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臉皮要厚

寧曉曉慢慢地喝粥，暗中在檢驗學習套裝的效果。原本面目可憎的26個字母變得親切可愛。想說的話直接翻譯成通用語浮現在腦中。

她激動地加快喝粥的速度，丫鬟以為她沒吃飽，又從食盒中取出小點。等寧曉曉吃飽喝足后，丫鬟才道，「寧小姐，老族長正在偏廳里等您。」

寧曉曉整理好儀容快步走到偏廳，向主位上的老族長請安。「族長爺爺好。」

老族長熱情地把她拉到身邊坐下：「煜澤也太不像話，回頭我幫你教訓他。」

族長爺爺，您可別讓我白遭罪啊！

寧曉曉趕緊表態：「族長爺爺，安大哥說得沒錯，我是應該多看些書。外面世界那麼大，我不應該坐井觀天。」

老族長用深沉的眼神打量她，好像要看透她心裡頭真正的想法。寧曉曉心臟跳動飛快，老族長出名的精明不好忽悠，可不能讓他看出端倪。

「族長爺爺，我想請您幫個忙。」寧曉曉雙手握緊顯得很緊張。

「爺爺答應了。」老族長笑眯眯的一口答應。不怕她提要求就怕她沒要求。

寧曉曉笑容一滯，您老人家答應得也太快了吧。「我想取回娘讓您保管的嫁妝。」

她娘過世前，特意把她的嫁妝，諸如錢款、寧家的房契、地契等交給老族長保管。這也是她奶奶非常不滿意的地方。

老族長笑得越發慈祥：「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爺爺只是代為保管而已。不過曉曉能告訴爺爺，為何要提前支取嫁妝嗎？」

「我想，我想買地。」寧曉曉回道。

老族長點點頭：「聽說你打發走原來的租戶，收留十戶僱農。不過十戶的勞動力剛好打理200畝地。你買地是想多收留幾戶流民給他們提供棲身之所嗎？」

寧曉曉汗顏，她以前怎麼都不知道老族長對她如此關心呢？

「我想買地種田多留些糧食而已。」寧曉曉抬頭瞧了一眼老族長，面色為難地說，「至於趕走租戶，是因為他們種我的地卻聽譚家人的話。」

譚家是奶奶的娘家人，舅公投資商業失敗后舉家投靠奶奶。因為房契、地契都在安家手裡保管，所以他們只能另闢蹊徑占寧家便宜。打著孝敬姑母的名義住進安陽鎮的四進老宅，搶奪寧家村200畝田地的產出。

鎮上的幾家鋪子由安家派人打理，每月安成大管家會派人給她過目當月的賬本。在安家的照拂下，鋪子的收入可觀。她有可靠的生活來源，所以上輩子沒有和譚家人計較這些。

老族長哈哈一笑：「這些吃裡扒外的早就該收拾。曉曉怎麼突然想要種田了呢？田裡出產少，多年也回不了本。是因為鋪子的收入不夠用嗎？」

見老族長沒生氣，寧曉曉鬆了口氣。大周非常講究孝道，她擔心趕走奶奶的人會讓老族長不滿，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寧曉曉在心裡呼叫小智，讓它幫忙找能說服老族長的答案。她總不能告訴老族長明年會有大面積的旱災。

小智能用音速收集處理數據。不到一分鐘，寧曉曉收到小智提供的信息。她照本宣科：「近些年紫炎帝國日落西山。曼金合眾國等新興國家崛起，不斷地蠶食它的海外勢力。最近摩擦升級，他們之間極有可能打仗。一旦國外開戰，聯邦和秦國的戰爭也會打響。

另外近些年來糧食逐年欠收。我猜測糧食很快會漲價。即便我看錯了，多種些糧食總是沒錯的。正好有個小酒肆，把多餘的糧食用來釀酒。」

老族長眼神一凌，很快恢復成和藹的模樣。「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報紙上有報道。國外煤油、柴油連續幾個月大漲。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麵粉事件。昨天我在報紙上看到，安氏鋼鐵廠將要和紫炎帝國簽訂20萬噸的鋼材供貨合同。還有最近不斷漲價的肉、豬鬆、布匹等，種種跡象顯示幾國正在囤積軍備物資。」寧曉曉不忘給自己加分，「族長爺爺，您見到安大哥一定要告訴他，我真的有讀書看報。」

老族長摸著鬍子大笑著答應她的請求。

「你的嫁妝還是放在爺爺這，等你結婚的時候再給你。爺爺先借你一萬銀元，買地的事情讓安成幫你。在臨江州沒人會不給安家面子。」老族長的話音剛落，就有僕人捧著一隻小木盒過來。安成從中取出10張銀票，恭敬地雙手奉上。

寧曉曉乍舌，老族長出手好大方。這筆錢能讓她做很多事情。寧曉曉厚厚臉皮收下銀票：「族長爺爺，我會在兩年之內還給您，利錢兩分。」

「討罵呢？爺爺還要你利息！煜澤對你態度惡劣，你就和爺爺生分了？」族長板著臉非常生氣。

寧曉曉搖著老族長的胳膊撒嬌：「族長爺爺看著曉曉長大的，我怎麼會和您生分呢？乾脆這一萬折算成作坊一半的股本，好不好？」

宇宙城的借款只默認田裡的產出，作坊賺的錢暫時對她無用。而且作坊有安家老族長一半的股本，沒人敢找她麻煩。

「不是說想要買地種田，怎麼又要開作坊了？」老族長笑問。

寧曉曉莞爾一笑：「糧食直接賣太虧。可以建造麵粉作坊把自家的小麥磨成麵粉賣。」

「都隨你，爺爺只拿分紅不作主。安成，曉曉的事情你多上心些。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情直接找我。」老族長囑咐道。

「是，族長。」安成躬身回道。

寧曉曉懷揣著1萬銀票興高采烈地離去。

她走後，安大夫人和安煜澤從耳罩房走出。

老族長用手裡的拐杖指著大夫人大罵。「你公婆雖然都過世，可老頭子我還活著。煜澤和曉曉的婚事沒有你反對的餘地。」

老族長身體健朗，洪亮的聲音直接傳到外面。絲毫沒給大夫人面子。

「大爺爺，娘是怕寧曉曉捲入麻煩，才會對她眼裡了些。」安煜澤打斷老族長的話。

老族長冷哼一聲：「你娘的心思我會不知道？邀雪活著的時候沒少受她氣。姚公和柳家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論！」

「大爺爺，我娘會想明白的。」安煜澤轉移話題，「寧曉曉說得話有幾分道理。我讓在國外的朋友打聽一二，若真有可能打仗，和紫炎帝國的訂單必須終止。我會想辦法弄建立槍支生產線，到時會需要大量的鋼材。」

「這事你看著安排。」老族長拐杖狠狠敲擊地面，用嚴厲的眼神警告大夫人後離去。

大夫人的胸膛劇烈起伏，心裡把寧曉曉很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