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背後有人暗算
嗲能一臉無語地看著我,「洞葬府中,你只說撞到了一具紅棺材,那棺材上寫了什麼嗎?平頂棺材還是什麼樣的?」
想到自己當時撞到的那具棺材,生生打了個冷顫,突然我就發火了:「別問了行不?還嫌我不夠倒霉?」
嗲能盯著我看了幾秒鐘,忽然說道:「還記得我們住在黑森林的時候,我說屋裡有鬼的事情么?」
忽然轉變的話風,讓我一愣,點點頭道:「怎麼突然會想到這個事兒?」
嗲能輕咳一聲:「我總覺得李偉松遇到的這事跟我們撞見的那個鬼,有點相似。」
「啥意思?」我腦子當機,反應不過來。
嗲能偏了下頭說道:「鬼魂出現的地點,都不是她們曾經的死亡地點,而且都是女性,但這倆女鬼間死亡的間隔時間有點大就是了,前後總相差有二十年這樣。」
二十年?
這都相當於中間隔一輩了!
可是現狀卻是兩個女鬼都讓嗲能一個人碰上了,而且在黑森林的時候,嗲能後續什麼也沒說啊!
忽然想起那日嗲能說的有人作法,又說那對年輕夫妻有問題,模糊閃過幾個場景,我卻無法理解。
「嗲能,有沒有可能是巧合呢?」很難相信李偉松會跟鬼扯上關係,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嗲能的話讓我百分百信服,或者是在前往羅司寨路上,他遞到我手中的那粒辟邪丸開始吧!
沒等嗲能回應,我又自顧說道:「當然,你是鬼師,能作出這樣推斷,說明你已經查過一些事情了,不管怎麼說,我都還是相信你。」
嗲能從我臉上收回視線,望著眼前的杯子說道:「我想這的確有點難以理解,明天晚上我還得去那個劉太太家,這次你就不要去了,兔兔還這麼小,我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家的。」
我順從地點點頭:「嗯,我會在家看著她的,你給我們做好晚飯再走行不行?」
嗲能挑了下眉頭,好一會兒才回應道:「可以!」
第二日晚,嗲能果然做好了晚飯吃完,並給兔兔洗完澡后才走,他剛出門一會兒,我就收到了藍景辰的簡訊:「教授出事,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們?」
我直接打電話過去:「喂,景辰!」
藍景辰:「今天我去教授家,才知道他發高燒了,他說你知道。」
我:「發高燒?我不知道啊!」
藍景辰:「他說大軍告訴過他,有可能會發高燒,但燒退下來以後就不會有事了,為什麼他會知道教授發高燒?他咋這麼牛叉?祖傳中醫么?」
我:「咋可能?他跟我們一樣啊,年紀差不多的,馬上讀高一。」
藍景辰:「你小子,不老實,回頭再找你算帳!」
掛下藍景辰電話,毛子電話就打進來了,「卧了個槽,蜻蜓你認得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少年天才啊?昨天就能斷定教授會發燒?還讓人家做好十全準備?你從哪兒淘來的寶啊?」
不一會兒,劉盼盼也打電話來說差不多的話,我極度無語,教授生個病,全世界都知道了!
那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去「慰問」一下?
不不不,我花錢了,花了五百大洋,應該是教授打電話來謝我才對!
糾結來糾結去的,兔兔打著呵欠要睡覺了,家裡就我跟她,只能是把她帶我屋裡睡,兔兔抓了個維尼熊的公仔很乖地睡下來,卻又有點不安地問道:「哥哥,嗲能哥哥今天晚上會回來嗎?」
我想了想道:「肯定的,他肯定會回來,只是會晚點,兔兔先睡,哥哥在客廳等他好不?」
「我要聽公主的故事!」兔兔不依不饒,我搞不懂嗲能是咋哄她睡的,總之找到一本畫著公主的睡前故事,給她念了兩篇,還沒念完,就看到她乖乖睡著了。
終於睡著了!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帶小孩的事兒,真不是我強項,更何況還是四五歲這種半傻不傻又有自己思想的小孩。
嗲能回來的聲響很大,把我嚇了一跳,打開燈,只見他面色鐵青,牙關緊咬,右手死死捂住左臂,看樣子,左臂疼得不得了。
「幫幫我!」嗲能一見我就說道:「幫我把我包里那個小瓶子取出來。」
嗲能跟我一起住快一個月,我還從來沒有翻看過他的東西,他說的小瓶子,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只能按他吩咐,挨個翻找,找到了三個小瓶子,一一拿出來放到他面前:「哪個是你要的?」
「綠色的!」嗲能的聲音中帶有痛楚意味。
他放開手臂,我才看到他的左臂上有斜斜一道傷口,有嬰兒嘴這麼大,傷口漆黑,象有人用墨汁當酒精擦上去似的。
我看得駭然,「嗲能你這傷是怎麼搞的?這麼嚇人!」
「沒事,我只是沒想到有人背後暗算!」嗲能的聲音並沒有太大起伏,聽不出喜怒。
我按他所說,將藥膏擦到他的手臂傷口上,也不知道輕重,看著就覺得很痛,嗲能並沒有太大反應,「嗲能,誰暗算你?居然能暗算成功?」
嗲能是萬能的,我在心裡暗暗說道,暗算他的人,只怕還不知道嗲能的厲害。
「黑森林酒店的那對夫妻,被他們暗下黑手了!」嗲能有點悻悻地說道:「我沒想到他們還不死心!」
「那對夫妻?」這個消息讓我皺緊眉頭:「怎麼會這樣?難不成還一直跟著我們嗎?你那天說的鬥法,就是他們在作怪?」
嗲能搖搖頭說道:「作法的,並不是這對夫妻,但是作法針對的,確實是我們酒店房裡的那個女鬼。」
「還有其他人在?」我脫口問道:「他們作法為什麼啊?」
嗲能咬了下嘴唇才說道:「我有個初步猜想,可能有人在抓一些野鬼,驅使它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今天將怨鬼引出來的時候,那對夫妻就直接向怨鬼下手,我也是在毫無防備又躲閃不及的情況下,被傷著了。」說完,嗲能就一臉疲憊地閉上眼睛,向後靠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