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戰天雄的固執

第八百六十四章 戰天雄的固執

周鳶重重的落入他懷裡,腰背被男人另一隻手有力的按壓著,使得她掙扎不了半分,剛進入營內的周雪柔,趕緊又退了出去。墨淵驊瞥了一眼退出營賬的周雪柔,然後低下頭,溫柔的拍了拍周鳶的背說:「鳶兒,我也沒想到傷的那麼重,那天二哥幫我處理了傷口,我以為用不了幾天我的傷就能愈

合,如今看來,的確是我大意了,我不告訴你也是不想讓你擔心我,你一哭我就緊張,二哥說我要保持心情愉悅,才能讓傷口恢復的更快。」周鳶眼眶紅了,有感動也有擔心,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出逃亡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這幾天她的確過的比在皇宮裡的時候開心,但如今看到墨淵驊的傷勢時,她又覺得自

己的整個世界崩塌了。

她雙手抱住了他的身子說:「你先放開我,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不放。」墨淵驊緊緊的按著她的身子,眼眸低垂:「你數數看,我們有多久沒這樣抱了。」

周鳶的小臉微微紅了一下,低下頭說:「什麼多久,沒多久好嗎,你放開我。」

他沒有聽她的話,抱了她好久,直到另一隻受傷的手有些酸脹,他才鬆開了她。

周鳶握住了墨淵驊受傷的手,心疼的不行,這傷口聽面積越來越大。

墨淵驊說:「行了,出去弄點吃的吧,我有點餓了。」

實在是不忍心看她這副模樣兒。

周鳶聽到他餓,點頭說:「那你在這裡待著,我出去給你弄吃的來,你躺著吧,你躺著休息,不準到外頭亂逛哦。」

「這裡是二哥的營賬。」

周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對哦,那你回你自己的營賬去,我待會給你送野雞湯,是我跟雪柔姐在山上獵的。」

「好。」墨淵驊為了她放心,自覺的先起身走出營賬回到了自己的營賬休息。

不知是不是傷勢擴大的原因,墨淵驊感覺精神狀態不佳,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看來他真的得好好休息了。

周鳶跟著他走出營賬后,就把周雪柔叫去了墨淵驊的營賬,讓她再幫墨淵驊看看傷,她側去了廚房。

殺雞她不會,是那裡的廚子幫她殺的,當然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做雞湯,還是那個廚子幫她放好了料與水,在一旁幫她守著。

等那一鍋野雞湯燉好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周鳶端著雞湯去了墨淵驊的營賬。

幾名軍醫守在了墨淵驊的身邊,另一個營地的戰天雄過來。

周鳶看大家神情凝重,趕緊放下了雞湯走到了周雪柔的身邊。

她正在替墨淵驊把脈。

再看看墨淵驊,她發現墨淵驊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額間還冒著細細的密汗,周鳶頓時蹲跪在了墨淵驊的身邊問道:「雪柔姐,他怎麼了?」

「你走了之後,我便一直守著三皇子,他原本好好的,躺著休息了不到一刻鐘就發起了高燒,中間還抽畜過。」周雪柔眉頭緊鎖。

「那現在如何:」周鳶的心像被什麼撓著,擔憂的快要窒息。

她才離開一個小時,墨淵驊就發生了這麼可怕的狀態。戰天雄說:「他可是皇子,若在我們營地里出了事,皇上與蒂后問罪下來,誰擔當得起,立刻叫馬車來把三皇子送回皇宮,宮裡有最好的太醫,蒂后還是醫術高明的鬼醫,

蒂后定能將三皇子的傷治癒。」

「不可以。」周雪柔冷喝了一聲,猛然抬頭瞪看戰天雄。戰天雄五官冷硬清峻,是個鐵面無情的男人,他說自己是個孤兒,死無所謂,但不能連累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士兵,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妻兒成群的,所以,他得為他的士兵

擔著。

戰天雄冷著臉說:「這事你說了不算,三皇子的傷大家都看到了,幾名軍醫你們來說說看,誰能醫好三皇子的傷。」

四名軍醫互看彼此,一致搖頭對周雪柔說:「周醫女,三皇子身中奇毒,你與二皇子研毒幾日都束手無策,若是真拖延下去還不知道三皇子會如何。」

「是啊,三皇子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再拖下去的話,極其兇險。」周雪柔生氣的冷道:「那就想辦法治,二皇子已經前往鬼醫門尋找河徒神醫,相信用不了三日便能帶著神醫回來,這段期間,不行也得行,你們不敢治,我治,若他有什麼

事,我來擔。」

軍醫們臉色齊唰唰的變了。

戰天雄不依:「皇上怪罪下來,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就按我說的辦,來人,為三皇子準備馬車,回南城。」

站在戰天雄身後的戰二,頓時往後退了一步,準備離開營賬叫馬車。

然而……

他還沒有邁出營地,就發生了意外。

只見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周鳶,眼疾手快的拔出了戰天雄手裡握著的劍,抵在了自己的頸部。

她的舉動,把幾名軍醫和周雪柔以及戰二給驚嚇到了。

周雪柔跳起來大呼:「鳶兒,你要做什麼?」

戰天雄咆哮:「你瘋了。」周鳶紅著眼眶,含著眼眸中的淚水收不住的落下,她冷盯著戰天雄說:「戰將軍,三皇子傷勢嚴重,你給他準備馬車,那無疑給他送上了死路,他恐怕還未回到南城,就已經死在了半道,你心切你手下的士兵,也不能枉送一條人命,你這不是救他,你是要害他,既然你要送他回去,那就把我的屍首也一併送回,我要黃泉路上為三皇子開路

。」

戰天雄為人她頗有耳聞,他愛護自己的士兵比愛護自己的生命還重要,事事為底下的人考慮著,因此,才會有那麼多願意跟隨他的人。

周雪柔心驚肉跳的阻止:「鳶兒,你不要胡來。」

戰二嚇的停在原地不敢動。

戰天雄眼眸死死的盯著周鳶。

三皇子一走,是生是死跟他沒關係了,到時候皇上責備下來,那就是別人的事情。

周鳶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可是,戰天雄是誰,他見過太多生死了,他不怕這個女孩兒的威脅。

「戰二,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準備馬車,把周醫女也一起送回南城。」

「你敢。」周鳶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劍往頸部里壓了壓,眼眸冷冰冰的瞪看戰天雄。

戰天雄的嗜魂劍極其的鋒利,周鳶的肌膚太過嬌嫩了,她只是用了不到三成的力度,脖子就流血了。

翠綠色的衣領,當下就被血染紅。

軍醫們看到漸漸染紅的領口,嚇的手指著周鳶說:「周姑娘,你千萬莫衝動。」

「將軍,周姑娘的父親是北部的大將軍,若是周姑娘有何事,怕是兩將免不了發生衝動,還是算了吧,再等等二皇子。」

「將軍……」「我的決定,決不會改變,何況蒂后貼出通緝告示,三皇子與周姑娘都是通緝對象,縱使三皇子不死,若有人對外透露三皇子就要南部營地,我們這些人,也逃不了大罪,

我不能讓我手底下那些士兵的軍功白白歸零了。」若蒂後知道,他們自然不會死,但他們將會被降職,以往的軍功都會被清零。

這是他們用血汗拼的,他們憑什麼。

周鳶脖子處的血越流越多,原本紅潤的唇瓣漸漸淡化。

周雪柔被嚇哭了,她衝到了戰天雄的面前,一巴掌重重的甩落在了戰天雄的臉龐之處。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眾人都愣住了。

她沖著他嘶吼:「你還有沒有人心,你的士兵是人命,我的周鳶妹妹就該死嗎。」

戰天雄怔怔的盯著眼前的女子。

她的嬌顏上泛著顯而易見的怒紅,沖著他吼的時候,兩肩微微顫抖,她明明是一個那麼柔弱的女子,卻用著她那削瘦的身軀保護另一個女子。

而這,也是第一個女人打他的臉。

戰二匆匆跑入,說道:「戰將軍,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這時,周鳶手中的劍,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軍醫頓時大叫:「快,快阻止她,快阻止她……」

戰天雄一掌推開了周雪柔,快速來到了周鳶的身邊,握住了周鳶手中的劍。

可周鳶卻在這時往前走了一步,原本抵在她身體里的劍,又深了幾分。

躺在床榻上的墨淵驊猛然坐起身,徒手握住了那把鋒利的劍,再一掌打在戰天雄的身上。

劍從周鳶的身體拔出,戰天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周鳶重重的坐在了床邊,捂著胸口倒在墨淵驊的懷裡。

墨淵驊冷喝:「戰天雄,你給我跪下。」

戰天雄雙膝跪地。

「雪柔,看看鳶兒的傷勢,戰天雄,你滾出去。」墨淵驊看著懷裡的女子為自己身負傷,心疼的想殺人。

可戰天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馬車已準備好,還請三皇子回宮治療。」

「你是不是找死。」墨淵驊扶著周鳶,準備下床。

可是頭部劃過一抹暈眩感,他頓了頓,抱緊了周鳶說:「戰二,把他拖下去斬了。」戰二頓時被嚇的腿軟了:「三皇子,這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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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嗜寵:鬼醫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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