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章
若是母親不強勢,哪裡還有他如今日子可過。
等到了夜裡,凌澈從城外返回,才知姜家母子前來之事。
凌澈自然知道姜松然對明珠那點小心思,是以心裡很犯酸水,便忍不住到明珠那裡說道一二。
因南方天氣炎熱悶濕,明珠夜裡便只著一件白色隱綉裡衣乘涼,腳上也是當地最普通的草鞋。只不過因明珠玉足太嫩,受不得鞋子摩擦,便用水煙色細布包裹一下。
凌澈進了院子,便看到明珠躺坐在榻上乘涼,一雙白嫩嫩小腳兒搭在塌邊,口中還喊著一粒玉葡萄,誘人發痴。
最要命,邊上兩個丫頭拿著扇子,一個扇著上邊,一個扇著腿兒,衣擺隨著風擺動,無意中會露出一點點嬌嫩脖頸和小腿兒。
凌澈閉了閉雙眼,嘆道不過幾年,青澀小桃子便成了粉嫩蜜桃,讓人恨不能一口吞下。
因院子里幾人在樹下乘涼,有一搭沒一搭說著故事,並未注意這裡。
銀姑察覺不對勁,這才出聲提醒,「姑娘,姑爺來了。」
凌澈深吸一口氣,咽了一下口水,方才敢走進,「聽說來了親戚,便過來看你好不好。」
明珠略一皺眉,笑道:「還好,請大將軍放心。」如今這城裡人都稱呼凌澈為大將軍。這人也是,白天不通傳也就忍了,夜裡還這樣,當真可惡。
見明珠一笑,凌澈忍不住眼睛又要直,不自覺便靠近幾分。
明珠將腿兒后縮,「大將軍,夜深露重,您忙碌一天,還請好好休息才是。」這人眼裡冒火,很是可怕。
凌澈笑,「還是媳婦關心我。只聽說今天有人竟然胡言亂語,真想將他們打出去了事。」
「不過是誤會,大將軍何必計較。表哥是來幫著處理父親之事,並沒有其他意思。」明珠趕緊解釋。
這陣子,聽說了諸多這人戰場、江湖上混不吝傳聞,很怕他一怒之下將表哥給砍頭拉倒。
凌澈心裡那叫一個醋。叫他一口一個「大將軍」,很是生分。叫別人就成了「表哥」,聽著就曖昧。尤其是那維護的態度,太過讓人生氣。
他語氣難免就有些火,「連屍身都找不到,還談什麼扶靈南下。尤其聽那老女人意思,恨不能生吞了你,你還為他們說好話。」
這人還有臉發火,明珠很是生氣,順腳就踢了過去,「看我們不順眼,放我走就是,何必留在這裡看你臉色。」她又不是沒地方去,才不需要依附於他。
只忘了對方並不是明安那種弱雞,小小玉足便被凌澈緊緊握在了手裡。
凌澈雙眼冒火,這會子可不是氣得,實在是玉足太過柔軟,還有稍稍涼意,如三伏天喝了冰梨水一般甜蜜幸福。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摸到她的小小玉腳兒。夏日未著鞋襪,肌膚相觸,哪裡能停下手來,忍不住摩挲不停。一股熱流就衝到頭上,凌澈身子都要熱透,只想將眼前這嬌小人兒摟在懷裡,好好解一解渴。
「瘋子!銀姑,愣住幹什麼,還不將這人趕出去。」明珠十分難過。這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握著她的腳不撒手,當真厚顏無恥。
銀姑雖希望二人甜甜美美一輩子,但這種場合,主子做的也是過了。便趕緊過來,出手相救。
凌澈被銀姑一個推手,這才清明過來,深覺自己唐突,想開口道歉。明珠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拂袖離去,眼角都懶得看他。
凌澈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簡直色蟲上腦,丟盡臉面。臉面是小,媳婦兒不理自己才是大,這可如何賠罪是好。
明珠惱了凌澈,幾日不曾相見。
凌澈此人,有事出去做事,沒事便蹲在明珠院子門口賴著不走。
在明珠手下人眼裡,凌公子脾氣十分之好,對人很是大方和氣。
可在凌府,下人可不這樣看。誰不知道主子一日便可殺盡萬人,甚至做過將敵人首級吊在城頭靶子,把屍體當沙包玩的經歷。
主子在門口這麼一蹲,誰敢隨意過來,恨不能繞上一里地去。
只可憐那些負責送飯菜的下人,每日都要搬著小桌子來給主子送餐,當真是嚇去半條命。為此,下人們都私下剪子包袱錘,誰輸了誰負責送飯。
銀姑和小夏她們也想勸著姑娘,對待男人要溫柔,怎麼能說踢就踢,關鍵是還沒踢贏。讓人摸了腳丫也就摸了,夫君嘛,又不是外人。
明珠重來一世,從來就不是為了憋屈才活著。「誰都不用勸,如今我要是由著他,以後還不定怎樣。若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儘早說,一拍兩散,誰也不耽誤誰。」
銀姑著急,「姑娘,雖不敢勸您嫁雞隨雞嫁狗,好歹也給姑爺一些面子。您退一步又能怎樣,又不是什麼大事。」
「今日讓人欺負,明日直接就帶著小妾們來耀武揚威了。」明珠恨道,完全沒覺得自己心底里已經將自己視為凌澈妻子。
凌澈聽到銀姑轉述話,恨不能就地挖個坑給自己埋了。好不容易媳婦和自己親近一些,全給這一摸給毀了。
可是,媳婦把小腳丫都給送上來了,他不摸哪裡對得起這大好機會。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玉足投懷。
但是,他不敢委屈,只好厚著臉皮在門外連連道歉,說盡好話哄明珠開心。
凌澈和明珠有了矛盾,也不知怎麼就傳到了姜松然那裡。
姜松然得知明珠妹妹竟然嫁了一個毫不憐愛她的粗人,心中十分煎熬。
過了兩天,終究不忍表妹下半輩子受苦,鼓足勇氣想帶著明珠逃離這裡。便趁著凌澈外出辦事機會,求著明安帶他過來。
「表妹,時間不多,你趕緊收拾一些細軟,我帶你逃離這裡。」姜松然說這話時,激動緊張地腿都有些站不穩。
明珠看著明安帶表哥過來,腦子裡一陣懵。這人還真是讀書讀傻了,在人家地盤上,還想帶著人家媳婦走。
明安也傻眼,「表哥,你不是說和姐姐告別,這幾日返京。怎麼就成了拐帶我姐離開?」
姜松然羞紅雙臉,「聽說凌二郎是一粗人,殺人如麻,還很愛凶表妹。表妹從小嬌養,怎麼能下嫁這等人。我雖沒有大本事,但保證對錶妹好,好好讀書,將來考上功名,讓表妹過上舒心日子。」說到動情之處,恨不能握住明珠的小手錶白一番。
明珠趕緊後退一步,「表哥誤會,凌二郎並未如何我。且我和他早有婚約,豈能做出這種私奔之事。」
這人還真不如凌澈,光想想姑母那樣一人成為婆婆,明珠都要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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