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潑糞升級版1

寧曉曉被安家護院送回寧家村時，正巧碰到趙蘭兒送大夫出門。

寧曉曉見到背著藥箱的大夫來家中，驚訝地問，「蘭兒，趙嬸生病了嗎？」

「是小病而已，沒有大礙。」見到安家的護院在，趙蘭兒不敢亂說話。

「哦，那便好。」寧曉曉轉頭向護院道謝。

趙蘭兒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寧曉曉的後背看。護院不動聲色地把一切看在眼中，說了些客氣的話后離去。

等護院走後，趙蘭兒笑容直接換成哀容。「娘聽到安大少爺死了心下大驚。為了小姐您的將來著想，她跑到安陽村找安家老族長商議解除婚約。卻沒想到被安家大管家狠踹胸口。大夫說娘內臟受傷需要休養個把月。」

說完還裝腔作勢抹了幾把眼淚。

寧曉曉兩眼發直，心頭茫然。上輩子有發生過這些事情嗎？

上輩子等她知道安煜澤出事已經是很多天之後。解除婚約也是年後的事情。那時她看到報紙上安煜澤和舒佳毓的親密照，找族長爺爺鬧騰。廢了很多精力才把婚約解除。

難不成她參加安煜澤的喪禮改變了一些事？

對於趙蘭兒的話寧曉曉將信將疑。安成爺爺做了幾十年大管家，從不欺負他人，處事公正受人尊重。又怎麼會莫名奇妙地踹趙嬸？

「小姐，我娘為你受傷，您應該立刻去找安家大管家算賬，給娘親出頭。」趙蘭兒跺著腳說。

寧曉曉聽到這話心中不喜：「你們也是出生大戶人家，更是跟著我在安家大院住過兩年。怎會這麼不懂規矩！我和安煜澤的婚事是長輩在世時定下，要取消也要我本人去才可。以趙嬸的身份上門請求解除婚約，絕對是在下安家的面子。」

趙蘭兒聽到這話馬上變色：「小姐平時一直說把我們當成親人，到了關鍵時刻還是當我們是下人！」她深感委屈，眼眶蓄滿眼淚差點就要滾落。

「世俗的眼光不是我能改變的。我真心把你們當親人，可不能改變別人對您們的看法。這是兩回事。」寧曉曉好聲好氣地解釋。

總結上輩子的經驗，要得到別人的認同，首先要提高自己的能力。為別人的輕視生悶氣最是無用！正確的做法是努力提高自身，讓別人今後無話可說。

趙蘭兒哼了一聲負氣回房。到房中哭了一場，越發懷念曾經身為大小姐的日子。她暗中下決心：一定要嫁個好夫婿，把寧曉曉這個丑妞比下去。

看到外面的天色漸黑，趙蘭兒擦乾眼淚到廚房下了兩碗青菜肉絲麵。

「蘭兒，小姐的面端去內院了嗎？」趙嬸躺在床上問。

趙蘭兒生氣地說：「小姐剛從安家回來，已經吃過了。」

趙嬸信了女兒的話。她摸著女兒滑嫩的小手囑咐：「洗好碗用雪花膏塗抹雙手。大家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你可得保護好了。不然以後搬到陌生的城市，別人看到粗糙的手會懷疑的。」

趙蘭兒忍不住哭鼻子：「娘，寧曉曉瞞著我們自個兒跑去安家丟人現眼。您又被安家祖宅的老管家打了，解除婚約的事情看來沒有著落。那人還會給我們錢讓我們離開過體面的日子嗎？」

趙嬸眼中的陰毒一閃而過：「只要哄好寧曉曉，我們會有機會翻身。蘭兒，一定不可在小姐面前使性子，讓她發現異樣。」

趙蘭兒撅撅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心想寧曉曉傻乎乎的，怎麼可能察覺。

寧曉曉已經起疑心。她根據上輩子的記憶得知安煜澤的『死訊』。趙嬸是何時知道的？如果是上鎮子買菜時得知，為何不告訴她。

如果安煜澤真的死了，安家也不會讓她嫁給死人。趙嬸在人剛死時上門解除婚約，這種行為讓人心寒。趙嬸真的是因為心疼她才這麼做的嗎？

寧曉曉跑到廚房，想送些菜給安成爺爺賠禮。找了一圈，鍋子里只有麵湯，砧板上留下一塊切去精肉的肥肉皮，沒多餘的肉菜。

每月她會給趙嬸20銀元買菜，寧伯每天會送些自家種的菜，她們三人壓根花不了這麼多菜錢。可是趙嬸每月總會找借口從她手上拿錢。

不知是不是服用大腦營養液的緣故，原本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晰。細想后很多細節經不起推敲。

安煜澤回到家就讓陳長風把最近的報紙找出來。

陳長風抱著厚厚的報紙，哭喪著臉站在安煜澤面前。

「大少爺，我不是故意把寧小姐失蹤的事情告訴祖宅。我找不到寧小姐，正巧看到她身邊的趙嬸被扔出安陽村。我上前問了趙嬸幾句。那位護院隊長立刻覺察到不對勁。」陳長風討饒。

大夫人因為寧小姐的事情被老族長罵，他也被爹狠狠罵了一頓。

安煜澤翻看報紙頭也不抬：「趙嬸為何會被扔出去？」

陳長風低著頭說：「祖宅的人口風很緊，沒問出來。」

「去寧家村打聽，我要儘快知道原因。」安煜澤厲聲說道。

陳長風應聲離去。

安煜澤從報紙上找出寧曉曉提到的幾條新聞。把它們鋪在桌上。

他點了根煙，右手手指敲打桌面。半晌后得出和寧曉曉一樣的結論：要打仗了。

安煜澤輕笑，沒想到那丫頭還有些可取之處。

「大少爺，」陳長風氣喘吁吁地闖進來，「打聽到了。趙嬸怕寧小姐成為望門寡，跑到祖宅讓老族長解除你們倆人的婚約。被老管家踹了一腳。」

安煜澤冷冷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

另一邊安大夫人氣得睡不著覺。

「貞娘，大伯又為了寧曉曉下我面子！還說什麼姚家和柳家的恩怨是非分明。他壓根不知道我們被姚禹行害得有多慘！這口氣我怎麼能咽得下！」大夫人抹著眼淚訴苦。

貞娘是從小伺候她的丫鬟，陪她經歷柳家最落魄的時期。她嫁入安家后，貞娘也陪著過來，嫁給鎮上一家布店的老闆。。

「小姐，我有個主意。」貞娘出損招，「種田需要農家肥。安陽鎮上每天收集的糞水統一倒入城外化糞池，會有糞商定期來收購化糞池裡的肥料，最後運往農村銷售。我們不如直接把糞水送到寧家村，支持寧小姐種田。」

貞娘知道她的一切都是大夫人給的，凡事都以大夫人的喜好為主。大夫人討厭的人，她會想辦法教訓。寧曉曉在她手裡沒少吃虧。

安大夫人捂著嘴笑：「還是貞娘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