點用都沒有,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了籬笆門前面,打開了門,我特意的注意張屠戶的腳,他就是我們平常這樣走路,就是身子看起來很虛,應該還能救,可現在動不了啊,等我們都能動的時候,身上都是冷汗,我們追出去了一段路,這裡明明就一條路我們就是沒追上,張曉雅哭著問我怎麼辦。能怎麼辦,先回我家,問問楊雪。
我們回家的時候楊雪已經出來了,看我們火急火燎的,我就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楊雪也說這事壞了,這就是逆天改命,必須要喝當事人的血,不然施法者會折壽。
我問楊雪,那人還有救么,楊雪搖搖頭說沒救了,這本身就是個不可逆行的法術,而且次日當事者必定暴斃身亡。
「那我爹就真的沒救了么?」
楊雪思考了一下說:「你剛才說你踢翻了庭院中的狗血跟狗頭,還把狗埋葬了是不是?」
我點點說是,楊雪想了一下說這樣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不過希望渺茫,那個本身就是儀式的一個楔子,防止當事人臨陣變卦的,如果你打翻了,你說的老太太沒喝上那狗血,那她對當事人的控制就會稍弱一些,但必須要過了今晚,如果明天當事人沒死,那就還有轉機。
這樣張曉雅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情不自禁的抱住了楊雪的身體,楊雪還有點不適應呢,只能安慰她說:「這個事就看今天了,我想你爹以前是個屠戶,身上的戾氣這麼重,應該會撐過今天晚上的。」
我也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我這神來的一腳還踢出來了一個翻轉,還沒忙的高興,門口傳來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