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毒計不成
李氏也沒有料到白玉兮竟然會這樣反咬她一口，除非白玉兮手上有證據證明當日的毒是她命人下的，否則等待她的就是身敗名裂，謀害嫡母不成反而想著來陷害嫡母，李氏倒不怕白玉兮真的能拿出證據，畢竟知道這件事的白鷺已經『不見了』，而水秀是她身邊的心腹自是不會出賣她。
老夫人聽著白玉兮的話，一時也不知道怎樣才好，一邊是媳婦一邊是孫女，偏向那一邊都不好，但實際上她還是覺得這個孫女不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但這媳婦孝敬了她這麼些年，對她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她也滿意的很。
家裡出了這檔子事自然是不光彩的，可如今這樣想要壓下去也難，還不如一查到底，老夫人闔了闔眼道「既然你們說有證據那便拿出來，若是膽敢欺瞞，我這老太婆也不會心慈手軟。」老夫人聲音平淡，聽不出絲毫感情，但在場的沒人敢質疑老夫人所說的話。
「孫女（媳婦）……」兩人同時道。
白玉兮望了眼李氏縮了縮身子，小心翼翼的道：「還是母親先說吧。」
看著白玉兮一臉的委屈，李氏恨不得吃了她的肉，這個小賤人以為扮了副可憐樣就可以獲取老夫人的同情嗎，李氏心下不悅卻是面不改色的道：「兮兒，母親這樣也是在為你好，只盼兮兒能夠迷途知返。」
老夫人在這宅子里呆了這麼多年，這會兒豈會看不出兩人這是故作姿態，心下一嘆，不管今日結果怎樣這兩人都是無法和好如初了，她這個老太婆也不好不多說，只等著兩人的下文。
白玉兮也清楚這樣的方法是瞞不過精明的老夫人的，這樣做只不過是想噁心一下李氏，反正都撕破臉了，她也不在乎。
李氏朝身邊的丫鬟遞了個眼神，水秀看到夫人的示意，知道此刻是她出場的時候了，屈身向前「老夫人請看。」說著便雙手捧著一個淡黃色紙包遞向老夫人，老夫人身邊的周媽媽接過那包東西，將紙包輕輕打開，露出裡面白色的粉末。
老夫人皺了皺眉頭，並沒有開口詢問，總之會有人來向她解釋的。
果不其然，杵在那兒的水秀立即屈膝跪下向老夫人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老夫人，您可一定要為大夫人做主啊，此物乃是剛才從三小姐的房中搜出來的，正是大夫人所中之毒，大夫人一直都將三小姐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奴婢實在不明白三小姐要這樣陷害夫人，還請老夫人做主啊！」
語畢，水秀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聽著「嘭嘭嘭」的聲音，再看水秀頭上的一片淤青和那略顯稚嫩的臉龐，讓人難以懷疑她說的話，至少老夫人是有些相信了。
「你一個小丫鬟竟然敢自作主張去搜相府嫡出小姐的院子，真是好大的膽子，再者這毒藥是不是從三小姐的房中搜出還是個問題了？說不定便是那搜查之人放入的了。」柳氏看著老夫人的臉色不對，趕忙說道，老夫人聽后也覺得有異。
李氏早就將說辭準備好了，又怎麼會讓柳氏得逞，一見老夫人對她面露不滿便即刻說道：「是媳婦吩咐丫鬟去搜兮兒的房間的，原本媳婦是想著若是之前兮兒低頭認錯，好好改過，此事也就罷了，可卻沒想到兮兒竟會這樣冥頑不靈，媳婦也只好如此，母親若是不信，可以詢問紅玉丫頭。」
紅玉從老夫人身後走出幾步細語道：「回稟老夫人，的確如大夫人所說的那般，紅玉確實親眼看到此藥物是從三小姐的房中搜出，不過，奴婢也不清楚這是不是毒藥。」
話不多，頗有幾分不偏不倚的味道，但誰也不知道在搜查竹韻小築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除了紅玉與李氏身邊的丫鬟水秀，但這幾人顯然是不可能說的。
原來，就在白玉兮和李氏爭論的時候，李氏就讓水秀拉著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紅玉去了白玉兮的院子。
如今，加上紅玉的話，老夫人又怎能不相信，「玉兮，到現在你還不老老實實交代，可別說你不知道這包藥粉。」老夫人雙眼閃著精光，看了眼白玉兮，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玉兮睜大雙眼十分疑惑地說著：「孫女的確不知房中會有這包藥粉，這樣看來祖母是不相信玉兮了。」
看錶情似是極其難過一樣，心下卻是冷笑，這李氏為了對付她倒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只可惜無論怎樣結果都是一樣的。
「白玉兮，人證物證俱全，你還不認罪嗎？我想不到竟會有如此狠毒的妹妹，狠心毒害自己的母親。」白玉仙現在也收起一副好姐姐的模樣，毫不客氣的道。
「呵，這樣是那樣了？到不知母親大人還有什麼證據不如都拿出來吧，女兒一心侍奉母親祖母換來的卻是懷疑、陷害。
如果沒有其他的證據，那兮兒倒是想問問，母親既然已經讓人搜了我的院子，那不知母親自己的院子搜過沒，或許母親院子里的才是真正的毒藥也說不定了。」白玉兮冷哼一聲道。
雖然語氣平靜，但一針見血，她篤定李氏是不會將自己的毒藥處理掉的，李氏雖有心機，但為人卻是自負的很，所以也想不到會有人搜查她的院子。
果不其然，李氏聽聞此言，臉色微變，瞳孔緊縮顯得很是慌亂，不過片刻就恢復了過來，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搜查她的院子，雖說她藏得很隱秘，但也怕有個萬一。
「玉兮，你……你還是不知悔改，那便不要怪母親狠心。」說到這兒，目光一凜，接著道：「不孝女白玉兮毒害嫡母，如今證據俱全，還請老夫人答應以家法伺候，媳婦李氏絕不徇私包庇。」語畢抬頭看向上座的老夫人。
李氏此語一出，直接斷定了白玉兮謀害嫡母的罪名，卻讓老夫人不知該說什麼好，皺著眉頭掃了眼在座的眾人，在白玉兮和李氏的身上停留稍許，不斷地權衡利弊。
此事乃是家醜，怎樣影響小便要怎樣處置，但又不能太失公平，兮兒最近風頭正勁，又是聖上親封的玉溪縣主，若是突然出事，怕是只會將影響擴大，而李氏是相府的嫡母，其父與易兒同朝為官，位居吏部尚書，這事確實讓老夫人難以決斷。
「祖母，您難道真的不聽兮兒一言，搜查一下母親院子，也不是什麼難事，清者自清，母親院子里若是沒有藏毒，搜查一下又有何妨；莫非真如兮兒所說，母親院中的才是真正的毒藥，這才不敢讓人查看。」白玉兮見老夫人有些猶豫便見機道。
「老夫人，三姑娘說的不錯，若是不搜查大夫人的院子，就這樣處置三姑娘豈不是會冤枉了好人，讓真正作怪之人逍遙法外。」柳氏也急忙道，看向李氏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對於一直注意李氏的她來說，剛剛李氏眼中的慌亂可沒有逃過她的雙眼。
「既然如此，周媽媽你帶幾個人去好好將大夫人的院子搜一遍，芷雲，你與兮兒也各自派一人去，如何？。」總之她現在也不知該怎樣處理，還不如順其發展，也免得被人說成不公正。
「多謝祖母。」回頭吩咐了白梨跟著去。
李氏暗恨自己作夜為何不將毒藥都處理掉，到現在卻是進退兩難，只希望他們發現不了她所藏的毒。
她所有的毒藥都藏在一個地方，若被是發現了，別說整倒白玉兮，可能連她自己也要搭進去，可現在這情況也由不得她，只能咬了咬牙道：「母親公正，媳婦自當遵從，兮兒說的不錯，清者自清，水秀你跟著周媽媽去吧。」希望水秀能夠阻止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