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見過蜂蜜原始人2

張山一路琢磨著「小兔崽子」，一邊向著家裡走去，平日里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因為時不時的停下笑而多走了一倍的時間。

「爹！」還未到家的張山聽到喊聲，抬起頭就看到向他小跑過來的小兒子。

「怎麼了？」張山微笑著摸了摸不過四五歲的小山子，「是不是哪個哥哥又欺負你了？」想來平日里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

「沒有，」小山子有些急切的拉起張山就向家裡拖去，「您快點走，水叔叔來了，」說著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水叔叔還帶來一樣東西，可好吃了。」

「哦？」張山拉住小山子，半蹲著將他抱了起來，「你水叔叔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父子兩人少頃便走到了家門口，一個看著和張山長得很像的漢子便站了起來，他比張山高了少許，看上去卻比張山黑多了。

「大哥！」漢子正是小山子嘴中的水叔叔，張山的胞弟張水。看到張山終於回來的他一步便跨到了張山身邊，「你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張山放下懷裡的小山子，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胞弟，「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日就算有什麼好吃的零嘴不都是弟妹送過來的嗎？」

「大哥你快坐下，來看看我帶來的這東西。」張水也不回答，急忙的拉著張山走進屋裡。然後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放在一旁的陶罐。

張山看著自己二弟的動作心中的疑惑就更重了，自己這個二弟雖然主要是負責耕種的，可也去過好多次王都，也見識過不少新奇的好吃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他這麼小心翼翼又滿臉興奮的，心中想著便將頭湊了過去，「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能讓你這麼寶貝？」

「聽大水說，好像叫什麼蜂蜜。」張水邊說邊掰下一小塊蜂蜜遞給張山。

「大水？」張山一邊想伸手接過，一邊疑惑的看著張水，「難道這東西是大水那孩子發現的？」

「這個東西太黏了，大哥你就直接吃吧。」張水將手上的蜂蜜遞到張山嘴邊。張山有些沒好氣的看了看自己的二弟，難道自己是小孩子嗎？還要喂。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蜂蜜的甜綻放在舌尖的時候就被張山忘到爪哇國去了，從未品嘗過的甜讓見多識廣的張山也情不自禁的閉上眼享受起來。

「大哥，這東西的味道是不是比起王的宴會上的棗還要填甜？」張水知道張山的感覺，因為不久前的他也是這般。

「比起這個，那棗就差的太遠了。」張山張開了眼，「這東西哪裡來的，」張山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切的問起張水，「對了，你剛才說這是大水弄來的？」

張水剛想張嘴，門外就傳來了張石的聲音，「弓長，弓長！」張石那魁梧的身體伴隨著話音出現在兄弟二人視線里，然後兩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張石抱著的那個陶罐上，至於跟在張石身後的張岩，兄弟二人誰都沒有注意到。

「喲，水哥也在啊。」張石一進院就看見了坐在一起的張山張水二人，就想把蜂蜜的事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二人面前那打開的陶罐。「哦，對對對，我家那小崽子說下午的時候有你們家的大水和小水珠。」張石一拍額頭，「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張石將手中的陶罐放到張山面前，「這東西叫蜂蜜，你們都知道了吧？」

「恩！」張山點點頭，「怎麼你也有？」

「大哥，」張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因為張石坐下來而終於顯出身影的張岩，「這東西，哦，對了，是蜂蜜，這蜂蜜就是阿石家的孩子搞來的，就連這叫法也是他說的。」

「小石頭，過來。」聽到張水話的張山好奇的沖著張岩招招手，「來告訴山伯父你是怎麼發現這個蜂蜜的？」

「嘿嘿。」張岩只好將剛才告訴老爹的話又扯了一遍，而張石坐在一旁臉上滿是驕傲，自己這個從來都只會讓自己在村子里丟人的臭小子，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家的驕傲，就連張岩有些閃躲的提起自己燒房子那件事，張石臉上的笑容也沒減弱半分，要不是那一次燒房子，自家的小子怎麼能發現用煙熏蜜蜂的辦法呢？

「山伯父，」終於講完的張岩長出一口氣，「這個蜂蜜很重要嗎？」張岩不懂一點蜂蜜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孩子，」張山貼心的遞給張岩一碗水，示意他不要客氣，「你不知道啊，甜味這種味道是最難找到的，」張山看著張岩的目光滿是欣賞，「就連王也只有在棗樹結果的時候才能嘗到，而且棗樹結的果只有淡淡的甜味，你能發現並且弄到這些蜂蜜可是很困難啊。」說到這的張山看了看面前的兩罐蜂蜜，「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正好解決了氏族的大問題啊。」

「弓長，你是說。。。」張石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可是這能行嗎？」張石對張山的話有些不敢相信。

「有何不行，」張山嚯的站起，「這一次王再一次召集各個部族又不是有什麼大事，只是到了時間而已，雖然我們部族每一次都是獻上箭只，弓箭，可是這從未有人見過的蜂蜜可比各個部族都能製造的弓箭箭只珍貴多了，」說到這張山不由的笑起來，「如此珍貴的食物，又是難得一見的甜味，如何不能代替那些隨處可見的弓箭箭只，我敢說只要獻上這蜂蜜，王肯定會很高興，也許還能賞賜我們一些鹽，種子。」張山對於蜂蜜很有自信。「正好現在天還未完全黑，你們和我一起去召集一下各位長老，我們在族長家討論一下。」

「好！」被張山情緒感染的二人應聲而起，三人分頭開始去召集族中長老。

「泰兒，」張山臨走之前吩咐已經成年的大兒子，「你和小石頭抱著這兩罐蜂蜜先去族長家，先把這件事跟他老人家說一遍。」

「是！」一直坐在張山身後的張泰點了點頭。

「大哥！」一直望著兩罐蜂蜜流口水的小山子眼見自己大哥就要抱走它們，急忙跳起來，「先讓我吃一點吧。」

「孩子乖，這東西太金貴了，」一直聽著自己丈夫和張水張石聊天的張山媳婦連忙抱著小山子，聽到張山話的她深知這東西的重要，自然不敢在讓小山子隨意的吃了。

「沒事的，山伯母。」看著快要哭出來的小山子，張岩笑著抱起自家的蜂蜜，拿出一小塊放到碗中，「這東西沒什麼金貴的，就是蜂巢難找罷了，現在難得找到，就讓幾個弟弟妹妹嘗嘗吧。」張岩到不認為蜂蜜有什麼金貴的，雖然不好找，可是這到處都是樹的時代，想來野蜂也該不少。

看著欲言又止的張泰，張岩擺擺手，「張泰大哥，我們走吧。」張岩蓋上陶罐，看向張泰。

「謝謝了。」張泰看著已經吃起來的幾個弟弟妹妹只好謝過張岩，率先走了出去。

哎，沒想到氏族裡這麼難，看樣子以後真找到什麼好吃的也沒什麼口福了，張岩從張山剛才的一番話中感覺出了氏族現在的日子好像並不怎麼好，以後自己要努力了。不知不覺間張岩已經開始考慮起氏族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