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借物

要把所有的果實都摘完也轉瞬就能做完的事情，秋白這夥人畢竟數量有限，而且這東西還是隨窄隨扔的好——萬一數以萬計的惡魔果實同時被拋到海里然後落到同一個地方就不太好玩了。

還是要考慮到平衡性的，反正他們又不缺時間。

所以，能把神秘的最終之島、ONE`PIECE玩出一種農家樂和採摘園的感覺來的人，除了秋白之外也沒誰了。

他現在做的事情，D不會去那麼做，羅傑也不會去那麼做，因為這麼多數量的惡魔果實紛紛面世的話肯定會衝擊惡魔果實交易市場的價格……錯了，是首先就會帶來無節制的暴力，以武犯禁是很簡單的道理，一旦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大部分人都會為自己的私慾而使用這種力量，所以先有的秩序會遭到猛烈的衝擊，被衝垮也是遲早的事情。

因為能力者只會越來越多，一旦培植果實的方法流傳開來之後，再想要禁止已經不可能了。

至於秩序被衝垮之後，人類能不能憑著自制力和集體約束在這個更高端的力量層級上形成新的社會秩序、創造更高的文明形態，達到古瑞德王國都沒有達到的層級……這個問題秋白是回答不了的。

世界會毀滅嗎？世界會浴火重生、鳳凰涅槃嗎？這種事情秋白怎麼可能會知道，在「人類」面前，他也不過是一般無二的個體而已。

不過從個人的角度上來說，他不太信任人類的自律性，也就是說世界毀滅的可能性要高於世界進化的可能性——毀滅也不是在說整個星球爆掉了，更大的意義上是在說文明形態的大後退。

但這也並不能說秋白期待著世界的毀滅，甚至剛好相反，他希望人類這種存在能給他帶來一次驚喜，他希望在若干年後能夠出現一個相當高等的世界。

所以毀滅在情理之中，而進步，秋白心嚮往之。

其他人在摘果子的時候，秋白和莫奈則開始整理古瑞德人留下的研究資料——確切的說法是莫奈在整理那些資料，而秋白在看著而已。

古瑞德人留下的資料是相當完備的，那些東西被分類歸納、很好的保存了下來，秋白猜測這可能是留在這裡的最後一人在生命漫長而孤獨的歲月里做的事情。

以實驗室狀態來說，越是高端的科學實驗越是難以進行重複驗證，更不要說得到相同的結果，然而惡魔果實不一樣，很明顯古瑞德人對它的「生產」方法進行了相當透徹的研究，且已經進入了量產階段，島上的樹林就是最好的證據。

所以那那些資料歸納整理之後，莫奈將惡魔果實的種植方法翻譯成了現代的語言——僅僅用了兩張紙就把那些精要記錄了下來。

最終秋白看到的東西是類似於「家常布丁的製作方法」、「圓頭菜的培植方法」之類的東西。經過了古瑞德人的長時間探索之後，只要找對了方法，獲取這種神奇的能量並不算複雜，也就是說惡魔果實是易於推廣的。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通俗易懂也佶屈聱牙只有一牆之隔，甚至說看似高端的東西實際上很尋常事物只隔著一層窗戶紙而已，只要捅破了，事情就不複雜。

從根絕上來說，神奇的並不是惡魔果實，而是能夠產生這種果實的世界，惡魔果實只不過將一切的光怪陸離具象化的展示了出來而已，哪怕沒有這東西，世界也本來就是神奇的。

惡魔果實的種子就是由普通的植物種子經過處理得來的，利用島上還存在的一下材料，秋白試著種植惡魔果實——這東西他得驗證一下才能放心，否則到時候萬一種不出來呢？

事實證明，

他又想多了，古瑞德人既然把這些東西留下來了，就沒有留下假貨的必要，否則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都毀掉就是了，何必留下似真似假的蛛絲馬跡蒙人呢？

然後，一周之後秋白種下的種子發芽了，並且逐漸長出了一棵長著奇異干枝花葉的樹苗。

三個月後，這棵樹已經開始結出果實，秋白也終於放心了，這證明古瑞德人沒有蒙他。到了此時，所有的惡魔果實也已經被摘完了、放生完了，他們也是時候離開這座島了。

…………

「接下來我們兩兩分成五隊來行動，首先把這東西在新世界散播一下。」秋白晃了晃手中的那兩頁紙說道。

接下來他們要分散出擊，就像到處撒小廣告一樣。

實質上此時相信外面已經發生變化了，這麼多的果實撒出去肯定會翻起幾個浪花來了。

「船艾爾倫帶著，你跟培波一起行動。」

船的桅杆早也修好了，至於剩下的人的移動方式那就比較簡單了——每人發一頭海王類。

莫奈和艾恩一起行動，現在實際上已經用不到維爾戈的心臟了，只要給多弗朗明哥這張紙條，換回妹妹簡直不要太容易。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砂糖已經在唐吉訶德待了太長時間，性格上該扭曲的也扭曲了，這個就需要莫奈自己去調教了。

「集合地點就放在魚人島了，之後我們到偉大航路前段，然後再去四海……」秋白不需要讓誰知道自己已經來過拉夫德魯了，那種名聲他也不需要。

至於秋白自己，接下來他要跟白星公主一起行動。

世界政府到了最後也沒有實現他們曾經答應過的那位魚人公主的要求，這是一筆爛賬，要打官司的話時間到了八百年之後的現在也早就過了追訴期了。

魚人這麼多年來依然是生活在海底、受到人類的敵視、與人類相互敵視，雖然再沒有受到人類的直接奴役，但他們的處境還是沒有發生變化，特別是在心理和文化隔閡上。

涉及到種族和文化方面的問題，秋白也沒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解決這種問題的地步，實際上這種問題誰都解決不了，指望相互理解嗎？不要說人類與人魚，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什麼時候能不「安拉胡阿克巴」了再說這種話吧。

但所謂有借有還，有一點是人魚是理不虧的：

世界政府至少要把從人魚公主手裡借走的東西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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