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幸福的時光

「只有今天晚上，陪我，可以嗎？」

「你……明天要去……找他們嗎？」

甌淺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帶著龍瑞進自己的房間，側頭看著龍瑞問道。

龍瑞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落寞和孤獨。

他說，自己要去普羅旺斯送他們最後一程，而龍思雅他們也會過去。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我媽媽……她最喜歡你了，如果你可以送她最後一程，她會很開心的，她不知道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一直……以為我們還是夫妻呢……就算是欺騙的，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普羅旺斯吧。」

龍瑞看著甌淺，目光幽深晦澀道。

甌淺看著龍瑞眼底的光芒，低下頭，用力的握緊拳頭，對著龍瑞啞著嗓子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就算是龍瑞沒有這個樣子要求，甌淺也打算過去送薛瀾清和龍慕淵最後一程，畢竟甌淺將薛瀾清和龍慕淵，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一樣尊重，現在薛瀾清和龍慕淵都離開了，於情於理，甌淺都應該送他們最後一程。

「謝謝你……甌淺。」

龍瑞緊緊的抱住甌淺的身體，對著甌淺低喃道。

甌淺原本是想要推開龍瑞的身體，因為她不想要沉迷在龍瑞的這些溫柔中，可是，當她的手抬起來，想要將龍瑞推開之際，看到龍瑞那雙略顯悲傷又孤獨的眼睛之後，甌淺下不了手。

最終，她還是對龍瑞心軟，不管過去多長的時間，她始終都對龍瑞心軟，因為……她的心，還是記掛著龍瑞的。

……

第二天，甌淺和龍瑞還有小咖一起去普羅旺斯送薛瀾清和龍慕淵最後一程。

小咖看到甌淺之後，很開心，抱著甌淺大哭說自己不好，傷害了甌淺，讓甌淺一定要原諒自己。

甌淺從未記恨過小咖對自己的冷漠，雖然那個時候，小咖用那種冷漠的目光對待甌淺，甌淺也的確是被那個樣子的小咖傷害到了。

可是……她的心裡……依舊是那麼喜歡小咖……將小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一個媽媽……怎麼可能忍心對不原諒自己的孩子？不管自己的孩子做什麼事情，作為母親，都不會一直記恨自己的孩子。

「媽媽，奶奶和爺爺都走了呢。」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小咖睡了一覺醒來，張口叫著甌淺叫出了久違的稱呼。

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甌淺的身體微微僵了僵。

她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龍瑞，原本因為龍瑞會大發雷霆，讓小咖改口，可是，龍瑞像是沒有聽到小咖對甌淺的稱呼，只是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媽……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小咖察覺到甌淺的膚色漸漸的有些蒼白，有些擔憂的再次叫了甌淺一聲。

甌淺慌張的回過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之後，乾巴巴道：「我……沒事，就是……有些暈。」

「果然……媽媽是暈機，對不對？」小咖老氣橫秋的雙手叉腰，瞭然的點頭道。

甌淺聽到小咖這個樣子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我……沒有暈機……就是有些難受罷了。」

「那……我告訴爸爸。」小咖想了先想之後，就要和龍瑞說。

看到小咖的舉動，甌淺慌張的一把抓住小咖的手臂。

「小咖，你……不要叫我媽媽……我……並不是。」

「爸爸說，你會成為我的新媽媽，我相信……媽媽不會生氣的，還是說，甌淺媽媽不願意成為小咖的新媽媽？」小咖認真的凝視著甌淺的眼睛，孩子清澈的瞳孔，讓甌淺原本想要說出的話，都被梗在喉嚨的位置，怎麼都沒有辦法吐出來。

甌淺苦澀的笑了笑，垂下眼皮，對著小咖呢喃道：「小咖……對不起……我和你爸爸……是不可能的，以後你還是叫我阿姨吧。」

「為什麼甌淺媽媽和爸爸不能再一起？甌淺媽媽果然……還是在生小咖的氣，小咖那個時候對甌淺媽媽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所以……甌淺媽媽不原諒小咖……對不對？」

小咖握緊拳頭，眼睛紅紅的對著甌淺哽咽道。

甌淺看著小咖眼底的淚水，心中一陣複雜。

「我沒有不原諒小咖……小咖不要哭。」

「那……甌淺媽媽是原諒小咖的，甌淺媽媽會成為小咖的新媽媽嗎？小咖……其實真的很喜歡甌淺媽媽……也一直都很想念甌淺媽媽，可是，甌淺媽媽再也沒有過來看小咖了，小咖在想，甌淺媽媽或許，不原諒小咖了，因為小咖那麼過分。，」

小咖的話，讓甌淺的心中也一陣難受。

小咖這麼乖，這麼好，她怎麼會怪小咖，她喜歡小咖還來不及呢。

「傻瓜……小咖……真的是一個……傻瓜呢。」甌淺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小咖的頭髮，對著小咖澀然的搖頭道。

小咖伸出手臂，緊緊的抱住甌淺的脖子，對著甌淺小聲道：「甌淺媽媽……小咖以後會聽話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好。」甌淺在小咖的眉眼輕輕的吻了吻，淡淡的點頭道。

她曾經也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知道，有沒有小咖這麼漂亮……乖巧。

龍瑞一直看著窗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掀了掀。

他一直都知道，甌淺……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有小咖在，甌淺終有一天，會心軟的。

雖然這一招有些卑鄙，可是，龍瑞想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普羅旺斯到了之後，端木思瀾就在機場外面等到龍瑞和甌淺他們過來。

小咖見過端木思瀾，可以說是印象深刻，所以在看到端木思瀾那張臉之後，小咖興奮到道：「漂亮叔叔，我們又見面了，爸爸說……你是我的小叔，是不是？」

端木思瀾看著小咖那雙眼睛，不由得想到了已經死掉的那個女人，那個……被他害死的女人，或許……這件事情，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傷痛也說不定。

「嗯。」端木思瀾沉默半晌，遲疑了一下，抬起手，輕柔的摸著小咖的頭髮。

小咖眯起眼睛，從甌淺的懷裡跳出來，直接跳到了端木思瀾的懷裡。

甌淺看著小咖的動作，想要去抱小咖，卻被龍瑞抓住了手。

甌淺看著龍瑞抓著自己的手，臉頰倏然一紅，想要將龍瑞的手推開，又有些捨不得。

「隨他吧。」

龍瑞冷淡的說完，便抓著甌淺的手，朝著前面走。

端木思瀾抱著小咖，又看了看前面的龍瑞和甌淺，端木思瀾的眼底，劃過一抹淡淡的光芒。

他和龍瑞兩個人……就像是宿命……總是……沒有辦法和睦相處，現在這個情景，已經是龍瑞最大的讓步了吧？不過……那又如何？僅僅只要這個樣子……就夠了……真的……夠了。

「漂亮叔叔，你為什麼一直看著爸爸？你是不是喜歡爸爸？你不能喜歡爸爸……因為爸爸是甌淺媽媽的。」

小咖圈住端木思瀾的脖子，對著端木思瀾說道。

端木思瀾回過神，他抬起手指，輕輕的摸著小咖的眉眼道：「嗯……我知道。」

「小叔……小叔……」小咖搖晃著腦袋，一直叫著端木思瀾小叔，看著小咖活潑的樣子，端木思瀾一直不苟言笑的臉上也帶著淺淺的溫柔。

「傻瓜。」

這個孩子，就和莫茵茵一樣……真的很傻。

……

甌淺和龍瑞到了端木思瀾的別墅之後，兩人看到了薛瀾清和龍慕淵兩人的遺體。

看到兩人的時候，龍瑞和甌淺兩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悲傷，因為他們都知道……龍慕淵和薛瀾清的臉上始終是帶著微笑的。

看著臉上臉上的微笑，甌淺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因為……薛瀾清在這一刻，很幸福……所以，她才會笑得這麼開心吧？

真好……媽……你和爸爸，一定要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的在一起。

「什麼時候開始火化。」龍瑞在薛瀾清和龍慕淵兩人的面前跪下之後，起身朝著端木思瀾問道。

「等龍玦和龍思雅看他們最後一面，我們就火葬，然後在下葬，她說喜歡普羅旺斯這個城市，就讓他們葬在這座美麗的城市吧。」

端木思瀾的話，龍瑞還是贊同的，他沒有在說什麼了，只是看著床上的薛瀾清和龍慕淵兩人發獃。

甌淺看著龍瑞的臉，嘴唇重重的咬了一下。

她伸出手，握住龍瑞有些冷的手。

龍瑞回過神，側頭看著甌淺，臉上出現甌淺從未看過的溫柔。

「我沒事，我很開心，畢竟，她已經承受太多了，現在的她，很幸福，不是嗎？」

「是的。」甌淺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傻傻的看著龍瑞的微笑，然後伸出手，將龍瑞緊緊的抱在懷裡。

「甌淺，留在我的身邊，我會試著去愛你。」龍瑞將下巴抵在甌淺的肩膀上，繾綣的呼吸，縈繞在甌淺的身體四周，甌淺的眉眼滾動著一層濃濃的悲傷。

留在龍瑞的身邊嗎？那是她做夢都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現在的她卻沒有辦法辦到……因為她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

龍思雅他們過來之後，所有人都跪在薛瀾清和龍慕淵的面前，送他們最後一程之後，龍慕淵和薛瀾清兩人的遺體被送到去火化，隨後便被葬在了普羅旺斯最漂亮的薰衣草墓園，甌淺還記得，下葬的那一天，天氣很好，周圍的薰衣草很溫柔。

陽光下，閃爍著的那些光芒，讓甌淺想到了薛瀾清臉上的微笑。

「甌淺媽媽，奶奶和爺爺很開心呢。」

小咖站在甌淺身邊，他握著甌淺的手臂，搖晃道。

看著小咖臉上的微笑和天真，甌淺蹲下身體，溫柔的摸著小咖的頭髮說道：「是啊，他們很開心。」

「所以……我們也應該要開心，對不對？」

小咖眨了眨眼睛，對著甌淺認真道。

「嗯，我們也應該開心。」

甌淺起身，迎風而立，被微風吹拂著的頭髮，隨風飛舞，特別的好看。

葬禮結束之後，龍瑞一行人便回國了。

甌淺還是喜歡臨城這座城市，在龍瑞沒有反應時候，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

龍瑞看到信之後，便追著甌淺同樣到了臨城。

知道龍瑞和甌淺兩人糾葛的艾弗爾，不由得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甌淺總有一天，會打動龍瑞的。」

「艾弗爾阿姨，大嫂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

龍思雅調皮的扶著艾弗爾的身體，笑嘻嘻道。

「是……啊，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艾弗爾和龍思雅相視一笑。

未來……一定會變得非常美好吧，艾弗爾一直都是這麼相信的。

……

「對不起……你可以……給我一碗麵條嗎？我真的……很餓。」

甌淺回到臨城之後，便將之前的工作辭掉了，轉而成為臨城一家房地產的售樓小姐。

拼業績的工作，讓甌淺精疲力盡，論口才，甌淺還真的不是很好，經過幾個星期的鍛煉，終於賣掉了一套房子，雖然提成不是很高，但是甌淺還是很開心。

她剛回家，就要做飯，門鈴響了，甌淺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臉色慘白，明顯營養不良的女孩。

女孩看著甌淺廚房的位置，啞著嗓子，臉上帶著渴望和靦腆道。

甌淺看著女孩消瘦的手臂，微笑道：「好。」

這個女孩……是乞討者嗎？

她從女孩的眼睛看到了不屈，她究竟經歷過什麼？讓甌淺覺得好奇。

甌淺去廚房，給女孩端了一碗麵條之後，女孩狼吞虎咽的一口氣將一碗麵條給吃掉了。

雖然已經吃掉了一碗的麵條，可是，女孩好像還是很餓的樣子，因為甌淺都能夠聽到女孩肚子里傳來的咕嚕嚕的聲音。

女孩似乎也覺得很尷尬，摸著自己的肚子，低下頭，不敢看甌淺一眼。

甌淺將自己眼前的麵條推到女孩子的面前，淺笑道：「這裡還有，吃吧。」

女孩看著甌淺溫柔的樣子，眼淚就這個樣子流出來。

「謝謝。」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我……從小就被人收養了，可是收養我的人對我很不好，我逃出來之後，便一直在大街小巷遊盪，後來有一個老奶奶收養了我，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努力的工作，但是後來，老奶奶死了，我又一無所有了，她給我起名叫林。」林看著甌淺，神情異常落寞。

「我……有找工作的，可是，那些人總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很怕……所以我就……」

「抱歉，讓你想起這麼不愉快的事情。」甌淺看著林，有些心疼道。

林的年紀看起來並不是很大，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工作上得不到任何善意，才會這個樣子流浪吧。

「我肚子餓了的時候，就會敲門，遇到好心人會給我一碗飯吃，遇到不好的人，會直接將我趕出去，被人追打我都習慣了，可是我沒有做壞事，沒有偷東西，我……只是想要吃東西，我偶爾也會撿垃圾去賣的。」

「那你……在哪裡睡覺。」

「在橋洞可以睡覺……大街上，公園裡都可以。」林低下頭，扭動著手指繼續說道：「我……有一次……被一個酒鬼拖到樹林里欺負，沒有人救我……後來……我懷孕了……我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他們都欺負我……沒有人對我好……我想要回家，可是我找不到自己的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因為我從小就被丟棄。」

「以後，和我住在一起吧，我們一起工作。」

甌淺的手指狠狠一顫，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悲劇……而這些悲劇，在大多時候，都是人類自己造成的。

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悲劇，其實……都是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只有人類，才會製造這種悲劇。

「真的……可以嗎？」

「我一直都想要有一個妹妹，如果你願意的話。」甌淺微笑的看著林，她的微笑，像是一束陽光，射向林的心臟。

「我……願意，謝謝你，姐。」林因為太高興了，有些手足無措，又不敢碰甌淺。

甌淺穿著白色的裙子，而她的手，這麼臟，要是她碰甌淺的話，甌淺身上的裙子一定會變得髒兮兮的，想到這裡，林不由得沮喪起來。

甌淺發現林的心思之後，起身去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套衣服對著林說道：「去洗澡吧，你也應該要好好打理一下，以後我會照顧你，你不需要去乞討，就算是不乞討，靠我們的雙手，我們一定也能夠創造未來的。」

林聽到甌淺的話之後，眼淚流出來。

「我會努力的。」

她之所以不敢工作，就是因為被人欺負怕了吧，從這個地方，輾轉到那個地方，當時她的年紀還這麼小，會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

甌淺也一個人孤獨太久了，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

「甌淺媽媽，這個姐姐是誰？」

小咖每天都會來甌淺這邊串門子，當然這些也是龍瑞允許的，他過來看甌淺的時候，就看到穿著甌淺衣服的林，他一臉好奇的圍著林打轉。

小咖長得很好看，那張臉融合了莫茵茵和龍瑞的基因，更是好看的不行，林看到小咖這張漂亮的臉之後，臉上帶著一層羞澀。

「我……叫林，是甌淺的妹妹。」

「你……是甌淺媽媽的妹妹？為什麼小咖從來沒有見過你。」

小咖一臉疑惑的撓了撓後腦勺，眨了眨漂亮的鳳眸。

「我……剛來沒有多久。」林對著小咖這張漂亮的臉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就連聲音都有些微微的變了。

小咖笑眯眯道：「我叫小咖，你可以叫我小咖，姐姐。」

林第一次被人稱呼姐姐，她原本瘦弱消瘦的臉上涌動著一層濕意。

在流浪的生活中，從來沒有人將林當成人一樣對待，他們都是對林粗暴的驅趕，罵林是乞丐，像是小咖這種稱呼，林蹭來就……沒有遭遇到。

「姐姐為什麼哭了？」小咖看到林看著自己哭了，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了，不由得一臉慌張道。

「我……只是太開心了，抱歉，嚇到你了。」林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掉，對著小咖搖頭道。

小咖傻傻的看著林，然後撲進林的懷裡蹭了蹭道：「要是有人欺負姐姐，一定要告訴小咖，小咖會保護姐姐的。」

這種感覺……真的好溫暖。

林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咖，溫柔道：「謝謝你，小咖。」

「小咖，你怎麼過來了。」買菜回來的甌淺看到撲進林懷裡的小咖之後，一臉驚訝道。

「甌淺媽媽不希望看到小咖嗎？」小咖扁了扁嘴巴，表情異常可憐的看著甌淺說道。

看著小咖臉上的委屈，甌淺回過神，無奈道：「怎麼會？我也很喜歡看到小咖。」

「那今天小咖就在這裡吃飯，可以嗎？」小咖瞅了瞅甌淺手中的籃子，笑嘻嘻道。

甌淺聞言，頓時無奈的微笑起來。

「好，你喜歡就好。」

「甌淺媽媽最棒了，小咖想要吃可樂雞翅。」

「好，我等下就給你做。」甌淺看著小咖臉上的微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看著小咖和甌淺兩人親如母子一般的相處，整顆心都暖暖的。

「我……過來幫你，我……其實也會炒菜的。」林建甌淺拎著籃子進廚房，也跟在甌淺身後。

她被人收養的時候，在很小的時候，就要做家務，炒菜打掃什麼都要她做，她要是不做的話，就會沒飯吃。

「林，你哭了嗎？」甌淺見林的眼睛紅紅的，皺眉道。

「因為小咖很可愛，我太開心，就流淚了。」林一臉靦腆的對著甌淺小聲道。

甌淺聽了之後，微笑道：「是啊，小咖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他叫你甌淺媽媽？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稱呼你？」林一臉疑惑的看著甌淺臉上的微笑問道。

甌淺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股淡淡的複雜和悲傷。

她的表情近乎落寞的垂下眼皮，苦澀道：「因為……我不是他親生的媽媽，他的親生媽媽，在生下她沒有多久，就自殺死了，我是後面嫁給他爸爸的，但是我們已經在五年前就離婚了，我現在是單身，這孩子也過來臨城了，經常會過來蹭飯。」

「孩子的父親，很想要……和你複合，對嗎？」林看著甌淺，輕聲問道。

想到龍瑞，甌淺的眼底帶著一層惆悵。

「林，我曾經很愛他，為了他我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後面……我失敗了，我……知道，我是沒有辦法得到他的愛，因為他將自己的愛給了另一個女人，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得到他的愛，我是不是很無能。」

「不，姐姐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真的。」林搖頭，緊緊的握住甌淺的手。

「姐姐既然很愛他，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

「因為我害死了另一個男人，也害了我的家庭，我……和他不可能了。」

甌淺說到這裡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林看著甌淺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多的苦澀和悲傷。

她看著甌淺這個樣子，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和甌淺一起做飯。

……

龍瑞下班回來，就沒有看到小咖，問了管家之後，才知道，小咖去了甌淺的住處。

龍瑞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他看著桌上的紅茶，犀利黝黑的鳳眸，蒙上一層淡淡的晦澀，讓人看不真切此刻男人心中所想。

管家見龍瑞看著面前的紅茶發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上前道：「少爺想要去找甌小姐嗎？」

「多事。」龍瑞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尷尬，他咳嗽一聲，看了管家一眼，虎著臉說道。

管家看著龍瑞這個樣子，微笑道：「少爺既然想要抓住甌小姐的手，就不能夠讓甌小姐離開，否則要是甌小姐被別的男人搶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