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等等
牟晨星聽了陳藝可的轉述,想了想說:「看看再說。」
這兩個人收拾東西繼續往前走,走了差不多又是半個多小時的樣子,他們看著GPS定位停了下來,又是打洞和放圓柱體,不過這次放的圓柱體是透明的。
秦鉞喝著水問:「這是什麼東西啊?」
陳藝可也回答不上來:「我也沒見過。」
牟晨星卻說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話:「公孫阿姨剛才說看天色……亦可,你查查看天氣預報,今晚是不是會下雨。」
陳藝可翻看了一下:「真的有雨啊,還是暴雨呢,不過,天氣預報能信嗎?我們趕緊開車回鎮上吧,要是又山體滑坡可怎麼辦?我可不想被活埋啊。」
「好人才不長命呢,你這個禍害沒那麼容易死的。」牟晨星喝了一口茶:「難怪公孫家的人會趕著今天進山來,看來就是沖著這場大雨來的。」
他的手轉著茶杯:「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瘴氣也是氣的一種,也會被水給克制,大雨天是最好的時機,而且雷雨天自然界的雷引下來,就可以做天雷轟死黃茜了。」
「那他們打洞放那些圓柱體是做什麼的?」陳藝可問。
「這個我還沒想出來。」牟晨星有些遲疑的回答:「你把他們打洞的位置,用GPS在地圖上做個標記標出來。」
「哦。」陳藝可忙去做標記。
秦鉞走出帳篷,他繞到帳篷後面裝作去方便的樣子,然後匍匐著繞了個小圈,換了個地方觀察營地的情況。
南宮硯和公孫老爺子都穿上了防化服,暫時還沒有戴面罩,都正在吃東西說話,看起來氣氛很和諧。
陳藝可一邊在電腦上做標記,一邊留意到她監視的那兩個人已經在放下第三根圓柱體以後,開始走向返回營地的路:「他們一共分了四組,每組兩個人,如果以每組都放了三根圓柱體來算,那就是十二根,這個數字有點意思。」
天干地支都和十二這個數字有關係,動用天干地支的陣法在渡靈界很多,牟晨星想了想,暫時也想不出來哪一個陣法是需要在地上打洞的。
他說:「他們這個方法應該是在一種古老陣法上做了創新的。」
天色漸漸黑了,所有人都穿上了防化服,戴上了面罩,一個個看起來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公孫老爺子已經開始在開壇做法了,只是穿著防化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牟晨星說:「鬼留在人世間,憑的就是未了的念,不管是執念還是怨念,現在糜家灣的人都死光了,如果我沒料錯,那個人販子也被黃茜給解決了,她心中的怨氣化解的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作亂了。」
陳藝可說:「你可別忘了它還有一半是藤,有吃了那麼多生魂,有些事已經由不得她了。」
牟晨星將手伸出車窗,山裡涼涼的風從他指尖滑過:「今晚的成敗就看老天爺的意思了,雨下的早,公孫家的勝算就多一分,雨如果下的太遲了,只怕……」
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公孫家這一邊的,太陽剛落山,雨點就落了下來,公孫老爺子拿起祭台上的鈴鐺一搖,除了南宮硯和公孫阿姨以外,其他八個人迅速的向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這個祭台設在一個大帳篷里,雨點根本落不進來,公孫老爺子盤腿坐在祭台前,手裡不停的搖著金玲,嘴裡念念有詞。
南宮硯行了個禮退出了帳篷。
公孫阿姨則坐在祭台的一側,她掀開一塊紅色的布,露出下面放著的一個正方形的木頭盒子,盒子裡面裝著沙子,沙子上面還插了八個紅色的小旗子,還有十二個顏色各不同相同的小棍子。
看到這個沙盤,陳藝可心中一動,忙調整攝像機的角度拍了下來,一邊拍還一邊給牟晨星描述這些東西的方位。
大帳篷里公孫老爺子就一直念咒,公孫阿姨坐著不動,讓陳藝可覺得很無聊,她遙控小球去找南宮硯。
南宮硯在自己的帳篷里,解開一個牛皮包裹,從裡面拿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劍背在背上,然後又蹲下去在背包里翻找東西。
牟晨星突然開口了:「他們擺的應該是天干地支十二柱,八星封門鎖靈陣,這個陣法我也只是偶然在一本古籍里看到過,不愧是公孫家,連這種自漢代就失傳的陣法也會。」
他的頭轉向陳藝可的方向:「那十二根柱子都是用很名貴的材料打造而成的,真金白銀水晶瑪瑙,而且還是古董,非常的值錢。」
「你當公孫家的人是傻的啊,這種值錢的東西上面一定裝了追蹤器的,我要是去拿了,跑不出這座山就會被抓到。」陳藝可翻了個白眼:「要不你去挖,好歹你是殘疾人啊,他們抓到你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你都說我是殘疾人了,我看得見在哪兒嗎?」
「南宮硯出來了。」秦鉞打斷了他們的鬥嘴。
南宮硯走到狗熊溝旁邊,這個時候因為暴雨,狗熊溝里的瘴氣也壓得少了一半,他往下面張望了一眼,在旁邊一棵大樹上固定好了下去的設備,然後將設備上的鋼索鏈接到自己腰帶上,手扣著這一段的開關,毫不猶豫的就跳了下去。
陳藝可撕開一支棒棒糖:「南宮硯這是要下去和黃茜單挑啊。」
「鎖靈陣只能壓制住黃茜的能力,並不能從根本上殺掉黃茜,所以必須有個人下去斬妖除魔啊。」牟晨星嘖嘖了兩聲:「為了今年的排名第一,南宮硯可真夠拼的啊。」
「還不是被你給刺激的。」陳藝可說:「這事要是和你沒關係,我想他也不會這麼衝動。」
秦鉞在小帳篷里有些待不住了:「要不我也下去幫忙吧?」
陳藝可說:「別看黃茜被鎖靈陣給壓制住了,可下面的地形還是很複雜的,她的能力還是有的,藤條的絞殺作用可不容小覷,你還是別下去添亂了吧。」
牟晨星說:「再等等看。」
這麼一等,就把秦鉞給等的睡著了,可他也沒睡多久,就被一陣凄厲的尖叫聲給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