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好!」王知縣也不多說話,當即擺開了天門開始布局對弈。
說實話,對於圍棋范銘也並不是太精,或許是由於心事太重的緣故,王知縣開局就十分不穩,中間更是下了幾腳莫名其妙的臭棋,范銘也有意相讓,結果整個棋局硬是被兩人走了個四不像。
即罷,王知縣看了看棋面上一片狼藉的局面一聲輕嘆擺了擺手,指了指范銘道:「你不是真君子!」
范銘笑道:「弈棋原本也只是閑情,大人心中不定,多下多錯,若我是硬生生要贏,怕是大人心中更為滯澀,梗概於懷,豈不是不美。」
王知縣哈哈一笑,先前的抑鬱之氣消散不少,「罷了,今日且如此吧。」
見他心情好了不少范銘試探著說道:「大人心中若是有什麼煩悶之處,不如找個好友說出來,其實人有時候往往都是這樣,將事情憋悶在心中,阻塞了思緒的發展,陷入死胡同的話久久不宜解開,反而若是多人集思廣益,或許一下就有了一種新思路。」
王知縣眼中光芒稍稍的閃爍了一下,隨即有恢復正常,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這讓范銘一陣失望,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進一步了解下這衙門中的情況了,做人為官第一要識時務,看王知縣的情形,怕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找自己來估計也不是什麼談心聊天,即便是自己不能夠幫忙,最少可以把握不到其中的微妙關係。
也許是房間中過於憋悶,也許是王知縣心中之事過於沉重,氣氛始終輕鬆不起來,過了稍許,范銘也沒敢多留,起身告辭。
臨出門前王知縣突然問了一句,「你說,做人、行走於世當以何為先?」
范銘沉思稍許,道:「以學生之見,這當要看情形而定了,道家重修身,佛家重修心,其實都沒有錯,旨在追尋自己的『道』,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王知縣默默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離去,范銘隨即行禮告退,轉身的那一刻他覺察到王知縣口中在默念著「無愧於心」這句話,這讓他的心不由的忐忑了起來,雖然是不知道具體問什麼,但若是王知縣的事情辦砸了就意味著他縣衙的這條路三年內對他關閉了。
……
有得必有失,福禍相依,這世界上的事情本都是這樣,若是事事都能夠算到的話,那就可以去當神仙了,范銘頂著朦朧月色回到住處,見莫惜容正在房間里整理著一堆的契書和欠條。
「怎麼,這都是咱們的?」范銘知道這些天婦人在外面忙裡忙外的,卻沒想到會賒那麼多的賬。
莫惜容將整理好的契書,放進了另外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里,回頭朝范銘嫵媚的笑了笑,「鋪子剛起來,難免會這樣,再過些日子就好了。」
這一笑雖然看得出來是作給他看的,但讓范銘頓時消去一身的疲倦,伸手從後面將婦人緊緊的擁入懷中,「真是辛苦你了,這些日子我就試著來幫你打下手。」
「嗯!」婦人起先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卻突然發現范銘的那雙怪手已經是探入了他的春衫裡面,那聲低呼變成了長長的吐氣聲,「小心……小丫頭們看見」,到關鍵時刻婦人終究是按住了他的手,卻終究是沒什麼力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抗拒還是在迎合。
相處了這麼久,范銘對婦人的身體早已經是非常熟悉,也不管那麼多,措不及防的將手掌往裡面一探,便握住了那一團溫軟滑膩的香饃饃,口中溫柔的說道:「只是讓你放鬆放鬆罷了,你這小妖精。」
「冤家……輕點兒,嗯……!」隨著范銘手上越來越不規矩,婦人後面整個癱軟到了他的懷中,只剩下重重的喘息聲。
范銘也是不止一次的體會到這女人的妙處,古書上有雲十大名/器,若是將這女人比作名/器的話也未嘗不可,每次一經**之下就會從心底的溢出一段風騷,和那種裝出來的截然不同,這種風騷是媚,從骨子裡發出來的那種媚,可以讓男人在那個瞬間變得異常的興奮勇猛。
范銘原本還存著調笑之心,這下也是情動不已,另一隻手順勢往裙內探去的同時,嘴唇已經是附在了婦人的耳際處,用牙齒輕輕的咬著,邊問道:「在清河的這兩個月想我沒?」
婦人緊緊的咬著下唇,說話猶如蚊蚋般細不可聞,「想……想得要命!」
范銘聞言頓時就覺得小腹處騰的升起一股火焰,正待要進一步的動作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彷彿是新買來的兩個丫頭中的其中一個。
聽見來人,婦人強忍著將自己從范銘的懷中推開,轉身又重新打開剛才已經蓋上的楠木盒子,裝作清點契據的樣子,但臉上的紅潮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少爺,夫人,可以吃飯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來。」莫惜容一邊強自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復,一邊恨恨的瞪了范銘一眼,見她這麼心慌的樣子,范銘忍不住笑出聲來。
吃過晚飯,天色也黑定了下來,范銘擁著婦人在榻上看書,莫惜容彷彿也十分享受這種恬靜的感覺,驀然間冷不丁的問道:「阿銘,我們什麼時候把娘接過來?」
范銘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瞬間就明白了莫惜容的意思,言語之下就是在問他婚期的事情,他也十分理解婦人的心思,畢竟年歲不小了,而且身子也給了自己,這嫁人的心情也就急促了起來,她口中說將娘接過來的意思也就是在問他什麼時候娶她,「現時鋪子才弄起來,家裡還不穩當,還是在等等罷,這段日子我應了個衙門的差事,等過了這陣子我就去跟娘說,將你娶進門。」
范銘低聲的話剛出口,婦人已經合身撲到了他的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阿銘,你是個好男人。」她的聲音如同夢囈一般。
笑著摸了摸尚有餘溫的臉,范銘抬頭望著窗外天上掛著的那輪彎月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今晚或許又是一個銷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