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挑撥離間

「大小姐……」萍兒這下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只能獃獃的看著顧畫蕊，大小姐，真的變了。

孔武有力的李嬤嬤不敢耽誤迅速將萍兒拽了出去。

平日里，萍兒仗著顧畫蕊的寵愛，處處給院子的丫鬟們臉色看，經常頤指氣使咒罵毒打丫頭，今兒個找到了機會當然要狠狠的報仇，一個二個全都往死里打。

很快，凄慘的哀嚎生從院子里傳進來，一聲連著一聲，小半個時辰都沒有停歇。

深夜，西屋那邊突然喧嘩起來，顧畫蕊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詢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水袖幸災樂禍的說，「小姐，我剛從西屋那邊回來，聽說二姨娘羊水破了。」

顧畫蕊蹙眉，算算時日，離前世二姨娘生產還有一段時間，怎麼會突然早產？

莫不是下午被她氣著了？

月濃這時回報，「小姐，聽說今兒個老爺破例去了三姨娘那裡留宿，二姨娘知道之後在屋裡發了好一通脾氣，這氣急攻心，所以才會早產。」

三姨娘？

顧畫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個李婉柔倒是知道鑽空子，替自己謀算。

不過她現在可不能掉以輕心，前頭她才剛送了一尊觀音，後頭這好好的胎兒就早產了，恐怕二姨娘會以此為借口，污衊這一切都是被她送過去的那尊觀音衝撞所致。

「水袖，月濃，二姨娘生產，娘親心裡想必不好受，我們去娘親那裡坐坐。」

水袖疑惑的問，「小姐，我們不去，會不會讓老爺覺得二姨娘生產我們不高興？」

「我今晚不是一直在母親那裡嗎？」顧畫蕊淡淡的笑著，月濃心領神會的說，「是，小姐，奴婢明白了，您和水袖先過去，這邊奴婢會處理。小姐你今晚一直在夫人那裡，根本不知道西屋發生的事情。」

顧畫蕊讚歎的點頭，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啊——」西屋，風蘭奇慘烈的叫聲一陣高過一陣，豆大的汗珠從潔白的額頭上落下，肚子內的孩子終於破體而出。

「恭賀老爺，是一位小公子。」

產婆剛說完，李總管便帶頭領著下人下跪祝賀顧長衛，「恭喜老爺，賀喜老爺。」

顧長衛一直盼望有后，如今達成所願，笑合不攏嘴，他顧家有后了，顧家終於有后了，「好好，傳令下午，全府上下這個月全體月銀加倍。」

「謝老爺。」

「老爺……」風蘭奇剛生產完，躺在榻上，渾身無力，臉色慘敗，嘴角卻揚起一抹喜悅的笑容，自古母憑子貴，如今她為顧家誕下麟兒，自然身份更加尊貴，廢掉那個所謂的正妻指日可待。

顧落漱坐在一旁，用手絹細細的替風蘭奇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蘭兒，辛苦你了，你為我顧家立了大功了。」顧長衛貼心又溫柔的將風蘭奇抱在懷裡，深情款款的在她耳邊輕聲叮囑，「你剛生產完，身體還很虛弱要多休息。」

風蘭奇聽見顧長衛的話，甜蜜的笑了，不過她的心思不止在此，要扳倒大夫人沈芷喬必然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只要是為了老爺你，妾身做什麼都無怨無悔。」風蘭奇溫柔的說，「老爺，孩子是早產的，現在還好嗎？」

「娘，你還說呢！」顧落漱受到風蘭奇的信號，佯裝哭泣的說，「明明大夫說離生產還有半個多月，昨兒個府內大夫來問診的時候還說胎象穩定，怎麼姐姐的送子觀音一送來，當天晚上娘就開始不舒服了。」

「姐姐還說疼愛弟弟呢，結果到現在別的院的人都來了，就姐姐連問都沒來問一句。」

「此話當真？」本來紅光滿面的顧長衛聽見，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