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結局篇:我經歷的一切苦痛,都是為了和你修成正果(1)
小糖果醒過來后仍舊上吐下瀉的厲害,短短几天的時間整個人瘦了一圈。
自從小糖果被帶到戰家去后,小丫頭懂事又可愛,瞬間升級為團寵,尤其是戰老司令,原本就準備打算接小丫頭去軍區大院住幾天的,結果發生了這樣的事。
戰母心疼的都不敢再讓其他人碰小丫頭,非要親自照顧,等病情好轉,就帶著她回去。
慕酒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剛剛睡下的小糖果,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給安易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接通,「大小姐。」
她的嗓音冰涼的沒有溫度,刻意壓低,「把顏悅綁了,帶到東郊九十九號舊倉庫,我晚上過去。」
「……是。」
不過安易沒有多問,照做。
……
入夜,東郊九號倉庫。
倉庫的門被打開,慕酒將面上的墨鏡摘下來,朝著裡面走進去。
倉庫內的中央,顏悅的腦袋上罩了一層黑色的麻袋,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你們到底是誰?綁架我到底想做什麼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說話啊!」
慕酒在顏悅的面前站定,停下腳步,朝著身邊的安易使了個眼色。
安易過去將顏悅腦袋上的麻袋拿下來。
大概是帶著一層黑色的罩子隔絕了光線,一時間適應不了,讓她立刻低下了頭,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
爾後,她抬眸朝著眼前的人看去,在看到慕酒那張美麗卻冰涼的刺骨的面容時怔了幾秒,「慕酒?是你?」
她穿著一身修身的黑色皮衣皮褲,整個人像是融合進了暗夜裡一般,陰沉,暗黑,凌厲,可怖。
她嗓音淡淡的,「是我。」
慕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點兒都沒有變,隨即輕笑著問她,「顏悅,你覺得這裡熟悉嗎?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熟悉?」
她明顯情緒激動,「你在說什麼?!慕酒你瘋了嗎?你綁架我,你綁架我做什麼?」
慕酒拿過一旁屬下身上的瑞士軍刀,打開又關上,把玩了幾秒后,走近顏悅。
「當初綁架霍依曉的那件事,是你指使的吧,你覺得從我身上下手很困難,所以直接從我身邊的人下手,但其實目標是我,只是你並未想到,你計劃之外,戰北霆會出現,是吧。」
顏悅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那件事顏悅確實做得滴水不漏,甚至慕酒一開始也並未往蓄意綁架這方面去想,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一起謀財綁架。
只是後來查酒店侍應生那件事的時候,她無意發現秦銘手下人的後頸上有一處明顯的標記,像是統一的那種文身,和她在東郊九十九號綁架她的那群人像是一伙人。
這個女人心思很深沉,這幾件事若不深入調查,基本不會被人懷疑到她。
那次綁架如果沒有戰北霆,她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那個叫做秦銘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背景頗深,且和道上的人有所勾結,做過幾年牢,如今在做什麼生意沒人知道。
「想挑起我和戰思夏的矛盾,看我們兩個撕破臉皮,好從中獲利,也是你做的,沒錯吧。」
慕酒眸色冷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倏爾出手掐住她的臉,「給我女兒下毒,顏悅,誰給你的膽子?你是不是覺得,有人罩著你,便沒有人敢動你了?!」
顏悅突然笑了出來,「全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之前就應該下那種穿腸破肚的那種毒藥!我就應該讓她去死!我要親眼看著你們痛苦,就算是我也要拉著人給我陪葬!」
「啪——」
慕酒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顏悅的臉直接偏了過去,唇角有鮮血溢出來。
「慕酒,我早就不怕死了,因為你不知道我早就死過無數次了。這輩子得不到戰北霆,我其實跟死了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她忽而笑得像個瘋子,「但是那又如何?我告訴你,慕酒,即使是這樣,你曾經也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怎麼也想不到吧,那個你一直介意的,在戰北霆心裡佔有重要位置的女人,就是我——」
慕酒眯了眯眸,「你說什麼?」
「喬九黎,就是我。是你搶了我的男人,是你搶了原本愛我的人!是你搶了我的位置,我憑什麼要眼睜睜看著你把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都奪走——我不會讓你好過,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女兒快死了,我告訴你,你女兒快死了!她活不了多久了!」
慕酒攥緊了身側的拳,胸腔一起一伏,抬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住口!」
「他和你結婚了又怎麼樣,他心裡還是有我的位置,他曾經為了我不顧自己的生命剿滅暗域,他曾經為了我親手將你的父親拉下馬,甚至——」
顏悅憋紅了臉,無論如何也要說出來,「他知道了給你女兒下毒的人就是我!他也捨不得殺了我——慕酒,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不過是因為生了他的孩子!」
慕酒唇角微微勾勒出些許的弧度,漂亮的臉蛋覆蓋了一層極深的陰色,「顏悅,醒醒吧。」
「你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告訴我,他是為了你?還是你覺得,你這一兩句挑撥離間的話,能對我們兩個造成多大的影響?」
她的眼裡帶著明顯的嘲諷和譏誚,「你在他身邊陪伴了這麼多年,抵不過我在他身邊一年多的時間,你還看不清我們兩個在他心裡到底是何位置嗎?有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蠢到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還是自認為自己挑撥離間的手段有多高明?或者你以為,我很智障?」
慕酒俯身,漂亮的容顏越壓越低,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扎在顏悅的心頭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么,戰北霆會不會親手了解了你,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顏悅笑的張狂,「哈哈哈哈哈……不、可、能!你不知道我為他都做過些什麼,他不可能對我動手!」
「那或許是因為,你也不知道他都為我做過些什麼。」