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站著死的人

我的態度很不好，燕子看了以後也不生氣，她好像還能理解一樣就是站著跟我對峙著，我一拳頭打在了燕子站在門欄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的響聲，燕子眼神堅定的看著我。他對與一個幾乎發瘋的人也沒有絲毫的恐懼。

「你別誤會，我這次過來只是看看狗子是不是真的死了。」

「你放屁，從你過來，我們村裡就從來沒有安生過，你說說那件事沒有你的參與，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個死比老太太是一伙人？」

「如果我跟那個老太太是一夥的，你早就死了，不會讓你在這裡侮辱我！」

「我侮辱你，我早死了，告訴你，不是老子的拳頭硬，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燕子也十分的生氣，我們誰也不去搭理誰，說這些事跟燕子沒有關係，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可是我看到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女孩，眼睛紅紅的，這個再好的演員也是表演不出來，發自內心的。

「強子，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做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現在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了，你也不肯幫我，那我們真的都是死路一條了。」

「死路一條？是你吧，你擔心自己吧。」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現在狗子死了，那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已經死了好幾回了，就是那個刀槍不入的死比老太太都被我打跑了，我現在見的那些東西，比你吃的飯都多，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話對我還有用么？」

「好，你不相信我，不要緊，你不能不為你的家人考慮吧，你不能不為楊雪考慮吧。」

燕子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我的家人，我實在是怒了如果她不是女人，我會直接毫不留情的給她一拳，而現在我只能狠狠的呵斥。

「你不要威脅我的家裡，就算你的女人，我也不糊再手下留情了。」

「哼，你的家人是家人，那其他的人都不是么，張屠戶的死你怎麼跟張曉雅去交代，還有王二。」

我被她逼的發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肩膀，開始給他最後的警告。

「他們的死跟我無關！」

「對，我知道他們的死跟你無關，但是如果你死了，你的家人，楊雪會怎麼樣，你有想過沒有？」

不可理喻！我強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怒火，不再與她做過多的爭辯，我永遠都理解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誰都不能把他拿走。

我徑直的往外面走，燕子再後面給我喊話。

「那天鬧洞房的人一個人也活不了，你們都會不明不白的死去，而且你就是下一個，除非你能找到狗子父母的屍體，不然誰也救不了你，我發誓。」

她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出去幾步猛然的回頭看著燕子，她的眼淚還在流。

「你說狗子的父母也死了？」

「信不信由你，我的話就這麼多了。」

我捏捏我的鼻樑，感覺全身的乏力，狗子還在我家躺著呢，還是想回去處理一下這個吧，至於燕子，我還是對她的話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我到家的時候我爹已經起來了，正抽著老汗煙，眼神深奧下去，看得出有許多的苦楚。我爹問我說：「強子啊，狗子平時是有些不著邊際，但也罪不至死啊，再說了，你有什麼事說開不就行了，這殺人要償命的。」

我爹這是誤會我了，我趕緊的解釋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把經過都跟我爹說了，我爹還是半信半疑的。

「強子，你說這事真的跟你沒關係，那我報警可以么？」

「爹，你上報聯合國都沒事，這事我也納悶，這個村不太平了。」

我爹不說話了，繼續抽他的老漢煙，抽著抽著長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他是相信我了，可一開口就嚇我一跳。

「你爹都這把年紀了，什麼沒見過，你殺了人，我替你進去坐牢，你好好的孝敬你媽，你媽這個人啊，苦了一輩子了，你就別讓他操心了，早點給他生個大胖小子，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這裡都要給我爹跪下的份了，他怎麼就是不相信呢？

「爹，你相信我，咱們現在就報警，我一早出去就是找狗子的父母去了，可是他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啊，爹。」

「真的不是你乾的，那你跟誰有這麼深仇大恨的，要殺人栽贓給你啊？」

「我哪知道啊，爹我不是跟你說了么，昨天晚上我做夢看到了狗子自己來弔死的。」

「你就眼睜睜的看他弔死？你也不管管？」

「我做大夢呢，我哪知道啊，再說當時我跟粘在床板上是的，我那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想救也救不了啊，我醒過來人已經死絕了，這事怪我么？」

「不怪你，那怪我了？」

我真是對我爹無語啊，他好像是認定了我殺人了，其他的事吧，我也就承認了，可這個事，承認了不就完蛋了么。

村長不知道是散步啊還是視察，溜達的就來到了我們家的門口，眼神也不好，看見狗子躺在了地上，對我供供頭說：「這不是狗子么，怎麼躺你家院子來了？」

我剛想說話，老爹拉住了我上前去說：「沒事，這孩子喝多了，不知道怎麼的跑過來就睡著了，沒事的，沒事的，一會我讓強子把他抗屋子去。」

這種事怎麼能撒謊，如果信了，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趕緊的把老爹是拉倒了一邊說：「村長，你別聽我爹胡說，狗子今天早上莫名其妙的在我房門口上吊自殺了。」

「你說什麼！」

村長血壓有點高，我趕緊的把他給扶住了，攙著進來看，狗子印堂發黑，臉色蒼白，是已經死了，村長還不相信，用手指試試鼻息，一點反應都沒有。

「強子啊，你胡鬧歸胡鬧，可這死人的事可鬧不得的，你給我說個實話，這人是死了還是裝的！」

「村長，我混也不能這麼混吧，人是真死了」

我又跟說書的一樣把昨天晚上經歷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他跟我爹剛說的也差不多，我又多費了一些唇舌，終於還是村長英明，決定相信我。

「哎，村子里這幾天是怪事頻發的，這人一個接一個的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再作怪呢，不行老孫你看看，咱們要不要請個明眼的來給瞧瞧看看啊！」

這是好事啊，老爹看村長相信我的話了，讓我趕緊的沖茶的拿煙的，村長不禁讓還真坐下來了，好茶喝著，好煙抽著的。

我爹也是這十里八鄉的明快人，有些村裡的事，村長也喜歡找我爹來商量商量。

請個明眼的給看看當然有好處，就看我這門冥婚，也應該看看。

「村長啊，你為咱們鄉里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我應該感激的，就是這個請人的費用，該怎麼算呢。」

「老孫啊，果然不虧是當會計的，算的真是明白啊，這個你放心，村子里的事當然是村子出錢。不過這個事吧，說出去肯定不好聽，你呢私下的多替我走走，把心裡都給他們說敞亮了，這就算是你幫我的大忙了！」

一說不要錢，我爹就高興了，不出錢還是要出點力的吧我爹怕村子反悔，快點的讓我去，可這個時候村部里來人了，說找村長有點事，就是一些破事，村長也不想回去，回去也處理不了就當是在這裡躲躲吧。

那個人要走的時候呢，正好村長發現了合適的人選，就是這個人了，這個人叫小張，是大學生幹事，來基層體驗工作的。

「小張啊，你跑一趟，去鎮上請個明眼來，最近政府要規劃，找人來瞧瞧我們應該怎麼動動合適，快去快回，回來別去村部就來這裡找我就行了。」

「村長，咱們村終於要規劃了！」大學生走後，有人問。

「規劃個屁啊，一座大山怎麼規劃，人家是城裡來的大學生，不這樣說怎麼說，喝茶喝茶。」

村長端起茶杯來看看狗子還在哪裡躺著呢，心裡有點不忍了說：「人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啊，不然報警，要不讓他爹媽弄回去，或者燒了，這樣多不吉利啊。」

「村長，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一早就去了狗子家，狗子家沒人！」

「沒人，一家無業游民，低保戶的還出國旅遊去了不成？」

說著，小張慌慌張張的又回來了，這一根煙還沒抽完呢，就把神眼請回來了，我們都迎了出去，小張跑的是慌不擇路，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絆倒，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的，明顯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怎麼了這是，要你請的人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

「村長，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村外，村外死了兩個人，就站著死在了路中央。」

「又死人了，還他媽的是站著死的？快帶我去看看！」

我的腦海中閃出了燕子對我說的話，我穿上了鞋子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