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孤立無援
第1114章孤立無援
「你不要否認,是否中了狂化類藥物,輕易便可探測得出,你若不信大可以挑選你信任的人來。」
這意思便是說,你不信我沒關係,你隨便找人來查咯,特別是你們娘子峰的人,不是特別能么?不怕丟臉的就來啊!
果不其然,這話落下,不等柳依依答話,娘子峰卓萱立馬應聲:「稟樺師兄嚴重了,稟樺師兄的人品在場眾人自當是信得過的。」
這話便算是一錘定音了,柳依依沒了法子只好選擇第二個選項:「我說錯了,不是狂化,是幻化!對,一定是幻化!剛才我眼前一片迷霧,根本分不清現實幻境,這才瞎說了一通的!」
「是么?」庄稟樺輕笑了一聲,似乎欣賞著某人愚蠢的表現,「你可知這幻化都是幻化些什麼?山川蟲魚鳥獸?不不不,可會讓你看這些東西。幻化的內容由心而生,你歡喜的你厭惡的顛來倒去地閃現在你面前,你逃不開躲不得,一會兒悲一會兒喜,話語斷斷續續,通常不過隻言片語,可你適才卻是口齒伶俐,邏輯清楚,一點也不迷糊呢!」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受了幻化藥物的人,就跟失心瘋一般,一會哭一會笑,根本形成不了一句完整的句子,而以柳依依的表現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一種!
面對一個物品煉丹師,跟他辨論藥理學,那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柳依依沒了法子,只得祈求地問道:「那……那就是躁化?」
「不錯,就是躁化!」當眾講解藥理學知識,庄稟樺顯得十分高興,成就感爆棚地進一步解釋起躁化的表現形式。
只可惜,還不等庄稟樺多說兩句,柳依依便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茬,質問出聲:「你說的都是常規表現,難道就沒有什麼特殊的么?比如幻化和躁化融合在一塊的?我現在根本記不得我說了些什麼,那些話許是有人故意誘導我說的呢?我根本就沒那麼想!」
「這不可能!幻化就是幻化,躁化就是躁化,這兩者怎麼可能融合在一塊?你這女人非但黑心黑肺,還蠻不講理,竟然妄想推翻藥理學常識,實在是不可理喻!」
不得不說,蘇沫若找的這個幫手很是給力啊,知識豐富不說,還是個老古董,維護起自家的藥理學知識來,那是分毫不讓。
柳依依還想要辯駁一二,卻見身旁圍了一大圈的人來,看這摩拳擦掌的架勢,莫不是想要打人?
「你……你們想幹什麼?」柳依依的聲音都變了,顫抖著讓人愈發地想要欺負。
「幹什麼?當然是揍你了!」其中一人惡趣味地應著,手握成拳在半空中輪了一輪,光看這拳頭的大小,都覺得渾身生疼。
「你們干?這裡可是光明學府,你們可是要公然違背學府規矩不成?」柳依依沒了法子,求救似地朝著娘子峰諸位師姐看了一眼,卻見這些人並不看她,反倒是轉過身去,似乎在欣賞著遠處的風景。
可是,這哪有什麼風景可欣賞的?這分明是不想管自己的意思!無奈之中,柳依依也只能搬出學府的規矩來,可這規矩在柳依依的心裡卻是最沒有分量的東西。
「規矩?你都不把規矩當規矩了,我們又何必還當規矩?你放心,咱們下手極有分寸,不會打死你的,這頂多啊也就是斷手斷腳毀個容什麼的,沒多大回事!」
其中一人說著,便已經下了手,一拳打下去,柳依依的鼻樑骨立馬就骨折了,鮮血汩汩流出,一地猩紅。
「啊!」柳依依尖叫一聲,沒有想到這些人當真敢對自己動手,還有什麼叫做斷手斷腳毀容?不!不要啊!
「你們敢打我,我一定會去告發你們的,我一定會去的!我記住你們的臉了,你們誰都逃不掉!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柳依依掙扎著,發出絕望的嘶吼聲。
可是,她的嘶吼並非服軟道歉,而是恐嚇威脅。
威脅一群正在行兇的人,換來的結果絕不是救贖,而是更加殘酷的打擊。
若說這些人原本還有所顧忌,想著大家都是光明學府的學生,抬頭不見低頭見地,只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可如今聽這女人說的,她還把咱們給記住了,回頭還要告發咱們,這還能忍?
於是乎,這些人一拳接著一拳就照著這人腦袋上打去。
為啥打腦袋呢?要麼打瞎要麼打成啞巴,這不能看不能說的,可不就不能指認咱們了么?
可惜的是,柳依依並不明白這些人的意圖,繼續在那吼著:「在場這麼多人,你們都是瞎子啞巴么?看不到這些人肆意妄為么?」
若說一開始,有些人也覺得不忍,想著再打兩下,讓丹峰的人出出氣,也就行了,到時候自己再過去說和說和。
可如今,聽到這女人的話,心說合著咱們必須要維護你是吧?我們要是不保護你了,還成了瞎子啞巴?
得,既然保護了你,還不招人待見,那麼自己還上去說個屁啊,純粹的好心沒好報嘛!
這一拳接著一拳打下來,雖沒有帶著靈氣,可柳依依畢竟只是個法者,哪裡受得住這頓打?這張嘴根本就閑不住啊,很快就轉移了目標,再度沖著孫辰華喊了起來:「孫辰華,你算個什麼男人,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女人挨打,你沒種!」
孫辰華也挺委屈地,心說自己一門心思地在仙仙峰上修鍊,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個女人了呢?還一口一個我的女人,一口一個我沒種,不算男人,天地良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
以前是不認識,現在倒是認識了,可現如今哪有一丁點的喜歡,滿滿當當的全是厭惡啊!
孫辰華下意識地往玄武峰那邊挪了兩步,極力與這女人保持著疏遠的距離。
「誒,剛才你跟稟樺師兄比劃,貌似輸了呢!」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祁炎偷笑著。
「去你的,我那是沒機會開口!要我說,我也能給他說個一二三四五來!」孫辰華翻了個白眼,不樂意地道,心說彼時庄稟樺雖說得極是,可卻有所遺漏。
庄稟樺是煉丹師,實踐的次數多了,便會忘記一些理論性的知識,柳依依有句話問得好,幻化和躁化同時發生,這是有可能的,若是十分靈性的躁化丹藥便會具有一定程度的幻化作用。
也就是說,受者不光是會變得喜歡說話,將心底里的內容全都說出來,更是會在亢奮散的作用下不斷誘導內心裡的陰暗面,可能有些原本不這麼想的東西,在反覆的誘導之下生生扭轉了認知,變得這般想了也這般說了。
而自己從未煉丹,相反的這些理論上的東西,卻是背得更熟一些。
只不過,自己並不願意說出來,一方面十分靈性的丹藥普天之下還從未有人煉製出來,就是丹峰的殿主都沒能做到這一點。
另一方面,這樣的可能,自己若是說了,豈不是讓這女人又有了話說?到時候還不知道得糾纏多久,為了省心一些,還是不說得好。
這邊孫辰華,毫無心理負擔地給祁炎療起傷來,順帶著還說些往日的趣聞趣事,倒是跟那邊的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柳依依瞧著孫辰華指望不上了,心中一片悲涼,卻沒有忘記,到底是誰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當即,扯著嘶啞的嗓子吼著:「蘇沫若!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賬我一定會算在你頭上,他日府主問我,我便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到時候罪責之下,我看這些人是希望脫罪呢,還是認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